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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重要的正事,你们算什么呢?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你该死!”高黛踢了她一脚,不许她再说讽刺性的话:“鱼藏社在大河两岸活动,怎
么跑来和他们勾结?请杀手来对付我们?”
“高姑娘,你还没听懂我的话?”她大声说:“连我们织造署的人,也没把你们当成威
胁。他们的正事,是找到他们失了踪的两批专使,捕杀民变时杀了专使的费姓年轻人,犯不
着和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人计较。”
“哼!”
“你不要哼,高姑娘。他们不在乎,原因是他们没把你们放在心上。我们阳奉阴违敷衍
了事,也并非怕你们,而是不希望结仇太深,也不希望损失一些人。厂卫的专使要走的,你
们也要走,都不可能在苏州久留,我们却有一段长时间耽在这里,犯得着为了你们两方的恩
怨,枉送一些人的性命?你们最好识趣,早些走,你们力量有限,而且有吃里扒外的内奸。
真要让他们认为你们是严重的威胁,全力一击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何苦?”
她说的是实情,五岳狂客十几个侠义道英雄,实力有限得很,夜袭织造署宾馆连门也进
不去,只能偷偷摸摸伺机而动,毫无实质上的攻击力量。
真要来硬的,地位最低人手最少的巡抚署,也有足够的实力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总领
飞天豹子葛雄,就足以对付五岳狂客。
至于织造署的人,更是高手如云,虽则太监李实已经把一些重要的人带往杭州,留在苏
州的人手依然充足,镜花水月两妖女,在江湖有相当高的身价,而在织造署的走狗中,她们
只是供跑腿办杂务的小角色而已。这并不表示主事的人大才小用,而是可用的人才大多了,
随便挑一个人出来,也是在江湖名号响亮具有奇技异能人物。
目下的苏州总监,是唯我居士洪一鸣。这家伙毫无佛门在家弟子的慈悲襟怀,却是阴狠
毒辣杀人不眨眼的魔道名宿,他早年的绰号,就叫做活阎罗,老一代的高手名宿,都知道活
阎罗是如何可怕。
五岳狂客虽然可以算老一代的名宿,但活阎罗成名早十几年。
“你们最好完全脱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鱼。”高黛不再追问,提出警告:“由于你们和
巡抚署的走狗,不断助纣为虐四出搜踪追迹,配合厂卫的鹰犬明暗俱来,迄今为止,虽然对
咱们还没造成重大伤害,但也增加咱们不少困难和不便,咱们已经有人不耐烦了。”
“高姑娘,我们不耐烦的人更多呢!老实说,打倒甚至铲除你的这些听谓侠义英雄,是
咱们这些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咱们也有除魔卫道的目标,看来彼此终会有结算的一天。你说咱们的人中有奸细,
谁?”
“我怎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你的人与厂卫的人为敌,奸细自然会与厂卫的人接头,而且必定十分秘密。我是织造
署的人,哪配知道厂卫那些人的机密大事?我只听到一些风声,问我不啻问道于盲。”
“你一定知道,不愿说而已。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乖
乖招供的,现在,我要拉长你的脚筋三寸。”
“不要,你……”她尖叫。
“你要的,除非你招供。”高黛俯身作势,要拉她的右脚。
“她说不要就不要,不许强迫她。”身后突然传来陌生而又熟悉的语音,似乎发自耳
畔。
高黛反应超人,斜闪急旋,提掌待发,却又怔住了。
姬玄华站在三丈外,并没紧迫在身后。
“姬小哥,救我。”她兴奋地大叫。
“我不是来了吗?”姬玄华信心十足的笑容让她安心:“幸好及时救了你的粉腿,脚筋
拉长三寸,三五个月才能复原,拉断了那就灾情惨重。”
“你这花花公子大坏蛋,做护花使者要付出代价的。”高黛愤愤地说:“你在苏州风头
甚健,利用妖女想投靠李太监做走狗,实在很卑鄙。给我滚远一点,一看到你,我就有狠揍
你一顿的冲动,滚!”
“你这位侠义道女英雄真奇怪,我的所作所为,与你毫不相干,我也不过问你们的事。
我花花公子也没开罪你这位侠义千金,你凭什么有一看见我,就有狠揍我一顿的冲动?我
想,你……”
“我怎么啦?”
“你希望我调戏你……”
一声娇叱,高黛气得跳起来,冲上来一记手挥五弦,右掌反拂他的右胁肋,快逾电光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