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沈砚清坐在U型沙发上,随手拿起一罐饮料打开放她面前,在跳脱衣舞,只穿了一条内裤。
脱衣舞?我还没在现场看过呢。江云识倒真是来了兴致,只在电视里看过这场面,一堆富婆边嗨边往猛男内裤边缘塞钱钱。可谓是人间天堂呐。
这语气怎听怎么有点遗憾。沈砚清眯了眯眼睛,忽然扯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跳舞就算了,那男的看着还没我有料,实在想看脱衣,我可以为你牺牲。
掌心下的身躯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可轻易地感受到稳健的心跳。
江云识算是知道了,再温柔的豹子也藏着兽性。沈砚清平日里温文尔雅,可一旦触及到某些领域,就会变得强硬霸道。
她被撩拨得红了脸,想收回手,可沈砚清用力扣着,完全抽不出来。
眼看那些人就要进来了,江云识急到,我开玩笑呢,你放开我好不好?
沈砚清挑挑眉稍不为所动。
门外响起一阵起哄声,脚步也越来越近。江云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惊得汗都要下来了。
门慢慢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无计可施,只好可怜兮兮地低声唤他名字:沈砚清
真没看出来老肖这么会跳舞。
一群人熙熙攘攘走进来。沈砚清抬了抬嘴角,终于松了手。
江云识获得自由,立刻退到一旁,恨不得离这男人八米远。
哥,你来了?
杜安歌跟在褚云珩身后,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个人,你们俩一块儿来的?
安安你那么惊讶做什么,碰见了不是正常嘛。褚云珩走到沈砚清身旁,眉飞色舞地讲起脱衣舞的事情。
秦与淮是最后进来的,本来没想着去凑热闹,被褚云珩硬拉出去了。一走进来就看见沙发上的沈砚清和坐在另一边的江云识。
呵。
道貌岸然的家伙。
秦与淮挨着沈砚清坐下,随手拿起一盒烟。听了半天褚云珩吹水,叼着的烟又拿了下来,你在自己做项目呢?
是啊秦哥。
小心着点,我觉着你的眼神儿还得练练。那么明显的猫腻儿都没看出来,人杜安歌随口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却硬生生被他给拐跑了。
褚云珩只当他关心自己,乐呵呵地应下,知道,哥。
沈砚清扫了秦与淮一眼,不轻不重到:我看你还是别抽了。
怎么着,抽烟是影响你了还是影响别人了?
抽也堵不上你的嘴。浪费。
秦与淮蓦地笑了声,行,不抽了。哎,你就不好奇今天那个生面孔是谁?
其实他不说,沈砚清还没有注意到今天多了个没见过的男人。样貌斯文,一身黑衣黑裤,气质很沉稳。
我为什么要好奇?与他何干。
杜安歌和褚云珩朋友都多,经常一起玩,可推心置腹的始终就那么几个。
我倒是有点好奇。秦与淮说完,起身走到了对面。
这会儿江云识正跟杜安歌还有几个照过面的美女聊天。没多久杜安歌将一个陌生男人介绍给她,这位是顾轻白,我朋友,刚从外地调回来。说起来你们应该有点共同话题,他是一位法医。
江云识客气地点点头,你好,我是急诊科医生。
顾轻白客气地伸出手,幸会。
江云识与他握手。
杜安歌陪他们聊了一会儿,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去招呼别人了。秦与淮看着这局面,觉得越来越有趣,便端着酒杯去找杜安歌。
你带了个男人来,阿珩那小子没不乐意?
他虽然小心眼,但醋不到这里啊。杜安歌满意地看着那边,没觉着挺配吗?
秦与淮跟着看过去,那两人聊得还挺热络。视线又转到沈砚清这边,他仍旧坐在沙发上,看似耐心地听褚云珩说话,置于腿上的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似乎就要到忍耐的极限。
秦与淮顿时眉开眼笑,配是配,就是不合适。
合不合适那得小十说了算。
也不尽然。没再多说,秦与淮走回去坐到原来的位置。
一落座便听见褚云珩哪壶不开提哪壶,哥,你那个金屋藏娇呢,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你是不是傻?既然是藏娇,怎么可能给你看?秦与淮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砚清仿若没听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拿着他的事开玩笑。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江云识坐在对面跟那个陌生男人说话。
直到那男人掏出手机不知道给她看了什么,江云识凑过去。两人头挨着头,距离极近,男人稍微转头嘴唇就会沾上她的头发。
轻点的手指蓦地一顿。沈砚清目光一凛,缓缓开口:江小姐。
这一声不重,却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表情不同程度的惊讶。在他们的印象里,沈砚清和江云识根本没有交集,每次聚会也只是点个头算是打招呼。说话最多的也就是打麻将那一次。
这会沈砚清忽然开口,大家都有些好奇他要说什么。
江云识抬起头,对上他清冷的眼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听顾轻白讲验尸听得入迷,没发现离得过近了。
她下意识往后坐了坐,问到:怎么了?
我的衣服在你身后,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方才一进来沈砚清顺手将西装外套搭在了沙发上。江云识拿起来,上面压的都是褶皱。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
顾轻白看了看沈砚清,点头到,好,一会儿聊。
走到沈砚清身旁,江云识把衣服递给他,没注意给压到了。
嗯。接过衣服,沈砚清随手搭在一旁,又极其自然地往那边挪了挪。
身侧空出来个位置,江云识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后来直到吃饭,顾轻白也再没找到机会跟江云识说话。本想坐她身旁的位置也被沈砚清轻而易举地抢走了。
席间江云识只顾吃面前的青菜,默默倾听他们交流。沈砚清没怎么动筷子,却时不时转动转盘,每一次停的位置都恰好是江云识喜欢的菜。
于是她就像一只小仓鼠,赶上沈砚清动手,她就跟着捞一点。一顿饭倒是也吃得不亦乐乎。
杜安歌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明明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觉着哪里不对劲。
喂。她用手肘碰褚云珩,你上次去砚哥家里,确定有个女人?
褚云珩回过神,低声说:这还能瞎说?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小十那个类型的?
江云识?
褚云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太为江医生操心了,看谁都跟她有CP感。
杜安歌撩起眼皮看他,为什么不可能?他们看上去也挺搭的啊。
其实特意叫江云识来的目的,就是想着把顾轻白介绍给她认识。她一个人在宗城闯荡不容易,如果能找个人随时陪陪她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而顾轻白知根知底,性格温柔又细心,职业也很相近,简直是为江云识量身打造。
也是这原因,褚云珩这个大醋桶才没在意顾轻白这人。可这会儿真觉得杜安歌是关心则乱,想法越来越离谱。
就算她生气,有些话褚云珩也要说,看上去挺配有什么用。沈家那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吗?
不是他看不起江云识,事实就是如此。包括他自己,包括杜安歌和秦与淮。在坐的每一位都在上流圈有一席之地,然而每个人跟沈砚清都有壁。能一块玩,他们都算高攀了。可以想象将来沈砚清的妻子是何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