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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你们阮家村有什麽关系?你什麽身份,什麽时候配来审查我了?!”吴用轻蔑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胡说八道带着群假冒人士过来,老鼠头,我知道你们阮家村的人恨我恨地牙齿痒,但是,冒充南邦军人的罪,你们也知道有多重!”
闻逐华见到老鼠头先是返回拿了东西,又向这边的阵营快速跑过来,他的样貌愈发清晰了,竟是少了左耳。
老鼠头手中提着份薄片,他的目光在衆吴家村衆人脸上徘徊,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无视了衆人的愤怒仇视目光,只是道:“这可是南邦里,大人们的亲笔信还有印章,看看吧!”
他将薄片远远地抛了过去,青年们快速接过揭开防水牛皮,吴用打开书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阴晴不定,又递给吴海和族中老人看,想了会,道:“我吴用知晓了,只不过前几日村中遭了匪患,村子里多处地方都被烧干净了,在下需要些时间整理老爷们需要的材料,还有布置地方为老爷们接风洗尘。还请老爷们明日再来吧!”
闻逐华闻言知道吴用已经验过了文书真假,现在的话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说不得是要等待援兵、亦或是趁着这一天的时间多送些人出去,只不知道大兵们是否会愿意。
老鼠头闻言,冷冷地笑了下:“呵呵,还在拖时间呢?跟个乌龟王八蛋似的!”衆人纷纷地拿起手中武器,还有几根枪瞬间对準了他,老鼠头却是不惧,背着手慢悠悠地向大兵们去了。
过了小一会,大兵们居然真地退去了,闻逐华只觉得疑惑,心道他们搞什麽鬼,难道真的信了吴用的托词?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大兵们另有手段,不得不妨。
人群都散了,只留下放风的人,闻逐华也回去做事情,他想了会,对张叔道:“我觉得他们不会老实地明天来,老爷有什麽想法?”
张叔叹了口气道:“老爷实在不想打仗,要知道这个村子都是他们一辈辈辛苦建起来的,一旦打起来无论如何都是亏损。老爷也知道阮家村的人会使坏,现在正在做筹谋呢,我们就把后勤搞好,不要拖年轻人后腿罢了。”
闻逐华闻言也是,点点头继续做事。
用过午饭后,闻逐华领到了自己的驻守位置,吴用的意思显然是更加要提高警惕,并且给村里的大部分青壮年都划分了驻守的区域,闻逐华和另外两个青年是在这个仓库位置,作为驻守的武装和分派武器的人手。
闻逐华和他们再打过招呼,心中十分不安,叹了口气,和两个年轻人聊起天来,他们都是吴用的下一辈,轮辈分和年龄都和闻逐华相似,叫做吴洪章和吴洪墨,名字很文雅却都不喜欢上学识字。
“我和他自然是不想打起来的,之前我爹就是和阮家村打的时候受了暗伤,后面很早就病死了,”吴洪墨显得有些无奈,他比闻逐华还高,只是道:“要是真的打起来,不知道村子里又要死多少人,本来这年头就够难过的,到时候村子里土地没得人耕种,更是要闹灾荒了。”
“别瞎说!呸呸呸!”吴洪章更加干练些,这个村子里的亲缘关系有远有近,他是洪墨的表哥,只是道:“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说些混账话,别理他。”他又拍拍洪墨的肩膀,似乎是在以这个动作缓解心中的焦虑。
闻逐华闻言只是笑笑。
晚饭是馍馍陪两碟小菜,闻逐华吃完之后又喝了两大碗凉水,只觉得食物都涌到了嗓子眼,撑得不行了,他便把手中的银针拿出来摆弄,又抽出时间给兄弟二人做了次针灸,一时间三人好得和兄弟似的。
“之前见你这麽像个书生样子,以为你和他们一样讨人厌,没想到人还挺好的,”洪墨笑笑,周围燃起的火把拉出的阴影洒在他的脸上,显出少年人的轮廓来,有种鲜活的、令人稀罕的生命力。
闻逐华只是回道:“毕竟每个人都有别人知道的地方,你们也挺好玩的,说话很有用意思。”
洪章便用手肘顶顶闻逐华的背,显得很是亲昵。
夜深了,换班的人来了,闻逐华给他们留下些醒神的药粉,对他们交代了使用办法,便和两兄弟一起,回他们家睡觉,吴府已经全部划分出来作为族中老人们暂时休息的地方,因此闻逐华的小屋子也暂时被征用了。
“我和你说,你可别睡洪墨的床,他的床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臭死了!”洪章嫌弃地说道:“晚上可以和我挤挤,要不然睡地上的话容易凉着。”
洪墨闻言追着洪章打,二人追逐打闹之间,见到闻逐华奇怪地盯着个地方看,便也跟着把视线投过去,只听到闻逐华疑惑道:“那个人是吴莫吗?他也要守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