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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诚的同学。”
礼宾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名单,说二公子没说过要来同学,倒是提过要找人来表演的,你是来表演节目的吧。
萧山雪摇头,正打算离开,就见张克诚西装革履地从大厅里跑了出来,状似亲热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紧接着后边跑来另一个人,是同校工学院的,叫李骏。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李骏上下打量他,怪异地笑道,“有点奇怪啊,是不是租来的?”
天可怜见,燕宁站后勤处负责量身定制的大妈可不背这个锅。
萧山雪没说话,就听张克诚接道:“你懂什么?这是燕宁站的向导制服,那不是一般人穿得了的,你看看这花纹,还是祥……”
张克诚愣了一下,噗嗤笑了:“我哥说最高级别就是祥云纹了,你这怎么还有一团在边上?这花团锦簇造得太假了萧同学,不嫌丢人么?”
李骏眼尖,揪起他的衣摆笑嘻嘻道:“这还有只鸟呢!”
萧山雪懒得解释,被他俩半拖半拽拉了进去,非常奇妙地拉到了大厅正中间,恰巧就在杜钰旁边。
一桌人瞪着他,瞧着穿着打扮似乎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张父也在其列,看着跋扈的小儿子啧了一声。
“这是谁?”
“我同学,”张克诚嘻嘻笑着,说,“看他的衣服,是燕宁站的向导呢!”
为了跟杜钰有话聊,张父被大儿子补过课。他看了眼萧山雪身上流光溢彩的暗纹,当即皱起眉头怒喝道:“胡闹!这衣服是假的!给他另找地方!”
这一声吼出去,旁边桌上几个同期兵也回过头来,然后笑着窃窃私语。
张克诚假装委屈:“啊?这衣裳哪儿有假的?”
“别在这丢人现眼,耽误你哥的大事!”张父气得手都在发抖,转向杜钰的时候却依旧和颜悦色,“领导,你看孩子不懂事……”
有没有可能,这个小可怜才是领导啊。
好家伙,要是回去让祁连知道他受这么大的委屈,那自己岂不是凉了?杜钰刚想开口,萧山雪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钰噤声,张父眉头一蹙,张克诚却像被点着了的炸药包一样厉声吼道:“手拿下来!拍谁呢!”
他吼人的样子跟他爸一模一样,歪嘴瞪眼,像条发癫的疯狗,杜钰看着都觉得来气。可萧山雪面不改色,居然就乖乖放下了手。
“嫂……”
萧山雪盯着他,极隐晦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新哨兵那桌乐颠颠地看热闹,同桌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假装吃饭喝水。张父觉得不对劲,但张克诚已经勾肩搭背把人带走了。
张父坐下,给杜钰敬了杯酒,试探道:“你瞧,孩子不懂事,让您看笑话了。”
“小孩子确实不懂事,”杜钰说,“那是他同学?也是语言和军政哈,上指挥课了吗?”
“军事指挥与实践课?上了,那是必修课,犬子说那个老师,叫李牧莎的,课前还要向他们行军礼,”张父有点紧张,小声道,“克诚这孩子跟他哥一样,志在从军,以后还得靠领导多多提携……”
笑死,讲台底下坐着顶头上司家的小宝贝,她不敬礼才怪。
杜钰喝着茶水,继续问:“哨兵向导联合作战呢?”
“这……”张父擦了擦汗,说,“小诚是哨兵苗子,他说只有向导才选那门课,我劝了他很多次多学点东西他也不听,你说现在这孩子……”
“嗯,”杜钰点头,“这门课是新开的,倒也难免。”
“是是是,领导很了解嘛……”
“这两门课的教员都是燕宁站的人,李牧莎是我同期,教联合作战的是祝侠,是燕宁站地位第二高的向导,军衔比我还高。告诉孩子多去上上课有好处,以后进燕宁万一要当干部,这些也是必考的。”
', ' ')('“是是是,我一定跟他说,”张父觉得事情有谱,嘴碎打听道,“祝侠老师都是第二高?司站的向导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啊。”
“她没有向导。”
“啊是么?那是副站的向导?”
“嗯,确实是。”
“哎哟,”张父一拍大腿,“听克忠说,祁副站是他们的总教官,人特别的好,年纪也不大,说是英年早婚了,不过他的结合向导似乎不太常出现在站里……”
废话,跟你小儿子一块上学呢。
“……这些大领导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估计也是事情多,忙得很。”
最近倒是不忙,不过刚刚被你凶走了。
杜钰琢磨了一下,道:“我刚刚提的那两门课,课本里将近三分之一的实战案例里都有他,还是让孩子多读点书吧。”
“嗬,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向导怎么都不可能比咱们哨兵更……”
“岂止,祁副被他拴得死死的,我还欠他条命。”
张父讪讪收声。
那边萧山雪被台上的故作感动搞得头昏脑胀,张克诚把他安置在了喇叭边上,吵得脑袋疼。桌子上的菜油水过重,萧山雪吃不惯,从开席就只剥了两只虾。
台上的司仪叽叽呱呱地说着套话,什么他们走过了艰难险阻依然坚定地爱着对方。普通人的生活中没有刀头舔血,那什么才算艰难险阻?
萧山雪盯着盘子里的虾壳发呆,再抬头时饭菜已经被对面的老阿姨扫到了打包袋里去。
吃不饱饭可能算一条,但燕宁站的补贴很好,他们总不至于吃不饱饭吧。
台上又亲又抱又哭又叫,台下像放满了泔水的猪槽,主人自我感动,客人满眼都是把礼金的成本吃回来,恨不得连碗盘筷子都打包带走。萧山雪趴在那,觉得自己像一条误入钢铁丛林的野猫。
新娘把捧花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萧山雪的手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懵着看向杜钰,却见对方正在打电话。
好在接到花的人并不需要上台。
新郎新娘下场换衣服准备敬酒,祁连还是没有来。萧山雪卑微地趴在桌子上,心想这个大猪蹄子今天晚上别想上床睡觉。
然后他被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
“记仇呢,有人放我鸽子。”
“这么恶劣?”祁连说,“你想怎么办?我去收拾他。”
“给他两个大比兜。”
祁连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
“解气了吗?”
“嗯。”
“那边有一桌新哨兵,你是怎么溜进来不被发现的?”
祁连就笑:“我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当他们教官?”
萧山雪望着他,祁连没穿军礼服,卫衣工装裤马丁靴,甚至看起来有点子随便。胡茬仔细刮过了,之前被莫林划破的眉毛似乎用什么东西描了一下,脸上干干净净的,居然显出几分年少的样子。
祁连又说:“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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