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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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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就是做了个梦(抱住)
下章不甜我是狗!下章一定甜!
(跪下)(砰)(虚弱地逃跑)
第105章 相濡以沫(这章甜!)
这是个临时的中转营地,周围散落着几个帐篷,众星拱月围着中间最大的那一顶。时值十月底,天色黯淡,气温降下去,中间生着一堆篝火,上边架着几个大号的铁饭盒,里边咕嘟嘟煮了水,里边放着用过后洗净的绷带。
莫林是坐着运输机走的,战斗机伴飞,其余人只能等风头过去再考虑转移。可地塔的人被司晨她们打散了,营地里还能巡逻的哨兵只有寥寥几人,其余伤的伤残的残,都在帐篷里养伤。
萧山雪站在篝火旁稍微一思忖,抬脚走进朱鑫的帐篷。
“白雁?你好了?”
朱鑫似乎也受了伤,脸色不太好看,客套得非常敷衍:“这次快,居然两天就醒了。”
萧山雪嗯了一声:“我们在哪儿?”
“还在燕宁辖区。”
“莫林不在,又都是伤员,他们不来追?”
“燕宁易主了,他们内部也正乱着,没空管我们……你怎么这么闲?什么时候学会找人聊天了?”
“我刚醒,不知道该干什么,”萧山雪一脸理所应当,“所以才来找你。”
朱鑫抬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然后嗤笑一声,低下头在快没电了的通讯终端上点点划划,看似不经意地问他。
“听别人喊你代号的感觉怎么样,萧山雪?”
萧山雪垂着眼睛不动声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逸铮叛变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看是你从中作梗,杀了李逸铮和安东尼封口,对不对。”
萧山雪一年被怀疑八百多次,他不惊讶,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嘴角。
“叛变对他没好处,但是对你有好处,他是你的傀儡。”萧山雪道,“莫林如果能攻下燕宁,你和李逸铮出生入死便不过是为他做嫁衣裳。可如果李当了燕宁站的主事人,你在地塔就能跟莫林分庭抗礼。”
朱鑫问:“你在怀疑我?”
萧山雪答:“是你先怀疑我。”
朱鑫皱眉,他对萧山雪的回答很不满意。平日在莫林边上他总是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就算被怀疑也只是辩白自己,让人觉得他好欺负;可这会儿怎的突然就不老实起来,不仅学会了顶嘴,还开始祸水东引了。
好似他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再担心自己成为谁的眼中钉,韬光养晦也统统不要了。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杀了你。”
“知道,”萧山雪还是觉得冷,他裹紧了衣服,鼻尖有些泛红,“这个营地是你的,你也可以连弧旌、还有所有相信李逸铮叛变刘毅杀人的哨兵一起杀了。可是对于莫林而言,这像不像做贼心虚、杀人灭口?难不成燕宁易主,你就能回去了?”
“你在威胁我?”
萧山雪指了指他桌上通讯终端打开的分屏页面,上边有张安东尼尸体的照片。那是燕宁前一天公开的,伤口显然是燕宁制式的小口径武器造成。
另一屏朱鑫在联络莫林撤退,具体的内容萧山雪没有看,但他也没避嫌。
“我没有威胁你。我和弧旌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就算是我杀人,枪从哪来?总不至于是安东尼自己不想活,托我杀了他吧。何况白噪音室的门开了,信号弹也放了,你能跑出来恐怕也是收到了通风报信。如果我想阻止点什么,总得在他们行动之前下手才对。”
', ' ')('萧山雪不着急争辩,他的语速很慢,说到这儿甚至顿了顿,歪着脑袋不太理解。
“我失忆之前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有事没事就怀疑我是内奸,而不觉得自己的人不会被策反?”
朱鑫听得心里冒火,可又实在没什么话讲,于是没再理他。
萧山雪没打算打消他的怀疑,他要的就是朱鑫沉默,在心里记恨。见目的达成,萧山雪垂着头待了片刻,说:“哪儿做饭?我去帮忙。”
朱鑫巴不得他赶紧滚,挥挥手让他往后走。
其实这个点饭早就做好了,也就是送送饭需要帮忙,还总得有个人跟着,确保萧山雪不会给他们下毒。一圈转下来,其实整个营地里不过二十来号人,能扛枪打仗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何况他们这几日累,吃的又都是烤野兔和野菜汤,就算是全须全尾不带伤,身上也没多少力气。
但萧山雪没见到祁连。
他抱着剩下的最后一份饭,问:“这份给谁?”
跟着他送饭的哨兵已经坐在篝火旁边开始填肚子了,闻言头都不抬地说:“你。”
“弧旌呢?”
“找他做什么?”
“他把我救回来的。”
那人极为诧异地瞧了他一眼。萧山雪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于是也由着他看。
“你要想喂他也行,”那人说,“反正只剩一份。”
萧山雪瞧着他饭盒里烤得金黄冒油的两条兔腿,没作声。哨兵察觉了他的目光,转身用后背挡住饭盒,用手遥遥一指背阴处的帐篷。
“他就住那儿,想去自己去吧。”
萧山雪望过去,那个位置恰好在一棵大树下,旁边是扎营清出来的潮湿草屑。帐篷躲在黝黑的阴影里边,离其他帐篷有一截距离,比起来他手里半温的饭盒都显得烫了。
他不再计较那两条兔腿,独自走过去找祁连。但帐篷周遭的空气沁透了药味,越是近越被缠得紧,让他迈不动步子。
在某个瞬间他突然理解了在燕宁宿舍和渝州时祁连对他的照顾,他真的怕掀开帘子看到一具还热着的尸体。
好在祁连一般不会让他难过。
祁连醒着。
见萧山雪进来,他先望向他背后,然后定定瞧着他的脸,缓缓舒了口气。
“瞧什么呢?”
萧山雪被他盯得后背发麻,随便布了个屏障,又把饭盒丢到旁边生着的小火炉上。
冷漠狡猾的面具像是被一并丢开了,他带着一身柔软走到草席边,拢着衣服躺到祁连身旁,翻身与他面对面,吹了下他的鼻子。
“我自己来的,没别人。”
“药味重,我好几天没洗澡了,”祁连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脏。”
“那你还贴我?”萧山雪闭上眼睛,扬起头与他碰了下嘴唇,“伤哪儿了。”
“没伤哪儿。”
“他们说你身上八九个窟窿,你不说,让我猜到什么时候?”萧山雪小声道,“你不抱我,手臂上是不是有伤?”
祁连便把没有输液的那条胳膊绕过他的脖颈,拍着后背柔声道:“别猜了,几天就好了。”
萧山雪缓缓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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