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当着敌人的面?你俩玩的这么大?”
“啊……啊?”
萧山雪看着祝侠的脸色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霎时间脸色一红,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只是精神结合而已。最后一步的彻底结合不是洗不掉的吗?哪能随随便便就……”
“啊?这样啊。”
祝侠一屁股坐回去,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她紧接着又打起精神。
“可是游星奕就是那种,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评上的S级?只要精神触丝保持较低的结合率,哨兵也做好防护就不会有问题的。你跟祁连结合比率多少?有没有一半?没有的话要是看上别人我还可以给你牵线……”
萧山雪抓着自己的衣角,尝试在对方的饶舌里找到一个气口。可他越急祝侠就越来劲,似乎非要把他逗哭才肯罢休。
“我才不信,都是火力正壮的年纪,快跟姐姐说说,祁连活儿怎么样?”
“我真不……”
终于有人敲了门。
萧山雪如蒙大赦,正想去开门却被祝侠拉住,暧昧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摸鱼不好吗?开什么门啊。”
“姐,万一是站长……”
“站长不会来找你的,”祝侠笑道,“他有事儿只会让祁连告诉你。”
可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敲门就没断下来,甚至带了几分焦急催促的意味。这次饶是祝侠都有些坐不住了,垮着脸推推萧山雪让他去开。
门外是祁连,抱着手臂伸头往屋里瞄了一眼,语气还算得上轻松。
“干什么呢?”
祝侠在萧山雪身后对他嫣然一笑,拐个弯回了自己的房间。萧山雪终于放松下来,拉着祁连进门扣上锁。
“她找我聊天。”
“聊得面红耳赤的,说什么坏话?”
祁连看起来有些累,半躺在疏导椅上仰面朝天闭上眼睛。萧山雪在一旁的桌子旁背对他坐下,把摊开的一本西班牙语书夹上书签。
“说游星奕,他做精神疏导的方式有点特别。”
祁连笑了一声,没否认。萧山雪试探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你跟他,试过吗?”
“啊?我?”
祁连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萧山雪的方向。可对方依旧在调整书的位置,非要把书架上的书签都对齐。
“想什么呢?我是河蚌哨兵,哨兵站里除了你谁都调整不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调整不了?”
萧山雪接得太快了,直接把祁连噎了回去。这次向导似乎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思有些过于明显,于是微微转头找补道。
“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而已。如果你睡过,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能让那么多哨兵发了疯似的上瘾;没有的话反正……”
“我试过让他疏导。”
萧山雪不小心把书签撕掉了一个角。他把那一丝纸屑藏进手心,掩饰地戳了戳书脊。
“哦。”
“但我跟他没发生什么,他是站长的人,我不想动。何况精神结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这事情因也没有意义。我一直觉得结合这事儿得一步一步来;就好像你如果不爱一个人,为什么要去睡他。”
“……哦。”
祁连总感觉他接下来又要提“白雁”了,但萧山雪这次只是把几调了调位置就没再说话,眼神晦暗不明。
他俩已经足够熟悉,心意也足够清楚,可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是捅不破。祁连挠挠鼻子,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 ' ')('他才不信萧山雪是真的想听他的情史。
非要说的话,六岁的时候大院外边扎辫子的小姑娘算一个,后来小姑娘得肺炎住院了;十二岁的时候站里新来的漂亮向导姐姐算一个,但后来向导姐姐在战争中牺牲了;再然后就是白雁,结果还是个傀儡。
这么看来,要做他祁连的伴侣,第一条件得是命硬。
他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最近我们可能又要出任务了。”
“什么任务?”
“在W国有个哨向竞赛,差不多就是各地区总站的哨向队伍出人做演练,往年都是在林地,成绩不太好,这次站里有意派我去拿个名次。刚刚站长就是找我说这个事儿。”
“你去的话,是不是我也得去?”
“是。”
萧山雪紧绷的肩膀和声音一同放松下来,他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支触屏笔,跟许许多多老式铅笔和圆珠笔放在一起。
“规则也是站着的赢躺下的输?”
“都是标记弹,杀伤力有限。真到要出人命的时候,赛方还是会礼节性地救一下。”
萧山雪看着整齐的桌子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没问题。”
萧山雪本以为祁连又躺下了,可转身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祁连见他终于回头,勾着嘴角笑了下,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我跟游星奕连手都没拉过,但我是真心睡白雁的。当时我想过,白雁不是女孩没关系,要是他要是个向导该多好。”
萧山雪的脸腾的就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而已,你不用解释。”
“我是说真的,要是他是向导我肯定早就——”
这话说得太快,祁连自己愣住了。
疏导床有个地台,床脚也很高,祁连坐直的时候恰好能平视萧山雪。在向导惊诧而泛红的脸庞前,他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他的话可以脱口而出,可那条连着萧山雪、哨兵站和他的钢索仍在晃动。
冲动满溢,时机不对。
祁连顾不得前后矛盾了。
“等从竞赛回来,如果你愿意,你不是好奇吗?反正我们住在一起,回来之后,或者等你过了二十岁生日,等我们没什么事儿的时候……”
条件突然变多,那个“早就”做不得数,不爱就可以给不睡找千万个理由。
“好啊。”
萧山雪抱着最后一丝妄想打断了他。
“不用等我二十岁,我成年了。你如果能把我当成他,现在就可以。”
那片红晕从脸颊和耳根烧到眼角,背后的书架有四颜色错位,形成了奇诡的跳跃。祁连看着他踩着棉拖鞋快速走上高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献祭的羔羊般来亲吻。
萧山雪很清楚当时白雁的姿态和动作,也记得祁连的节奏。可他明明强势又主动,却因为颤抖而无法解开半颗扣子。
他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可精神通路那头没有要命的冲动,祁连只能感受到萧山雪因为冲动而变得凌乱的呼吸。
他握住萧山雪的手腕,尽可能温柔而果断地把他掀翻按在床上。萧山雪似乎是想哭了,但他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倔强地瞪着他。
祁连突然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萧山雪对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