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觉得刚才听到的《悲怆》是她听过最完美、最悲怆的《悲怆》,她根本不懂江逾白到底哪里不满意。
她也没有试图问,只是坐到他的琴凳上,盯着他背影吃完了一个苹果,对着空气叫:“snow,你在哪里?”
snow从书橱顶上探出半个脑袋,显然是刚才被吵得不行,躲上去的。
“下来吧。”林臻在底下对它伸出双臂,“你daddy不理我们了,我带你去开金枪鱼罐头好不好?”
谁知snow也心情暴躁的样子,从橱顶上跳下来,飞快地蹿去了yan台。
林臻好生没趣,只能一个人去沙发上坐着看手机。
本来江逾白说晚上出去吃日料的,但她一直等到八点,饿得饥肠辘辘,他还是在玩自闭。
林臻走去关了所有的灯。
房间里堕入黑暗十几秒以后,他就忍不住掀开窗帘转身。
林臻早已经站到他身后,不偏不倚地抱住他。
全然的黑暗里,他抬起手来从头到腰地m0了她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林臻笑了笑反问:“你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沮丧地答非所问:“我不配吃饭。”
林臻哭笑不得地m0m0他后颈,低声说:“那你要是不吃饭,我就陪你一起不吃。”
江逾白呆了呆,小声说:“那抱一会儿就去。”
“好。”她很纵容他,把手臂收紧了一些问:“要不要开灯?”
江逾白摇头说:“你抱着我就不怕黑。”
林臻笑起来,踮脚亲了亲他脸颊,“怎么这么会发嗲,脸都不热的吗?”
江逾白终于笑了一下。
林臻趁机小声说:“逾白,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出一趟长差。”
“要去哪儿?”
林臻把老陆要让她做大项目的意思说了一遍。
江逾白想都不想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憧憬起来:“我当你的小助理,帮你背包拿录音笔,好不好?还能帮你们扛器材,你不用给我工资,我可以自己出钱,你就当……就当带个实习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臻摇头叹气:“哪有三十多岁的实习生?”
江逾白脸皮厚,说:“我反正什么也不懂,当实习生正好。”
林臻正经问:“那你不练琴了?”
好不容易刚恢复了一点状态,再丢下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捡起来。
江逾白撇了撇嘴。
“而且你那个邹老师不是效率很高吗?你一说巡演,他立马就去给你安排十几个城市的场地,你不能玩弄人家感情吧。”
说到底还是因为江逾白名气大,两年没出现了,世界各地的音乐厅腾都能给他腾出档期来,还是他自己要求先缓一缓,花几个月时间先练琴再说的。
江逾白不说话了,木然地呆站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要好久看不到你了。”
林臻笑笑,“本来你去巡演,我就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的呀,你日程安排得紧一点的话,中途都不一定有时间飞回来。我也趁这个时候出差,不是刚好吗?”
江逾白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江逾白是为了音乐厅而生的,他也很享受登台演出的感觉,如果让他一直待在家里,他还是注定会像这两年一样枯萎颓废的。
但这也决定了他一年最少有一半的时间要在外面飞,至少在人生的鼎盛时期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聚少离多可能就是他们的宿命。
想到这一点,林臻也有点难过,在黑暗中抱住他腰说:“回头我们对一对行程,我尽量陪你去第一个城市,给你打气,好不好?”
“只能陪我去一次吗?”
林臻不敢乱作承诺,没有说话。
江逾白的情绪一瞬间就又低落了。
按着他本能的想法,是恨不得林臻辞了工作,g脆天天跟在他身边的,但是他心里清楚林臻不会愿意这样,也知道林臻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理应支持她。
“好了,等你年纪再大一点,想这样满世界飞都飞不动了。”林臻搂着他脖子安慰他,“到时候再天天在家等我下班,好不好?”
江逾白很不走心地“嗯”了一声。
“这次巡演完了,将来的行程也排松一点,一年至少留半年在家里,怎么样?”林臻提议道。
江逾白还是不高兴,只是强打jing神站直了身t,岔开话题说:“好晚了,再不出门饭店要打烊了。”
林臻开了灯,看他r0u着眉心努力调整心情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点头说:“好,去换衣服吧。”
两个人出门去吃了饭,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就回家shan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节制地弹琴听音乐,林臻要确保她在家的时候,能让他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给耳朵休息休息。
林臻还是无法真切地t会到“百分之八十”是什么概念,医学上来说,江逾白还达不到重听的程度,也不需要使用助听器之类的辅助工具,平时他说听自己弹琴略有模糊,但总t上跟以前没有太大差别,跟交响乐队合作的时候会无法分辨细小的音乐变化,需要凭借一些记忆和感觉来进行。日常生活则要看状态,身心放松时基本完全没问题,疲劳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容易头疼耳鸣。
江逾白还是不愿意跟人打电话,说电话里“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就觉得听不见。
林臻本身就是很安静的人,平时的ai好也就是看看书,所以两个人晚上大多时间都窝在床上,一人捧一本书看,然后经常看着看着,就无声地滚成一团。
林臻从来没问过江逾白琴练得怎么样了,状态恢复了多少,心里又有多少底,能给自己打多少分。
他最难过的,永远都是自己那一关。
所以他说“勉强可以上台”了,就是世界一流的水准了。
巡演的第一站在德国波恩。
贝多芬的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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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演出地是贝多芬音乐厅。
不是什么很大很着名的场所。
演出曲目全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
但江逾白一直没有定下来具t要弹哪几首,只准备了一批备选作品,一半是贝多芬失聪前的,一半是失聪后的。
外界没有人知道江逾白这两年经历过了什么,只以为他是在闭关修炼。
所以也没有人真正知道他选曲的真正含义。
音乐厅不大,慕名而来的大多是同行、乐评家,还有德国本地的观众。
林臻特意在两次出差间争取来了几天的假期,陪他飞去德国。
演出开始前的二十四小时,江逾白就进入了不说话、不能碰的状态。
林臻一直与他共处一室,却像隐形人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早已经明白了,他这种状态并不是针对任何人,也不是发脾气,他只是需要百分之百的投入和集中,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他的不理不睬而难过了。
上场前林臻替江逾白正了正脖子下方的白se领结,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没有说“加油”,而是说“我可以养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对她露出一个二十四小时没见的微笑,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上台。
入台口正对着钢琴,林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上台鞠躬,在钢琴前坐下。
他的背影笔直,抬起了双手轻柔地落在琴键上。
第一个和弦毫无破绽地响起。
舞台上的灯光是只属于江逾白一个人的,林臻在他背后的黑暗里站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她脸上的泪g了又sh,sh了又g。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江逾白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江逾白,他在台上依然自信到不可一世,耀眼到光芒万丈。
每首乐曲结束时,场下都会安静十几秒,然后才会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全场都为他日益jing湛的演奏倾倒,只有林臻知道眼前这个江逾白经历过怎样洗骨拔髓般的痛苦。
演奏会完成了大半,还有最后一首曲目。
漫场的“bravo”叫好声和掌声安静下来以后,江逾白缓缓弯腰,趴到琴盖上无声地听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酝酿完情绪以后,他坐直了,从口袋里m0出一个极小的相框,小心翼翼地固定在本该是放琴谱的谱架上。
相框里不是什么照片,而是两张一百块的钞票。
是林臻半年前在地铁里y塞给他的两百块钱。
林臻环抱手臂,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江逾白盯着两张钱看了一会儿,不加犹豫地开始了最后一首曲子。
是《悲怆》。
贝多芬在写这首奏鸣曲时,听力已经开始慢慢减退。
他曾在跟友人的信里,说自己“活不下去”了。
“悲怆”也是他自己给这首奏鸣曲留下的名字。
但他的音乐并非一味沉沦在痛苦之中,而是悲伤中带着慷慨激昂,充满了奋起反击、抵抗命运的壮烈与英勇。
当时的贝多芬应该想不到两百多年后会有人能将他的切肤之痛这样完美地展现出来,也应该想不到这个人能战胜同样可怕的命运,不屈不挠地扭转了自己的人生。
场内似乎没有人在呼x1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激荡人心的音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曲奏罢,观众席中已经有无数人哭了。
江逾白在震耳yu聋的掌声中起身谢幕,带着笑深深鞠躬。
那个笑略带疲惫,是个如释重负的笑。
他带着那个笑走下台,隐入黑暗的第一瞬间就弯腰跟林臻拥抱在了一起。
场中的掌声还在继续,耳边danyan起层层叠叠的回响,经久不衰。
林臻跟他贴着面颊,用力地搂紧他的脖子。
他环着她腰把她人往上一提,她便顺势抬腿盘到他腰上。
他的衣服已经从里到外全部汗透了,微微的热气从颈边腰际蒸腾出来,带着他独有的yan光般的气味。
两个人在无人的角落里拥抱了很久,掌声也持续了很久。
江逾白将林臻放回地上,轻声说:“等我安可回来。”
他被观众热情的掌声重新叫回台上,再度坐在钢琴前面。
先前一个半小时的演出,他脸上除了投入时的微微皱眉以外,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但准备开始这首安可曲目时,他是笑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乐厅的电子显示屏上第一次打出了曲目的名称,因为这是一首没有人听过的新曲子。
“white.”
白,林。
简单明了,轻快流畅。
像清晨醒来自然而然的亲吻,像h昏灯下温暖柔软的拥抱,像满天星光中十指相扣的散步。
她完完全全地明白他写这首处nv作时的心情。那是他们一见钟情、更日久生情的ai,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籁之音。
这首结束后,整场音乐会才真的结束了。
意犹未尽的观众们再度鼓掌,江逾白起身下台,走到昏暗的入台口,在林臻面前单膝跪下,从口袋里m0出一枚蓝宝石镶碎钻的戒指,抬头握住林臻一只手说:“臻臻,嫁给我好不好?”
林臻惊呆了,脸上的泪都还没g,愣愣地低头看看他身上的燕尾服,又看看他手里连盒子都没套的戒指。
江逾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仰着脸小声说:“戒指不喜欢可以重新买……我……我觉得钻石有点俗气……才、才挑了蓝宝石的,再买一个钻石的也可以……或者你喜欢红宝石?”請椡гΘυSHЩ,ㄨYZ閲讀後續章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臻抬手按住他的嘴唇,带着泪眨眼,轻声说:“我答应你。”
江逾白飞快地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从地上弹起来捧住她脸,用力地吻下来。
前排没有退场的观众还有很多,开始有人鼓掌、吹口哨、尖叫。
林臻满脸通红地倒在他肩膀上,小声埋怨道:“你……你这是道德绑架呀,这么多人,我不可能不答应你啊,回头会被媒体乱写你的。”
江逾白奸计得逞似的笑笑问:“难道私下里求婚,你会不答应吗?”
林臻嘴硬道:“有可能啊。””你不答应,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在钢琴上了。”他贴到她耳边耍赖说:“臻臻才舍不得的。”
林臻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掐住他腰上紧致的肌肉,用力拧了一把。
音乐会结束后观众仍然没有尽数离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音乐厅门口,亢奋地讨论江逾白晚上的表现。
江逾白照例是不接受访问的,他脱了燕尾服换上件棒球衫,拖着林臻从角落里的后门溜了出去。
波恩是座古城,夏日的夜里静谧而幽凉,莱茵河畔的空气中涌动着醉人的清新。
两个人住的酒店不远,江逾白却带林臻拐到旁边一条小路上,那儿等着一架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黑的木制车厢,配两匹全黑的高头大马。
江逾白把林臻抱上车去,自己也跨进车厢里,坐下以后就蔫蔫地半躺在她大腿上,叹了口气说:“好累啊。”
马车开始沿着古旧的石板路哒哒前行,林臻低头摸摸他满是薄汗的额头,笑着问:“十分钟都走不动了?还要坐车。”
江逾白点点头,把脸埋到她腿间说:“走不动。要留点体力造人。”
没等林臻质疑他“造人”的计划,他便已经掀开了她的裙子,钻了进去。
林臻穿的是条真丝长礼服裙,裙摆微微散开,将他整个人都盖在了凉凉的丝绸底下。
他把脸埋到她腿间,准确地呵了一口热气。
她被烫得腰肢一软,压着声音拒绝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江逾白装没听见,反而把手也伸进了裙底,勾住她底裤的边,推到腿根处,顺势就把一根手指探进了紧致的花穴里。
他的手指极烫,她一下子就没忍住“嗯”了一声,却还是摇头说:“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晃晃悠悠地,时不时地上下颠簸,马车夫操着德语指挥马儿们减速拐弯,林臻的心跳得极快,伸手去推裙下那个脑袋,却滑溜溜地推不走。
江逾白一边缓缓抽插那根手指,一边隔着裙子小声说好话:“臻臻……给我好不好?……我表现这么好,你不奖励我一下吗?”
修长硬净的手指进出了几回,她已经湿得喘不上气来。
他见她不再拒绝,便伸舌出去挤进两片蚌肉之间,极为灵巧地抖动着。
林臻一把抓住了座位扶手,尽力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但她硬压着的呻吟似乎是强力的催情剂,他拿另一只手带着她手往自己腿间够,又迷惑她说:“摸摸我……臻臻……我想要……”
林臻的手刚碰到他腿间的鼓起,马车就晃动了两下,带着她手随之蹭动。
他立刻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喘,从她裙子底下钻出来,不由分说地骑到她身上压住了她。
“喂……你……”林臻被他顶得喘不过气来,又怕他从窄窄的马车座椅上掉下去,只得下意识地抱紧他腰。
他带着她半躺下来,匆匆忙忙地褪了一半裤子就挺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的大腿间还夹着丝裙,顺滑的质感撩得人心痒难耐。
她没了拒绝的心思,也没了拒绝的力气。
她微睁着眼,看着窗外时不时掠过古旧的欧式建筑,莱茵河的河水在月光下翻波,丝丝缕缕的云在黑蓝的夜幕下织成旖旎的图案,马儿喷鼻和车夫扬鞭的声音都历历在耳。
还有手指上陌生的蓝宝石戒指。
她觉得自己堕入了一个不知今夕何年的梦中,唯一亲昵熟悉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和身体里被他填满的快意。
马车一直在老城里兜圈,他随着车厢的震动一次次地顶入她甬道深处。
伴随着外力的抽插比往常要深,刺激的环境下两人也远比往常要激动。
她开始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节奏呻吟,又怕被车外的人听见,便用力将他的双唇按在自己唇上,极为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津液,将每一声呼吸都送进他口中。
他搂住她腰,将她固定在车厢一角,手不经意地往下一探,便摸到满手的清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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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着抬起头来,在月光的笼罩下,当着她面,一根根地舔干净自己的手指,就像在舔流蜜的棒棒糖。
她既觉得害羞,又觉得他性感得令人颤抖,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无意识地对他笑。
这个笑在他胸口点燃了火,他开始加快了冲撞的速度,身下木制的长椅和车厢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嘘……嘘……”她慌忙地想按住他一些,但他已经不受控制了,体内翻腾的热血急着要找一个出口。
马车也不知为什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他提起她一条大腿,伴随着马蹄翻飞的节奏,极深极快地进入她,幅度不大,像是一连串激烈的颤音。
她的G点在这个角度下被他顶得死死的,很快就随着身下的颠簸和穴内的摩擦到了一次高潮。
车速渐快,颠得她像风浪里的小船,一次次地被撞到他硬烫的肉棒上,仿佛那是一根稳定船身的桅杆。
她抱住他,像抱住救命的稻草,低声地叫“逾白”。
他随着她的叫声达到高潮,最后几次强烈的进出令她涌出无数液体,两个人身体交接的地方全被打湿,浅蓝色的丝裙有一整块变成了深蓝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车大概是在不大的城区里绕了完整的一圈,直到江逾白去跟车夫打了招呼,才掉头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林臻躺在车里的长椅上没有起来。
江逾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十分认真地说:“你倒立一会儿吧。倒立比较容易怀孕。”
林臻恼怒地瞪他一眼,却鬼使神差地把双腿抬起来,高高踩在另一侧车厢壁上。
她其实一直想要个孩子的。
从上一次失去那个孩子开始,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给一个孩子她不曾有过的爱和温暖,想在一个新的生命身上填补她一切缺失的感情。
那种渴望被她压抑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又冒出了头。
她在朦胧的光线里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开始幻想一个迷你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十六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不知道眼底会不会也有一抹深灰蓝色?
马车停下以后,江逾白抱着她上楼,她把染湿的长裙捂在腿间,害羞地全程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江逾白有些亢奋得睡不着,靠在床头从背后圈着林臻,贴在她耳边说话。
“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他居然很有计划,“一个叫Ludwig,一个叫Wolfgan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是贝多芬,一个是莫扎特。
林臻坚决不同意,“又不一定会生儿子,而且这两个名字都太老土了。”
江逾白想了想说:“那一个叫Frederiz。”
一个是肖邦,一个是李斯特,还是两个都是儿子,两个都很老土。
林臻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问题,默默装睡。
江逾白低下头来问:“要不要回去就先结婚?不然就变未婚先孕了。”
林臻笑笑,她好像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跟江逾白结婚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戴上戒指就万事大吉的,她内心深处不想面对这种麻烦,甚至居然有一点点期望能先怀上再说。
“等你巡演结束再说吧。”她抬手拍拍他的脸颊,有些昏昏欲睡地躺了下来,“不要分心。”
巡演要持续半年左右,期间江逾白保持着每一到两周去一个城市的频率。偶尔有行程安排太紧的时候,会直接从一个城市飞到下一个城市,林臻也一直在外面跑采访,两个人经常会有一阵子见不到面。
林臻的助学项目采访比他的巡演先结束,回了虹城以后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和宣传上线期,一时也忙得不可开交,经常要加班,江逾白在家的时候,她能陪他的时间也不多。
但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意义非凡的大项目,她不愿有任何放松。
毕竟她的职业生涯中断了五年时间,已经落后很多了,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投入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这是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林臻对着视频里那些孩子们充满期盼的眼睛,就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困境,不仅是给他们金钱上的资助,更要给他们精神上的鼓励。
江逾白意识到工作对她的重要性,表现得乖巧极了,在家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等她回来,提供按摩洗浴整套服务,出去演出时就掐着点在演出结束以后给她发消息,汇报自己一切都好。
江逾白的复出演出是令人惊艳的,有媒体说他是“进化”了,有媒体说他是“升级”了,也有媒体说他是“涅槃”了,甚至有人直接说他以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成为了当代最顶尖的钢琴大师。
江逾白在音乐会现场求婚的事第二天就被报道了,再加上单位的人早就都知道林臻的“绯闻”,一时间来恭喜祝贺她的人络绎不绝。
林臻也不掩饰了,只笑着感谢大家关心。
江逾白时不时地会叫一大堆下午茶送到林臻单位,搞得办公室多了很多他的迷妹,古典音乐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林臻的大项目在十二月初的时候上线了。
所有的图文稿和视频以每天一期的频率放送出去,很快就掀起了热议,公益组织的助学热线第二天就被打爆了。
用他们负责人的话来说,就是一夜之间钱太多了,孩子都不够用了。
林臻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看反馈、回复评论、以及制定后续计划这些琐事了。
她终于有空去了趟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例假已经晚了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她的周期一直不太准,所以例假刚推迟了一阵子也不敢去查,生怕是空欢喜一场。
但检查的结果跟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她并没有怀孕,而是近来压力太大、工作太忙,导致生理期紊乱了。
而且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以后说,她本来体内激素水平就偏低,当年流产时做过清宫手术,做得不太理想,导致现在子宫环境也比较差,可能很难受孕。
医生倒是安慰她,说她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好好调养身体的话,说不定就能得偿所愿了。
但是林臻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了。
她三十二岁了,不年轻了,耽误的时光就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当年失去的,就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机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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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两周多就可以结束巡演,回来长住很长一段时间了。
即便是在这聚少离多的几个月里,他都是一回来就缠着她“造人”,似乎在这件事上有极大热情。
林臻很清楚,他是想要弥补当年的过错,尽快建起一个完整的小家。
她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想让他内疚。
林臻开了电脑就开始疯狂地上网查各种治疗不孕的医院信息,盯着屏幕看得两眼发花。
周围有同事吃完午饭回来,正在异常严肃地讨论什么。
“程栋一直都很拼的呀,他离职以后我也一直在关注他的作品,这一阵子越来越大胆了。”
“那也不能跑到军事管理区去呀,多危险!”
“里头藏着大型化工污染源,换了你收到这种线索,你会不去啊?”
“……这……去还是要去的,但是被逮起来消失十来天,可太吓人了吧!搞不好就已经人间蒸发了。”
“可不是嘛,军事基地里哪儿还跟你讲法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臻起初没听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跑去找老陆,才知道圈里这两天都传开了,程栋和另外一个摄影师在边境附近的一个无人区里失联了,据说是因为拍摄了军事管理区里的违规化学项目,被直接抓起来了,生死未卜,性命堪忧。
林臻问老陆有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老陆也表示很为难。
这种红线,即便是老陆这种人脉极广的老江湖,也不敢轻易去碰。
“程栋应该不至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理论上说把照片删了也就算了,就怕人家不讲道理。”老陆沉眉说,“这种时候能去递话的人本来就不好找,找到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冒这个风险。”
林臻回到位子上沉思了很久,手机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才给江逾白发了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很长,她先说了程栋现在的情况,然后写道:“当年他救了我一命,我一直都欠他很多,总想还清他的人情。我知道这件事应该很难办,所以只是想问你一下,不知道你家里……能不能试着帮忙想一想办法?当然了,如果你有任何的顾虑,或者任何不方便,就算了,我绝对没有硬要你帮忙的意思。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高兴我想帮程栋,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对他真的只有一般朋友的友谊,完全没有别的想法。要是让你不开心了,我先道歉好不好?”
她生怕救人不成,反而影响江逾白演出的心情,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已经卑微到不能再卑微了,才把这条消息发了出去。
没办法,她认识的最有可能帮上忙的,就是江家的人了。
她对程栋永远都有愧疚,试这一次,至少可以算她尽过力了,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江逾白很久都没有回复她这条消息,她又心虚地补了一条:“如果你不想因为这事去找家里人,我也明白的,千万不要勉强,也有别人在想办法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江逾白给她发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找一个姓金的律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臻试着给他打电话,被他挂断了。
“我没有生气。”江逾白很快回复她,“程栋救过你的命,我救他一次也是应该的。”
林臻飞快而客气地回“谢谢”。
她打了电话给这位姓金的律师,说了情况。
金律师没做任何保证,只说可以去试试,问清了程栋的姓名特征,失联的地点和时间。
三天以后,程栋就回来了。
但跟他同去的另一个摄影师没有回来,据说是被留在那儿背锅了。
程栋知道是林臻救了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约林臻见面。
天气冷了,林臻跟他在火锅店碰头。
程栋瘦了很多,脸上手上都还带着莫名其妙的伤,头发也剃成了贴着头皮的青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好说得太多,只说自己是不小心开错了道,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大恩不言谢。”程栋对林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臻笑笑,“是江逾白替你找的人。”
程栋失意地摇摇头,“你们订婚的消息,我也看到了。我不如他。”
他放下杯子,自嘲地笑了一下,“样样都不如他。”
“不是的。”林臻匆忙说,“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程栋夹了一筷子肉,狼吞虎咽地吃了。
两个人吃了会儿东西,聊了点儿闲天,程栋喝了两听啤酒,才下定决心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出什么内容以后递给林臻说:“按道理江逾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应该在背后捅他篓子。但是林臻,有些事……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林臻狐疑地接过手机,点击播放屏幕上的那个视频。
视频右上角有时间,显示的是她人生中最惨痛的那个跨年夜。ΗаǐTа\ue7c8ɡSΗùω。COм
江逾白先是在画面中那个俱乐部的吧台上喝酒,然后趴下,然后被人带进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栋好像在替江逾白开脱:“江逾白应该是一开始被人在饮料里下了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是听警察局的兄弟说的,现场搜出了大量冰毒,江逾白没做毒检,就被家里人捞出去了,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沾过毒没有。冰毒你知道吗?一次就会上瘾,复吸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他那天晚上溜过冰,那不管后来是不是戒了……以后都是定时炸弹……你再怎么爱他,也要考虑清楚,再不济,也得看紧他一点……”
林臻盯着静止画面里的江逾白,一时间不能思考。
江逾白那晚一个招呼都不打地抛下她,是去了这样污糟的地方。
他可能碰过毒品。
她因为那一晚的经历,有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妈妈了。
她不知道到底哪一个事实令她更加痛苦。
她一直都没有问过江逾白那晚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就是怕有这种结果。
但现在的结果比她想象中更可怕。
江:我的可可爱爱是不是已经让各位姨母忘记我曾经的劣迹了?希望老婆也能忘记就好了……
娶老婆不易,白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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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程栋再三解释:“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跟江逾白分手,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知道,这是为了你下半辈子好。你要跟他在一起也没关系的,知道了这些事,才能避免更糟糕的情况发生。”
林臻恍然地点头。
程栋不知道的是,有些最糟糕的事已经在那晚就发生过了,没法再挽回了。
程栋走了以后,林臻一直坐在玄关处的长椅上。
Snow跑过来挠她,喵喵叫着往她腿上跳。
林臻木然地弯腰撸它。
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岁,Snow已经活了一半了。再过几年,它这个孩子就要离她而去了。她可能就不会有别的孩子了。
林臻给Snow倒了水和猫粮,铲了屎,拿着手机出了门。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吹吹冷风或许会清醒一点。
走了不知多久以后,她开始收到江逾白的信息,问她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本来没有安排这个时候回来的。他还有最后两周的行程,排得很满,几乎是演完就要飞下一个城市,适应排练两天就要登台。
林臻看了一会儿他的消息,没有回复。
江逾白从来没有要跟她坦白那晚的意思,他应该清楚,如果被她知道了那晚的事,她可能就不会原谅他了。
如果江逾白知道程栋手上有那样的视频,他可能都不会答应把程栋救出来。
江逾白连着发了几条消息没有找到她人,就开始给她打电话。
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林臻接了。
江逾白很久没有讲过电话了,声音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臻臻”,然后就着急地问她在哪里。
林臻转头四下看了看,“我在中心广场。”
江逾白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林臻回答了三遍“中心广场”,才听见他在电话那头猛然地停止了呼吸,安静了许久才说:“那你等我。”
中心广场离家很近,走路也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林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晚刮着凛冽的寒风,空旷的广场上杳无人烟,林臻站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手脚冰凉。
广场是下沉式的,几十个台阶走到最底部,就是纪念抗战胜利的巨型雕塑群。
雕塑群前方有一小块石碑,是去年竖的,纪念的是那天夜里在踩踏事件里死掉的五十几个人。
每一层台阶都新装了整整一圈栏杆,上下台阶的空隙仅容一人通过,再也不会发生踩踏事件了。
林臻顺着台阶往下,走到那块新立的石碑前,一个个地看那五十几个名字。
她的孩子没有名字,不会出现在这上面,可它也是一条命。
江逾白匆匆跑过来的时候,林臻坐在最底下的一层台阶上,对着这块碑在发呆。
江逾白一路冲下去,蹲在她面前叫“臻臻”。
林臻抬起头来,摸摸他脸颊问:“怎么不系围巾?脸都冻红了。”
江逾白紧张地握住她手,一时却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
林臻抖了抖嘴唇,努力镇定着问:“逾白,如果我造不了人,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啊。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林臻无力地笑笑,趴去他肩上叹气说:“可是我不够啊……”
江逾白把她从肩上拉下来,捧住她脸说:“臻臻,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林臻不说话,只是摇头。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盯着她眼睛问:“到底怎么了?”
林臻把他的手拽下来,对着地面说:“医生说我会很难怀孕,大概……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江逾白松了口气,半跪在冰冷的地上抱住她说:“没关系,臻臻,没关系的。你如果想要,我们可以去最好的医院。现在不是还可以代孕吗?我听说大哥家的侄子就找人代孕了,国内不能做,我们去美国。或者领养一个也行啊,都行……”
他看了看四周,愈发心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原来……原来你有机会的,但是……但是现在也可以……”
林臻坐直了,把他推开了一点问:“逾白,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江逾白在冷风中猛然动弹不得。
已经快到午夜了,寒风彻骨,四下里都是呜呜咽咽的风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刮出鬼片一般的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逾白没有瞒她。
为什么会被人骗去派对,为什么去了就不醒人事,为什么没有赴她的约。
全都说了。
“我没有碰过毒品,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江逾白的声音哽咽了,“臻臻,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真的没有。”
林臻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不是昏过去了吗?那做过什么,应该都不记得了吧。”
“我……”江逾白语塞了一下,只能无力地辩解,“后来接我的人说过,我当时……只是喝了一些致幻的药物,昏了过去,身体里没有其他毒品,衣服、衣服也穿着的。”
林臻的声音很轻,笑了一下说:“那些不重要了。不管你有没有碰过那些东西,我……”
她没有说下去。
那晚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抹不去的了。
林臻站起身来,手插在口袋里拾阶而上。
江逾白不敢碰她,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在午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前一后地走回了家。
林臻开了门就径直往卧室走去,边走边极为冷静地问:“你什么时候要飞?”
江逾白追上来,拽住她胳膊说:“我不走了……我陪你……”
林臻抬起头来,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还是走吧。”
江逾白沉默了,痛苦难当的神情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林臻静静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仍旧冷静地说:“演出不要耽误了,反正就剩几场了,正好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说着就一个人往卧室走去。
很高兴看到小可爱打很多字留言,讨论人物的做法。作者的任务是把字码出来给大家看,所以不会过多解释自己的人物和情节设定,一切都由读者自由评判才最好。但我一直都希望自己的人物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灰色的,立体的,如果评论永远都是一致的甜甜甜或者虐虐虐,那才是真的码失败了。再次感谢大家辛苦发言!你们让我很高兴!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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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逾白晚上睡在了客房,第二天早晨林臻起床时,他已经走了。
林臻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抬手把订婚戒指拿到眼前看了看。
矢车菊色的蓝宝石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着幽光,她盯了一会儿,把戒指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台灯座上。
她其实并没有觉得多痛苦,她只是迷茫。
她心里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了六年前的事跟江逾白分手,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离开他的能力。
她舍不得,放不下。
但现在想到他,她就会想起很多不堪的回忆,和很多肮脏的画面。
就算那都不是他主观上的错误,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抹不去,填不平了。
她被自己的优柔寡断困得死死的,无法释怀,也无法放弃。
这两周里她没有跟江逾白联系过,只是通过他官网和媒体的报道,知道他在顺顺利利地演出。
江逾白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江逾白了,他可以在这种揪心的状态下,做好该做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臻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就真的平静地过了两周,照常上班,照常加班。
只是她每天早晨醒来,都会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躺一会儿。
当中的某一天,林诚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姐夫”前一阵子找过他。
林诚复读了一年仍然没有考上大学,只去了个大专,在读汽修。
“姐夫”问他愿不愿意以后去远洋巨轮上工作,如果愿意的话,今年的寒假就可以去实习了。
这事林臻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江逾白什么时候生出了这么缜密的心思,开始想得到照顾身边的人了。
“你想去就去吧。”林臻对林诚说,“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姐夫说如果不想去,也可以想想自己喜欢做什么,他都可以帮我安排。”
林臻笑笑,“那你想做什么?”
林诚很老实地回答:“不知道,没想好。”
林臻叹了口气,“那你慢慢想就是了,反正你才十九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诚答应了,又说:“姐,我觉得这个姐夫挺好的。不是因为他有钱啊,是因为他……对你上心。”
林臻“嗯”了一声,又叮嘱他好好读书,不要瞎混。
晚上回到家,林臻想起了清明那天被江逾白从火堆里抢救出来的那张照片。
当时照片带回来以后有点儿皱,她就找了本书夹起来压平。
后来她从自己家搬过来,书都直接送进了江逾白的书橱,没有动过。
她去书橱里翻出那本书,对着烧得只剩半个手掌大小的照片发了会儿呆。
书橱里有很多本乐谱,都是江逾白的,她平时不会看,而且江逾白现在也都是用存在平板里的电子版乐谱了,这一摞摞的乐谱,也很久没人动过了。
林臻随手翻了几本,突然从其中一本里掉出了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单子上写江逾白断了两根肋骨,时间是她从霁云辞职后没几天。
林臻心生疑窦,算了算时差,给在德国读书的凯文打了个电话。
凯文惊讶的是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而林臻惊讶的是,江逾白居然早就知道程栋有那段视频,也是因为程栋的威胁,那时江逾白才沉寂了那么久没有再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他曾经指着自己胸口下方断过肋骨的地方说“疼”,难怪他不让她告诉程栋他们俩在一起,难怪他说“怕她走”。
江逾白早知道救了程栋出来可能会是什么结果,但他还是帮她救了程栋。
她又一次被江逾白的隐忍震惊了。
程栋虽然威胁了江逾白,让他不要再找林臻,但他自己后来也并没有跟林臻再联系过。
大概程栋清醒下来以后,就被“精神分裂”这四个字彻底击垮了。
程栋说江逾白是“定时炸弹”,但林臻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