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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洪尘绸、萧延和海刚峦结伴回北地。武经纶亲自到城外长亭送别。
萧延来京时,带了礼物。陈简策也回赠了很多礼物,除此,武经纶单独送了萧延很多书籍。
萧延说道:“这些书我很喜欢。感谢你。”
“书中有一切,望你越来越好。”
萧延上前抱了抱武经纶,拍了拍他的背,“希望还能在北地见到你。”
武经纶笑着拍拍他的背,“如果有下次,恐怕是带着陛下一起了。”
说完,两人相视笑了笑。
武经纶走近海刚峦,“北地的一切都是初建,多有瑕疵。您若是有改良之策,我和蔚离求之不得。请您,不吝赐教。”
海刚峦看着武经纶,满是欣赏之情,“我此行是去学习的。就算有改良,也是和你们一起学习、研讨的结果。你现在担大任,万要保重。”
“您也是。一路顺利。”
一直囚在刑部大牢的秦昭在此次北上的队伍里。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秦昭放出牢狱,调往沙二卫充军。
原三边总督刘有辉,调回宸京,致仕养老。
武经纶和秦昭说话,“陛下念你在南方的功劳调你到北地。此后,要谨言慎行,莫要辜负陛下。”
“罪臣感谢陛下,感谢首辅。”秦昭当初投靠苏宫明,论罪当诛。如今能捡回一条命,自是对陈简策感恩戴德。
武经纶转而向洪尘绸道别,“三边安定和古纳宣慰司,全系洪总督!”
洪尘绸扶着武经纶的手臂,“有你在京城,三边将士皆心安。”
自古文武相对,将士人在边疆,祸从朝中来的事例比比皆是。武经纶不同,他做过武官,抗过倭寇,打过古纳,如今位居内阁之首,是大夏所有将士的福气。
武经纶还是对洪尘绸拱手行礼,“总督一路顺遂!”
与此同时,陈简策在皇宫里见了徐敬修。
朱潇安排人给徐敬修洗了澡,换了一件干净的道袍,才带到陈简策面前。
牢头已经告诉徐敬修新皇登基的事,而徐敬修直到此时才对这件事有了真实的感受。
陈简策一身皇帝常服,坐在桌案之后,手里正翻着折子。
“徐敬修,你该知道,朕不想见你,当然,你也不想见朕。”陈简策没擡头,还在看着折子,“但,朕更不想先生见你。”
徐敬修跪着,垂着头,没说话。他是认同陈简策些话的。
“这个世上,能让先生甩下一个耳光的,唯你一人。”陈简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着下面的人,轻叹了口气,“这让朕很不舒服。”
徐敬修闭了闭眼,垂头说道:“是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家父,对不起…….首辅。”进殿前,朱潇特意叮嘱徐敬修,“佐廷现在是内阁首辅,你在陛下面前说话小心些。就算是为了佐廷,你不要激怒陛下。”
徐敬修本想说“对不起我哥”,话到嘴边,改成了“首辅”。
“先生敬重你父亲,你父亲于朝廷有功。所以,朕饶你不死。”陈简策舒了口气,“但朕也不想先生再见到你。送你去冀城和徐老团聚,为徐老养老送终,就是你活着的意义。”
徐敬修行匍匐大礼,“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敬修下去了,陈简策收了笔,靠在椅背上。
自从徐敬修下了牢狱,武经纶再没提过这个人。但陈简策知道,武经纶肯定没忘这件事。他今日处理了此事,日后先生自会知道,这就行了。
陈简策不想“徐敬修”这个名字出现在先生的嘴里。
又两日后,沐盛父子和刀木旦相伴,由运河南下。
之前早已约好,沐盛回沐府,薛涛同沐青云、刀木旦去南京看望即将生産的葛月。
武经纶和朱潇到渡口相送。
陈简策送了葛月很多礼物,朱潇安排人一一送到船上。
一行人互相道别,沐盛先上了船。
余下的人,礼让薛涛先上船。
朱潇伴在薛涛身后,送她上船。不料,走到一半,薛涛突然踉跄一步,险些掉到水里。朱潇一把揽过来,就见薛涛捂着胸口作呕。
朱潇一把抱起薛涛,走上了船。
上了船,薛涛扒着边沿,还是干呕。
沐盛随行有大夫,沐青云忙召过来,给薛涛诊脉。
朱潇陪在一旁,紧紧皱着眉头。薛涛这几日没什麽异常,反而因要去见葛月,高兴的每日忙着打点行装,给葛月準备了很多礼物。
大夫诊了脉,看向薛涛,“夫人这是喜脉。”
薛涛和朱潇一时愣住了,还是沐青云先反应过来,“大喜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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