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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琼文叹了口气,满是无可奈何。
东宫里。
武经纶披了一件氅衣,拿一件深色氅衣把睡着的陈简策裹起来,抱到隔壁的汤池里。
这个汤池是陈简策去年命人修建的,他自己从未来过。
下到水里,陈简策醒了。他睁眼看到武经纶,双手揽住武经纶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又闭上了眼睛。
武经纶靠着池壁坐下来,低头吻了吻陈简策的侧脸。
“殿下饿了没?刚刚刘通说,晚膳已经準备好了。”
“等会儿出去了吃。”说着,转过头啃武经纶的锁骨。武经纶揽着他,任他啃。
“殿下瘦了。”武经纶摩挲着陈简策的腰,“近日要好好吃饭。”
“你陪着我,我就好好吃。”陈简策又是撒娇又是威胁。
武经纶吻他的头发,“好。”
陈简策脱了氅衣,扔到池子边沿,低头看看自己的汗衫,“你该给我穿那件汗衫才对。”
武经纶知道陈简策说得是那件薄如蝉翼的汗衫,在南方时做得。武经纶把他转过来,正面自己,吻他的额头,“我刚刚没找到。”
陈简策捧着武经纶的脸,“夜间再来一次这里。”
武经纶双手压着陈简策的腰,用了点力。
陈简策扬起了头,武经纶吻他的脖子,“明日再来。”
“不……不行……”陈简策话不成句,断断续续。
……
天黑了,刘通给寝殿里掌灯。
陈简策身穿一件月白色氅衣,披着头发,坐在矮塌上,“从儿吃饭了吗?”
刘通躬身回应,“回殿下,燕王殿下还没吃饭,要等殿下一起吃。”
“传膳吧,把从儿带来。”
“奴才遵旨。”刘通下去了。
武经纶一身紫色圆领袍,从内殿转了出来,头发也束起来了。
见武经纶出来,陈简策对他伸手,武经纶握住陈简策的手,站在他面前。陈简策靠在他身上,圈着他的腰,擡头看着他,“先生穿紫色好看。”
“殿下喜欢,日后我多穿紫色。”
“好。”陈简策微微笑着。
“皇兄,从儿参见皇兄。”门外传来陈简从稚嫩的声音。
陈简策坐起来,“从儿,进来。”
武经纶转向门口,看着燕王陈简从穿着亲王的小袍子进来了。这是武经纶和陈简从第一次见面。
看着寝殿里多了一个人,陈简从有些意外,多看了几眼武经纶。
陈简策把他拉过来,抱在自己腿上。
“臣武经纶,参见燕王殿下。”武经纶给陈简从行礼。
“免礼,平身。”陈简从歪着头看着武经纶,“你就是武经纶啊。父皇提过你的名字。”
陈简策有些意外,“父皇如何说得?”
陈简从想了想,“父皇说,‘雄才大略之人。’让我以后要爱重。”
陈简策听了看着武经纶咯咯地笑。
“陛下过誉,燕王殿下过奖了。”
陈简策看着弟弟,“从儿可还记得,皇兄说过,我有一个心爱之人,现在远在北地。我很想他。”
“记得。皇兄哄从儿睡觉时,常有提起。”
陈简策看看武经纶,又转向弟弟,“这个人就是皇兄的心爱之人。就像父皇和母后一样。从儿能明白吗?”
武经纶没想到,陈简策就这样直接的说穿了他们的关系。
陈简从看看武经纶,皱着眉头琢磨了一番,“从儿不是很明白,因为他是男子,母后是女子。请皇兄给从儿一点时间,我会很快想明白的。”
武经纶对陈简从的一番话,有些惊异。他曾想过,陈简策选择的人,定有非凡之处。而今再看,心中了然。不过六岁,口齿清晰,逻辑严谨,可塑之才。
陈简策笑着说:“从儿今晚要自己睡了。刘通已经给你準备好寝殿了。他在外间陪你睡。”
“皇兄要和他一起睡吗?”
“是的。以后皇兄都要和他一起睡。”
武经纶看着陈简策,他知道,他们分开的近两年的时间,给陈简策留下了伤痛,现在陈简策不想顾虑任何人,他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
陈简从看看他们两人,有着明显的不愿意,但能忍住,低声说道:“皇兄容我试试。”
陈简策哈哈大笑。
武经纶靠近陈简从,“臣能抱一下殿下吗?”
陈简从对武经纶张开手臂,武经纶一把抱起来,单手抱着,另一只手去扶陈简策,“走吧,去吃饭。”
陈简从眨眨眼,看着陈简策说道:“皇兄,他力气好大。”
陈简策绕到武经纶背后,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双手握着他的手,笑个不停,“是呢,他力气可大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