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经纶给他们两夹菜,看着他们喝得欢。
书中讲得岁月静好,此刻,就在武经纶的眼前。
嬉笑间,陈简策和武逸纶你来我往的喝着酒。陈简策难得这麽开心,武经纶没拦他。
两壶酒过后,武逸纶就看到陈简策趴在武经纶身上嬉嬉笑笑的,他挠了挠头,“看来殿下没谦虚。”
武经纶看了他一眼,武逸纶默默转过了头。
武经纶和父母坦白后,也告知了弟弟他和太子的关系。武逸纶没有母亲那般敏锐,但他接受得很快。大哥与太子如胶似漆,他为大哥高兴。
“去对面成衣店里,买一件斗篷。”武经纶安排武逸纶。
“哦哦,好。”武逸纶急忙下楼了。
朱潇在酒家后院準备好了马车。
武经纶给陈简策罩上斗篷,大大的帽子把脸也挡住。他抱着陈简策,下楼,上了马车。
果酒的酒意上得慢,喝得时候没感觉,到后来就醉得严重。
陈简策被裹在斗篷里,脸贴着武经纶的胸口,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佐廷……逸纶……我表字‘琳琅’……好不好听?先生……先生给我起的…….但是他总是叫我‘殿下’……..”
马儿带着车辆向前,武经纶抱紧陈简策,听着他嘀咕。
月上中天,他们到了武府,马车行到院里。
武家夫妇没有睡,武夫人随在夫君身后急急赶过来。
到了院里就看到,武逸纶掀着帘子,武经纶横抱着一个人下了马车,那人被一个大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大帽子完全遮住了脸。
武经纶擡头见到了父母,正待说什麽,陈简策却动了动,两手圈住武经纶的脖子,又嘀嘀咕咕,“先生…….先生…….”
行,这回不用说了。武夫人知道这抱得是谁了。
武思益轻咳了一下,挪开了目光,“快去休息吧。”
“是。”武经纶应了一声,抱着陈简策去了东厢房。
武思益一回头,见夫人正追着武经纶两人看。
武思益绕到夫人面前,“你看什麽呢?”
武夫人忙收回目光,微微垂着头,“两人如胶似漆的。”越说声音越小。
武思益一阵阵脑仁疼,他扶着额头,“夫人,去準备醒酒汤吧。”
“哦。”武夫人带着侍女去了厨房。
武思益拿小儿子撒气,“你笑什麽笑?谁把殿下喝成这样?是不是你?”
武逸纶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嘴上还得狡辩:“就喝了点果酒,我哪想到殿下酒量这麽浅。而且……我哥也没拦着……”
“你还挺冤呗。”武思益几步走近小儿子,武逸纶围着父亲转了几个圈,跑掉了,“父亲,不早了,您也早点歇了吧。”
自从得知了武经纶与太子的关系,武思益就不敢去东厢房了,连正厅都不敢去了。他回了上房,坐在桌边等妻子。
一炷香后,武夫人回来了。
“醒酒汤送去了?”
武夫人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送去了。”她看了看夫君的茶杯,“这麽晚了,别饮茶了。”
“左右今晚我也睡不着。饮不饮茶都睡不着。”武思益微皱着眉头。
武夫人放下水杯,“佐廷在南方没有消息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
“这能一样吗?”听了妻子的话,武思益更精神了,“他在南方如何,在于他有没有本事。如今……”他顿了一下,再次压低了声音,“如今殿下在此,这能一样吗?”
武夫人眨眨眼睛,“就是一样啊。”
“你……你去睡吧,别在这儿气我。”
“哎呀,你也一起睡。”说着,拉着夫君上了床。
两人躺好,武思益又想起了一件事,“殿下带来的那些东西,你看了吗?”
武夫人闭着眼睛,“看了。绫罗绸缎都是成匹来的,人参、灵芝都是好年份的,那些笔墨纸砚到老二会试完都用不完。”武家夫妇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自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武思益侧过身,“佐廷怎麽不拦着点?”
“我问他了,他说殿下是按着宫里的赏赐买得东西,这已经是拦过的了。”
“看到这些东西时,我很是不安。后来……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就理解了。”
武夫人也侧过身,看着夫君咯咯笑,“快睡吧老爷。”
“睡,你先睡。”说着武思益轻拍着夫人的背,似在哄睡。
此时的东厢房。
武经纶尝了一口醒酒汤,不烫了。他抱起陈简策靠在他身上,喂了一小碗。
陈简策咂咂嘴,“没有果酒甜。”
武经纶气笑了,“也没有果酒醉人。”他拿着湿帕子给陈简策擦脸,擦手,脱掉了外袍和中衣,换上一件宽松的汗衫。一番折腾下来,陈简策人也清醒了几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