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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刚峦哈哈大笑,“侯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必都走一条路。”
有人看字,有人看字后面的深意。
莱光府的一衆官员,看着年纪轻轻的皇太子写了这样四个字,各自都在心里百转千回。
有些官员有意和沐盛、洪尘绸、海刚峦找话说,拉近关系。有些官员和刀木旦聊得很热络。
武经纶把衆人的反应一一收在心里。
有两个教室在讲学。
陈简策不要他们跟着,“我和先生在外面看看,你们不要去,影响他们讲学。”
于是,陈简策和武经纶在这两个教室外面站了会。讲台上先生在讲义,下面的学子认真听读。
一衆官员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陪着皇太子的武经纶,衆人意外也不意外。
武经纶的名号,整个大夏的读书人无人不知。在他被贬宁海之前,是天下读书人的典範。
但他在宁海驻守四年,他做了四年吴国的官。
有些资历稍浅的官员对此嗤之以鼻,而那些宦海多年的官员都知道,这影响不了什麽。武经纶,还是曾经那个武经纶。
陈简策在衆人面前仍是称武经纶为“先生”,这份荣宠,无出其右。
因此,武经纶虽没有品级没有官职,但那些大员,无一不尊重他。
官场
海刚峦在府学里四处看,他看得很仔细。把斋舍的边边角角都看了,一回头,看着沐青云正随他一起。
沐青云嘿嘿一笑,“南柔帮扶南桂苗瑶,我曾送南柔的学正去南桂。他们那里的府学,比这里,差很多。”
海刚峦点点头,“我虽没去过南桂,但对那里的事情多有听闻。这也是殿下想尽办法帮扶南桂的原因。”不管是南柔对南桂的帮扶,还是后来的流民迁徙新政,都是为了发展南桂。海刚峦接着说:“先稳定,再求富裕。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就是读书。”
“海巡抚说得是。”沐青云笑嘻嘻的随着海刚峦四处转悠。
晌午后,陆炳代陈简策通知北鲁巡抚,“殿下想自己去街上绕绕,你们不必跟随。”
这位巡抚自是认识陆炳,敬仰陆家老爷子的。他笑呵呵地上前,“殿下若有什麽需要,贤侄一定要提醒老夫。莫要让老夫担一个招待不周的罪名。”
陆炳拿出他那纨绔的态度,也嘿嘿一笑,“您客气了。您该这麽想,殿下年少,还想玩呢。你们一衆人围着,他怎麽玩?”
陆炳一句话说中了这位巡抚的心思,这位巡抚觉得,对嘛对嘛,这麽年轻的储君,不能一直这麽持重吧?总得想玩玩吧。他们一群大员围着,储君确实不好意思玩。
巡抚了然地点点头。
陈简策换了一套儒生襕衫,和武经纶、陆炳、朱潇一起,真的去逛街了。
没有了那些大员的簇拥,陈简策轻松了很多。
几人在街上溜达,武经纶观察着商铺的种类。
“他们几个去做什麽了?”陈简策是问沐盛父子、洪尘绸、海刚峦和刀木旦几个人。
武经纶笑着说:“殿下猜一猜?”
陈简策走在前面,侧过身歪歪头,“洪尘绸、刀木旦同莱光府的人喝酒去了?”
武经纶给他竖大拇指。
陈简策继续猜,“海刚峦估计不能去喝酒,绕街去了?”
武经纶清了清嗓子,“海刚峦去绕莱光府的四门了,看看他们城防做得如何。”
陈简策咯咯咯地笑。
朱潇补了一句,“刚刚我看到,莱光府都司指挥使带着人,急急忙忙去了北门。”
陈简策学武经纶也竖起了大拇指,当然是竖给海刚峦的,他笑得停不下来。
“海刚峦,就是官场大杀器。走哪儿杀哪儿。”陆炳悠悠补了一句。
“说得好。”武经纶给了评价,“有个人在陪着海刚峦一起。”武经纶话说半句,有意让陈简策猜。
“沐青云?”
“嗯。沐盛说累了,在府里休息。”武经纶和陈简策看着对方,以眼神交换着心中所想。
陈简策转过身,摇了摇头,发出“啧啧啧”的感叹。沐盛是懂收敛的,放儿子出去,自己隐起来。陈简策对此很满意。
此次此刻,莱光府北城门。
海刚峦和沐青云都是一身便服,坐在马车上,长随赶着马车出了城门。
在离城门百步左右,海刚峦和沐青云下了车。从这个距离看城门、城墙、城头。
两人一步步走回城门,马车随在他后面。
他们进了城门,遇到了急急忙忙赶来的莱光府都司指挥使和布政史。
陈简策给了海刚峦总理南方六省的权力,早已超越了巡抚职权,所有官员见了他都十分恭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