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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欢乐的笑声传到楼上,也传到院子里。
海刚峦擡头看看二楼,回头看着西平侯,“世子来之后,这院子热闹了。”
西平侯沐盛抹了把脸,“各位见笑了,犬子四处出洋相。”
洪尘绸笑了笑,“西平侯多虑了,我看世子很聪明,殿下和佐廷都很喜欢他。”
“老弟我和您先讨个喜,世子日后,要担大任!”海刚峦话一出口,其他人都看向他,他却闭口不提了。
卢冠南在这群人里年龄最小,他性子沉稳,一直是默默听着,这时搭了一句,“佐廷和我略提过一句,确实是大任。”
卢冠南和武经纶关系匪浅,武经纶的意思基本就是太子的意思了。沐盛自是十分欣喜,但此时也要稳着,“借各位吉言,来日,我请各位,绝不食言!”
衆人哈哈大笑。
葛月确实在薛涛这里。
整个章台,除了薛涛,全是男人。不必任何人开口,薛涛就把葛月拉到自己身边带着。
薛涛带着葛月给陈简策传膳。
曾经那个气焰嚣张的葛月,如今乖乖巧巧地随在薛涛身边。
葛月摘了银饰,梳了汉人女子的发髻。满头只有一只白玉簪子,显得整个人玲珑剔透。
白色的丝绸衫,罩了一件长身秋香色比甲。同是秋香色的绣鞋,走动起来时,带着里面的拖泥裙摆。整个人,摇曳生姿。
待他们退下去,陈简策和武经纶说悄悄话,“我发现什麽人到了薛涛手里,都乖巧了。”
武经纶笑着,给陈简策盛了一碗汤,“薛涛识人管人,自有一套。”
“朱潇有福。”
“游月兄也有福了。”
陈简策看着他笑。
葛月变化很大。不会像在沐府时那般天天追着卢冠南了,只是随在薛涛身边,帮薛涛做事。见到卢冠南了,便规规矩矩行礼。
卢冠南也礼貌回礼。两人相处融洽。
父女两人吃饭时,葛赞纳闷地问:“怎麽,不追了?”
“追啊!”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葛月收了收声,“正追着呢。你不懂。”
行,有了刚刚那一嗓子,葛赞知道还是自己那个女儿,没错了。他就放心了。
“朱夫人说了,我就好好做我自己,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就行。我之前那种追法,容易把人吓跑了。”
葛赞不懂汉人的委婉,但他觉得女儿现在确实挺乖巧,很好。
“刀木旦说,殿下都夸你乖巧了。”
“哦。”葛月琢磨了一下,太子怎麽看她,她无所谓。不过,太子能这麽看,可能卢冠南也是这麽想的。想到这儿,葛月带上了笑容。
葛赞看着女儿这个表情,真觉得这个女儿留不住了。
衆人到齐的第三日,陈简策办了庆功宴。
军营将士在驻地分批庆祝,各位大员在章台好好庆祝了一番。
武经纶有伤在身,自是不能喝酒,其他人都喝了很多。
海刚峦和洪尘绸代表陈简策同两位土司连干三杯酒,沐盛陪着陈简策喝。
葛赞抓着卢冠南不放,沐青云在一旁起哄,看着他们二人一杯杯喝。
陈简策酒浅,大家不敢让他喝太多,朱潇便和沐盛喝。
南方一场剿匪大战,让这些大员的关系早已超越常规的同僚。战火之中,铸就非比寻常的关系。
衆人喝到半夜才散场,回到房间时陈简策醉了。
“先生,我…….我我今天比以往喝得多了些。我厉害不?”武经纶给陈简策擦脸,听着他说话。
“厉害。殿下最厉害。”
陈简策笑起来,“我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同他们喝得一样的酒。”
“想不想吐?”
陈简策摇摇头,“不想。”
武经纶端来醒酒汤,喂给他。
陈简策拿过勺子,喂给武经纶,“你也喝。”
武经纶喝了,还哄着他,“我也喝,殿下也要喝。”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一起喝了醒酒汤。
两人躺下来,陈简策爬到武经纶身上,武经纶轻轻吸了一口气——胸口疼。他却是揽着陈简策,接着他的吻。
武经纶一手揽着陈简策,另一只手撑了一下床,两人一起翻了身。
今夜的武经纶十分温柔,陈简策紧紧缠着他不放。
夜里的陈简策有多迷失,次日清晨的陈简策就有懊悔。
刚刚醒来的陈简策揉着自己太阳穴坐起来,慢慢想起来自己做了什麽,如一个犯错的小孩,“我醉了,忘了先生有伤。”越说声音越小。
武经纶也坐起来,觉得陈简策这个样子特别可爱,他吻他的唇,“殿下特别可人。”
“你有没有不舒服?”陈简策轻轻摸着武经纶的胸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