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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经纶轻轻抚摸着陈简策的背,陈简策很安静,睡着了。
陈简策一番话让武经纶久久不能平静,很久才睡着。
陆炳和孟垚在院落的一角,与夜色融为一体。
陆炳握着孟垚的手,一点点摩挲他的掌心。孟垚的手掌依然没有茧,但不再是曾经那般过分细嫩,是常人应有的那种掌心状态。
孟垚拿回自己的手,“你老实点,值夜呢。”
陆炳一本正经,“是值夜啊。”
孟垚不和他争辩,往左侧挪了一步。
然后,陆炳追过来。
孟垚擡头看他,“我去陪师父值夜。”
陆炳默默又退回了这一步。
孟垚在心里偷笑,面上憋着。
月亮西垂,陈简策醒了,渴醒了。
武经纶呼吸深沉,面朝着陈简策,握着陈简策的一只手。
陈简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坐起来,想去桌边喝杯水,口渴的厉害。他悄悄挪到床尾,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声——武经纶醒了。
武经纶坐起来,“渴了?”
“嗯。我想……”陈简策嗓子很干,他清了清嗓子,“我想喝点水。”
武经纶摸了摸他的脸,“我去拿。”
陈简策一连喝了三杯水,嗓子才舒服了些。
“还喝吗?”
陈简策摇摇头,“不喝了。是喝酒的关系吗?”
“是。头疼吗?”
“不疼。”
两人躺下来,陈简策如往常般贴过来,在武经纶身上摸来摸去。
这是醒酒了。
陈简策爬到武经纶身上,从上面看着武经纶,然后吻下去。
陈简策的中衣被扔出了床外。
武经纶揽着陈简策,带着他一起翻身,压到床里面。
……
天色微明,武仕带着武经纶的亲兵来院里换班,陆炳和孟垚去休息。
两人到了二进院厢房,关了门,陆炳就把孟垚扛起来,孟垚忙摘了自己的刀,“你混蛋!我还带着刀呢。”
陆炳不理他,随手摘了自己的刀,放到床边。
把孟垚放到床上,陆炳没有丝毫停顿的追上来吻。孟垚只得胡乱把刀放到床里面。
陆炳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很快,脱孟垚的衣服时特别慢,似是不知怎麽脱这衣服一样。
孟垚越是催他,他脱得越慢,把孟垚气笑了。
一把推开他,孟垚坐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陆炳却转过去看了看孟垚的后背,“这个主腰,从前面看、后面看,都好看。不一样的好看。”
陆炳一把搂过孟垚,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用力圈着他那寸把的腰,用力吻他。
在孟垚没有精力回嘴时,他在孟垚的耳边低声道:“你那麽好看,当然要慢慢地脱。”
他说什麽,此时孟垚都没力气回嘴,没力气打他了。
陆大少爷很是得意。
孟垚突然摸到了自己的刀鞘,他抓起刀鞘,突然横到了陆炳脖颈下面。陆炳右手臂刚好挡住。
陆炳夺过刀,扔到床下,低下头咬孟垚的肩膀,“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孟垚笑起来,双手抱着陆炳宽阔的肩背。
早膳过后,武经纶陪陈简策到衙门办事房看嘉定府的文档。
陈简策先给洪尘绸回信,让洪尘绸安守宝山府,戒备南京,等他带兵彙合。
传令兵走了。
武仕进来,“殿下,南沽巡抚海刚峦求见。”
陈简策从书案里擡起头,露出了笑容。是那种面对一个良臣时的笑容。
“请到正厅吧。”陈简策说着站起来,拉着武经纶往正厅走去。
片刻后,一身从二品绯色常服的海刚峦,步入正厅。
见了面就给陈简策行了大礼,“臣海刚峦,参见太子殿下!”
海刚峦今年四十有五,以朝廷二品、从二品大员的平均年龄来说,很年轻了。有些人一生也升不到四品。
陈简策从主位上走下来,亲手扶起海刚峦,“快请起!”
海刚峦这是第一次见皇太子,心里很是激动,但面上还算稳重。
“殿下亲自来剿匪,是大夏万民之福。”海刚峦对储君十分尊重。
陈简策笑着说:“先生也是这般说的。”
其实海刚峦从一进门就见到了站在一旁的武经纶。
武经纶二十岁中状元,大夏文人无不佩服。同朝为官,海刚峦在宸京曾见过武经纶。但两人不熟,没说过话。
这五年里武经纶的经历,海刚峦自是知道的。
这导致他对武经纶的态度,不好了。武经纶做了降臣,这是事实。海刚峦认为,这一个事实,武经纶就不可原谅。不管他镇守的是哪里,杀得是谁。
这就是海刚峦,他誓死抵抗苏宫明,誓死忠诚大夏。对于武经纶的苦衷和心机,不在海刚峦的思考範围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