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简策来南京,乘得是陇城到宁海的运瓷器的船。
卢冠南和武经纶带宁海卫出逃后,苏宫明封了宁海。禁止任何船只出入。
卢冠南担心,封了宁海,陈简策与北方失去联系。
陈简策看着大家,“无碍的,不影响我们调兵遣将。我们只要抗住苏宫明这面的追击就好。”
“是。”衆人应下,都懂了皇太子早有安排。
衆人退去,陈简策终于可以休息了。
武经纶放下帷幔躺下来,陈简策立刻贴过来。
“太黑了。”陈简策嘀咕着,“看不清了。”
武经纶翻过身面对着他,“看什麽?”
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离床很远。
“你摸我的衣服。”陈简策带着武经纶的手,摸他的中衣。
“嗯。”
“摸出来没?”
“摸什麽?”
陈简策一下子坐起来,“我就说这个摸不出来,得看才行。”说着就要下床去拿灯。
武经纶笑着把他拉回来躺下,其实武经纶懂了他的意思,故意装不懂。
武经纶把陈简策收在怀里搂紧,不让他闹腾,亲了亲他的脸,“摸出来了,很薄。”
陈简策这件衣服,薄如蝉翼。武经纶摸上去,似是直接摸在陈简策的身上,却比那种感觉更奇妙。
“跟谁学得?”
“那日在绸缎庄子,我听到老板给一个客人介绍了。”陈简策自己咯咯笑,“店里有成衣,昨日我去买了。”
“殿下勤奋好学。”武经纶又笑又无奈。
陈简策有点害羞。
武经纶揉着怀里这个小东西,很是无奈,“到了沐府,我们会稳定一段时间。很多事情,我和西平侯出面就可以。那时候,好吧?”
“好。”陈简策往他身上钻,似能钻出个洞般。
武经纶还是有点想笑。
听他笑,太子殿下命令道:“不许笑!”
“不笑不笑。”武经纶给太子顺毛。
第二日,天亮后大军就开始準备,待陈简策上了马车,立刻起程。
孟垚骑马伴在陈简策车驾附近,马车转过一个弯后,他看到了师娘。
薛涛和阮小小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周围有百姓围观,都知道这是沐府军,并不奇怪。
不管是孟垚还是薛涛,看过一眼,看到了对方就行。
想来,刚刚师娘也是这样看师父的。孟垚如是想。
陆炳过来拍了拍孟垚的肩膀,未说一言,拍马绕去了车驾的另一侧。
五日后,响午时分,陈简策到达沐府。
沐家老夫人携沐家家眷,着正一品诰命夫人大衫,出城十里迎接。
陈简策下车,亲手扶起老夫人,“小王微服,有愧老夫人。”
“殿下天潢,微服无碍。”老夫人微皱着眉头,“迎殿下,理应出城五十里。他们不知礼。”
挨在老夫人身后的一位妇人,看服饰是西平侯正妻,还跪在地上,“啓禀殿下,老夫人确实这麽说,但老人家年余八十,我们不敢让她走太远。”沐家老夫人八十岁了,精气神不错。
陈简策笑了笑,“夫人免礼,快请起。”他转向老夫人,“老夫人,西平侯迎我又岂止五十里?”
沐老夫人琢磨琢磨,有理。点点头。
陈简策笑着说:“都起吧。”
一番寒暄,终于进了城,入了府。
早在陈简策在鹿城时,沐盛已派人回来送消息,準备迎驾。此时,自是万事俱备。
宁海卫去了校场,沐盛在那边安排了营房。
沐盛在自己府邸为陈简策準备了院子。
陈简策不想打扰他们家人生活,于是去了沐府附近的一套五进的院子,也是提前準备好的。
于是,朱潇带着锦衣卫随陈简策一起住在这里。
陈简策让卢冠南也住在这里,但卢冠南说想去校场,和宁海卫的兵住一起。陈简策知他心意,让他去了。
当晚沐府设宴,沐家老夫人向陈简策敬酒,陈简策必须得喝。
沐盛和南柔巡抚,接连敬酒。
武经纶看了看沐盛,沐盛也想起上次陈简策喝醉的事了。沐盛让他们不要再敬了,这才罢休。
宴会散场,武经纶陪陈简策散步回了宅子。
“今天没醉。”陈简策走着,有点邀功的意思。
“西平侯给你的酒和他们的不一样。”
上旬已过,还未月中。月亮未满,但很明亮。
武经纶陪着陈简策,踏着月光回了宅子。
宅子里沐家早已收拾打点好一切。
陈简策要孟垚陪着他沐浴,武经纶和朱潇把宅子内外绕了一圈。
朱潇说道:“这宅子外围有沐府军守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