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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吃点东西吗?”武经纶刚刚想去厨房给陈简策拿点心,被陈简策拦住。
陈简策摇头,“不想吃。”
武经纶放了床帐,躺到床上,陈简策凑过来看他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不用包扎。
“没事了。”武经纶拍拍陈简策,示意他躺下。
陈简策躺下来,靠在武经纶的肩头,“你真狠啊。”
武经纶不说话,转过身抱着陈简策,闻他头发的味道。
陈简策在武经纶怀里动来动去,要小心着他的伤口,又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嬷嬷教过了吗?”武经纶在陈简策的耳边低声说道。
陈简策觉得自己的耳朵,瞬间红了,脸也红了。好在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灯,离床远,武经纶应该看不到。
陈简策闷声说:“嗯。文渊阁里有书,我看过。”
“原来殿下去文渊阁,是看这种书。”武经纶调侃道。
“我……”陈简策擡起头,为自己争辩,“嬷嬷……她讲男女……我才找了书……”
“难为殿下了。”武经纶按着陈简策的后脑,又把他按回自己怀里。
陈简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摸摸他的腹部,又摸摸腰、搂搂背,忙得不行。
武经纶任他忙着。
片刻后,太子殿下忙完了,闷声问道:“那…我们…什麽时候?”越说声音越小。
武经纶笑起来,两人贴在一起,武经纶的胸膛带着陈简策的一起颤。
“等殿下登基吧。”武经纶给了答案。
陈简策一下子滚出他的怀里,速度之快,武经纶竟没拦住。他算是把这几年练得拳脚功夫,都用在此刻了。陈简策滚到床里面,面朝里侧——生气去了。
武经纶笑得躺平了,此时的陈简策,与五年前那个生龙活虎的小牛犊,合一了。
武经纶笑够了,又来哄人。他翻身侧躺,揽过陈简策的腰,一把捞过来,箍在自己怀里。“等一等。”
生气的太子殿下又翻过身,“等你的伤口长好了。”陈简策给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时间。
“好。”武经纶给陈简策顺毛,“都听殿下的。”
陈简策满意了,靠在他怀里。
“这几年,陛下没给殿下指婚吗?”
皇子十五岁以后就可以立妃,陈简策下个月就二十岁了。
陈简策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父皇若是说了哪个女子,我就说我不喜欢。五年前,他们背着我把你贬走了,我吐了口血,养了两个月才恢複。从那以后,父皇尽量顺着我的意愿。我对父皇说,等收複了南方再议婚事。”
武经纶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疼,他收紧了胳膊,恨不能把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
陈简策这五年,过得并不容易。
屋外,陆炳和武仕隐在房屋的阴影里。
“武……”陆炳本来想说“武经纶”,又觉得武仕可能又会不满意,他换了个称呼:“你主子会用倭寇的双刀?”
“不仅会用,而且用得很好。”武仕满是骄傲,“不过除非近身打倭寇,否则主子不用。”
“倭刀好学吗?”
“不好学。当初侯爷也想学一学,主要也是为了研究倭寇。学了一段时间,不行。双刀,一般右手都没问题,主要是左手咱们都不习惯。我主子,自小左手会写字,会用剑。”
“倭寇为什麽难打?”
“哎。”武仕先叹了口气,“倭寇打仗的时候,就好像那些人共用一个脑袋,这一队进攻,另一队撤退,配合紧密,就像是一个人的手脚一般。而且他们是真狠啊!就像咱们抢了他们妻女那般。和咱们,不一样。”
“听你这麽说,倭寇和古纳人也不一样。”陆炳给倭寇和古纳人做了一个对比。
“五年前倭寇先是袭击了宁海卫,宁海卫百人存一。然后,他们连夜突进,攻击了毫无防备的建康府。你猜倭寇有多少人?”武经纶和武仕是那场血战的幸存者。
“朝廷只知这个战况,倭寇的情况不甚清楚。苏宫明来得太快了。”
“倭寇只有一千人。当时宁海卫有五千余人,建康府有一万守卫军。”武仕轻叹了口气,“苏宫明当然来得快,他是黄雀在后。他们的海盗从倭国那边看到了他们筹备船只,和倭人聊天的时候,知道他们要远行。苏宫明预测了这次行动,所以,在建康元气大伤的时候,他一举拿下。”
后面的事情陆炳知道,朱潇来到建康后,把消息传回了东宫——苏宫明把倭人全部斩首,一个没回去。
紧随其后的杨司昌也败在了宁海卫,带着一万五千士兵投降苏宫明。
“这麽多年你们在宁海卫,是有机会乘船回到北方的。为何没走?”陆炳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