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亮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将光束打在女孩白皙的脸颊上,她眼睛还未睁开,抬起手揉了揉,微微睁开,看到自己身处何处,大脑有片刻空白。
她最后那分钟的记忆,是半夜时分,厉夕岩下台后,换人唱,她坐在厉夕岩旁边看表演,台上歌手声音绵绵,她当时被困意淹没,安心地枕着旁边的胳膊,后来就没记忆了。
应该是阿岩哥哥带她回来的。
她伸了伸懒腰,耳边隐约传来动听的男声,她穿上拖鞋往客厅走去。
厉夕岩坐在窗边,手里抱着个吉他,膝前放着小圆桌,桌上有纸笔和手机,他的眼睛时不时看向那张纸上记的东西,背影被清晨的日光衬托出神秘感。
他眼神无定处,似是在回忆着某些事情,脱口唱出一句接着一句酸酸甜甜的歌词,从歌声里听得出一种奇妙的喜悦,停下来时却又带着些许悲伤。
米情轻手轻脚走过去,厉夕岩微微侧头,口中歌声未停,依然陶醉在歌声中。
她歪头视线投降纸张上面,歌名那四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红色流星》。
红色花瓣如流星转瞬即逝
永恒的一颗痣
双臂撑起有温度沉稳呼吸
遥不可及的誓
……
米情拿过来一张小垫子,坐在上面,头拄在圆桌上,安静地听歌。
她觉得这首歌好听极了,歌词莫名其妙觉得熟悉。她盯着他身上的衣服出神,刚开始没觉察到不对劲,听了能有一分钟,她突然发现了什么。
昨天也是这身衣服,他的外套此时随意扔在沙发上,种种迹象表明,他昨晚一夜没睡。
她坐直身体,脑袋离开了支撑,看着对面这张帅脸上的黑眼圈,眉头微皱。
厉夕岩看见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停下来,“不好听吗?”这是他最有灵感的一次创作,他写的第一首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