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反应,宋晏容又是一声讽笑。
阮眠眠行事霸道无理,不过是对不熟的人罢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认为阮眠眠很听话。
不是说她欺软怕硬,面对他她有时也会硬刚,模样不似是怕他。
她习惯性的逆反,不过是怕别人伤害她的利益,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这种心理他再明白不过。
他揣测她偶尔露出的温顺,是因为潜意识认为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所以放下戒心。
“你不是脾气不好,只是想吓退那些有可能伤害你的人。”
宋晏容换了个姿势,右脚踝搭在左膝上,轻睨着她。
“你应该找更强大、能力足够保护你的男子,而不是唯唯诺诺的软蛋。”
屋里的气氛忽而一沉,压得阮眠眠有些胸闷。
她是纸老虎?
她垂下眼睫,安静地想,她确实是。
没有人生目标,没有远大志向,像浮萍,飘摇一生没有落脚之处。
这种不确定性裹挟着不安全感,时刻让她竖起防备。
好累。
压抑的房间内,宋晏容把玩着腕上的白玉佛珠,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少女。
她长睫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唇抿起来,小脸绷得死紧。
往常挺直的背脊弯了几许,呈现出一种防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