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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嗯……”刚从交椅中站起的逍遥羽士,张口呼叫浑身一震,然后重重地跌回交椅内,
像个死人。胸口的七坎大穴上,露出一段牛油大烛。那是院门外的门灯内,所点的灰白色蜡
烛。
“花面鬼!”孤魂惊怖地叫:“废了北人屠的花面鬼!不……不要过来!
不要……”
孤魂野鬼两个人,快要崩溃了。
“你……你来,在……在下就……就杀了姓……姓梁的……”野鬼勒住梁启元的脖子
叫,叫声不像人声。
花面鬼在丈外止步,发出一阵敖敖怪笑。
“真好笑。”花面鬼笑完说:“姓梁的被你杀死,与我花面鬼何干?多了一个鬼伴,不
是很好吗?黄泉路上很寂寞,你拖一个人作伴,乃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不过,你恐怕杀
不了他。”
“你……”
“你已经浑身发僵,你已经指挥不了你的手脚,你正在神魂出窍,你正要往下躺。”
“砰!”野鬼果然重重地仰面摔倒。
“放我一马!”孤魂虚脱般狂叫,摇摇欲倒。
“把野鬼带走。”花面鬼近身说:“你两个家伙总算有点良心,还没丧尽天良。
看在你们曾经出手救助一个病危的陌生人份上,我花面鬼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但条
件是你两人立即出城离境,有多远就走多远,而且要快逃,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不然,
哼!快走!”
野鬼精神来了,背起了孤魂,仓惶而遁。
梁启元七个人呆呆地目送野鬼背人遁走,转头一看,花面鬼已经失了踪,如何走的?谁
也不知道。
梁启元发出数声大叫,内宅里的人终于赶到。
五更天,安海平率次子安宇祥与长女翠凤,突然越墙进入梁宅,求见梁启元。
暗影中闪出一个人,劈面拦住了。
“是世钧贤侄吗?”安海平戒备地问:“不久前,那位赶走北人屠的前辈通知小女,说
令尊愿意商量合作事宜,所以……”
“安叔请随小侄内堂相见,家父正打算趋府拜望呢,请。”梁世钧欣然说。
午后不久,翠凤穿一袭黛绿衫裙,匆匆踏入县前街的福记酒坊,这是本县颇有名气的酒
坊,所酿的酒有口皆碑,前面开设了两间店面,和一间供酒客小酌的店堂,专门招待真正的
酒徒,附带供应一些下酒的小菜烧卤。意不在酒的人,不配作此地的座上客。
壁角的一桌,坐着徐永康,和捕房的巡检李罡。桌上有几碟小菜,店伙刚送上两壶酒,
显然两人刚到不久。
徐永康刚替李巡检斟酒,便看到进入店堂的翠凤姑娘,咦了一声,似乎大感意外。
李巡检扭头一看,不由一怔。
店中常有来势汹汹的妇女出入,大都是把醉猫丈夫抓回家的妇人,大闺女前来,大概极
为罕见。
“我知道你可能来福记。”翠凤向永康笑笑,转向李巡检打招呼:“李爷好,最近公忙
吧?”
“凤姑娘,坐。”李巡检指指左首的座位:“为了你家的事,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李爷,真抱歉……”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李巡检苦笑:“令尊不报案,歹徒们精明,没遗留任何罪证,
只好暗中留神防范。你们这些人,唉!真是的。永康今天来找我,他在逼我出头。凤姑娘,
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我管得了吗?你们这些武林人,一个个自命英雄,是非恩怨讲的是自行
了断,以武犯禁无法无天,没有苦主没有人证,更找不到受害人,官府如何处理?你劝劝他
吧,也许他会听你的话。”
“李爷,你这几句话可把武林人嘲骂得痛快哪!”翠凤在一旁坐下灿然一笑:“我会把
事情向永康哥说明的。”
“那你就陪他谈谈。”李巡检知趣地笑笑:“他把我拖来唠叨,我正苦于脱不了身,事
情忙得很呢!现在我正在执行公务,他硬要拖我来喝酒,被县太爷查出来,我可要挨板子
了。你来得正好,正好替我解围。”
“李爷……”永康站起伸手要抓要巡检留客。
可是,李巡检已哈哈大笑,离座扬长出店了。
“徐二哥,不要留他。”翠凤含笑相阻:“李爷管不了这件事,也无从管起。怎样,病
完全好了?”
“谢谢你的关注。”他衷诚道谢:“翠凤,那天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尸骨早寒了。
人活在世间,想完全脱出红尘是非外,真不容易。”
“不要说这种话。”翠凤凝视着他,眼中有绵绵的情意:“那天即使是不相关的人,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