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屋内不出来又奈何不了他们,看来,几位老前辈不出面是不行了。”
宾客们在未牌末辞出梁家,梁世亮偕乃妹玉凤送客,远送出北门外,方告辞返城。
进入北大街,身后传来徐永康的叫唤声:“梁二哥,凤姑娘,请留步。”
“是你?”梁世亮转身说:“有事吗?”
“我看到你们送客出城。”穿青袍显得温文儒雅的永康含笑走近:“听安大哥宇衡说,
梁叔与什么歹徒合作……”
“你给我少胡说八道?你不懂,最好少开尊口。”
“凤……”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玉凤不耐烦地抢问。
“请给我说话的机会好不好?”永康诚恳地说:“不要把我看成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在武林人的眼中,你只是一个足无轻重的、手无缚(又鸟)之力的种
田人。”
“种田人养(又鸟),不但可以缚(又鸟),也可以驱牛。”他半真半假地说:“而且更重要的是,
能明时势知兴衰,明天时知地利……”
“永康,你就少说几句不知进退的话吧。”梁世亮苦笑:“你这人平时既风趣,也聪明
伶俐,怎么最近却变得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了?”
“不是唠叨,而是忠言逆耳。”他有说不出的失望:“梁二哥,请听小弟的忠告,疏远
那些人。血性的朋友不嫌多,奸诈的朋友一个都嫌多了……”
“你有完没有?”玉凤真要生气了:“这些话,都是翠凤教你说的?
哼!”
“翠凤决不会教我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他温和地说:“安、梁两家三代有交情,互助
合作弥足珍贵,不要以眼前海市蜃楼般的小利小害,来损害两家的交情,皮不存毛将焉附?
只有和衷共济团结一致,才是自救的不二法门。凤姑娘,愚兄不才,愿为两家的存亡,竭尽
所能尽一昏心力,请接受愚兄的协助诚意……”
“你离开我远一点,就是协助我的诚意表现了。”玉凤大声不悦地说:“天下间竟然有
你这种不知自量的人,你凭什么敢向我说这种大话?”
“我……”
“去向翠凤说你的大道理,为她竭尽所能吧。”玉凤用嘲弄的口吻说:“你不会令她失
望的,从小她就听你的话,真是百依百顺的好姑娘。你在我面前,碰的钉子嫌不断吗?二
哥,走,不要理会这没出息的呆子。”
梁世亮摇摇头,苦笑一声与乃妹转身走了。
“翠凤的确是个温顺善良的好姑娘。”他在兄妹俩身后大声说:“我真该去帮助她的。
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凤姑娘,你们错了,回头是岸,并未为晚。”
玉凤扭头瞪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无知!”
目送兄妹俩的背影,永康摇摇头,情不自禁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一个村夫打扮的人,正从街右的店门旁掩近他的身后,突然奇光一闪即没。
他本来可以洒开大步离开的,但他仍在原地相候。
村夫终于贴在他身后了,清晰而细小的语音入耳:“你身后的背肋有一把尖刀,可以贴
肋骨轻巧地贯入心房。千万不要声张,跟我走,免得枉送性命。”
“别……别开玩笑。”他向架住他左手的村夫说:“你要什么?”
“走,有事要向你请教。不许出声,不然宰了你。”村夫凶狠地说。
“好,我……我跟你走。”他惊恐地说,因为他已看到了抵在肋下的光亮尖刀。
村夫挟住他,进入一条小巷,在一家土瓦屋的侧门叩了五下。
门开处,门后人影一晃,村夫将他向里面一推,转头看看左右无人,跨步进入顺手掩门
上闩。
一个脸形长得像老山羊的中年人,架住了永康。
“这小子劝梁家兄妹与安家合作。”村夫向中年人说:“所以在下把他弄来问问。
朱前辈,高前辈在不在?”
“不在,他在安家附近调度人手。”中年人说:“这小子身材魁伟,手上没有十斤八斤
力道,是个绣花枕头。屋里没有人,咱们也不必问口供了。”被扭转右手被制的永康说:
“要问,该我来问。”
“哎呀……”扭制住永康的中年人惊叫。原来永康身形顺向一转,左手半分不差,五指
如钩,扣住了中年人的天灵盖,像猎鹰抓住了一只小(又鸟),爪向里收,真力骤发。
“咦!”村夫打扮的人大惊,不假思索地扑上,伸手猛劈永康的耳门,要劈昏永康抢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