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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山举鼎,拔山举鼎已发誓连根拔掉安、梁两武林世家,姑娘你还不明白吗?”
“姓石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逍遥羽士怒叫,凶睛中杀机怒涌:“你胆敢煽风拔火,
破贫道的买卖?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道,别生气,生气会老得快的,你不是在练长春术吗?”大煞冷冷地说:“在下无
意破尊驾的买卖,只不过不希望这位可敬的姑娘,受骗上当落在你手中被糟蹋而已,你大可
不必用威胁的话来吓唬我姓石的。”
“逍遥道长,算了吧,不要和石老兄计较。”一名壮汉出面作和事佬:“办正事要紧,
自己人窝里反,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安姑娘,贫道答应你的条件。”逍遥羽士怨毒的目光从大煞身上收回,转投在翠凤身
上:“不要听姓石的胡说八道。贫道如果不信鬼神,又何必跳出三界外修仙学道?贫道的誓
保证可信。”
“本姑娘相信你。”翠凤已别无抉择。
“丢下你的判官笔以表示诚意。”
“本姑娘先察看病人。”
“好,你去看吧。”
众人徐徐转身,蓦地,她愣住了。
小梅应该躺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的,可是,已经失了踪,被压折的草痕仍在,人却不见
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柳树下的永康也失了踪。
“咦!”她脱口惊呼。
逍遥羽士是第一个发现有异的人,悄然飞扑而上。
“小心!”大煞石英急叫。
翠凤十分机警,人如怒鹰飞射而起,越过一名壮汉的身侧上空,飞越芦苇,一声水响,
落入小河向下沉。太快了,而且变生仓卒,从她身后扑上的逍遥羽士扑了个空,壮汉也来不
及拦截。
壮汉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地跃起追赶。又是一声水响,壮汉已跳落河中。
“哎呀!浮泥……救……我……”壮汉狂叫,但已在叫声中急向下沉,沉入数丈深的浮
泥中瞬即没顶。
翠凤小时候经常与徐永康一群玩伴,在这一带游玩,早已知道小河的状况,她落下时是
平堕的,仅平陷入浮泥一二尺。她的水性不差,北山安园有两座清澈的大池塘,她的水性就
是在池塘里练的。
在壮汉落下时,她已经游出两丈外了。
没有人再敢往河里跳,眼睁睁看着她爬上对岸。
逍遥羽士大怒,转身死盯着大煞石英。
“你这该死的东西!”妖道切齿怒吼:“你吃里扒外,你……”
“呸!石某又怎么啦?”大煞也怒目睁圆毫不示弱。
“你叫那小泼妇小心……”
“在下叫顾老弟小心,叫砸了吗?你瞧,顾老弟果然不小心葬身在河里了。逍遥羽士,
你误了大事,想要在下顶罪背黑锅?岂有此理,顾老弟的死,你必须负全责。”
二煞拔剑出鞘,厉声说:“妖道,要不讲理,就在此地放手一拼,淮安双煞不见得怕
你。”
“算了算了。”一名佩刽刀的人(禁止)中间劝解:“事情已经发生,埋怨谁皆无补于事。
咱们来查查看,尸体和被制了穴道的侍女,到底是怎样失踪的?
咱们六个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让一具尸体和一个受制的女人从身侧消失,却毫无所觉,
简直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难道他们都是会飞会变化的鬼魂妖魅?“查不出任何结果,除了
被压折的草迹,未发现任何异状,附近百步方圆内一无所见。
对岸,安翠凤不知躲何到处去了。
五个人毫无所获,最后回到原处,希望打捞顾老弟的尸体,但经用树枝探索,发觉泥深
不可测,只好放弃打捞的念头,失望又惊疑不安地走了。
翠凤躲在对岸的芦苇丛中,直等凶魔们去远,方入水游回原地,浑身泥污,发狂般找寻
永康和小梅。
“永康!永康……”她四面大叫,叫声充满焦虑不安。
她心中明白,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永康不可有活着回答她。她与逍遥羽士几个一样,
感到不胜惊疑。小梅即使能自解穴道逃走,尸体是怎样失踪的呢?
她不得不及早离开,第一个念头是到徐家通知永康的父母说明经过。
行前,她看到一处草丛中有闪光,找出了小梅遗落的小判官笔,不由心中一阵惨然,小
梅恐怕已遭不幸了。
她觅路往回走,不理会浑身湿淋淋满是污泥。接近先前离开小径向东越野逃走的地方,
前面小径在望。她闪在一丛小树内,向小径张望,看是否有岔眼人物行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