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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所说谓五雷天心正法,设计上应该先由喷出火药硝石,由硫火弹引爆。可
是,火药硝已经漏光,硫火弹起不了作用,掌心雷失效。
天枢真人的轻功,并不比娄姑娘高明,而且估计错误,似乎追错了方向。
娄姑娘早已估计得十分正确,已料定妖道会追错方向,对自己的轻功具有强烈的信心。
可是,太过自信的人,几乎注定要犯错误的。当她正准备再折向掠走时,已忽略了妖道
的威胁,注意力全放在神手天君身上,因为神手天君刚才所发的硫火弹,几乎擦过她的右
胁,下一颗硫火弹可能更为危险。
这瞬间,她突然感到胁背一震,奇异的寒流突然自心底涌升。
掠势已起,身形折向掠出。
天枢真人的阴笑声,似乎在她的耳后发出的。
“嗯……”她本能地叫,双腿失去控制,砰一声大震,她重重地冲倒向前滑。
一双大手将她的身子翻转,首先,她看到眼前上空出现一张令她感到恐怖与绝望的脸,
是妖道天枢真人的脸,那双三角眼似乎最令她心寒。
“你如果走得了,我魔道人怎配云游天下,指挥本教的无数牛鬼蛇神?”天枢真人盯着
她阴笑:“贫道要开香堂,用雷打火烧的教规来处治你,杀(又鸟)警猴,徐州香堂就没有人胆敢
叛教了。”
大热天,她却浑身发抖,而且冷得发抖,脸色发青,连掌背都绽起(又鸟)皮疙瘩。
“你……你用什……什么歹毒暗器计……计算我?”她说,牙齿抖得格格响,语音走了
样。
“寒魄魔针。”天枢真人拈着一枚发针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顺手插回道发髻上。髻上一
共有三枚发金针:“行家面前,用不着瞒你。如果是凡夫俗子,针只要挑破肌肤,就是所谓
中邪或中魔,得花大笔金银请贫道禳解了。”
“你吓唬不住我的。”她强定心神,强忍体内寒流的侵袭:“我等着开香堂这一天到
来。就凭你们两个外来的人,就可以定我的罪吗?别忘了,我是地煞坛的内法主,掌管的职
责就是执法。”
“贫道知道你在此地左右得了地煞堂的庞大潜势力。”天枢真人阴森森地说:“所以并
不打算在此地开香堂。淮安,那儿的香坛主青松道长,他是贫道的知交,由他开香堂最好不
过了,所以贫道要带你到淮安。”
“那么,徐州与淮安两香堂秘坛,必将成为生死对头,火并的结果将血流成河。我敢给
你保证,本教南京所辖的各地秘坛,所尊奉的决不再是弥勒教,或者封闭山门,外地来的
人,一进境界就随时有送命的可能。”娄姑娘的态度依然强硬:“到淮安,远得很呢!任何
地方,都可能发生意外。程护法约我出来,我的家人是知道的,我失了踪,结果你应该知
道,你两人能带人走多远?”
“你放心,你会向贵坛的弟子,公然声称到淮安办事。”天枢真人狞笑:“贫道的迷魂
dafa,不是你这种人所能抗拒得了的。”
“巡察的迷魂dafa,同样可以在本地香堂施用,何必到淮安奔波?”神手天君提出建
议:“要她在开堂时认罪,岂不省事?”
“不行。程护法,你该知道我你都是外地人。人不亲土亲,就算她认罪,本地香堂的
人,也不会判她雷打火烧极刑的。本巡察发现此地香堂,的确人心涣散,连香主也在敷衍,
谈起教务支吾其词,如不加以整顿,徐州秘坛溃散是早晚间事。”
“那,依巡察之见……”
“带她到淮安开香堂,本巡察另派人颁下总教坛法贴,调徐州秘坛香主以下,法主以上
执事人等,到淮安参予开堂大典。先把她带走,本巡察另有安排。”
“巡察何不给她解药?”神手天君眉心紧锁:“大白天背一个人,太引人注目了。弟子
有最有效的顺意丸,让她跟着走岂不方便多多?”
“唔!很好,本座几乎忘了你是此中老手。”天枢真人首肯,立即从贴身秘袋中取出一
包药粉递给神手天君:“倒人她口中,自会随津液入腹。我去看祠中的管祠人,必须除去见
证。”
当他们离去后半个时辰,两位游祠的游客发现两位管祠人,死在室内尸体已僵,身上毫
无伤痕。
同一期间,城南云山麓的一座农舍中,客房内倚坐在床头的报应神,正由一位老农细心
地喂他吃药。他脸色仍然苍白,浑身仍然软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