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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祠是有原因的,老百姓拜鬼神而不拜留侯张良,也是情理中事。因此,祠内仅住了两位官
方派来的老香火祠丁管理,平时很少有人光临,算是相当隐秘的所在。
神手天君在祠外大槐树旁的旁亭中等候,不久,青袍飘飘书生打扮的娄姑娘,神态悠闲
地逐渐走近。
“请进来坐,娄姑娘。”神手天君笑容可掬:“这几天姑娘似乎很忙,但又神色悠闲,
容光焕发,有什么得意的事吗?”
“程爷是以朋友身份说话吗?”娄姑娘含笑入亭,在对面的石凳坐下:“哦!听说程爷
曾经两次派人传话相召,在下委实事忙,以至未能及时听候差遣,实在抱歉。”
“姑娘怎不说明事忙的原因?”神手天君不笑了。
“我该说吗?”娄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咦!姑娘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呢。”神手天君又笑了:“有什么不遂意的事烦心了
吗?”
“问题是程爷的态度。”娄姑娘淡淡一笑:“我听不惯任何人用责难的态度对我说话。
为公,程爷是济宁州香堂的护法,在私,程爷是家父新结交的朋友。不管为公为私,程爷没
有任何要求说明事忙的理由,是吗?”
“哦!对,姑娘说得对。”神手天君阴笑:“在下为刚才的态度道歉……”
“不必了。哦!程爷约我前来,到底……”
“有关西楚客栈,李三郎生死之谜的事。”神手天君镇定地说:“在下知道姑娘对这件
事并未释怀,这两天正加紧追查,特地前来向姑娘请教,这人到底可有消息?”
“正确的说,应该是他尸体的下落消息。不幸的是,迄今为止,仍无丝毫线索,定然是
被他的同伴带走了,在本地处理尸体太容易了。”
“不见得。”神手天君摇头:“那人武功超绝,姑娘断定他死了,是否过于武断?”
“连中本姑娘三记九阴搜魂指,半个时辰内如无本姑娘的独门解药与特殊手法疏解,必
死无疑。”娄姑娘傲然地说:“本姑娘确定已击中他的背心,而且派去察看的人已经证实尸
体已僵。”
“据在下所知,那人并无同伴……”
“程爷知道他的底细?”娄姑娘抢着追问。
“所知有限。”神手天君神情丝毫不变:“也许是他的姓名,与在下的化名李三郎相同
吧,所以留了些神。”
“那……他的根底是……”娄姑娘追问。
“既然人已经死了,不说也罢。”
“程爷追究他的死活,是不是另有深意?”
“其实也没有更深的用意,仅怀疑他是不是冲本教而来的人,希望他不是六扇门中的鹰
爪,更希望他真的死了。”
“要不是程爷多事,这件事早该了结了。”娄姑娘神色间显然不太愉快。
“咦!姑娘话中之意,倒怪起在下来了?”
“我对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并不算安份的所谓贵宾,的确不敢恭维。”
“你……”
“连总教法坛来的巡察,也作威作福擅作主张。”
“你是说巡察天枢真人?”
“不错,我派座下巡风使者前往察看,本来他们要把尸体带回来的,巡察擅作主张,阻
止他们把尸体带走,却要他们领路前往秘坛会晤香主,才发生尸体失踪的事,致令全香堂的
弟子全部出动奔波,追查这件怪事。”
“姑娘如果对天枢真人不满,何不向他当面说明?”
“我会的,等事情有了着落,我会说。至于程爷,也擅自差遣外堂两位弟子前往察看,
尸体失踪就是他们两人发现的。程爷是客人,私自遣差本坛弟子,未免有不尊重主人,反客
为主之嫌。从今以后,希望外地来的人,能尊重本地人的指挥系统。没规矩不能成方圆,就
算是总教主亲临,也不会亲自指派本坛的弟子私自办事。章法一乱,便成了乌合之众,后果
极为严重。”
娄姑娘理直气壮数说一番,神色肃穆颇有威严,清丽的脸蛋居然具有须眉气概,口气不
轻也不太重,可把神手天君说得脸上尴尬万分,有点挂不住。
“娄姑娘,你最好先习惯这些非常处理事务的方法。”神手天君冷冷地说:“因为不久
之后,总教坛将有新的任命下达,在下很可能接掌徐州香坛,届时,哼!”
“不要威胁我。”娄姑娘也冷冷地说:“济宁州香坛被抄,我相信你要负很大的责任,
徐州香坛不会接受你的。即使香主情面难却不加反对,我也会极力反对外人加入。总教坛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