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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宅主人一定住在楼上,上去。”
“护院通常住在楼下,先搜搜看,以免退路被封断。”金彪比较谨慎些:“到里面先看
看。”
“看这种破败景况,还请得起护院?见鬼。”神手天君不同意:“不必费事了,走。”
“宅主人不会住前楼。”金彪说:“要上去也得从后面上,我先进去。”
内堂也有长明灯,刚进入穿堂,右厢帘子一掀,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仆人,男仆走
在前面,手中提了一盏灯笼,一看便知是内堂巡夜的人。
四双眼睛对上了,回避不及。
“哎……”女仆见鬼似般尖叫出声。
神手天君反应甚快,已经快速地冲进,一掌将刚张口想狂叫的男仆劈翻,在女仆尖叫
中,一脚踢中女仆的左耳门,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摔倒。
金彪跟到,一摸男仆的颈侧,发现男仆的颈骨已经折断,身躯在猛烈的抽搐。再一探女
仆的耳门,女仆的颅骨已碎。
“三爷,咱们都不是做贼的料。”金彪苦笑:“两个都没有救了,没有人带路啦!”
“一次生,两次熟。”神手天君笑笑:“过去都是别人送银子上门,现在要自己动手
拿,难免有错误发生。这两个家伙来得不是时候,死得活该。”
“现在怎么办?”金彪说:“三爷,出了人命……”
“人命不值钱。”神手天君冷酷地踢了死尸一脚:“去年在四川,蔡法主起兵兴唐,杀
人如刈草,死一千一万又算得了什么?这世间人本来就太多了。走,杀一个是杀,杀一千也
是杀,干脆杀上楼去,带了金银就走。”
前楼没有人住,后楼的走廊灯光黯淡。神手天君掀开一间卧房的绣帘,左手按上了门,
吸口气功贯掌心,门后的两根门闩突然崩裂折断,门被推开了。
这是一间相当宽大的卧房,妆台上一灯如豆,古老的大床罗帐深垂。
金彪挑亮油灯,神手天君拉破了罗帐。
天气炎热,床上,薄衾掀在一旁。董伦摊手摊脚沉沉入睡。他的妻子蔡氏穿了薄薄的亵
衣,快四十岁养尊处优的女人,依然未现老态,而且正是成熟女人风华正盛的时期,美好的
胴体在亵衣下曲线隐现,更为迷人,雪白晶莹的裸露粉臂,呈现在灯光下,难免引人遐思。
“妙啊!”神手天君欣然叫:“比秀娥强上一百倍,这乡下竟然有这么可爱的美人?”
“三爷,咱们是为财而来的。”金彪说:“叫醒他们,问他们金银藏在何处?”
“我要把这女人带走。”
“什么?这……”
“不要管我的事。”神手天君用坚决的口吻说:“你先搜搜看。”
“三爷,咱们劫财,已经伤了命,再劫色……”
“你给我闭嘴!”神手天君不悦地叱阻。
床上的人惊醒了,女人总是敏感些的,蔡氏首先被叱声惊醒,首先便看到床前站着的陌
生人。
“哎呀……”她尖叫,拉起薄衾裹住身子,这是女人最基本的反应。
董伦的反应是眼一张,便骇然挺身坐起。
晶莹的匕首,点在董伦的咽喉下。
“不许叫!你……”神手天君的左手指着蔡氏:“起来,穿上你的衣裙,你要叫,我就
杀了你们。”
蔡氏将薄衾裹得更紧,蜷缩成团。
“你……你们是来……来劫财的?”董伦慌乱地说:“我……我家……”
“带在下到银库,不然……”
“我家只有粮仓。”董伦说:“很少存金银……”
金彪已拉开了妆台的所有抽屉,找出几件首饰。
“三爷,这家人应该很有钱。”金彪失望地说:“可是,只有几件值不了多少钱的首
饰,一定藏在什么地方去了,要他招出来。”
“值钱的都卖光当光了。”董伦沉静地说:“不瞒两位说,赋税一年比一年增多,日子
难过。仓里面还有一些粮,但大半不是我的,我是粮绅。”
“粮绅?”神手天君冷笑:“一百个粮绅,倒有一百零一个昧良心的坏种。说!金柜藏
在何处?”
“我带你们去,在楼下。”董伦咬牙说。
他想将恶贼引开,却未能如愿。
“你,小女人,你带我去。”神手天君指着蔡氏,语气凶狠:“起来!不然我先宰了这
个男的。”
匕首一闪,刺入董伦的左肩。
“哎……”董伦痛得狂叫出声。
蔡氏不知从何处来的神力和勇气,尖叫一声,挺身而起,扑向尚未将匕首拔出的神手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