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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到这里乘船只要两天。”小珠移坐过来嫣然微笑:“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
里。”
“算你厉害。”他笑笑:“那次上京,其实是替家父搜购禁品长白老山参。你知道,这
是大内的御用品,搜购冒的风险很大很大。汉人禁止出关,所以非向旗人设法不可,只要走
漏一丝口风,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弄到了没有?”
“弄到两盒共七枝成形老参,共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哦!小珠,阿胶……”
“今晚恐怕无法送到,可能明早凌晨到达,放心啦!公子爷。要是不放心嘛,今晚你就
在我家歇宿相候。”
“在你家歇宿?出门就是客店的后院……”
“你这大笨牛。”小珠媚笑着捏了他一把:“不瞒你说,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呵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说什么拜托不拜托。”他一点也不笨,将小珠的手捉
过来温柔而又贪婪地摩娑:“只要你开口,我如果能办得到,赴汤蹈火……”
“唷!瞧你多会说话。”小珠被他拉近,乘势娇躯一歪,倚在他肩上了,笑得媚极,神
情艳极:“你很容易办到的,我怎肯让你去赴汤蹈火?”
“到底是什么事?”他的手挽住不胜一握的小蛮腰,暖玉温香抱满怀:“有钱可使鬼推
磨,有势可以叫人去死;济南白家没有办不通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小珠半推半就地像征性推推他在腰部往上移的手:“我要和爹娘到
济南游玩十天半月,而我们在济南无亲无故人地生疏,你能替我们安顿吗?”
“哈哈!你在说笑话。”他大笑,手终于占领了禁区:“城内城外,我家没有一百栋房
舍,也该有五十栋,你爱住哪里就是哪里,住一辈子也无妨,这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唷!你说得真轻松,无亲无故的,住到你家去,你爹娘和你家的人怎么说呢?”小珠
颊红似火,贴在他肩上吐气如兰:“人言可畏……”
“鬼话!什么人言可畏?家父母从不管我的事,我那些妻妾更不敢过问。这样吧,就说
你是……是一门表亲好了,反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多着呢。”
“表亲?好啊……”
“那你就是表妹罗!我们可就说定啦!何时动身,你只要派人捎个信来,我立即派人派
船来接你。”
“不,我要明天走,等送阿胶的人一来就走。”
“这……听巡捕们说,本镇的人好像最近暂勿离境……”
“哦!你怕他们,好吧,既然你有困难……”
“这是什么话?”他拍拍胸膛:“这位同知老爷天胆,也不敢干涉我的事,只要将家父
的名贴往布政使衙门一送,保证他丢掉官还得坐牢。好,明天一起走,看谁敢拦阻,哼!我
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嘻嘻!我知道你靠得住的。”小珠在他脸上亲上一吻,吻得他忘了生辰八字,忘了
形。
他老实不客气,把小珠抱得结结实实,火热的嘴唇,掩住了那双红艳红诱人犯罪的樱桃
小口,上下其手恶形恶像。
春满内堂,绮旖风光不足为外人道,反正是酒令智狂,脱略形骸,男有心女有意,就是
这么一回事。
东厢的室内,两双怪眼从秘孔中监视堂中的一切动静,终于,两人满意地离开了。
这一顿酒,直拖至三更天,两人衣衫不整,衫裙凌乱。最后是白书生醉得像死尸,身上
的荷包、夹袋、靴统等等存放物品的地方,皆被小珠母女搜遍了,除了价值巨万的珍玩,没
发现任何可疑事物。母女俩将所有的珍玩放回原处,由吴风将白书生背回客店。
破晓时分,码头来了一艘船,一名中年人与两名船夫,携有一只柳条篮登岸。暗影中踱
出两名巡检,两位劲装的中年人,劈面拦住了。
“什么人?站住!”一名巡检低喝。
晓色朦胧,不易看清面貌。中年人谦卑地行礼,说:“小的是阳谷段家的段义,奉东昌
客栈吴掌柜的嘱托,特地带来五十两纯正阿胶。”
白书生买胶的事,可可说尽人皆知,巡检毫不留难地大手一挥,示送放行。
街口的暗处也有两个警戒的人,也就不再现身留难。
片刻,对岸的渡船靠岸,上来了十二个人,其中有姬姑娘兄妹,那位神手客车毅佩了
剑,一上岸就向两巡捕和两位中年人急急地说:“曹州传来消息,天罗曾在曹州逗留,按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