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夏北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陈言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複自己的情绪
“江夏北。”
陈言兮听着这个令自己无比熟悉的名字,不知为什麽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雀跃。
“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事情。”
诱吻
江夏北站在陈言兮面前,心情複杂。她热忱地看着陈言兮
“小言,不急的,我们慢慢来。”
两人在酒吧二楼安静的角落坐下,江夏北开始向陈言兮讲述她们的过去,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不善言辞的她尽量让每一个故事都生动起来,希望能够唤起陈言兮的某些记忆。陈言兮只是左手握着一个镀金的贝壳状银餐杯,从杯里一口口地吃着加了酸樱桃的冰淇淋,静静聆听,微微闭上眼睛。
后来陈言兮和江夏北交谈甚欢,她们谈到圣彼得堡大教堂巍峨的柱廊,谈到蒂沃利古城、维苏威火山、斯塔比亚海堡和卡西诺林荫道,谈到热那亚的玫瑰和月光下的古罗马斗兽场。
陈言兮将手搭在江夏北身上,她不知为什麽会这样做,身体下意识地默许了。
“陪我跳支舞吧。”
“好。”
江夏北轻轻掂起陈言兮指尖的时候,陈言兮不由得一阵心跳,她们走入舞池站好位置。
不过陈言兮这阵紧张很快就过去了,她们先是慢慢移步,随后愈跳愈快,合着乐曲的节奏,陈言兮轻松自如地跳着,滑步向前时颈部轻盈地晃动着。有时,其他乐器都停了下来,唯有独奏小提琴拉出优雅的旋律,这会儿她的唇边泛起一丝微笑;临近传来酒瓶打翻在台毯上清脆的声音;随即乐声骤起,短号吹出嘹亮的高音。陈言兮的脚步合着节拍,衣裙鼓而轻擦,她们的手相触複分开;陈言兮那双眼睛在江夏北面前垂下,旋又四目相注凝望着她。
陈言兮的裙摆擦过江夏北的裤腿;两人的小腿碰上了;江夏北低头注视着陈言兮,陈言兮仰脸迎着她的目光;记忆里总觉有相同的片段,陈言兮有些晕眩,把头靠在江夏北胸前,停了一下。
两人重又跳起,她们翩然来回,陈言兮上身纹丝不动,颈部微垂,江夏北则始终保持同一姿势。
夏黎觉得她们跳得可真好,只是看着和江夏北一同跳舞的陈言兮,诧异极了,她属实没想到陈言兮竟还活着。
不过,这两年过去,陈言兮看上去比当初还要美。
陈言兮太过耀眼了,漫不经心的目光流露出衣食无忧的宁适,那种出身世家的气质,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
她的长裙剪裁得很合身,料子柔软,长发垂在身后,看上去亮晶晶的。皮肤细腻,这种白皙的肤色是靠瓷器的晶莹、绫罗的闪亮和华贵家具的光泽而造就,靠饮食有度、菜肴精美来滋养的。可以看出,陈言兮挥金如土有如王侯,胸中怀着理想主义的抱负,心头激蕩着狂热的浪漫情调。她俯仰于天地之间,兀立在暴风雨中,在陈言兮身上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东西。这是所谓一望而知的身价。
陈言兮和江夏北又聊了一小会儿,然后,道过晚安,陈言兮离开了。
江夏北目送陈言兮离开,心里压抑不住的愉悦,在跳舞时,她能感受到陈言兮加快的心跳和呼吸。
夏黎走到江夏北身边说道
“今晚你们相处得不错。”
江夏北转头看向夏黎微笑着说
“虽然她记不得我,但至少对我并不排斥。”
夏黎点头,表示理解
“记忆或许会丢失,但情感的联系不会轻易断开。给彼此一点时间,也许她能慢慢找回那些遗失的片段。”
江夏北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不急,我愿意一直等。”
江夏北回到酒店,打开包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江夏北的心猛地一跳,她赶紧拿出纸条,纸条上的字体明显是陈言兮留下来的,只见上面写道:
我要与你谈一谈,
就在明晚。
晚上九点,
到下面的地址来,
夜晚月色清亮,
那又何妨?
江夏北握着纸条,心中涌起暖意。
江夏北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她提前做好準备,以便在明天给陈言兮留下好印象。她想要确保自己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出现,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状态。
刚从酒吧回来,陈言兮披一条披肩,躺在阳台的椅子上。
夜色正浓,飘着几点细雨。她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清冽的夜风使眼皮感到凉快。和江夏北跳舞时的音乐犹在耳边回蕩,睡意慢慢上来,陈言兮一遍遍在脑海里重演今晚的画面,她要尽量让这美妙在脑海里多停留一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