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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江夏北受到了一些主流媒体的采访。
在互相交流中,他们发现江夏北还有深厚的跨学科的学术功底,能系统地梳理和分析相关领域的文献,提出创新性的研究问题。
“有这麽年轻有为的人才,我国未来生物制药领域的辉煌指日可待。”
“我只是做了我喜欢做的事情,刚好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江夏北谦恭地答道。
江夏北拥有的是一种深沉的谦卑,即使出身不凡,却不跋扈,使得她在任何场合都能保持风度,不卑不亢。
江夏北在和媒体的交流中偶然擡头,看到陈言兮静静地在人群里听着,注视着她。她看见她擡头看了,朝着她笑,似乎在笑她又被迫加班了,像一只残忍地幸灾乐祸的温柔小猫。
江夏北被陈言兮的笑逗得有些想快点把她抱在怀里,她只是给了陈言兮一个眼神安抚她静静等待。
采访完,陈言兮在人群之前快速离开,等在江夏北的车旁,天色已经暗了,不知道江夏北什麽时候出来。
在昏暗的车旁,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把她搂在怀里。
“我一刻也无法停止想你。”江夏北抱着陈言兮说。
她为陈言兮打开车门,陈言兮坐进了副驾驶座。江夏北也坐进了驾驶位。
在黑暗里,她想吻她,但陈言兮向她侧过了左脸。江夏北一再坚持,于是,陈言兮将右脸偏向她,那妩媚动人的神情她也曾亲自见证过。
江夏北再次去找寻,终于,陈言兮用双唇迎接了她。
江夏北的手轻抚陈言兮的长发,不断加深这个吻。只是,陈言兮又逃出她的身旁,朝她轻笑。
“该回家了,夏北。”
江夏北随即开车回家。
江夏北牵着陈言兮的手回家。一进家门,江夏北也没有放下陈言兮的手,只是和陈言兮缓慢地亲吻,陶醉于抚摸之中。
“猫头鹰也是猛禽。”江夏北那双惯常冷静的双眼染上暗暗的情色。
“是吗?那你要好好证明一下了。”
陈言兮环上江夏北的脖子,轻咬,落下一片片吻痕。陈言兮嘲弄似的抚摸江夏北,在她耳边一次次呼唤她的名字。
终于,江夏北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在宁静中超越了激情的陷阱,超越了幻想的无情嘲弄和现实的海市蜃楼,超越了爱情。在江夏北仅有的欲望中,陈言兮居于统治地位久久不变,情之所系,无边无际的温柔亲爱,欲望可怕的陷阱深渊,她充耳不闻,径直陷进去。
这样一种爱情,她只能与它同生死。
江夏北将陈言兮的头发拿皮筋扎好,在陈言兮身上爱怜地抚摸,像对待一份稀世珍宝一样。
陈言兮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继续发掘。在那间屋子的那个晚上,陈言兮不断加深对神明的认识。
交锋
江夏北起床时,陈言兮还在睡觉,她的身体依旧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她们是爱人,她们不能停止爱。
“周末有个教皇新堡的垂直品鑒,你陪我去好不好?”陈言兮问江夏北。
“好。”
陈言兮难得没喷香水,怕香水影响到品酒时的感官。江夏北只是跟在陈言兮旁边,她对这些没有特别多的兴趣,但她想陪陈言兮。
江夏北穿着灰色格雷系套装,简约利落又优雅洒脱,而陈言兮则是一袭黑色长裙搭配珍珠耳环,右手被江夏北牵着。
陈言兮拿起一杯酒,握住杯脚观察颜色,接着将酒杯凑近,细闻酒香,然后浅喝了一小口。
江夏北只是在旁边看着陈言兮,看着陈言兮吃着,喝着,此时食物成了陈言兮欢乐和评判的对象,交谈和幻想的对象。
“用罗讷河谷北部最好的孔得里约开场感觉有些奢侈。”
只见一个着黑色短西装外套配飘逸的阔腿裤的金发蓝眼的女人走了过来,腰部被金属扣勾勒得更加纤细,眼睛正专注地看着陈言兮。
“好久不见。”
陈言兮轻轻点头,看起来并不想搭理对方。
盖亚自从“悦兮”被举报后一阵子都忙得抽不开身,将意大利那边的事情都交给了叶郁溪处理,自己则打算留下来,留在这个有陈言兮的城市。因为一切都表明,这位眼眸狭长的东方美人是她梦寐以求的姑娘。
自从陈言兮在意大利和她分别后,她将陈言兮越来越理想化了,把想象中的情感全都归属于她。一个月后,除了她,盖亚已经什麽都不愿再想了。
盖亚还太年轻,尚不知道回忆总是会抹去坏的,夸大好的,而也正是由于这种玄妙,我们才得以承担过去的重负。
陈言兮只是拿着酒杯一杯杯地喝下去,喝完一杯就转头向江夏北讲述自己的想法,江夏北也在陈言兮的推荐下喝了一些。果然,陈言兮的品味是不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