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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兮让芰荷拎着杜荀
“杜二,让我们去看看你的手下现在的处境。”
他们绕到小岛背后,那里有一个被围起来的巨大水池。
陈言兮坐在水池前的餐桌前,摇晃着芰荷为她倒上的红酒。
笑着看着被她安置在对面座位上面如土色的杜荀
“看戏还是要喝点酒的,来点吗。这里还有奶酪和熏肉。”
杜荀看着前方被吊在绳上喂噬人鲨的他今天带来的打手,亲眼看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鲨鱼吞下的场景。
看着芰荷给他倒的红酒,颤颤巍巍地说
“我喝,我喝。”
杜荀喝了许多酒,疲惫恐惧,几近痛哭,几近绝望。
直到最后一个打手被扔进水池,陈言兮看着对面的杜荀
“看了这麽久了,该你上场了,杜二先生。”
杜荀拔腿就要跑,只是立刻被人控制住。他被绑在绳子上的那一刻,认出了操控机械的人。
“湘君,你是湘君。”
杜荀记起刚成年的时候,长辈们带他见了很多人,告诉他哪些人不能惹,他印象里只有江家的人是杜家唯一不能抗衡的。
只是忘了,在某个雨夜,因为杜家那时如日中天,贪婪地想去碰不该碰的利益,那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开车撞断了杜家门前的银杉,吓得杜家赶忙退出,并且家族下面几个公司接连宣布破産。
那时父亲告诉他,那个穿黑色制度的人叫湘君,陈氏财团下八个执行官之一,只是八个里面只有湘君露过面。财团的两个继承人更是少有人知。
而陈氏财团任何人都不是他能惹的。
那麽陈言兮是谁就不言而喻了,他怎麽一下子惹到了这位。
杜荀被吊在绳子上,他看着鲨鱼已经在海面下跃跃欲试,他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鲨鱼身上的腥味,不停地呕吐。然后不住得颤抖,胡言乱语。
“好了,湘君,把他捞上来。”
杜荀被拉上来时已经像中邪一样喋喋不休,不知在说些什麽。
“好了,小姐,他估计神经系统紊乱,好不了了。”
“行,把杜荀打包送去杜家。”
陈言兮绕回了小岛,从湘君那里顺了几包零食出来,又从酒店随处可见的小冰柜里拿了一个冰淇淋。
果不其然,江夏北已经醒了。
她有些生气地问陈言兮
“去哪儿了?为什麽电话打不通。”
陈言兮有些委屈地钻进江夏北怀里,本来愤怒的江夏北被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人给整得没脾气了。
“我饿了,然后我就想吃东西,你在睡觉,我就没吵醒你。”
“然后我就到处找吃的,找了很久才从酒店一个值班的姐姐那里换来的。”
“我还给你拿了冰淇淋。”
江夏北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
“我只是很担心你,没想怪你的。就是我醒来时,找不着你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慌啊,小言。”
陈言兮躺在江夏北怀里勾唇浅笑
“醒都醒了,陪我吃零食吧。”
“好。”
江夏北看着陈言兮和海边快要爬起来的朝阳,这一刻,心里被什麽东西填满了。
除夕
快到新年,京市处处都洋溢着新春的喜悦。
陈言兮忙着把之前租房那里的所有东西搬到江夏北家中。大摞大摞的书籍被一下子运至江夏北家中,江夏北看着眼前的书籍不成体统,无人经管有些无奈。
陈言兮喜欢看书,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麽多的书。
那些书籍、文稿和思想间,标记和浸透着孤独者的困境、人类此在的疑难,赋予陈言兮乏味的人类生活全新意义的渴望。
陈言兮想起她高中时期,那时她多麽热爱深秋和冬日的夜晚,在每个见不到江夏北的日子里,贪婪地陶醉在书海里。那些书籍瓦解了现实的困顿,将她这流浪的人重新带回活泼世界。
“以后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无家可归了。”陈言兮站在江夏北旁边笑着说。
“不会,这里也是你的家。”江夏北把人搂到自己怀里。
“那我可当真了。”
“嗯。”
陈言兮带着江夏北去买手店挑选新衣服,不少品牌的早春新款已经被陈列出来了。刚好陈言兮就想挑一些室内穿的漂亮衣服。
江夏北在一旁充当工具人任由陈言兮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
最开始陈言兮只是拿了条拉夫劳伦的紫标棉质开襟衫给江夏北试穿。
“很高智,很适合你,夏北。有种办公室海妖风的感觉。”
“嗯?”
“就是在高智感中融入性感又无拘无束的女性化特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