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1 / 2)

('一想起我老婆,我就忍不住偷着乐,想抱紧老婆在他耳边说一万遍“老婆可爱老婆漂亮”,可是我嘴笨,经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打击到他。

我老婆,棘虎,是一个贼,因为偷我表哥钱被列为通缉犯好几年,谋杀荣森得力走狗上官魄未遂,意外致其改邪归正,后随冥教授精研礼仪并成为其入室弟子,没眉毛,肿泡眼,塌鼻梁,香肠嘴,黄褐皮肤,一口糟牙……

我知道他是个丑逼,他也知道,初次见面,我在教管所强掀了他的铁面具并笑得不能自理。

……

此后我们“那个”的时候,即便关着灯,他还是要戴面具。他说:“我确实很丑,否则我也不用戴面具了。”

差不多到了能确定关系的程度,我嘴硬说才不会喜欢他,上官魄罕见里有点动气,问我,是不是因为他丑,我说:“对。”

……

我能怪谁呢?全都怪自己。他是丑了点,可这重要吗,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事故没见过,一剑下去削了半条嘴唇子下去成天呲着牙的都有,他这算什么?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懂不懂啊?

我一直有个念头,除去他因伤换药的时候,能揭掉他的面具,嘴对嘴亲亲他,可我做不到。

也许我那希望他“接受自己”的期望是自私的,仅仅是为了给原先那个行为过分的自己做辩护,以此彰显我于他“人生导师”的地位,又或者说我只是个垂涎他肉体的色胚,哪怕是世人眼中一副畸形的皮囊,我也要为了纵欲去揭他的伤疤。毕竟很多人成天戴眼镜,很少摘,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辅助他的是面具罢了。

我抵达汉平县城,想要买包口罩,发现已经被炒成天价。长假期间出行的人按说该有不少,街道却冷冷清清。口罩一戴,人人都不禁为对方在想象中补全一张标致的脸,棘虎他该也不动声色地融入人群中了吧,不像往常,一块冰冷的金属扎在有温度的柔软生物组织间。谁会去在意路人的长相呢,本来也没有必要去观察,白的、蓝的、灰的、绿的,平板式的脸,或是精心捏成的差异化五官。

想知道老婆眼中现在的世界什么模样,他现在多半还穿着背心和迷彩裤,固执地秀他故作狰狞的螺纹纹身和臂膀肌肉,尽管尺寸稍小——他才一米六多,再用前额剪碎的墨绿色的发扎个朝天辫。左额角的闪电纹身,眼下似是过度劳累生出的深黑凹陷,带有三条竖纹的棱角面具,几样带点装逼性质的事物组合成一副冷酷的面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最终买了一只没防护作用,只有个口罩模样的棉布花口罩,也不知道老婆戴口罩放面具上面还是下面,放里面好像太闷了,放外面又不知道能不能兜得住。

我安置好车子和部分行李,坐长途汽车来到一座不怎么发达的乡镇,这里曾是棘虎的家,我听他讲过。他是吃了药才变丑的,正常的外表和健康的体魄,很多人轻松拥有的两样东西,是他的选择题。

他吃下的怪力药丸和上官魄运送的这批疫苗的有效成分相同,经调查是由此地供货。那批“疫苗”根本就不能叫疫苗,是假药。

薇儿在国外进修时便已研究过怪力药丸主要成分的机理,其本质是一种非依赖性的神经药物,通过刺激人体运动系统发挥作用。目前,进一步剔除杂质的“怪力药丸”在国外是合法药物,在患者充分了解其副作用并同意的情况下,由少数获取资格的医师开具处方使用,成功帮助不少渐冻症患者提升生活质量。

在轮椅上瘫五十年后死去和自由行动五年后死去,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变丑一点也没什么,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正常人使用这种药物,无疑是诈骗。

棘虎少年时拜盛无名为师,盛无名为了帮他改善身体素质,在不清楚副作用的情况下给他递了这种药,后机缘巧合得到一颗解药给他以表歉意,结果被我扔了。

我又莽了。

老婆说他小时候也不好看,营养不良,又黑又瘦,像只发霉的豆芽。可我后来想,他总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我像掷骰子一样任意改变他的人生,所以我托薇儿开过一颗改良版的解药,原打算当做生日礼物给他。

他会不会当我嫌他丑了?这人小心眼,自己有事也闷着不说,我倒没什么想法,但他又理解错了怎么办?怀着种种疑虑,我最后没给他送,药丸塞在哪里也忘记了,估计早就挥发了吧。

他小心眼就算了,我怎么也开始这么多弯弯绕绕,我不禁摇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镇中包含以毒品闻名的蛮族自治村,那少数民族的族名不太好写,横竖找个代称就是了,当地人也大多这么随意地称呼。村落恰在省际,少有人管,从镇上的情况看,疫情宣传不到位,还有不少老人不戴口罩四处遛弯。昔年汉平靠矿业发家,官官相护之下,一派虚假繁荣,适逢边界重划,上级经历好一番手续,将小镇纳入汉平,意在结对帮扶,哪料到资源耗竭与反腐肃清后的汉平百业萧条。

我照上官魄的指示取了些装备,来到人才市场,黑厂竟敢明目张胆贴出招聘启事,还有配套中介,足见地方监管的匮缺。疫情当前,医疗相关产业利润可观,厂中出现了几名发热人员,黑工厂自然急于招新,我一副舟车劳顿的颓唐模样,正是中介眼中极易得手的目标。

傍晚,我与另外几名男工挤入一辆破旧面包车,直接被厂子领走。司机是个青年男子,皮肤黝黑,许是乡镇人口中的“蛮子”,车玻璃贴了不透光的深色膜,只能从车子颠簸的程度判断周围环境。

我借宿镇上旅馆时,曾发现饮食中被投入少量安眠药,可能是工厂和中介合谋而为,几个男子此刻已有困意,我也就势真的睡倒。月末是老婆的生日,也不知道我是否赶得及,再有,送他什么礼物好呢?

自治村三面环山,我感到地势趋于平缓,估摸着差不多了,耳边有人嘀咕:“怎么睡得这么死?那几个男的都醒了。”随后是增大音量的一声:“到了!”

“啊……”我佯装惊醒,眼前的村子灯光寥落,加上植被密布,根本辨不清路,“不好意思,我可能路上……”

面包车已经开走了,司机几乎和夜色合而为一。有个身穿民族服饰的女子上前引路:“叫我小花就行,我带你去宿舍。”

“谢谢。”我一时发窘,若没有口罩拦着,脸怕也泛红。黑灯瞎火的,哪看得清小花的样貌,但这嗓音好似想象中异族少女头颈装饰的银器相击,可爱的事物是我躲不开的死穴。

村中有结构简单的棚屋,也有现代化些的小楼,它们都没有门牌。偶有还亮着灯、甚至有人在做些什么的地方,我因初来乍到,不便多看,悄悄启动了随身的微针摄像机,不知能不能拍到些有用的东西。

我们来到一座茅草屋,周边的卫生不太好,进入屋子,小花点一支蜡烛照明,集体宿舍中睡着六七个女工。小花的样貌不过平平,看样子也是蛮人:“先休息吧,明天再带你上工。”

小花把床指给我,不过是屋角地上铺的一团草,不像有些人是睡木板床的,也不知这屋中的位置照何分配。

“谢谢。”村中无人佩戴口罩,我便也“舍命作陪”,围巾正好当枕头垫着,凑合了一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着要早些醒来,睁眼时天还没亮,大概四五点吧,宿舍内的女工睡得还算熟,也许后面几天可以选择这个时段活动。

有毒品的名头在,警队早就想拿村子开刀,无奈官民勾结,派遣的零散调查小组险些走不脱,何谈剿灭。这次假疫苗的消息直顶中央,风声虽被压着,但靠盛无名和张先他们运作,多方联动,清剿毒村势在必行,我要做的便是进一步收集证据。

同寝的女工陆续醒来,小花给我找出一套破旧的民族风工作服,蜡染拼花的长裙一角掖于腰间,配有同纹样的头巾。服饰经过改良,更贴合女性身材曲线,像是旗袍那样,我这“汉平机场”穿上不免干瘪。

小花没说什么,想想也是,反正是工作服,花哨的程度也好,掩人耳目的程度也好,已经够了。

因为来了新人,上工前有厂长训话,选中了村中一处空场集合,大家服饰各异,像是景区接待员一般,昨日同车的是哪些人已经指不出来了。厂长是个中年男子,中规中矩讲了些鼓励的话,随后各工序分散下去干活。

我们这边都是女工,工作地点靠近村子边沿,但每次带路的人似乎都多绕了不少弯。“车间”从外面看是个大型连体棚屋,连廊形制古朴,周围山清水秀,我原以为内部别有洞天,会像是电影中见到的小作坊,暗道机关随处可见、化学试剂和器具堆叠如山,但深入腹地也还是农家乐。

村庄向药企输送的虽是半成品,我们已经是下游工序了,车间还能如此布置,任谁看了都觉得民风淳朴,“古法传承”,这卖假药的手段可比那些毒枭高上太多。

我们这边的岗位负责药物杂质的筛拣,工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拉家常一般,一天要做满十二个小时。“这活就是精细,男人可干不来!”一位大婶夸道,屋中一片轻佻的笑声。真理论起来,她们还得以为自己在行侠义之举、治病救人吧?这念头让我笑不出来。

“小平,别这么严肃嘛。”小花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不等我张口,一个中年妇人温柔地说:“她才刚来呢,慢慢就放开了。”

“哈……”我赶忙陪笑,眼神羞怯地定在手中的药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唤做“红姐”,是老员工了,据小花说,开厂以来就见红姐在这里工作,这里虽不怎么赚钱,但可比毒品那种害人害己的买卖本分多了,待着踏实。也不知道这观念是谁给她们灌输的,怪力药丸的生产线少,达到药用标准的产品产率极低,加上获取难度,价格比毒品翻上几番还是少说了。

“小平,听说现在外面都要戴口罩了,不然不能出门,是不是?”这话一出,满屋的注意力似乎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干活还不熟练,不得不将手上的东西暂放:“是呢。”

“之前那几个倒下的也都是汉人吧。”大妈的话语中隐约带着不屑。

“是啊,那样多不自由,真是太可怜了。”小花一脸理所当然,一提手中的药品,“我这还剩一些,小平来弄吧,多练练上手快。”小花取走工序上唯一一张离岗证离开。

“这丫头……”红姐有些无奈,她看了看我,却也没说什么。小花到中午吃大锅饭的时候还没回来,有倒班后闲逛的男人说看见她在外面和朋友下馆子。

这倒是挺反差,镇上的人眼中穷得叮当响、生活水平低的蛮子才可怜呢,村内却对外人有天生的优越感。

下午班八点才放,车间不管饭,村里人有些回家吃,我听说附近有个食堂,但没人领着也去不了。

红姐累了,说要在寝室外随便弄点,稍带上我,我自是乐意的。她做了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长相怪异的菜,我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咽:“你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她还真问着了,上官魄跟我聊过这个,我照抄答案就是了呗:“我家重男轻女,爸爸催我赶紧结婚拿彩礼,我想找个他们追不到的地方靠自己生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中通电的地方都不多,更别说什么WiFi信号和监控摄像了,潜伏任务没什么难度,但我要找合适的时机把搜集到的材料传递出去,再设计一条撤退路线。

新的一天,大家如精密机器一般按时运转,这个岗位采取轮休制,每周单休,这种一眼望穿的生活没有压力,却也想不出意义在哪里。

红姐刚上工不久就脸色泛白地出去了,没拿离岗证,许久也不见回来。“红姐今天休息了吗?”即便知道小花不待见汉人,此处能与我搭上话的也只有她了。

“不知道呢。”小花满不在乎地回答。村里人的薪水是按工时结的,很多人没事便不选择休假,毕竟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

“我去看一眼吧。”我有点放不下心,用这个理由在外转悠听起来也像样。

小花小声嘀咕:“没准她有事呢。”

我沿厂子绕了一圈,感应到有人在,躲进草丛中一看,红姐蜷起手脚蹲在地上,和一个健壮的男子交谈着什么。

“你身体不好,何必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我也绝不会再回到过去。”红姐埋着头吃力地说。

我没再听他们的谈话,穿过连廊返回车间,脑海涌上在百家号读到的关于村子的异闻,诸如蛮族还保存着奴隶制,这里的妇女地位低下,一个男人可以享有多个妻子,尽管法律上只与一人登记,蛮族的女孩不是贩毒就是做妓……

“红姐……”路径不同,我却与红姐撞上了,她看起来精神欠佳,头巾被汗洇出痕迹,“我看你一直没回岗上,出来找找……”

红姐努力向我挤了一丝笑:“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厂长不定期巡视的,两个人都不在岗上,全屋可要跟着挨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努力夸大了自己的不安的,接收到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半退半挪地向车间移动,进屋后发现正撞枪口上了,厂长还没开始训斥之类的,但现场气氛实在焦灼。

好在红姐随后赶到,事情说开,厂长见我刚来两天,没有深究。

午休时我从只言片语拼凑出,红姐的丈夫是个毒枭,近几年进局子了。红姐知道毒品不是好东西,原想劝丈夫干点别的,她说:“你若偏要这样,我也和你吸毒,看看有什么不能戒的!”就这样,她被毒瘾折磨,用过各种疗法,现在还时不时地难受。

还有关于厂长的,他原先在村里种罂粟,作为毒品团伙中的末流人员,收入仅够温饱,后来不知得了什么人指点,用他家适宜耕种的田地换了更大的地方兴办工厂。

以村中人对外界的排斥及当地贩毒势力的复杂性来看,外人“遥控”工厂的可能性不大,但厂长几乎没有离开过村子,药物生产技术是如何引进,成品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流通出去了呢?

晚上我借口找食堂,没有同大家吃饭,以车间为单位的密集型生活方式,基本等同于互相监视。外面有消息说现在村镇间施行封禁政策,旅游景点或是大型娱乐设施一律关停,山外的仿古小镇撤空了,车间今天凑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要结伴去逛一逛。

我在村中穿行,古镇的事对男人们似乎没什么影响,该上夜班的还是跑不了。我拍下一些证据,去往村子的断崖,今天是我少有的探索机会。

夜黑风高,没什么人敢往山上走,对我来说却带些刺激感。往常在景区,我不好意思做类似的修行,总怕走着走着碰上个护林员之类的,给人家添了麻烦。越向上走,视野越开阔,头顶一片疏星寒光,是城市中不会有的快意景象。

偶有一块草地,前方又是树林,我停歇片刻呼吸新鲜空气,正欲深入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去。”

我身上一凛。

身为习武之人,怎么会连这个范围内的生人气息都感受不到,莫说是人,便是林间鸟兽,尽在我身侧。也许是我放松了,大意了,此人的声响混在其他的响动之间,我没有辨清,又或者我的潜意识中并未将此人视作威胁,这比前者还要可怕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润的男声继续说:“到头了,再往前就掉下去了。”随后传来干枯的咯吱声,像是草叶被搅动。

“……谢谢。”我回过头,见一个青年坐在木轮椅上,双手搓动轮毂前进。他究竟是怎么上来的,仅凭一把轮椅,还要这样悄无声息,岂不是要耗上半天?

青年剪一头乖巧的平刘海短发,戴大镜框的细边眼镜,宽松的米色印花帽衫笼住泛旧的军裤和胶鞋,这就是时下流行的“小奶狗”吧,下半身的穿衣品味倒和我老婆如出一辙。

“我来帮你。”我绕到他身后去,“你是要下山吗?”

“不用,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身后。”前一刻看起来有副热心肠的青年,下一秒毫不掩饰自己的淡漠,轮椅转动,我只看到他整齐而泛白的发脚和纤细的后颈。蛮子普遍身形不高,但像他这么白的可没有,他完全符合惊悚片中闪现的轮椅男子的形象,周身笼罩着无数谜团,一时消解不开。

“那我怎么帮你呢,还是你要再待一会?”我站在他身侧,以大腿肌肉的形态来看,他即使瘫痪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可能是暂时受伤导致行动不便。

青年扭过头来看我,与他柔和的外表不同,话里带刺:“你想离开这儿,是不是?这里行不通。”

“离开这里还不简单么,装病不就好了。”我随口说。真实的情况会更简单,来一架直升机我就走了。

青年似乎是不屑,他的气声却有那么一丝娇嗔的感觉:“出不去的。”

冷风掠过,托起青年蓬松的刘海,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挡住,末了又像是怪罪自己多此一举似的垂下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过山崖上神神叨叨的青年,我选了山间绕远些的小路返回宿舍,以免再撞上什么人。也许我今天注定就是要听人墙角,好巧不巧又撞上一对男女打野,男人似乎还在哪里见过的。我眼熟的蛮子不多,似乎是送工人进厂的那个司机。

“呃……啊……我都听姨姨说了,你们那是……救命药……”这种时候,女人还惦记着生意,营销号里写蛮女只要有货就愿意和人发生关系,似乎不幸地有了证据。

“……我哪知道……”男人一味地用暴力堵女人的嘴。

我撤远了些,隐隐约约地听声音就好。

“那……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有活我也就不出来了……嘶,冷……”

看来这司机是固定在村镇间拉客的,这恐怕是要深得村民信任才能揽下的差事。

我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盛无名口中的卖药商人行踪不定,说不定就是他误入村子后留下了药物制法呢?林飘飘吃下怪力药丸也不过是看了电视购物而已。这里现今尚且乱象丛生,倒退十年还指不定是什么模样。

流水线上,我又见到那个坐轮椅的青年,推他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她穿亮黄色衣裙,头上扎两个桃粉色绒布包的团子,肤白貌美,天真可爱。屋中人与她蛮熟悉的样子,小花更是上前打招呼:“小兰姐!”

明明小花看起来才是年龄大的那个,不知这辈分是怎么排的。小兰的外形一时让我有点克制不住,她热络地招呼众人时,我的头是稍垂下的,并由此注意到青年的轮椅,木板虽破旧,螺钉却才装上不久。

“辛苦了。”小兰更在意轮椅上的青年,“放午饭时我来接你?”

青年看着小兰,眼底掩不住的温柔:“我也不能总吃白饭,先做女人的活试试,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那肖肖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小兰的甜笑显然是偏向青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离去,众人散开,却没一个帮青年推轮椅的,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汉人不配,这差事自然落到了我的肩上。可他不是说不喜欢背后有人吗?难道是因为他背后只能有小兰,大家才不管他?

我无所适从,讪讪地走回岗位,青年却跟了过来,临近工位的大妈借取器具的功夫撂下一句:“小平,正好你来教教他。”得,我成这位少爷的接待员了。

小花对汉人有意见,但似乎对外界白幼瘦的典型小帅哥也没什么抵抗力,背叛了蛮族正统的黑皮健硕的审美,时不时要瞟上两眼。不过工作的事她一点都不耽误,不会因为是帅哥就浪费时间来带。

我嘛,小兰之外,这个青年确有几分可爱,可我的老婆才是天下第一绝顶地可爱。

我老老实实地向青年复述近些天所学到的东西,青年不是极致的白皙、却无力地泛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待我讲完才说:“我叫肖若重。”

“哦……我叫谷小平。”我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工具,照这个速度,中午免不了要晚点下班才能达成定额,蛮子还会剩下些工作量给我……

肖若重学得挺快,帮我分担了一些,但没过一会,他搬开工具,双臂交叠,头埋进臂弯趴倒。

“你怎么了?”我问。

“累了。”肖若重低声说。这虚弱程度,怕是连林妹妹都比不上。

不知怎地,我想起盛无名描述的老婆孩童时的身体素质,跑个五百米便会力竭抽筋,回头可以跟老婆探讨一下。

肖若重基本每隔半个小时就要休息一下,不过多亏了他,我多做个二十分钟就能完活,午休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还是够的。

“你住在哪,我一会送你回去吧。”其他人吃饭去了,剩我和肖若重在工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赶我?”肖若重轻轻揉了揉眼睛,我透过他手中的眼镜片观察,度数不是很高,可能不戴也没什么影响。

“那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肖若重对我的“攻击性”似乎比对其他人要强,我很难让他满意。

工友吃着饭,谈到小兰,说她是“混子”,在汉人那边做不出名头,还不是回村里来了。不一会儿又有说她狐狸精的,还有谁说了一句“没有小兰,咱们的厂子可怎么建得起来”,接着又聊起什么“强盗”。

“你逃婚了?”肖若重忽然问我。

我的思绪被打断:“嗯……”我和红姐说的细节是什么,自己早已忘记,这些人有点什么八卦,一传十,十传百,把情况弄得还颇棘手,我只得含含糊糊地回答肖若重。

“那你为什么又想离开这?”肖若重眼形圆润,低眉时更显温顺,若是在外边,小女生们都会想抱抱他吧。

我摇摇头:“我只是去看看。”肖若重如此执着,也许并非看出了什么端倪,人惯于将自己的思维模式套在别人身上,想离开的人应该是他吧。

“你要嫁的人什么样子?”肖若重抓着我不放。我编不出,又有点不耐烦,本要说“我有老婆”,最后只说:“我有男朋友。”

“我有小兰。”肖若重忽然变了话锋,攀比似的,孩子气到让人无语。

我留意着他人的交谈,没有和肖若重纠缠,活干完就推他去饭馆了,正好我是“下等人”,不配和他这种身份特殊的同桌吃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往前推个二三十年,基层治安远没有现在的孩子们想象中那么好,街匪路霸比比皆是。老婆他们那里遭过一次强盗,刺死了他妈,也让老婆痛下决心要变强,变得能自己保护自己。后来老婆服用怪力药丸容貌大变,流窜他乡,听村中人议论,那之后镇上当是又遭到犯罪团伙洗劫,贫困镇差点成了不毛之地。毒村有着天然屏障,或者说是榨不出什么额外的油水,受两次事件的影响不大。小兰因强盗回村并带去制药技术,以此获得在村中非同寻常的地位,这种假设有相当的可能性。

老婆的病,薇儿研究过一些,结论是由于母体的遗传物质异常影响了运动系统,棘虎母亲的身体状况也间接使得她难以对抗强盗,酿成悲剧。上官魄当初和我说的是,棘虎就交给你了,我自然有底气护他一生,可他必然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我老婆有很强的男人自尊,单独把这一条概括出来,还怪可爱的……

我送肖若重回家,同时得了提前下班的便利。肖若重指给我的路线似乎也走了不少冤枉路,这大概是村子自保的一种手段吧。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肖若重已经盘问过我,我不过“礼尚往来”,他应当没有回绝的道理。若当他和小兰同一派系,充其量也就是个侦查员,不必顾虑太多。

“就那样。”这含糊的手段,比我还要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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