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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姥姥那些门人子弟的阵势,对他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他有把握在三五冲错之下,必可将阵势击溃的。
而现在这一群武林二流高手,只是一些乌合之众,比起安姥姥(被禁止)门子弟的阵势,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对这些人毫无所求,心理上已毫无顾忌,所以要用残忍的凌厉手段,杀光这些人示威,日后就不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他举剑了,无形的杀气阵阵迸发。
森森剑气浪涛般向四面八方汹涌,他那残忍、刻毒、无情的阴笑,强烈在震撼着二十一位高手的心灵。
他那利镞似的冷峻目光,首先落在那位有神仙气概的老道身上。
老道的道基不够深厚,打一冷战向快刀张贵低声说:“张施主,不能用围攻,围攻力道分散,他可以任意从任何方位突出重围。”
“仙长之意……”
“三方进逼或许有望,把他逼至墙根下或可成功。”
快刀张贵先打出手式,再拔刀出鞘。
这是一把狭锋刀,刀身薄而窄,晶亮有如一泓秋水,快速的挥动时,还真不容易看出刀影来。
撤兵刃的响声此起彼落,左右两组十二个人徐徐退开来,形成半弧列阵,以老道三个人为中点,兵刃齐举。
辛小娟摇摇晃晃地爬起,尖声叫:
“大魁,求求你,放过他们!”
一声怒啸,仇大魁跃下坛右,长剑一挥,电光乍闪,猛攻阵尾的人。
人影乍合,响起几声兵刃撞击的清鸣,人影如电火流光,一沾即走,斜射出三丈外去了。
“哎……”首当其冲的一名老道狂叫着摔倒。
“啊……”另一名中年人举剑向天,抬头惨叫,叫声摇曳中向前冲,脚下一虚向前仆倒。
另一个人叫不出声音,丢掉兵刃双手抱腹,蜷曲着栽倒在同伴身上。
一照面,倒下了三个。
仇大魁回身拂剑,迎着涌来的人群狞笑说:
“在下一个个勾你们的魂。”
老道到得最快,一声怒吼,剑发射星逸虹,奋不顾身抢先进攻。
“铮!”仇大魁一剑拂出,崩开来剑取得中宫进手部位,剑发如电,半分不差贯入老道的胸口。
接着,身形倒飞,退出两丈外,用后退战术避免人群冲击。
“退……”老道摇晃着大叫,向前一栽。
没有人能退,仇大魁已从另一侧反扑,长啸声惊心动魄,身剑合一火杂杂狂风似的卷入人丛里。
他所经之处波开浪裂,从另一面贯穿刀山剑墙,掠出三丈外去了。
惨号声飞扬,又倒了三个。
“在下要逐个的屠光你们!”仇大魁的语音有如沉重,剑尖忽地下降,斜掠而走,择肥而噬。
阵势大乱,快刀张贵竭力大叫:
“不要跟着他走,易攻为守!”
辛小娟突然拔剑,疯狂地冲上尖叫:“大魁,你杀了我吧!”
“铮!”仇大魁长剑一拂。
辛小娟毫无力道的剑,飞上半天去。
仇大魁说,剑一点而收,说:
“我还不想杀你!”
“哎……”辛小娟冲上的身形一顿,右肩窝鲜血沁出,右臂废定了。
“噗!”右胯挨了一脚。
“砰!”辛小娟被踢翻出丈外,爬不起来了。
已结阵的快刀张贵惊得血液都快要凝结了,切齿大骂:“这畜生人性已失,咱们与他拼了。”
“我说过要屠光你们的。”
仇大魁狞恶地说:“决不食言,逃掉了半个,算我无情剑手仇大魁栽了!”
身后,突然传来他熟悉的语音:“你已经不是人了,我不能饶恕你,人都是父母养的,你怎么能杀得下手。”!
他怒极转身,看到了一脸悲愤的纪明秋。
“又是你!”仇大魁咬牙切齿叫。
纪明秋衣裤还是湿的,目光从血泊中的尸体,转注至仇大魁的脸上,沉静地说:
“本来我是不应该多管闲事的,但是你已经发了疯,我若再袖手旁观,不知还要枉死多少人。”
“我正要找你。”仇大魁脸色又变,变得和蔼可亲了。
“我来晚了一步,你又杀了六个……七个人。”
“你也算一个。”
“你没有机会再杀人了。”
纪明秋平静地说,转向列阵自卫的人伸手叫:“那一位大叔借给我一把剑?我要和这个疯子公平决斗。”
“哈哈哈哈……”
仇大魁狂笑着,伸脚一挑,挑飞一把死者遗落的长剑:“接着!”
剑飞势凶猛无比,居然尖前靶后直线飞行,破空呼啸声说明劲道极为惊人。
纪明秋不闪也不避,右手轻轻一伸,食中两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飞射而来的长剑尖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