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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三魔剑有志一同,几乎是同时倒地不起。
连彭小魁都不清楚无尘居士的过去,不禁惊诧地问:“苗老伯,你老人家真是当年的玩
口!!口!!!!刀人?”
无尘居士微微一笑:“如今老朽是玩命人了!”
京都十大煞星都是江湖上打滚的亡命之徒,当然听过当年令黑白两道,几乎无人不闻名丧胆的“玩刀人”。
眼见始作俑者的霍山三魔剑,及东郭雄和刘彪相继丧命,而剩下的这五人,那日曾参与赶往无尘山庄杀人放火。
想不到那位与世无争的老庄主无尘居士,竟然就是五十手前那位小煞星,那能不使他们魂飞魄散。
主力已损失一半,偏又不见近日将从苏州总署调来的高手增援,他们五人那还有心恋战。
保命要紧,那还顾得什么颜面,五煞星互打一个招呼,立即各自分头逃命。
其实,院中散布的弓箭手及东厂爪牙,仍在近百人在场。
若以乱箭攻敌,至少还有阻敌的威力,可是这五人无权发号施令,这是今夜最大的败笔。
他们分向不同方向逃命,各人全凭运气,看谁的命大。
只见无尘居士身形暴起三丈,凌空一个大旋转,不多不少,五把小飞刀朝不同方向疾射而出。
五道寒芒疾如流星闪电,其速何止那五个逃命的家伙百倍。
他们逃出不过两三丈,就被小飞刀射中后颈,各人一柄,连部位都完全相同,分毫不差
无尘居士的飞刀绝技,凭这份手劲和准头,即足睥睨天下,更何况是同时射中朝不同方向逃命的五个人。
连彭小魁等人都大开眼界,叹为观止,遑论那些弓箭手和东厂爪牙。
就在五大煞星惨叫仆倒时,整个院中已惊乱成一片,近百人争先恐后逃命,彷佛天快塌下似的。
无尘居士作个手势,阻止了小黑追杀:“够了,你那三个师弟已可瞑目了。”
彭小魁趋前说:“我想智圆大师也不愿我们赶尽杀绝的。”
无尘居士微微点头:“嗯!”
淑宜姑娘不禁好奇地问:“苗老庄主,晚辈曾听家父述说过那位‘玩刀人’当年的事迹,你老人家真的就是他?”
无尘居士置之一笑:“玩刀人早已不存在,老朽今夜大概是被他的灵魂附身吧!”
淑宜姑娘尚要追问,玉芙蓉已抢先说:“李太监由一批苏州调来的人手保护,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我们最好把他搜出来,以免他继续作恶。”
“对!”
彭小魁大表赞同:“事态既已闹大了,我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老少五人立时展开搜索,但搜遍各处,连密道内的几处密室都仔细搜索过,竟然毫无发现。
偌大的织造局官署,除了火势尚在扩大漫延的李太监住处无法进入,数十间房舍均搜遍了,只有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连一个人影也不见。
彭小魁大失所望,判断说:“李太监一定是眼见大势已去,保命要紧,由那批刚调来的人随护,连夜逃往苏州去了。”
淑宜姑娘忽说:“他舍得放弃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一语提醒了玉芙蓉:“对!既然搜不到他!我们就替他做散财童子吧!”
其他几人毫无异议,立即找寻银库。
银库就在李太监官舍后方,是座建造坚固的楼房,平时戒备森严,不但四周轮班派有十多名守卫,按时尚有巡逻队查巡,此刻却是撤走一空。
火势正向银库延才过来,事不宜迟,老少五人急忙破门而入,连闯挂着大铜锁的三道门,始进入银库内,只见满室堆着大麻袋,装的全是银子,可见李太监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每袋足足有千两,等于六十多斤。
彭小魁、无叵居士和小黑,可以双手各提一袋。玉芙蓉和淑宜姑娘体力较弱,一次只能搬动一袋。
老少五人花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在火势已烧近时,来来回回疲于奔命,抢救出约两百袋,也就是近二十万两银子
奉命接应的赵升,已弄来辆四马拖的大篷车,早就停候在官署外了。
听到玉芙蓉发出的暗号跟哨声,他忙驶车至后院外,入内帮着搬运,将一袋袋的银子载上马车。
夜已深,织造局官署的火光冲天,惊醒了睡梦中的不少附近一带居民,但却无人前往救火。
在全城百姓的心目中,对这位李太监恨之入骨,恨不得烧个精光,连他人也葬身火窟,那才大快人心。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延烧了整整一夜。
次日一早,全城一些贫寒之家的人开门一看,门前都放置了一百两白花花的纹银,不禁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