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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有话说……”
张淑宜怒斥:“没有什么好说的,中州镖局的十二条人命,今天你们只来了五人,一命
偿一命还差七个呢!”
毒手瘟神只好采取低姿态:
“姑娘,刀剑无眼,动起手来总难免有伤亡,况且,劫镖的是万森那批人,他人已死,
不能把这笔帐算在咱们头上啊!”
“在龙牌冈施毒的难道不是你?”张淑宜伶牙利齿,小嘴可不饶人:“那日要不是彭政
宗相助,当时就难逃你们毒手,除了十二人之外,恐怕还得加上咱们兄妹二人的两条命。”
毒手瘟神瞥了受制的金杖追魂客一眼,见他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显然失去反击能力,不
禁沮然说:
“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咱们认栽了,人死不能复生,只要放
过金杖追魂客,十二条人命加红货,你们开个价,咱们如数照赔,这总该成了吧?”
张淑宜怒哼一声,尚未及断然拒绝,那边的彭政宗已接口:“老瘟神,今天你们是冲着
我来的,答不答应先得问问我。”
“那你的意思呢?”毒手瘟神只好问他。
彭政宗冷声说:“红货值不了几文,人命却是无价的,要我放过你们也不难,不过我得
废了你们的武功,让你们以后不能再兴风作浪。”
“废武功?”
毒手瘟神惊怒交加:“姓彭的,你真大言不惭,凭你还办不到!”
“是吗?”
彭政宗敞声一笑:“不信你们就试试看,除非自废武功,谁要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就当
场自绝。”
毒手瘟神果然老奸巨猾,似乎抓住了话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彭政宗神态昂然,充满自信:“没错,只要你们任何一人能全身而退,我决不食言。”
“好!”
毒手瘟神哈哈一笑,突然拔身而起,欲从院墙逃出。
彭政宗的行动更快,脚尖一点金杖追魂客背后灵台穴,借力身形疾如流矢般射向毒手瘟
神,墨蛟鞭出手,似飞蛇掠空,卷带起一股强劲真力,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击中毒手瘟
神的脊椎下数十四节,命门与肾门两穴之间的脊椎骨。
此处正是老瘟神的练功罩门,终年都贴身绑了块圆型钢片护着,以防万一。
墨蛟鞭能破罡气。
彭政宗这一鞭击中,真力透过钢片,竟将老瘟神的椎骨震碎,功力立散。
只听老瘟神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正欲掠上墙头的身子向后一仰,一个倒栽直坠地,当场
昏死过去。
吕梁双厉见状大骇。
情急拚命,形同疯狂地向围攻的二龙三凤一阵砍杀,打算突围逃命。
但见彭政宗返身疾掠而至,挡住了吕梁双厉的去路。
振声疾喝:“你们都退下,让我来收拾这两个泼妇!”
二龙三凤立时住手,各自退开一旁。
“你们是自行废功,还是要我动手?”彭政宗喝问。
吕梁双厉向以凶悍泼辣出名,那会轻易就范,不约而同地狂吼一声:“拚了!”
她们如同出栅的两头母老虎,身形乍动,双双直扑彭政宗,两把狭锋薄刃刀挥舞似飞轮
疾转,刀影滚滚攻近,声势果然凶悍无比。
彭政宗昂然屹立,神态从容,长鞭折卷成三折握在他手中,一副悠闲之情,似乎并不急
于出手。
就在滚滚刀影逼近时,突闻叱声震耳,长鞭随着彭政宗的身形快旋攻出,突破层层密密
的刀影,鞭梢乍卷,分向两边击出。
只听“叭叭”两声,吕梁双厉肉绽骨碎,一个断了左臂,一个右臂报废,两柄薄刀也在
同时脱手飞坠丈许外。
断臂之痛,痛澈心肺,吕梁双厉居然连哼都末哼一声,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左撇子怒哼一声,咬牙切齿说:“够狠!这样总够了吧?”
“不行!”
彭政宗冷酷地说:“左臂虽残,功力犹在,你照样可以改用右手练刀。”
左撇子恨声怒问:“你要废了我们双臂?”
彭政宗摇摇头,脸上毫无表情,冷声说:“你们可以各留一臂,但武功非废不可!”
吕梁双厉各残一臂,已无力逞强发狠。
她们的想法跟老瘟神一样,要想保留武功,除了开溜之外,别无其他选择。
尽管已有老瘟神欲逃不成的前车之鉴,在此情况之下,也只有硬着头皮试试运气了。她
们很有默契,故意发出连声狂笑,出其不意地突然分向不同方向转身奔逃。
这一着很高明,即使最坏的情况,彭政宗也只能拦截住其中一人,另一人则可安然脱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