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放了可爱的小手:“当你决定拔剑之前,你免不了害怕,因为你并没有必胜的信心。
但当你拔剑开始进击时,你就不会害怕了,因为你必须求胜,准备吧!人快到了。”
“你是个很勇敢了不起的人。”柳如是由衷地说。
“好说好说。”
他抓过酒壶,一口喝干整壶酒,投壶而起:“一壶酒入腹,死了也做个饱死鬼。出去吧!
毁了这家店于心难安,在外面也易于施展,走!”
马群并未入镇,在镇外便散开了。
两人并肩站在广场中间,红日高照,全镇死寂,人都走避一空,家家关门闭户,以免惹
火烧身。
久久,没有任何动静。
“令姐确是女中丈夫,精明阴狠超出我的估计。”
他向身旁的柳如是沉静地说:“她已具备了称雄道霸的才华,你的死活影响不了她的决
心。”
“天!那……那她为什么要来?”柳如是哀伤的说。
“她必须来,因为她知道摩云手那些人必定跟来。”
他的目光落在南面官道远处,远处尘头再次升腾飞扬:“牺牲你一个人,就可以诱虎出
山澈底了断。”
“哦!她是很能干的,心肠比我硬得多。彭爷,我……”
“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手掌在柳如是面前张开,掌中三枚金针:“还给你。记住:下次不要在我身上使
用,不然我会杀死你,我不容许任何人向我再次下毒手。”
“咦!你不是说,金针在我的身上吗?”柳如是不胜惊讶注视着她的金针。
“多笨的女人!”
他笑笑:“你的金针前一寸有剧毒,如果在你体内,你早就死了。我说在你身上并没有
错,它藏在你的衣边内。”
“哦!你好坏。”柳如是羞笑着低下螓首,宜喜宜嗔的神态极为动人。
“去告诉令姐,叫她尽早和我了断。”。
他捉过柳如是的手,将金针纳入对方的手中:“告诉她,没将我的问题解决之前,情势
对她极为不利,两面作战犯了兵家大忌,是十分危险的。能解决我这一面的威胁,她就可以
全力对付摩云手的大举进攻了。”
“你……你如果诚心加入我们,何不随我去找家姐开诚布公谈谈?”
“那是不可能的。第一,令姐并不能作主。第二,那些可左右令姐的高手名宿,容不下
我这无名小卒。”
“这……”
“在江湖道上,名利主宰一切;而名利可不是轻易便可获得的。我如果不能压制你们那
些名号惊世的高手,没有人肯容纳下我这个无名小卒,所以情势迫人,令姐势将与我作一次
决定性的了断,无可避免。你走罢,他们在等你呢!”
镇口的栅门旁,慢慢移出一个黑衣人的身影。
柳如是用切切的目光,注视了他片刻。
最后深深吸入一口长气,不胜依依地举步向外走去,在三十步外转身再看了他一眼,欲
言又止,最后终于转身走了。
他卓立在阳光下,冷静得像一座石像。
终于,第一个人影出现在右面房舍的屋角。
接着,左面的小巷口踱出另一个灰袍人,然后是另一个……
气氛一紧,阳光下,似乎四周涌出一阵阵冷流,驱走了温暖的秋末冬初阳光,从北面吹
来的秋风,突然刮入广场,刮起一阵风沙,无数枯叶在风中飞舞。
他屹立广场中心,衣袂飘飘,在风沙与枯叶飞舞中,显得那么孤寂、凄凉、无助。
六个人以他为中心,缓缓地合围,内聚。
他慢慢地抄起袍袂,沉静地掖在腰带上,从衣内解下一根八尺长墨绿色的长鞭。
蛟筋缠的握把粗如(又鸟)卵,鞭身逐渐细小,尖端仅粗约两分,放射出令人心悸的墨绿色奇
光,似皮非皮似筋非筋,也不像是编成的。
鞭折卷三折握在他手中,所占的空间不大,但似乎相当沉重。
六个人到了中心点,形成五丈的圆圈,双方仍一言不发,气氛更紧,六个人的神意全以
他为中心汇聚,浓得化不开。
“你不该过早放弃控有人质的优势。”对面那位年约花甲,鹰目炯炯的灰袍老人,握住
狭锋单刀的刀靶发话,声如狼嗥:“老夫屠夫朱一刀。”
“久仰久仰。”他客套地说。
“通过老夫这一关,你已向咱们跨近了一大步。”朱一刀的拇指将卡簧压下:“你必须
连续过关,才能成为咱们的伙伴,过不了,你死!”
“阁下还没问在下的意见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