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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包糕点送与苏少楼主。

竟似一见如故。

两人未多做言语,在树下分别。

诸非相拎伞走进客栈,苏梦枕转身朝另一侧走去。

苏梦枕走了一半路,陪同前来的护卫驾车在他眼前现身,他抬腿上车时仰头看见月牙从乌云后探出脑袋,月光皎皎,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云片糕也许是诸大师迟来的安慰。

可到底是不是,连诸非相自己也说不准。

若真要诸非相来解释自己的行为,那只不过随手送给病人的零食罢了。

第31章 未来探花他债主(十五)

诸非相与金风细雨楼少楼主一见如故的消息隔天便插了翅膀飞遍汴京的大街小巷,原因并非那夜六分半堂的人向外透露,雷损御下有方,自然不会随意让人将消息往外传。

这消息之所以为众人所知是因诸非相乘上来自金风细雨楼的马车,于众目睽睽之下同车夫言笑晏晏,就这么坦坦荡荡地往玉泉山而去。

不必多说,最为不虞的自然是雷损。要知道那日他同诸非相在映月阁后院谈话,虽未直言邀请,可雷损相信诸非相绝对不是个笨蛋,必定感知到他语中深意,然而诸非相从始至终毫无反应,一直是那副淡然微笑摸不清深意的模样。

苏遮幕对诸非相的选择同样有些不解,问及此事,这位出色又奇妙的年轻人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他怎么想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考虑雷损的心情?”

苏遮幕哑然。

没有人敢说雷损的心情与自己无关,也许敢想,却绝不敢说。

但诸非相敢想,也敢说。

他沉默片刻,转移话题,为诸非相愿意前来替他诊治道谢。

尽管结果不尽人意。

诸非相简洁地给出诊断,他看到的与当面诊治的情况都是苏遮幕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但药不能停。

诸非相看着苏遮幕,道:“我替你新开两副药,你和苏梦枕一起记得按时吃药。”

苏遮幕颔首,诸非相问道:“苏梦枕回京后有好好吃药么?”

“有。”

苏遮幕听了苏梦枕转告的医嘱,记挂在心,命人时常提醒苏梦枕喝药。

诸非相似笑非笑:“那他平日作息如何?”

苏遮幕卡壳:“梦枕……”

诸非相了然。

苏遮幕是个工作狂,苏梦枕大约也不遑多让,杭州小院不显,返京后便废寝忘食,药喝是喝了,可作息不规律的话都是白搭。

“想治病便好好歇息,至于你们如何做,我都不管。”诸非相懒洋洋地道,“毕竟病得是你们,不是我。”

苏遮幕十分理解,点头表示同意,并将诸非相的话记在心上,转过头便要求苏梦枕按时歇息,调整作息。

苏梦枕:“……”

他何等聪慧,立刻明白父亲的行为与诸非相说的话有关,联系前后发生之事,应下苏遮幕的要求,却反过来也让苏遮幕好好歇息。

父子二人僵持不下,最终各退半步,允许彼此在事务繁多之时稍稍歇晚一些。

诸非相自然不知道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僵持,他在汴京城中的住处暴露,上门“拜访”的人日益增多,寻他比试的人也随之增多。

他有了兴致便应下来,两人一道去城郊空旷的地方比武,由此又吸引来一大批围观群众,诸非相对旁观者毫不在意,三两下解决掉,笑盈盈地道声阿弥陀佛,转身就走。

没兴致的话应也不应,找上门的人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只能兴冲冲地来,失望而归。

诸非相在京中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似乎只有当他想出现时众人才能瞧见他的身影。

深宫之中,赵佶喝着药听外界与诸非相有关的种种事迹,赖了两次早朝,风寒初愈,上完早朝后便将用的得心趁手的蔡京唤至御书房。

蔡京的政敌,诸葛正我心中轻叹一声,迈步离去。

蔡京拍马溜须的本事是一流,水墨丹青更是深得赵佶所好,诸葛正我许多年前也不曾料到赵佶会如此看中蔡京,蔡京又会是这般奸佞之臣。

不必多说,此次赵佶唤蔡京去书房,大约又是为了那些玩乐之事。

如今蔡京势大,在朝中如日中天,行事张狂无顾忌,诸葛正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无力阻止。

自古以来,事君之道亦即妾妇之道,若君主不仁,则“妾妇”横行。

赵佶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算不得一位仁君。

诸葛正我心中惆怅地回到神侯府,三名弟子只有无情一人在府中。无情冷静聪慧,虽是三名弟子中年纪最小的,却是最稳重的,诸葛正我在廊下遇见他,便一同相伴着往书房走去。

路上两人谈起官家又将蔡京召进书房的事,都忍不住带上几分叹息。

只希望官家莫要被蔡京哄着,又做出些损人利己的决断。

时间回到蔡京被召进御书房之后,赵佶风寒初愈,蔡京才入屋,赵佶便命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儿风吹进屋。

蔡京问安:“官家身子可好些了?”

赵佶道:“好些了。”

不等蔡京再扯,赵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听闻诸非相去了雷损的宴会,雷损可有把他收服?太师如何看?”

雷损暗地中与蔡京勾结,赵佶之所以问蔡京,并不是因为知道这件事,而是因为蔡京永远会顺着他的意思来,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

蔡京心中微惊,心想官家对诸非相的在意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深,思忖着地答道:“宴会结束之后已有数日,诸非相与六分半堂往来甚少,反倒去了金风细雨楼做客——依臣之见,诸非相不服雷损。”

既然不服,自然没有雷损收服诸非相一说。

赵佶自然知道汴京种种事情,听蔡京如此判断,又想起当初雨夜所见的赤衣年轻人。

赤衣墨发,虽然笑着,却给人以不可触及的疏离感。

那样的人当然不会甘于屈居人下。

也许雷损的试探在诸非相看来,犹如猴戏,只有可笑。

蔡京琢磨着官家对诸非相的在意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不知道这兴致会持续多久。

正这么想着,他便听见赵佶用一种欢快而又充满自信的语气道:“太师,朕要见诸非相。”

蔡京忽然明白,官家的兴致大约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臣子,自然要满足君主的愿望。

蔡京当即便应下准备赵佶同诸非相见面的事宜,赵佶想象着自己在诸非相面前暴露身份,诸非相会是何等神情,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愉快。

然而——

诸非相没影了。

诸非相在住处暴露后并未离开,有心人都知道他的住处,然而知道住处,却不代表一定能见到他。

还有可能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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