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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什麽时候才能放过我?”
谢蓁没有得到答案。
八月底的风还是有些燥热,正中央的喷泉向四周喷射着水,再落回池子中,哗啦啦的声音有些吵。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谢蓁问自己为什麽要说这些?喝多了?沖动一把?
但从她站起来宣布改变工作模式,一直到现在她和徐冉说的这些,所有的话都是过脑子的,她没喝多,她也很清醒。
徐冉会怎麽想,同事们又会怎麽想?
她今天的一切在他们看来都很反常。
但谢蓁不想去想这些,她有点想见到秦娓。
又过了会儿,谢蓁叫的车先来了,徐冉帮她打开车门,“假期愉快,好好休息。”
“好。”谢蓁和她在窗口告别。
谢蓁想吹点自然风,就让师傅开着窗户了。
放空的时候短信提示音响了,谢蓁一下子把思绪拉了回来低头去看。
“慢慢来嘛。你想,原来多难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吗?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我们谢总。”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生理泪水憋久了,谢蓁看着那条短信,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她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然后回:“是,原来多难的日子都过来了。”
August7
August7
2024.3.19一稿
2024.7.14一修
谢蓁想象中秦娓迎接她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谢蓁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秦娓的房门,秦娓背对着她窝在床上——她已经睡着了。
谢蓁担心洗澡声会吵醒秦娓,卸妆后简单洗了个漱便躺下了,十一点多,比平时上床时间更早了点。
谢蓁看着床头的眼罩,还是决定戴上。
她今天太累了,固定作息难得没有作祟,谢蓁居然在十二点前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还是在往常一样的时间醒来,谢蓁感觉头很疼,再加上昨晚应酬过后并没有洗澡,谢蓁很不舒服。
推开卧室门,谢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并不是香水香薰的味道,而是饭香,浓稠的白粥味。
谢蓁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秦娓正好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
“洗脸刷牙,一会喝点粥吧。”秦娓转身又进了厨房,谢蓁听到了叮一声——是吐司机发出的声音。
谢蓁没去卫生间,也跟着她去了厨房,看着秦娓熟练的用着厨具,谢蓁问:“你经常做早饭吗?”
“我在家里做啊,但是我家里哪有你这种高档的玩意,”秦娓把面包放在托盘里,“我研究了好半天。”
谢蓁没说话,秦娓扭头看了她一眼,催她:“快去洗漱吧。”
谢蓁再回到餐厅已经洗完漱换了件家居服,黑色的短袖和短裤,更显得谢蓁的腿白皙细长。
餐桌上有两碗粥,还有几片吐司和两个煎蛋,令人意外的是油条。
谢蓁拉开椅子坐下,笑着问:“这是什麽搭配?”
秦娓把煎蛋夹在两片吐司之间递给谢蓁,“乱搭配的。”
“你出去买油条了?”谢蓁问。
“自己炸的。”
“啊?”谢蓁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你什麽时候起来的?”
“早就醒了。”说着,秦娓夹了个小油条卡进了谢蓁的筷子中间,谢蓁赶紧夹紧筷子,“快吃吧。”
工作后的谢蓁没吃过这样组合的早饭。
上班固定的是面包和美式。如果周六日在家自己做饭,早饭的搭配也不能乱。
吐司和煎蛋夹在一起肯定要配上火腿,喝的自然是美式;豆浆油条是绝配;三明治的话就配一杯果汁……至于白粥,谢蓁很少喝。
吐司和煎蛋尝不出什麽手艺来,反正没糊,但秦娓煮的粥还可以,油条也很好吃,酥脆比外面炸的好吃多了。
“我感觉粥有点甜。”谢蓁说。
“放了点糖。”秦娓说,“感觉你会喜欢。”
谢蓁虽然很少喝粥,但只要煮白粥就会放点糖。
“嗯,我还挺喜欢的。”谢蓁说。
谢蓁吃完了这顿早饭,感觉哪里怪怪的。她吃了顿混搭早餐,出乎意料的是她接受了。
工作三年,谢蓁的生活不允许出现计划之外的情况,但今早的早饭就是计划之外。
谢蓁看着面前的空碗、一些面包屑、还有剩下的两根油条出了神。
“怎麽了?”秦娓拿走了她面前的碗。
她把两个碗摞在一起又端起盘子进了厨房。
谢蓁也站起来去拿抹布擦餐桌,说:“想起来件事。”
“什麽事,还能发呆那麽久?”秦娓问。
谢蓁边擦桌子边说:“有一次我秘书给我带错了咖啡,我为此责备了她一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