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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想到了昨天在类春,陈森当他是洪水猛兽的一避。
陈森以前和许星灏闹掰,都会念着许星灏曾经的好而心软。
但是到他这里却不同,可能是他真的太差劲,对陈森也没有一点好,所以陈森才没有对他心软。
哪怕是很顺手地扶他一把都不愿意。
许星然低头又往后退了些。
陈森的平光眼镜在太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他高大又平静,和许星然的踌躇胆怯完全不同。
许星然死死咬着舌尖,只有他会因为对方的存在六神无主,而陈森看见他则沉稳如松,毫不在意。
他听见陈森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都可以。”
一群官场上的人又客气了两句,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拥着进了那扇不算大的门。
陈森走在最后,并没有像许星然以为的会和他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许星然松了口气,又觉得心头更堵。
陈森一只脚已经跨了进去,周海海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了,和陈森擦肩而过,直沖许星然来。
“我给你拿了好东西!”
他说的很大声,把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小盒子强势地塞他怀里,很大气地说:“这个不要你钱!”
许星然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什麽,心跳骤然快了,慌乱地看向周海海身后的陈森。
陈森似乎被吸引,脚步停了下来。
周海海:“这个比伟哥好用,一夜七次肯定没问题!”
许星然白着脸,使劲推开,“我不要!”
两人推搡着,周海海一个没拿稳,那盒东西就掉在地上,上面带有性.暗示的粉色草莓一下子映入场上三个人的眼里。
许星然的脸更白了,跟纸一样。
他没再敢看陈森,头都不回地跑了。
周海海还在后面叫他,“这个真的好用!我给你留着啊!”
第74章 掌心痣
想起自己和陈森的两次见面,许星然就恨不得找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第一次,陈森看到他企图爬别人的床,第二次,又看到别人给他塞套子,——陈森会怎麽想他?
对方那句“一点没变”跟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窝里,时不时冒头让他疼。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许星然坐在公交车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心,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黑点。
当年铅笔断在手心后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变成了一个小灰点,时过境迁,它的颜色越来越深,像是一颗痣,永远留在他的皮肉里,变成他每瞥见一次就会开始痛苦的开关。
这天,秦方建没有联系他,到了第二天,已经是和老师约好的第三天,也就是说许星然最迟今晚要给对方回複。
他攥着装药粉的小纸袋,桌面上摆着手机,另一只手悬在一串未备注的号码上方,堪堪摁下的时候,对方打来了。
不是秦方建,大概是助理一类的角色。
告诉许星然地址,让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下午就过来等。
那是南城最最高档的酒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南城上流阶级大多在这里设宴。酒店恢弘气派,临近江海,共有三十层,上面十二层是总统套房,下面十八层才是宴请餐厅。
总统套房每层只有四间,只给当天在酒店吃饭的宾客提供。房间安排不固定,只有一些人有自己的专属套房,他记得许丛和许星灏各有一间。
他没有。
能让他提前过去,秦方建应该也是有自己的房间。
许星然猜不透秦方建是每次都在这里搞人,还是今晚这里有什麽大人物的宴会,他寄希望于头一种。
但是对方让他下午就过去。
秦方建那个老家伙精力不可能那麽大,更像是为了让他避人耳目,那就只能是后者。
许星然深吸了一口气,希望今晚老天能眷顾他一些,让他顺利完成计划。
下午三点,许星然如约到了地方,在后门见到了秦方建的助理,对方刷卡带他上楼,将他送入房间后又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秦方建的“癖好”,许星然听得心里直犯恶心。
助理说完就要离开,想到自己待会的计划,许星然不抱希望地多问了一句,“今晚下面是有宴会吗?”
“辛老金婚。”助理冷静地打碎了许星然的期望,关上了门。
昨天发烧,今天还没完全好,内里和生鏽了一样,动一下都发酸。许星然拆了酒柜上的红酒,灌了半瓶下去,身体热了,中和了一些难受的感觉。
他呆坐了一会,从口袋掏出白色小纸袋,将药倒入红酒瓶中,弹了弹纸袋,确保一粒不剩,晃了晃酒瓶,直到白色的粉末彻底融入其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