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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祭天(中)掰开、掰开T缝,抽抽肿P眼(1 / 2)

('陡峭的山崖上,两人立于寒风之中,看着重山之下祭台上发生的一切。

“咳咳……”其中一人发出轻微的咳嗽之声,显然久病缠身。只见他身材修长单薄,着一席云青色缎面斗篷,面色苍白,如玉雕一般白皙,俊美的容颜因为疾病显得脆弱可欺,仿佛轻轻一捏,此人便会随风而去。

“哥,山上风大,我们还是先下山再做计较?”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色斗篷,干练精神,急切地扶住他哥,想带他下山。

远处多方混战,火光冲天,暂时看不清谁输谁赢。

白衣男子颔首问道:“我们来了多少人?”

“不多,只有四队人,五百上下,大军还在东川边界。”

黑衣男子见哥哥不为所动,怕他着凉,想抱他但又不敢上前。

白衣男子摇摇头:“父亲与虎谋皮,只会将宁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思忖片刻,终究抵不过山间寒风,将斗篷拢了一把,低声说道:“走吧。”

//

山下,赵靖澜和陆霖在人群的护卫下躲进了一处农庄,手下前来回报。

“王爷,箭上淬了剧毒。陛下被流箭所伤,已经殡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源道呢?”

“中了毒,快要不行了。”

“带来。”

赵靖澜的心情并不好,刀剑无眼,宁轩在山上布下火力射出毒箭,根本没有想留下活口。如果不是陆霖带来的人多,未必能全身而退。

陈源道奄奄一息,瘫坐在地:“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今日之后,靖王弑君之名会传遍天下,赵靖澜,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说罢一口鲜血喷出。

左相死到临头,自然想明白自己是被赵靖澜和宁轩算计了。

“那又如何。”赵靖澜满不在乎地一笑,如同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陈源道心有不甘,立刻调转话头,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宁轩有多恨你吗?他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他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夫死后,一定会在天上睁眼看着,看你和宁轩斗个你死我活,看你们的报应!看——看——”话未说完,大片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全身抽搐,就这样没了声息。

赵靖澜面色凝重起来,没有开口。

陆霖抬手:“带下去安葬。”

又低头请示:“主子,奴才先去安排剩下的将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点点头。

陆霖带人出去,询问道:“是什么毒?”

暗凛摇摇头:“不知道,秋先生还在救治,有几位老大人,来不及服下解毒丹就去世了。”暗凛不由得后怕,幸亏王爷有先见之明抓了秋叶原跟随,否则这次祭台上还不知多少人会死在毒箭之下。

“死伤如何?”

“还没统计到,现场太乱了,金吾卫、无印楼的人、宁家的——”

陆霖侧头打断道:“什么宁家的人?”

暗凛知道自己失言,改口道:“没有,属下说错了,是左相带领无印楼的反贼犯上作乱,弑君夺位。”

陆霖点头道:“此事可大可小,王爷早有吩咐,须得嘱咐我们的人,小心说话。”

“是。”

“黎生霄月抓到了吗?”

“还没有。”暗凛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中带来的将士人数众多,你让胡将军先分开安置,其余大臣,先全力救治。”

“是。”

“派人去探路,主子要尽快回京。”

//

陆霖将外面的琐事安排妥当,这才察觉到自己满手的汗渍。早在祭台上,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自己是霍留弟子的时候,就紧张得无以复加。

他从来不以霍留弟子的身份自居——一届私奴,传出去必将辱没霍家门楣。

这次再到军中,见到许多当年人、得知了许多当年事,从前听起来毫无所觉、当个故事听完就忘的事,如今再听,心境大变。

他带着两万人从关外跋涉到境内,小心地躲避过各州府的审查,狡兔三窟一般行军,又在泰山下安排大军严阵以待,对着这些沙场征战的人,上令下达,无有不从,与内宅那些阳奉阴违的作风不可同日而语,连心胸也开阔起来。

自从王府那一桩变故,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如赵靖澜所说,陆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模模糊糊,竟然有了一丝灵光。

以霍留弟子的身份站在人前,这是第一步。

他擦了擦手里的汗,犹豫了一瞬,去了澡堂,没过多久便回来,推门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自从知道宁轩在箭上淬毒,心情便一落千丈,现下正提着笔准备写信给京城。

陆霖端着热茶走近,放下茶盅时手一抖,将热水泼了赵靖澜一身。

赵靖澜连忙退开,陆霖连忙跪下,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衣服,请罪道:“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赵靖澜捉了他的手道:“故意找打呢?”

陆霖跪在地上,微微仰头,眼眸中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澄澈,不染风霜。

赵靖澜哪里还不明白,小狗想哄自己开心,从来就只有这一套拙劣的手法。

“勾引主上,该治你个什么罪?”

陆霖面色绯红,几个月未曾与主子欢爱,拿脸蹭了蹭主子的手背,小声道:“都是陆霖的错,请主子打肿我的屁股。”

赵靖澜看着陆霖,心里软成了一汪春水:“逗你玩呢,你立了大功,正该赏你,说吧,想怎么打?”

手指插入口中,搅弄起小巧的舌头,陆霖发出含糊不明地声响:“请主子用戒尺……唔……掰开、掰开臀缝,抽……抽肿屁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收了手,亲了他一口,满眼地爱意,看得陆霖头晕目眩,主人简短地吩咐道:“去拿刑具,竹条和鞭子。”

陆霖听到鞭子也没什么反应,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心思旖旎,他四肢着地,撅好屁股,乖巧地用嘴取了刑具来。

饱满地曲线还包裹在厚实的冬衣里,赵靖澜取了竹条,命令道:“衣服掀起来,先上上色。”

陆霖脱了裤子,转过身去将脑袋搁在矮榻上,露出屁股,刚刚清理过的后穴泛着湿润的水光,一开一合地盛情邀请着主人的赏赐。

赵靖澜拿竹条点了点后穴,陆霖即刻会意,用双手掰开臀缝:“请主子赏。”

许久未曾受过责打的小穴毫无颜色,既然是上色,自然是没有定数的,打到后庭花开得红艳撩人,还是紫韵天成,端看主子的心意了。

果然,“啪啪”两声下去,稚嫩的穴口立刻泛了红。

陆霖忍着没有喊疼。

主子打人向来是不会留力的。

“啪——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受刑时向来安静,几乎没什么声响,只有竹条挨上皮肉的声音。

赏完一轮,赵靖澜用手指摸了摸见肿的穴口,陆霖发出舒服地声响,口中呜呜两声,赵靖澜笑着问:“是不是也不怎么疼?”

疼自然是疼的,但是被主子一模,哪里还记得半点疼,陆霖摇头道:“不疼的。”

只打了三十多下,穴口一圈发红,点缀在两团挺翘的臀瓣上,有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精致漂亮。

“果然还是红色最相宜。”

赵靖澜的的手指伸到里头,受了责打的穴口温热紧致,肿得恰到好处,正是享用的时候。他掏出胯下巨物,在穴口磨蹭了两下,陆霖将穴口掰得更开,赵靖澜挺身而入,一点点插入其内,陆霖感受着温热的阳具穿过甬道,发出满足的喟叹。

“看来陆将军很喜欢。”赵靖澜一边摸他的头一边笑他。

“主人…唔…好会肏……要肏死陆霖了。”

“啪——”臀瓣上挨了一下,赵靖澜都没怎么动,陆霖就开始叫床,惹得他不是很满意,他哪里知道,空虚了两个多月的身体突然被填满,便有种久旱逢甘霖地快感,只要一下,就能把他送入云端。

赵靖澜开始加快速度,陆霖弓着身子趴在矮榻上,将小脸埋在臂弯内,虽然是母狗承宠的姿势,心里却觉得无比幸福,太开心了,如果能被主人按在地上肏一辈子,那也太幸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两人云雨之时,门外传来不合时宜地敲门声。

陆霖心中一惊,外面战事激烈,因此未曾吩咐不许打扰。

赵靖澜摸了摸他的头,对外说道:“有话就回,不必进来。”

门外的并不是暗凛,而是胡将军账下的前锋,他愣头愣脑道:“启禀王爷,陆将军,人马已经整顿完毕,请将军示下。”

赵靖澜见是问这个,便也不答话了,又开始一下一下地顶陆霖。

陆霖握紧了拳头,一边挨肏一边思索,良久才问道:“诸位大人安顿在哪里?”

“已经安置在附近的农庄,胡将军说诸位大人身上余毒未清,留一千人在此护卫,其余人跟随王爷回京。”

“好——唔——”

赵靖澜一个深挺,故意打断了陆霖的话。

陆霖对主子毫无怨言,只觉自己同时做好这两件事该是分内之事,一边迎合着赵靖澜地操弄,一边对着外面吩咐道:“明日卯时出发,让胡将军分散编制,唔——嗯——不能太多人行军,目标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门外人得了吩咐,退了下去。

那人一走,赵靖澜就加快了冲刺的步伐,顶得陆霖差点跪也跪不稳,陆霖想着明日卯时出发,时候不早了,还要留时间让主子歇息,便努力用后穴吸夹起来,伴随着身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两人卖力地动作下,终于一股热流直射陆霖体内。

赵靖澜抽身出来,拍了拍他的屁股道:“真乖。”

陆霖满心欢喜,害羞得笑了笑,正要起身伺候靖王,被靖王一脚踩住脊背。

“不忙着起,还有一桩事,不得不罚你。”

桌上的鞭子被拿走,陆霖有些懵。

赵靖澜拿鞭子去撩刚刚受过宠幸的后穴,问他:“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按在矮榻上的陆霖茫然无措,摇了摇头。

“仔细想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仔细想想。”赵靖澜低声道。

一别数月,陆霖脑子里盈满了对主人的思念,哪里还记得离开主人前发生了什么。

赵靖澜提醒道:“我送你的如意玉佩,你收在哪里了?”

陆霖在赵靖澜身边数年,收过的礼物数不胜数,但一提起如意玉佩,陆霖立刻便知道,是自己三年前送给宁轩那一枚。

一瞬间地惶恐击穿心神,等陆霖反应过来,又轻轻落地。换作数月前,这样的惶恐会像黑雾一般笼罩着陆霖,让他心中忐忑、寝食难安,如今——自己瞒着主人做的事也太多了,此刻只不过是其中一件东窗事发了。

小狗哪有不做错事的。

他轻轻转头,湿漉漉地目光望着主人,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主人,我错了。”

赵靖澜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陆霖也学会恃宠生“娇”这一套了。

他抽回手指,点了点陆霖的上衣:“跪直。”

他听话地脱了上衣,跪直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罚的规矩记得吗?”

“奴才记得。”

长鞭划过乳尖,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啪”地一声,在身体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胸前的乳环叮铃作响,止不住地抖动。

“一——奴才知错了。”

“啪——啪——”

接下来几鞭,鞭鞭到肉,刺痛从胸前一点蔓延开,如星火燎原一般席卷全身。

“唔——四!奴才知错!”

鞭子不断地落在同一处,双乳在抽打下很快红肿变色,肿胀破皮,陆霖闭上眼睛,鞭子落下前的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原本就脆弱的皮肉如热油烹过一般泛起灼烧感,落到实处的鞭子便如钢刀一般划开皮肉,疼得让人咬紧了牙关。

“七,我错了——”

汗水自额间滑落,他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不能动,眼眶便渐渐蓄满了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最后三下,干脆利落地抽在了胸前。

陆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蓄满泪水的双眼既无辜又惊喜。

赵靖澜没有多说,只将长鞭卷好,递给陆霖让他举着,又从矮榻上打开一个药包,取出几根两指长的银针。

“没试过银针的滋味吧?”一边拿银针在蜡烛上灼烧片刻。

陆霖听说过这样的刑罚,银针刺穴,多得是让人痛不欲生地玩法,何况赵靖澜既然说是“罚”,就不会手软。

他带着哭腔唤了声“主人”,这才有些怕了。

刚刚挨过打的乳尖鲜红地挺立着,如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娇艳欲滴,敏感地身体经不起一丝折腾,但他不敢不从,只能举高了双手,敞开胸膛让主子责罚。

银针刺入的一刹那,难以忍受地刺痛直入肺腑,便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啊——”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啪——”一个耳光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针一寸寸深入,钻入娇嫩的乳尖,剧痛再次袭来,他不敢再出声,咬紧牙关,眼泪却再也收拾不住,

赵靖澜如法炮制,刺入第二根、第三根银针。

“澜……澜哥……”

他已经坚持不住,眼泪大片大片地滴落,模糊了视线。

赵靖澜拿手去拨弄刺入了银针的乳尖,饱受折磨地右乳已然不堪重负,疼痛让陆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几乎跪也跪不住了。

“澜哥…呜……”他不会求饶,但实在疼得心慌。

“下次还敢吗?”

陆霖连忙摇头:“不敢——再也——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不该瞒着您——啊!——”

赵靖澜的手再次将银针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几乎说不出话来,大口呼吸着,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在当下。

“你没有想清楚。”赵靖澜面无表情道,“跪好。”

陆霖疼得阵阵发晕,仍然挣扎着跪直了身子,将手中的长鞭高举过头顶,不敢再说话。

赵靖澜将他晾在一边,又回到书案前。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高举的双手早已发酸,膝盖开始发疼,但比起胸前乳粒上一阵阵的胀痛,身体上别处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来人。”

陆霖的意识被这句话惊醒。

门外的守军推门而入,低着头不敢多看。

“把这个加急送到京城。”

“是。”

来人不敢多做停留,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接过信件后匆忙退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这才回到陆霖面前:“想清楚了吗?”

陆霖眼中水光泛滥:“奴才……奴才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自作主张,将重要的如意送给宁轩,却半点没有告诉您。

“这还差不多,起来,拿着药过来。”

陆霖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时手脚发麻,差点站不稳,拿了药跟着靖王到了床上,赵靖澜招招手。

陆霖心里的委屈一瞬间涌出,立马扑到主人怀里,一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接着便是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

赵靖澜抱着他,让他哭了个够,一边将他身上的银针取下。

“我还没委屈,你倒先委屈了?那如意本就不是寻常之物,明明千叮万嘱让你小心收好,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还敢往外送?”赵靖澜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根。

陆霖被说得心中愧疚,将头埋在赵靖澜胸前。

“是陆霖错了。”自己有错在先,无论主子如何责罚都不算过分。

冰凉的药膏在红肿的身体上推开,带来丝丝刺痛,旋即被清凉感覆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趁早给我说明白,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赵靖澜问。

陆霖整个人窝在赵靖澜怀里,闷声说道:“……好多,想不起来了。”

“……”

陆霖抬头看他,三分无辜三分愧疚,态度是诚恳的,身体是顺服的,只有一颗心,对着主人浑然不惧。

赵靖澜哭笑不得,揪着他的耳朵斥道:“最好别被我发现,否则少不了你的打。”

“嗯……”陆霖心想,他才不怕打,打完主人还会哄自己,太好了,于是心花怒放。

小狗欢快地情绪倾泻而出,连赵靖澜都察觉到了,陆霖的爱意从不掩饰,再重的责罚也不会动摇他心中的情意。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赵靖澜换了个姿势将陆霖抱着,亲了亲他的额发,还是警告道:“以后不许自作主张了。”

“嗯……”陆霖受了惩戒,还是有点害怕的,有件事犹豫了许久,原本记挂着澜哥琐事繁多,不该拿这件事来打扰他,今日却不敢不说了。

“澜哥,我有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陆霖坐起来,老实道:“我拜入师父门下时,便听说过师父和师母白羽杭的事,但从前未曾留心,这次回到边关,胡将军旧事重提,让我……让我不要再留在您身边了。”

赵靖澜也坐起来:“你怎么说?”

“我是不会离开主人的。”淡淡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波澜,这个决定在陆霖的心中没有一丝变动的可能。

赵靖澜勾起唇角:“我早就说过了,不会让你步你师母的后尘。”

“主子也认可我师母的身份吗?”

“霍留心里自然知道谁才是他的夫人,难道还需要我的认可?”赵靖澜反问道。

陆霖想了想,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点头说道:“但我师母不得善终。私奴制由来已久,但陆霖不明白,世人以权势地位将自己分为三六九等也就罢了,朝廷却明文将私奴划在了三六九等之下。私奴因此身份低贱,连家奴都不如,主家处置家奴尚需通报宗祠与官衙,无罪不能论处,处置私奴却无任何约束。为何会如此?”

赵靖澜没有接话,安静地听着,陆霖继续道:“只因私奴伺候主人床笫,为了不出现专宠弄权的祸事,才有了这许多规矩用以辖制私奴,但私奴也是普通人,为何世人眼中,私奴就是低贱不堪、心术不正,要严加规训的。”

“你说的这些,与私奴制无关,上位者对底层的打压手段又不止这一桩,私奴制只是一个借口。”赵靖澜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摇摇头道:“不……私奴的身份就是一道枷锁,陆霖有幸遇到主人,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因为身份之别便饱受折磨,像我师父和师母的悲剧,每一代都在重演,只是形式不同……”

赵靖澜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霖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道:“所以我想废除私奴制。”

离开赵靖澜的这段时间,反而让他渐渐想通了。他原本就比常人更多几分怜悯之心,过去很多年,他将自己的想法强压了下去,只把自己当做主人的性奴,强迫自己只做对得住身份的事,然而时过境迁,从边关回中原这一路,又让他生出许多感悟。如果不是因为私奴这个身份,自己不会自轻自贱那么多年,赵靖澜虽说不会让自己步白羽杭的后尘,但几个月前在温泉别院,就是因为自己这道身份的枷锁,才险些害得主人命丧黄泉,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

自己苦尽甘来,却不该乐不思蜀。也许上天让他有幸遇到赵靖澜,就是赋予了他为民请命的使命。

赵靖澜眉毛一挑,诧异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

“霍留当年赫赫战功,都未曾想要动摇这一体制,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陆霖黯然道:“师父当年被千夫所指,心灰意冷退守西北,不愿再踏入京城一步,后来又辗转在各个战场之间,无暇顾及此事。若是师父还在,想必也是他的心愿。”

西北将士多是平民出身,凡是当年跟过霍留的老将,无一不对白羽杭一事耿耿于怀。霍留脾气暴躁却有万夫不当之勇,白羽杭温和可亲又智谋过人,双剑合璧,两人在战场上创下无数辉煌战绩,谁能料到发生当年的惨剧。此事让人心有余悸,陆霖又执意跟随在赵靖澜身边,胡将军等人对这个后辈十分怜惜,一路走来,好话歹话说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嗤之以鼻:“你手中不过有一点微末兵权,就想挑战整个权贵阶层?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届时只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不怕。”陆霖仰头,又略带羞涩地说道,“主人会帮我的。”

陆霖心里清楚,霍留即便战功赫赫,也只会将私奴制推向另一个极端,因为京城权贵,没有人会和他站在一起。兵权再强,除非谋朝篡位,否则无法动摇根本,只有赵靖澜,才是自己想废除私奴制最大的倚仗。

赵靖澜顿时明白了,小狗“恃宠生娇”,想玩个大的:“你心里不认可私奴制,却还愿意认我作主人?”

陆霖点头,又倚在赵靖澜怀里,说:“嗯!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

赵靖澜摸了摸陆霖毛茸茸的脑袋,他出身皇室,从小便知道私奴是下等玩物,即便年少时情窦初开,心里知道自己待陆霖是不一样的,也从未想过洗脱陆霖的私奴身份。

如今听到这样一句话,突然百感交集。

他的小狗终于长大了。

他勾住他的手指头:“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嗯……澜哥一定会帮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被气笑了,看着他俊秀的面庞上期待的双眼,突然就心软了。

眼前人从来都是乖巧顺从、从来不会为自己求什么的,陆霖付出良多,自己又亏欠他许多,如今这个要求,虽然千难万险,却并非全无办法,他对私奴制没什么所谓,正如他所说,皇权统治之下,牺牲者又岂止是私奴这一类人。

不过,既然是陆霖想要的,便是满足他的心愿也无妨。

他揉了揉陆霖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是,我这个主人真是不如不作,如今连你也敢拿捏我了。”

陆霖小声而委屈道:“我……我没有。”

“此事并非小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不许声张。”

陆霖自然乖巧点头。

“明日还要行军,早些睡。”

陆霖顺势躺下,心中涌起一阵的酸胀感,像被包裹在软绵绵的云球中一样舒服,他为了能顺利赶到泰山悬心多日,好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此刻再没有牵挂,一合眼便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初三,京城,靖王府。

日暮余晖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傅从雪正在看府上的账本,看了半天,一页也没有翻动。

傅从雪心烦意乱地合了账本,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正惆怅时,四个影卫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跪在他面前。

“你们……?”

影七单膝跪地道:“大人,京城有异动,请您跟我们出城。”

“出什么事了?”

“京城戒严,宁世子以太后的名义急召京中留守的大人们进宫,只怕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朝中大臣,六成跟随天子去了泰山,只有四成还在京中,京中无人坐镇,宁轩将大臣们传进宫中,又辖制住各位大人的亲眷,届时就算赵靖澜在泰山得手了,想再进京城只怕也并非易事。

他摇头道:“不行,我得进宫。”

影卫无不惊讶:“大人,宫中如今便是虎穴,太危险了!王爷嘱咐了要送您出城才行,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一定要进宫,京中局势不明,如果没有半个说得上话的人,王爷也太被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影卫不敢放他走,只能拦住了他的去路。

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两个侍卫在门外请求拜见:“大人,宫中太后急命,传您进宫。”

傅从雪无奈道:“若有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你们如果不让我去,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也一样无法交差!”

影卫面面相觑。

傅从雪不愿坐以待毙,道:“你们保护我进宫,我自当小心谨慎,保全自己。”

影卫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

宫中,勤政殿内人多,大家却不敢议论,局势诡异,尚未知发生了何事。

“太后驾到——”

太后缓步而出,步履蹒跚、一身疲态,坐在了帘子后面。

“宁卿,你来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微一颔首,对着诸位大人道:“诸位大人,悬宸司接到线报,靖王在泰山上设伏,谋朝篡位,如今陛下生死未卜。”

这句话一出,朝廷便炸开了锅。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消息!”

“世子如何得知!?”

堂下有人质问道。

宁轩一身淡紫色华服,头戴明珠冠、脚踏登云靴,天潢贵胄,仪态万方。

“我刚刚不是说了,悬宸司的线报,齐大人听差了不成?”

“既然如此,是否立刻从东川调兵前去救援?”

“发布勤王诏令,号召各州府勤王救驾啊!”

“各位稍安勿躁。”宁轩道,“勤王的诏令已经发往各州府,赵靖澜既然敢谋反,无论陛下生死,下一步必然反攻京城,诸位大人,当务之急,我等需做好准备,护持皇室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太尉适时道:“没错,没想到靖王如此大胆!请太后懿旨,对乱臣贼子一律杀无赦!”

宁轩道:“陛下生死未卜,太后和舒王殿下身体抱恙,朝中不可一日无人主事,京城中暂由我调令,可有人不服?”

宁轩话音刚落,太后便体力不支,晕倒在众人面前,宁轩立刻让丫鬟将太后扶到后宫。赵氏人丁寥落,如今在京的王爷也只有舒王一人。再往上,便是几个不理朝政的皇叔。

众人人心惶惶,似乎明白了什么。

“报——世子,薛将军不愿解甲入宫,带着府兵在东街冲杀——”

宁轩听闻急报,朗声道:“诸位大人,事发突然,京中也有叛军,为免安全,请诸位待在勤政殿内,切勿走动。”

此言一出,惊疑不定地各位大人愈加惶恐,只怕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

宁轩带人赶到薛府时,薛磐正杀得兴起,连无辜路人也未能幸免。

他原本就好大喜功,天子脚下不能逞凶斗狠,许多年不曾动刀剑,便整日在内宅里欺负私奴为乐,玩死了或是残了的,一卷凉席便扔了出去,若非薛继之偶尔回京约束,只怕从薛府送出去的尸体数不胜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喝了点酒,听侍卫要他卸下兵刃入宫,一时激愤举刀便刺,将宫中派出的侍卫杀了个人仰马翻。

巡防营的士兵闻讯赶来,与薛磐府兵在东街街口两相对质,东街里头则是一片狼藉,薛磐将酒壶一扔,笑道:“哈哈哈好久没有杀得这么爽了,一群杂种,有种来与你爹大战一场。”

宁轩心道薛继之少年英雄,乃夫却是个草包点心,如此不堪。

他策马上前,问道:“薛将军这是何意?”

薛磐醉眼迷离,见宁轩紫袍玉带,又明艳又漂亮,也翻身上马,来到宁轩身边,闻到他身上的茶香,陶醉地说道:“好香——本将军玩过那么多私奴,论漂亮都不及你——”

宁轩一听这话,当即勾起新仇旧恨,未出鞘的宝剑直抵薛磐胸膛,问道:“薛将军在京城用兵,是想造反不成?”

薛磐眯起眼,认准了宁轩不敢拿他怎么样,一手甩开胸前的剑,气焰嚣张地说道:“你不用给我扣什么高帽子,本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倒是你,小娘皮,今天敢拿剑指着老子,你跪下来给老子舔舒服了,就放了你,不然,我府上这些兄弟,一人肏——”

薛磐话未说话,一柄长剑没入胸膛,他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眼,低头下望。

“嚣张跋扈这么久,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宁轩抽回长剑,朗声道,“还有谁想在此处造次,尽管站出来。”

众人来不及反应,直到薛磐从马上坠落,薛家的府兵这才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杀了老爷!”薛家人一时群情激奋,举着刀剑刺来。

宁轩根本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中,策马而过、将东街街头到薛府门前的府兵一一放倒,一时间哀鸿遍野。

他在薛府门前勒住缰绳,高声问道:“巡防营何在!”

巡防营的士兵连忙列队上前。

“薛磐聚众叛乱,缴械投降者全部收监,顽抗者,杀!”

“是——”

//

宫中,勤政殿。

大殿原本宽敞,剩余的大臣数量不多,宫人们搬来了坐垫茶具,让诸位大人能稍事歇息。

傅从雪见宫人们都在殿外守着,宁轩不在,周太尉也不知所踪,一边倒茶,一边叹道:“傅某为官不过几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言一出,便引起大殿中人的共鸣,许多人不由得频频点头,都道这好端端地,靖王为什么要谋反。

傅从雪察言观色,继续说道:“有件事实在想不明白,从泰山到京城,少说八百里路程,即便是最快的信鸽,想必也无法在半日之内将消息传回。到底宁世子所说的线报,从何而来……”

工部尚书接话道:“王爷当真在泰山下设伏,要弑君夺位?”

傅从雪奇道:“大人这话,是在问我吗?”

“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这话,当然是问你。”

傅从雪点点头:“既然是问我,那我也据实以告,王爷绝不会犯上作乱。诸位细想,王爷若是蓄意谋反,还会把我留在京中吗?”这话一出,群臣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恍然大悟,深觉有理。

“再者,王爷辅佐朝政这么多年,哪一日不是尽心尽力,他若是有心帝位,为何要辅佐年幼的陛下,等到今时今日才发难。”

“如此说来,岂非是宁轩诓骗我们……”

傅从雪点头道:“诸位被请进皇宫、幽禁在此,太后与舒王都不得相见,到底是谁谋朝篡位,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

工部尚书眉头紧皱,道:“诸位,此乃危急存亡之时,我们必须想办法,将太后和舒王殿下救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我想——”

大门猛然被踹开,宁轩一身血气,手持长剑,剑尖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他面无表情地问到:“傅从雪,你在造什么谣?”

傅从雪从容起身,直面宁轩道:“我是否是在造谣,世子心知肚明。”

宁轩轻蔑一笑:“我看傅大人心神不宁,来人,请傅大人去偏殿歇息。”

傅从雪浑然不惧:“慢着!”

“诸位大人都在此处,为何要请我去偏殿。宁轩,你有什么阴谋,不妨直说?”傅从雪道。

宁轩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阴谋。”他收剑如鞘,踱步入殿,“倒是傅大人,你既然是赵靖澜的私奴,赵靖澜如今谋朝篡位,是否与你暗通消息,想致太后与舒王于死地?”

“世子这话说得不对。”

宁轩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私奴,你不也是靖王殿下的私奴之一?你要审我,第一个该审的,是你自己才对。”

宁轩:“……”

“既然如此,想必你一定是有所交代。”

“傅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奴时忠于主人,为官时忠于朝廷,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两面三刀。王爷辅政多年,平外寇、安四海,功绩卓绝却从不居功自傲,你有什么证据,敢说王爷犯上作乱。”

宁轩危险地眯眼:“傅大人想看证据,我自然给你,来人,请傅大人去偏殿。”

侍卫不再犹豫,上前拿住傅从雪,傅从雪挣开:“我自己会走。”

待傅从雪走后,宁轩扫视群臣:“薛磐勾结反贼,已被我杀了。诸位,宁轩不想伤及无辜,只是非常之时、忠奸难辨,还请各位大人小心行事,以免生了什么误会,误了各位及家人的性命。”

大臣们连忙回避他的视线,低头惊讶不已,京中不乏有带兵之人,但薛磐都被他杀了,还有谁敢来当这个出头鸟,大殿中一度鸦雀无声。

宁轩下手狠辣,与赵靖澜如出一辙地强硬手腕,干脆利落、丝毫不输当年的赵靖澜,这场仗,谁输谁赢,当真难以分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被绑住双手,带到偏殿的卧房内,按在地上跪着。

宁轩讨厌自己身上一身血气,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系带子的时候看他一脸不忿,突然一阵邪火,想传人进来赏他一顿板子,看看他是否还那样嘴硬。

“救你一命,你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如今还来拆我的台,当真是因为我没有肏过你,就丝毫不入你的眼吗?”

宁轩换好衣服,在傅从雪面前坐下。

宫人们鱼贯而出,房中又只剩下宁傅二人。

傅从雪别过头去,不想与他分辩。

“傅哥,你看我大不大?”

傅从雪经不住这样的调戏,瞬间便红了脸。

宁轩心烦了一整天,现下终于舒坦了。

“我宁家从不纳妾,你要是愿意的话,来日明媒正娶,你就是唯一的定国公夫人,那时风光无限,岂不是比给赵靖澜当私奴要好上百倍?”宁轩盘腿坐在他身前,笑眯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和赵靖澜太像了,有时候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傅从雪勉强镇定心神,回道:“我既无才学,又无品貌,你看上我什么?”

宁轩歪头道:“你长得好看,我一见倾心——爱慕已久——”

“你……”傅从雪不敢看他,只质问道:“你说你爱慕我,转头就将我爹流放塞外,害我傅家家破人亡,这就是你的爱慕?”

“呀,你知道了?”宁轩微微惊讶。

傅从雪从寻欢楼回来,没有费什么功夫便查到了害傅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宁轩,索性傅家是咎由自取,他并未再深究,是以今日才问起。

“你生气了不成?”宁轩问他。

傅从雪道:“你也会关心我有没有生气?你们这种人,以自己的喜怒好恶为念,可曾想过无辜之人的感受?表面冠冕堂皇,实则自私自利!脱了衣服,你们与禽兽有什么两样!”

宁轩瘪了瘪嘴:“傅哥好会骂人。”又托腮奇道:“你敢骂我,怎么不敢骂你的主人。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舍不得的是赵靖澜,若非揣度他的心意,我也不用出手去收拾一个六品小主事了。”

傅从雪诈出了真话,无语地看他,幸好宁轩对他没什么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看他模样,知道自己上当,无所谓地轻轻一笑,转头从书案上拿了柄戒尺:“没有兴趣可以培养嘛,我听府上的下人说,当初王爷就是打了哥哥的屁股,才被哥哥迷得情不自禁的,今日便重温旧梦,也是一桩美事。”边说边动手去脱傅从雪的衣服。

傅从雪被压倒在地毯上,怒不可遏,当即喝道:“宁轩,你敢!你敢碰我,等王爷回来,绝不会轻饶了你!”

宁轩听到这话,突然停了手,正色道:“赵靖澜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

“我在泰山上布下了天罗地网,除非他是神仙转世,否则、在劫难逃。”

“你——”傅从雪难以置信,心中一紧。

一说起这个,宁轩突然没了调戏傅从雪的心思,将戒尺扔在一旁。

“明天一早,泰山的消息便会传到京中,赵靖澜若是活了下来,他就是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若是他死了。”宁轩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傅从雪知道一切都尚未成定局,稍稍放下心来。

宁轩不解道:“他强迫你为奴,你就半点不恨他?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反问道:“这句话不该问世子自己吗?”

宁轩斜眼看他:“我再喜欢他,我也恨他,杀他的时候我也不会犹豫。你可是一点都不恨他。”

傅从雪低下头,这世上有太多事,原本就说不清楚。

“我本是一张白纸,如今,被他染上了各路颜色……”

宁轩抱着手臂,嗤之以鼻。

傅从雪道:“世子父母双全,既有长辈教养,又有师父教导,想必未曾体会过无人关怀、孤苦无依的感受。”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我本是天地一草芥,能得主人珍之重之,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朝菌不知晦朔,夏虫不可语冰。

宁轩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傅从雪会对赵靖澜死心塌地。

他觉得没意思,起身便想走了,傅从雪突然道:“王爷曾与我说,他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那夜没有忍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

宁轩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继续道:“四年前,王爷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定国公偷窃悬宸司密报一案东窗事发,便能将宁家一网打尽。”

宁轩见他说得如此详细,便知道他今日所言,确实是赵靖澜告诉他的。

“按王爷的计划,东川宁家合该从此销声匿迹,是因为上了你的床,为了你,他才放过了宁家。”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宁轩问道。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替他告诉你,他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宁轩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呵,这么说来,我该抓你去悬宸司的暗狱中拷问这次谋反的细节?”

傅从雪站起身,也璀然一笑,明艳动人:“你大可送我入暗狱,也知道拷问不出我什么。”

“……”

宁轩连连吃瘪,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等着瞧。”落荒而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初四,东川。

暗夜中前行的一个数人小队,正在背风的山坳中扎营休整。

“从东川边界绕过去,不出三日,便能抵达京城。”副将展开一副地图,向上位的两人禀告道。

“外面情形如何?”赵靖澜问道。

“世子昨晚向各州府发布了勤王令,离东川最近的三个州府正在整军。”

“昨晚?”

“是。”

“宁轩这次动作真快。立刻将左相谋反、皇帝殡天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是。”

“报——王爷、将军,前方三十里外,发现军队,目测有五千人众。”探路的小兵前来禀告。

赵靖澜问:“是宁家的私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

“绕过去?”陆霖问。

赵靖澜摇摇头:“不一定能绕得过去,派人去试探一下。宁家筹谋已久,一定想把我们拦在东川,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我们不入城,就无谓与他们正面交锋,届时拿下京城,再回头来端掉他们就是。”

“是!”

入夜之后,双方在平原处短兵相接,西北军不熟悉地形,但胜在骁勇,双方不分胜负,对方似乎也无意缠斗,很快便散入丛林中。

天光微明时,远方传来号角声,众人踏上山丘举目远眺,只见旌旗飞扬,龙飞凤舞的“宁”字旌旗旁,一盏白旗赫然高举。

“他们,想干什么……”陆霖不解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宁家也有聪明人。暗凛,去请对方的主帅过来。”赵靖澜吩咐道。

赵靖澜和陆霖在主帐内坐定,账帘一掀,只有一人孤身前来,正是昨日在山崖间的那名白衣男子。

“在下宁鹤琛,见过靖王殿下。”来者从容一拜。

靖王一身戎装,右手带着黑色的皮革手套,手持马鞭,居于上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曜坤倒是舍得让他的嫡子来送死?实在是出乎意料。”

宁鹤琛跪得笔直,躬身咳嗽两声,这才道:“家父年事已高,咳咳……听信一面之词,一心想勤王护驾,才会与殿下的人马有了冲突。还请殿下恕罪。”

“宁家豢养私兵,无论如何,都是死罪。”

宁鹤琛知道这是宁家的死罪,宁家的私兵从赵靖澜七年前上位那一天起就在暗中谋划,后来果然如预想中那样,赵靖澜一得势,就迫不及待地对宁家赶尽杀绝,当时在任的几个二品大员均被罢免,宁曜坤虽为先皇遗诏的顾命大臣,但形势比人强,痛定思痛,只能以退为进、暂避其锋芒,以身体抱恙为由致仕归乡,才将势力收拢回东川老家。

但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左相一死,朝中右相势必独大,西北薛家手里握着兵权,再添上从龙之功,来日也将发展成一方霸主,新皇登基,必不想见此局面,正是需要有第三方势力弹压权臣的时候。

宁鹤琛一开始就不赞同父亲与宁轩的谋划。如果没有陆霖从边关带回的人马,速战速决,宁轩的赢面很大,然而昨日祭台上匆匆一瞥,宁鹤琛已然察觉到不对,对方人数众多,且均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昨夜一场激战,更让他意识到宁家危在旦夕。

他当机立断软禁了父亲,今日又孤身前来,必须保住宁家。

“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年渊武帝崩逝之时,留下一份遗诏,除了我父亲之外,还有京中的贤安王爷一同听旨,如今,将此物奉于殿下。”说罢,将一卷圣旨递给陆霖,“宁家不才,愿为新皇差遣,效犬马之劳。”

赵靖澜微微诧异,接过案卷,匆匆一眼已经看出了这是一份伪造的先皇遗诏,玉玺和印鉴是当年盖下的,内容却是才写的,大意为他二哥体弱,如果不幸病逝,兄终弟及,皇位当传于赵靖澜。

有了这份东西,赵靖澜于皇位上更加名正言顺,但没有,想必也不会动摇大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宁家的诚意?”赵靖澜不置可否。

宁鹤琛也知道这只是一份小玩意儿,于是更进一步:“宁家的私兵是在世子的指点下招募的,宁家若是罪无可赦,世子也难以独善其身,殿下爱惜世子,想必不希望世子沦为叛军乱贼。”

宁鹤琛接到消息,左相叛乱,皇帝身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丝毫没有提及宁家,他洞察人心,联想到这些年的情形,大胆猜测,赵靖澜不想因为这件事牵连到宁轩,所以才会让人放出这样的消息。

“如今世子掌控京城,朝中难免人心浮动,宁家若是能护送殿下回京,世子的困局,想必迎刃而解。”宁轩在京城中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到时候难免被人指摘为造反的叛贼,如果宁家护送赵靖澜回京,将宁轩的举动推说为不明实情,一切就顺理成章,届时宁轩护持皇室,不仅无罪,还会有功。

赵靖澜用手指敲了敲马鞭。

宁鹤琛这番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宁轩这次玩这么大,不说祭台上的死伤,京中还不知道是何光景,一旦被指为反贼,于情于理,都应该秋后处斩,以正视听。然而宁轩做了再大的错事,赵靖澜一点儿都不想把宁轩交出去。自己养的小狐狸,就是犯了天大的事,也应该由自己来惩戒,绝不能让他落在其他人手中。

“你确实很聪明。”赵靖澜示意,让陆霖扶他起来,“来人,赐座、看茶。”

宁轩与宁家是一脉同宗,即便是远房亲戚,也不会像宁相那样断得彻底干净。以赵靖澜的行事作风,斩草除根是必然的,但若是将宁家一网打尽,只怕对宁轩来讲,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再无转圜的可能。

宁鹤琛主动来投诚,确实解决了赵靖澜的一桩心事。

赵靖澜见微知着,宁轩这次输得这么惨,一定不会服气,到时候少不得要跟自己闹,还不知道如何收场。以宁轩的脾气,宁家阵前反水,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到时候将祸水东引,既能哄好小狐狸,又能打压宁家,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鹤琛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陆霖连忙过来扶住他。

陆霖对这个明事理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关心道:“宁公子看起来身体不好。”

宁鹤琛道:“病体孱弱,让陆将军见笑了。”

赵靖澜也没有再多过问,宣了外面的几个主事之人,对接下来的行动再做安排。

“本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从旁协助。”议事完毕,宁鹤琛正要告退时,赵靖澜突然说道。

“洗耳恭听。”宁鹤琛躬身道。

//

初五,京城。

宁轩接到线报,宁家反水投诚,正在护送靖王向京城赶来。

信筒被捏得粉碎。

宁轩憋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将茶盏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动作。

纪无纣满脸忧色,六神无主道:“怎么办!世子!京中传言四起,赵靖澜将脏水泼到左相身上,宁家这一反水,靖王不日就能进京,到时候,我们……我们……”

“你慌什么!”宁轩斥道,“敌军还未兵临城下,你就慌了?当初跟着左相谋反时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

纪无纣勉强镇定心神。

“让周太尉加强巡防,京中大把人质,赵靖澜不敢乱来。勤王军至多三五日就能到京城,赵靖澜弑君是事实,只要人心动摇,届时太后振臂一呼,皇位自然落不到他头上。”

“是……是!”纪无纣顿觉有理。

宁轩看着窗外,明明宁家才是赵靖澜的死敌,他竟然会愿意接受宁家的投诚,难道真如傅从雪所说……

//

初七,赵靖澜大军兵临城下。

宁轩登上城楼,与赵靖澜两两相望。

赵靖澜身披银铠,头戴玉冠,长鞭在手,通身天子气派,不可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开城门!”赵靖澜朗声叫到。

宁轩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队,以及骑在马上的赵靖澜,大声道:“赵靖澜,你弑君夺位,无父无君,趁早下马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

赵靖澜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在眼前活蹦乱跳,竟然十分高兴。

宁轩换了一声短打的武服,一身黑衣、袖口领口却是一圈红色,红巾束发,马尾干净利落,与他平日装束大为不同。

赵靖澜第一次见他,也是这幅模样,他在乱箭中救下了自己,一剑横空星斗寒,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昂首杀敌的姿态。

意气风发。

“陛下是为陈源道所杀,泰山上的大臣均是人证。”赵靖澜不疾不徐,扬声说道,“宁卿,宣圣旨。”

宁鹤琛身体不好没有跟来,来的是他的弟弟,宁鹤扬。

只见他展开一卷黄布,大声道:“诸位,此乃渊武帝临终诏命,下马听旨。”

城楼上的人顿时不知作何动作,城楼下士兵已然齐齐跪地,宁鹤扬继续道:“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朕膝下二子,皇次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惟体弱多病,若有不测,幼子无治,为免骨肉相残,兄弟操戈,皇次子宴继位后,由皇四子靖承袭大统。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臣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霖率先下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所有将士无不低头拜倒。

赵靖澜一人端坐马上,与宁轩再度对视。

宁轩:“……”

“先帝仙逝迄今已有八年,你们竟敢伪造先帝遗诏,实在罪大恶极!”宁轩丝毫不买账,他继续道:“赵靖澜,我限你三日之内,将所作所为公诸于众!你勾结宁家,在泰山上杀害陛下,谋朝篡位,如今还假传圣旨,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视公理与道义如无物?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宁轩,你无凭无据,凭什么一口咬定!”

“靖王殿下忘了,京中仍有你的同党,一审便知。”

宁轩拉开长弓,一箭射出,正中王旗。他微微扯开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挑衅道:“靖王殿下,你想继位,还是先想想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吧!”

王旗应声而倒,赵靖澜一眼望去,箭矢之上,竟然坠了一个如意结。

正是那枚该死的如意玉佩上的如意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七夜,京城郊外营地。

赵靖澜面色凝重地坐在主帐中,手里摩挲着那枚如意结。

宁轩大势已去,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打开城门,性情刚烈至此,实在棘手。

“如果强攻,陆将军可有把握?”暗凛忧心城内,率先开口道。

陆霖摇摇头:“就算是有七成的把握,我也不想同胞相残、生灵涂炭。”

“再过几日,等勤王军到京,事态愈发不可控制,必须速战速决。”暗凛担心暗卫兄弟的安危,恨不得自己立刻带兵攻城。

议事账中并无闲杂人等,陆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各州府的勤王军赶到,又岂会听命于他?”

暗凛道:“将军忘了,世子是悬宸司统领,各州府刺史或多或少都在悬宸司留了案卷,有了这些把柄在手,世子自然能辖制他们。”

“如果陛下提出赦免他们,不就没事了?”

暗凛瞧了一眼赵靖澜,缓缓道:“即便陛下许诺赦免他们,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陆霖仍然一脸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凛小声补充道:“常言道,‘秋后算账’。州府刺史若是知道陛下已然知道他们的勾当,君臣相疑,恐怕狗急跳墙。”

陆霖这才明白过来,主帐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赵靖澜手里一直摩挲着那枚如意结,突然道:“暗凛,去拿一套夜行衣来。”

陆霖惊讶道:“主子?”

“我要进城一趟。”

“为什么?!太危险了!”陆霖不解道,现在进城,不就等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暗凛低头告退。

赵靖澜顺势揽过他的腰身,问道:“你觉得宁轩的胜算大吗?”

陆霖摇摇头。

“你太天真了,暗凛说得不错,宁轩手里不仅有各州府刺史的卷宗,更握着朝廷亲眷的性命,他只要放几个假消息,将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物绑上城楼,人心必乱。”

“那太下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王败寇,谁会在乎这些。今天换做是我站在城楼上,我未必不会这样做。”

“他不会的。”陆霖摇头道,宁轩如果是这样的人,今日便不会说什么“三日之内”的话。

赵靖澜道:“没错,他未必想鱼死网破,届时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他扬了扬手中的如意结,“这件事要解决,还得对症下药。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亲一个?”

陆霖把脸贴过来,乖乖让赵靖澜亲了一口,他知道自己无法动摇赵靖澜的决定,只能毅然决然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明日辰时一到,如果您还没有回来,我即刻率军攻城。”

赵靖澜双眸凝视陆霖,满眼温柔,半晌才道了声“好!”

两人再次相拥,赵靖澜情不自禁、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印下一吻。

//

皇宫。

富丽堂皇的寝殿中,宁轩坐着喝完了一盏茶,等着太后喝完她的汤药,这才开口问道:“太后可想清楚了?”

“哀家一介妇人,横竖都是受人摆布,有什么好想的。”

宁轩微微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您若是愿意扶持舒王稚子登基,您就是万人之上的太皇太后,如若不然,赵靖澜攻入京城,恐怕不止您腹中这个孽种,连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神色黯然,冷笑道:“你和赵靖澜是一丘之貉,哀家如何能确保,天云登基之后,你不会兔死狗烹,卖了哀家。”

宁轩奇道:“太后说得,好像自己真的有得选一样。”

吴氏头晕不适,撑着额头道:“真是可笑。七年前,赵靖澜也是在这个地方,告诉哀家,哀家没得选。”她抬眼,满眼恨意:“不知七年之后,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宁轩。”

宁轩听罢,不紧不慢道:“太后这话说得,颇有些危言耸听了。”

正要再说之时,门外传来声响,手下回禀:“世子,有人从悬宸司逃出,被金吾卫抓了。”

宁轩眉头一皱,留下一句“太后早些安寝”,转身而去。

//

皇宫,西配殿。

暗冽浑身是血,被带到宁轩面前。

“大人……”满眼委屈。

“我说是谁这么傻,好不容易逃出悬宸司,居然被宫内的侍卫抓了,原来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挥手,屏退了左右。

暗冽挣扎着跪起来,身上是逃出悬宸司时受的伤,并不严重。

“大人为什么要把兄弟们锁在悬宸司内?”

宁轩从柜子里拿出药来,取出里头的药膏,递给暗冽:“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要造反,留着你们,徒增阻碍。”

暗冽更加委屈:“悬宸司的暗卫这辈子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和兄弟们一起死在任务中。兄弟之中,除了暗凛那样的叛徒,大家都是忠于您的,您为什么要将我们都关起来?”

悬宸司的暗卫从受训起,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同吃同住,亲如兄弟,更别提多少次出生入死。宁轩手下的暗卫,立朝以来皆是听命于天子,是因为宁轩向着赵靖澜,才有依附靖王一说。

除了早早变节的暗凛。

宁轩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斥道:“你那个哥哥扮猪吃老虎,你怎么半点没学到他的心机?这件事是能闹着玩的吗?”

“大人……您身边没有可信之人……”

“住口。”

暗冽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你亲哥哥,就算不念及往日情分,也不必为了我和他生分。”

暗冽摇摇头:“大家同甘共苦一路过来,谁是我兄弟,我分得清。他既然做了奸细,就是乌龟王八羔子也不如的狗东西,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轩看他骂人,又恢复了生龙活虎,忽然扑哧一笑,放松下来。他盘腿坐在地上,掰着手指头说道:“造反这么大的事,总有失败的风险,若是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实在是不智之举。”

暗冽点点头,深以为然。

宁轩无奈一笑:“傻小子,你就是我的后路啊。”

暗冽恍然大悟,如果跟着大人造反,迟早被一窝端掉,现在自己和其他暗卫都被关了起来,到时候自然无罪释放:“我知道了!等您被抓了,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哎呀!——”

不出意外脑门又挨了一下。

“你就那么盼着我输啊!”

暗冽摸了摸额头。

宁轩突然正色道:“我有两件事,你若是认我这个兄弟,就一定答应我办到。”

“大人请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表哥黎生霄月不知所踪,如若有一日他被赵靖澜抓了,你一定帮我救他出来。”

“嗯!”

“还有一件事……”

//

月色溶溶。

赵靖澜费了一番功夫才进入戒备森严的京城,后半夜到了皇宫,抓了个侍卫盘问,得知宁轩不在宫中。

这个时候,宁轩不在宫中坐镇,会在哪里?

赵靖澜回了自己的王府。

宁轩人畜无害地睡在蘅芜院卧室的秋千上,换了件漂亮至极的粉嫩蝴蝶纱衣,屁股不老实地撅着,身下半遮半掩,一看就什么都没有穿。

剑拔弩张之时玩这一出,赵靖澜顿时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但是宁轩这幅样子,实在是令人难以把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庭芬芳,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熏得人心思旖旎。

赵靖澜放下随身的佩剑,轻手轻脚地抓住秋千架,跨坐上去,将宁轩抱进怀里。

宁轩又软又乖,毫不反抗,浅浅地睁开眼睛,一下就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赵靖澜身上。

“主人……”软绵绵地往他怀里钻,接着又探出头来,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双颊红扑扑地,眼带桃花、清纯迷人。

这如何能忍得住。

赵靖澜解了下身,无需多言便直奔洞口,两指送入后庭,便被饥渴难耐地穴口紧紧夹住,再往里头,一枚玉佩正夹在里头。

“想我吗?”

“想~”宁轩撒娇地段位比陆霖不止高了一星半点儿,一个简单的字也能被他说得如诉如泣,惹人怜爱。

两人耳鬓厮磨,全没了白天在城楼上不死不休的架势,宁轩更是蓄意勾引,把饱满的屁股撅得高高的,扭来扭去,拿屁股去蹭赵靖澜的阳具,嘴里更是一口一个主人:“主人摸摸~”

赵靖澜摸了两把没取出他体内的如意,索性就不拿了,将龟头一点点插入嫩穴,一边夸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半闭着眼,如痴如醉地享受着主人的亲昵,一边撒娇道:“宁宁最乖了——”

两人坐在秋千上,赵靖澜抬起宁轩的腿架到身上,宁轩整个悬空,肌肤赤裸滚烫,撞击由慢变快,将原本就在体内的玉佩挤到身体深处,每一下都直戳花心,插得汁水泛滥,小穴通红。

“呜——唔——啊啊——”

“小骚穴十天没吃肉棒就软成这个样子,夹都不会了?”

“主人胡说——唔——明明~明明有在用力吸——额啊——”

赵靖澜一个深挺,宁轩全身重量都落在了穴内,又麻又爽。

“还是抽肿了最好。”

“呜唔——抽肿,要主人用手抽……啊——”宁轩最喜欢的工具是戒尺,但是主人的手一定是最舒服的,巴掌落在屁股上热热的,抓在手心把玩时,一摸就会让自己很舒服。

赵靖澜有求必应,果然抽出下身,宁轩被肏到兴头上一下空了身体,连忙扭动着屁股求着肉棒。

“呜唔——主人……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腿被并拢提起,整个人只能躺在秋千架上晃晃悠悠,屁股又大又圆,比豆腐还白净细腻,赵靖澜用手抽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响,屁股立刻泛出桃红,雪白的臀肉上荡出淫靡的肉浪,纤细的长腿晃动挣扎着,欲拒还迎、又羞又爽,穴口吐出花蜜,一吸一夹地嘬着。

“是要还是不要?”

粉色的屁股落在粉红堆里,就像坠落人间的花仙子。

“要——呜啊要打骚屁股,也要……也要肉棒插进骚穴——肏烂小骚穴呜——”红嫩的小屁眼得不到关照,呜呜哀求着,赵靖澜自然不会让美人空等,屁股上打得差不多了,微微鼓起一点,便放过了他,继续插入小穴顶弄肏干。

宁轩被折腾得咿啊乱叫,只想让赵靖澜肏死自己,配合着快速的耸动,两人双双高潮,赵靖澜的精液射了他一肚子,又多又稠。

肉棒抽出时,玉佩再也夹不住,顺着穴口滑落出来,带着奶白色的液体。

果不其然,又是那枚如意玉佩。

赵靖澜将它送到宁轩口中,命令道:“骚货又把这玉佩弄脏了,还不舔干净。”

宁轩睁着眼睛,被肏得服服帖帖,心满意足地伸出灵巧的舌头舔弄那玉佩。

赵靖澜心情甚好,宁轩也太乖了,又娇又媚,简直爱不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我的屁股好看吗?”

“好看,比王母的仙桃还诱人。”赵靖澜夸得真心实意。

“那主人帮我舔舔好不好~”

赵靖澜分开他的腿,在他屁股最饱满地地方咬了一口,竟然带着一股甘甜。

突然,一阵晕眩,赵靖澜从秋千上掉下来,直直地落在地毯上,再也动弹不得。

“你……”

宁轩从秋千上下来,坐在他身边,笑眯眯道:“春意浓的熏香再加上一点甜草花,可以使人三个时辰不能动弹。”

宁轩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冰凉的兵刃抚上男人脆弱的肉根:“陛下,色字头上一把刀,您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赵靖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炮齐鸣震九天,金龙彩凤舞翩然。

是日除夕,家家户户挂彩灯,换桃符,炮仗声此起彼伏,孩童们追逐打闹,街面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贩夫走卒们脸上洋溢着欣喜,步履轻快地赶着回家吃饭团圆。

太平盛世,百姓安乐。

赵靖澜和傅从雪赴宴回府,落了轿,被下人们迎了进去,进了院子便见到宁轩和陆霖各带了四五个人,在院子里玩蹴鞠。

两个人皆是紧身黑衣,宁轩以红巾束发,陆霖则是用了温润的蓝色抹额,区分两队。

陆霖高大沉稳,健硕的胸肌包裹在衣料中,引人遐思,矫健地身姿如猎豹一样干脆利落,宁轩身如银鹞,在人群中来往穿梭,腰身细嫩,行动迅疾如风,潇洒漂亮,又是与陆霖不一样的风味。

数人你来我往,彩球在两队的争夺中飞来飞去,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好球!”

伴随着一声喝彩,宁轩出乎意料地踢进一球,上半场结束,两队打平。

宁轩与陆霖击掌,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陆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宁轩呵呵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一边拿着汗巾擦脸,一边道:“许久没玩了,都生疏了。”

宁轩也在擦身上的汗,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阳光,更难道有这一份闲暇,出了一身的汗。

“你这意思是说,你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

陆霖畅快一番,心中也是豪情万丈,高兴地说:“那当然,认真起来,你比不过我。”

宁轩顿时不服气了:“那再来比过!”

赵靖澜和傅从雪已换了常服,下人在暖阁前支起了暖炉,摆了茶具,两人分坐两旁,赵靖澜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说:“既然是比赛,怎么能没有彩头?”

宁轩近前拜见,附和道:“说得有理。”

陆霖也过来行了礼:“主子。”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朝中官员便放了年假,一路休到正月十五,漫长的假期无所事事,饱暖思淫欲,权贵门下便流传下来大大小小的规矩。

从小年夜开始,三人便被靖王变着花地打屁股,新年总要添些喜色,屁股上的颜色不能缺,红红火火才是好意头,早上请安时便被打得红红肿肿的,午睡起来再用皮拍补上一轮,到夜间仍是艳丽的红色,灯下照着,那才是好看。

屁眼自然也是不能放过的,花心一点红最是撩人,如同美人的额间朱砂痣一般,点睛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样日日夜夜地调教着,饶是陆霖这般耐力也有些受不住,更不用说宁轩,年下应酬本就多,屁股总是热气腾腾地,没打两下又爱出水,恨不得让赵靖澜结结实实肏一顿。

可是主子喜欢这样的打法,宁轩怎么求也求不来,索性不想伺候了。

宁轩道:“主子既然这么说,不如这样吧,今次谁要是赢了球,年下的赏打能不能求主子免了。”

赵靖澜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心道想打你还找不到机会吗?嘴上道:“准了。”

“谢主子~”

两人稍事休息,便再次雄心满满地下场。

傅从雪心里也想免了年节下的打,他日常随着靖王出入,动不动就会被抓过去补几下,赵靖澜不喜欢用手拍,喜欢用那柄梅花纹路的戒尺,因此戒尺也得自己时时带着,什么时候主子想动手了,便寻一个无人的地界,脱了衣裤裸着臀肉受责,有时是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有时是在路边的小道上,几天下来,屁股上便犹如烙铁一样落下了朵朵寒梅,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疼了。

再说他也看不到。

他的眼中流露出羡慕,靖王瞥见,问道:“你也想去玩?”

傅从雪也不是不能玩,只是在习武之人面前难免力弱,三两下便气力不济了,只能遗憾道:“奴才没有这样的本事。”

赵靖澜招手,叫傅从雪坐到他身边来,将他冰冰凉凉的手搂进自己狐裘里,笑着道:“手这样冰,你的身体也太过孱弱了些,等过了年,得好好练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以为又是什么房中的花样,惊讶道:“练……练什么?”

赵靖澜刮了刮他的鼻子:“想什么呢?自然是学些武功,强身健体。”

傅从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知道自己想歪了。

廊下的两队蹴鞠队伍很快分出来胜负,陆霖果然没有夸大其词,他知道宁轩自负武功,因此专门针对宁轩谋划了战术,宁轩再厉害也只有一人,一旦被牵制住,局势很快一边倒地被陆霖掌控,连进几个球。

宁轩又不能用武功伤了王府的侍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从自己眼前划过,摸不到半分。

哨声起,下半场完,陆霖险胜三个球。

宁轩笑得邪气,没想到陆霖浓眉大眼的,也玩这些花招,还以为他会上赶着去求赵靖澜的罚,没想到,居然算计自己。

“陆哥好本事啊。”

陆霖拱手:“承让了。”

说出的话是谦和温润的,脸上的神色却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日光底下耀眼夺目,连带着额前的卷发都发出皎洁的圣光。

赵靖澜怀里抱着傅从雪软呼呼的身子,却不得不被这样的陆霖所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沐浴,收拾妥当了,晚上来暖阁守岁。”

宁轩尚且觉得意犹未尽,本想再战一轮,靖王这样说了也只能作罢,先放下狠话:“陆哥,这次可是你侥幸,下次咱们走着瞧。”

陆霖坦然应战,意气风发、浑然不惧地道了声“好!”

谁能不爱这样的小狗。

赵靖澜摩挲着手指,拍了拍傅从雪道:“你也先下去。”

傅从雪点点头。

陆霖站在靖王面前,四目相对,赵靖澜眼中的占有欲呼之欲出,陆霖顷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慢慢走近,修长的影子缩短,跪下,影子缩小成一团,臣服在他的脚下。

“澜哥。”

赵靖澜摸了摸他的头发,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去里头沐浴,有东西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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