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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筹谋(下) 天时地利人和,这次他要落入你的算计了(剧情)(1 / 2)

('宁轩想过很多次这一天到来时会是什么情景,真到了这一天,才体会到何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反叛的路一旦开始,命运的洪流就像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地卷走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无论是善良的、凶恶的、正直的、深情的、还是薄情的……

只有把每个人当做棋子来操纵和利用,才有赢的机会。

他心里突然又生起一阵激荡,如同雄鹰翱翔于天地间那样畅快兴奋。

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定要赢。

他镇定心神,当务之急,仍然是说服左相。

自从陈源道因暗杀一事被靖王敲打后,便像偃旗息鼓了一般不再动作,不过既然他不着急,宫中自然有着急的人——毫无威信的小皇帝迫切地希望通过收服权臣来证明自己。

这一日,宁轩准备妥当进宫面圣。

皇帝从来不在勤政殿里呆着,这几个月总算是有所长进,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破天荒地肯老实坐下来看奏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小皇帝相处不多,皇帝宣见时左相也在里头,小皇帝正在和左相闹脾气,见他来了,很是兴奋。

宁轩行了大礼:“微臣有罪,深受皇恩却未能报效陛下,请陛下责罚。”

小皇帝顿时愣住,望向左相。

左相只能接话道:“世子不常入宫,这次来见陛下,又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有要事禀告。”

宁轩站起身,很久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地说过话了,真是难得,他微微躬身,向左相一揖:“正有一件要紧事,请陛下定夺,但请陛下屏退左右。”

小皇帝一听就来了兴趣,忙招手让人都退了下去,道:“什么事,快快说来!”

宁轩便将暗凛所报的陆霖一事和盘托出,无须添油加醋,只一点欺君罔上,就足以让小皇帝气急败坏。

果然,皇帝拍桌而起,怒道:“放肆!无法无天!边关那群杂碎,竟然敢联合皇叔骗朕!”

左相听得眉头直皱,没想到赵靖澜在边关有这样大的威势,连这样的事都能指鹿为马。

“陛下,摄政王专政多年,如今欺君犯上,如果再不动作,只怕下一步……”宁轩实话实说道。

“朕这就下旨,你速速调兵,去捉拿靖王归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面色不变,心中却顿有瞠目结舌之感。

左相适时道:“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毁了,如果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就捉拿靖王,只怕人心惶惶,朝局不稳。”皇帝一派天真,毫无城府,就算宁轩拿着圣旨去京城巡防营调兵,恐怕也调不来一兵一卒。

宁轩也道:“陛下,不如我与左相先商量个章法,再行决策?”

小皇帝此时已经不耐烦地在房内走来走去,烦躁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相爷,你叫朕忍着!你看!这口气朕怎么咽得下!”

宁轩:……

宁轩已经不想在这儿哄小孩子了,干脆道:“陛下,赵靖澜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敌,枉顾人命,图谋皇位,微臣愿为陛下分忧!若陛下允准,臣与左相,一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办成此事!”

小皇帝听得眼前一亮,大赞道:“好!好!好!”

皇帝的情绪达到顶点,恨不得马上就办了赵靖澜,他觊觎宁轩的悬宸司已久,宁轩投诚简直是天降神兵,如今又抓住赵靖澜这么大的罪过,天命如此,不由他不信。

左相不敢在皇帝的兴头上逆他的意思,只能勉强应下。直到两人从大殿中出来,左相才道:“欲速则不达,世子在朝中浸淫多年,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件事骇人听闻,只怕要从长计议。”

宁轩笑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世子更相信这个道理。”

陈源道诧异地看他,他不可能完全信任宁轩,宁轩却请他借一步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到了象斋馆,纪无纣和黎生霄月分立两旁,宁轩展开地图,抽了根竹筷,道:“相爷请看。三月初三春祭,届时陛下将在泰山朝奉,泰山地势险要,只要提前布下埋伏,便能将逆党一网打尽。”

“在泰山伏击赵靖澜?”

“这只是其一,其二,泰山上还有一出好戏要演。春祭是与民同祭,如果参加祭礼的百姓们知道赵靖澜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不惜牺牲前线两万将士,您说,还有谁会真心臣服这位摄政王?”

左相摇摇头:“陆霖已死,死无对证。”

“师从文没有死,庄国维没有死。想要人证,多的是人证,威逼利诱,总有办法。”

陈源道听到这句话,嘲讽地说了句:“这是世子的专长了。”

“不知相爷这话,是夸我还是贬我?”宁轩笑嘻嘻道。

陈源道一边说一边思量这个计策,三人即可成虎,何况是这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已经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为何还要费此心机、勾结外敌。柔然与中原,可是有血海深仇在前。”陈源道所指,正是四十多年前,柔然铁骑在永定城外坑杀二十万平民百姓的血仇。

“这件事既然是陆霖所为,无论是赵靖澜的意思,还是陆霖的意思,最后也只能是赵靖澜的意思。摄政王勾结外敌谋朝篡位,自古也不少见了。”

陈源道便知道此事的关窍在于将陆霖所做的事诬陷到赵靖澜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真能有人证物证,到时众口一词,突然发难,群情激奋之下,百姓和官员们必然无法理智细究这背后的缘由,再加上赵靖澜自己也不干净,只要撕开一个口子,便能名正言顺拿下这位权臣。

“相爷踌躇不前,是在担心什么?”

“老夫怕,赵靖澜早有准备,届时功亏一篑。”

“陛下原本就是天命所归,亲政是迟早的事。边关十三城,天下九州,有谁会去效忠一个谋逆叛国之人。如果泰山上不能成事,宁家自然有办法将赵靖澜留在东川。”

泰山所处之地,恰好在东川与许州的交接之地,从泰山回京,东川是必经之地。

“届时史书工笔,自然有说法。”

“暗杀?”

宁轩摇摇头:“大军压阵。”

陈源道神色一变:“宁家竟然敢豢养私兵!?”

宁轩无所谓道:“宁家在极盛之时一落千丈,偌大的亲戚连宗,若是什么也不做,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源道点点头,这才知道宁家为什么在赵靖澜的打压下显得毫无还手之力,从此退居东川了。

“世子推心置腹,筹谋得当,看来已经不需要陈某了。”如宁轩所说,这次的赢面实在很大。

宁轩心想,可算进入正题了:“难就难在,本世子并不在春祭随行的名单中。”宁轩身为悬宸司统领,往年从未出席过这样的场合,如果贸然提出要随行,只怕引起警觉。

陈源道了然:“世子想让陈某在泰山上揭发赵靖澜。”

宁轩笑了笑:“没错。”接着补充道:“时局不定,相爷也得为陛下出点力才行?”

陈源道摇摇头:“世子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的从龙之功却归了我,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好事?”

宁轩道:“相爷错了,宁轩想要的不是功劳。”他端起热茶吹了吹,悠然道:“筹谋许久,想要的,不过是赵靖澜的命。”

陈源道沉吟半晌,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比之前的暗杀更加周全的计划,如果成了,赵靖澜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可能,届时陛下顺理成章地亲政,皇后又是自己的孙女,宁轩再强势也敌不过自己。

退一步想,这件事如果要办,必须自己亲自去办,若是宁轩也提出要去泰山,那皇帝的性命实在太危险了。

他思量再三,终于一捋胡须、下定决心道:“如此,陈某一定将靖王押解进京,任凭世子处置。”宁轩见陈源道终于松口,笑道:“有劳相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源道又道:“赵靖澜如果不能认罪伏法,到时只怕还有干戈。”

“如果他真的敢起兵造反,边关的陈余两位将军,一定会勤王伴驾,相爷,军中也有您的人吧?”

“许久未曾联系,还得再做计较。”

宁轩当然不信,左相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当年在军中的威望并不低于霍留,虽然多年未曾带兵,但战场上积攒下的人脉名望,不会说没就没了。

“相爷说笑了,已经到了这一步,还瞒我做什么。”

陈源道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不过,世子倒是提醒我了,时局不稳,若是您留在京中,老夫实在是担心世子安危,不如将无纣也留下来,护卫世子和太后,也好让陛下宽心。”陈源道提出要求。

宁轩心知护卫是假,监视是真,爽快地答应了:“如此正好。泰山那边,不如也让我表哥跟随,有个照应。”

陈源道点点头,对此甚为满意。

“周兴对赵靖澜忠心耿耿,世子想控住京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爷费心了,我们已经有办法牵制周太尉了。”黎生霄月一直默默无言,突然抢答道。

陈源道听了宁轩的转述,抚掌大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实在是天助我也!”

四人再次推演细节,直聊到深夜才散去。

待陈源道走后,黎生霄月敲着桌子道:“这老东西还挺谨慎,费了我们这么些口舌。”

“身家性命,自然看得重些,要骗他去泰山和赵靖澜先斗上一回,人家也不是傻子。”宁轩口干舌燥,喝了好几口茶才回道。

“周太尉那边,也是你去劝说?”

“自然。”宁轩点头。

“赵靖澜绝对想不到宁家埋了伏兵在东川,等他杀了小皇帝和陈源道,就算他没有死在泰山上,弑君之罪也跑不了了!”黎生霄月拍掌道,“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看来这次赵靖澜要落进你的算计之中了!”

宁轩拎着茶碗盖子,面无喜色,答了句:“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初三的春祭是举国大事,三年一次,天子祭天,百官随行,车队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朝廷从正月里开始准备春祭的事,直到二月底才起行,这期间朝中虽无大事,民间却有一桩稀奇。据传,京城中时常有穿戴者军中甲胄的鬼魂出没,夜深人静时就在街头巷尾徘徊,打更的更夫、赶路的行者,都曾亲眼得见,飘忽不定、一闪而过,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煞有介事。

临行前的清晨,和煦的晨光透过纱窗折射到屋内,宁轩正在伺候赵靖澜更换朝服。

“近来时节倒好,不然这朝服庄重繁复,到时难免溅了一声水。”

“春雨贵如油,也只有你这种富家子弟才会嫌弃春雨了。”赵靖澜评价道。

宁轩束好腰带,嗔怪道:“是,奴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哪里比得了陆霖和傅从雪。”

赵靖澜笑着扬了扬下颌,示意下人们退下去,叮嘱道:“你在京城,小心顾好自己和傅从雪。”

宁轩点点头,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点不舍,扒拉着赵靖澜的腰带不让走:“主子也需万事小心才是。”

“怎么,舍不得我?”

宁轩直视赵靖澜的双眸,心却慌得厉害。

这一去,也许就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细细地打量着赵靖澜的眉眼,突然发现,他怎么生得这样好看,剑眉星目,双眸是深不见底的黑色,不知道心里有着怎样的算计,眼角眉梢却有一两分温柔笑意,仿佛漆黑冰冷如寒潭一样的夜照进了一点星光。

他张开双臂抱住了赵靖澜,口中轻轻“呸”了一声。

赵靖澜回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侧脸,笑着道:“突然这么粘人,倒是让本王不太习惯了。”

“这一次是兵行险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师从文会说出怎样的真相来。”宁轩将头埋在赵靖澜的胸膛前,发出沉闷地声音,“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不小心,万劫不复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赵靖澜回抱住他,笑着道:“放心,无论真相如何,结果都只有一个。”

宁轩见他不以为意,警告道:“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靖澜和宁轩布的第一局棋,就是要在泰山的祭台上将函谷一事栽赃给陈源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正如宁轩所说,尽在师从文一人。左相费力劳神,好不容易说动师从文将真相公诸于众,而赵靖澜这边,早已安排了师从文现场变卦,将矛头直指陈源道。

只看师从文有没有这样的定力,能将这弥天大谎圆得天衣无缝。

然而在宁轩的筹划中,清除左相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暗卫和无印楼的人会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将小皇帝射杀于乱箭之中。届时小皇帝一死,究竟是陈源道欺君犯上,还是赵靖澜谋朝篡位,便是他和赵靖澜的战场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个捕鸟的稚童?”赵靖澜在他耳边低语,一边用舌头挑弄他的耳垂。

昨晚欢爱的痕迹尚未褪去,宁轩血气方刚,正是容易被引诱的年纪,被亲得立刻有了反应,忙勾住了赵靖澜的腰带,用赤裸的脚背去蹭赵靖澜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掀起了他单薄的下摆,宁轩的下身自然是未着寸缕,赵靖澜顺势箍住他的腰身,对着圆润挺翘的屁股啪啪便是几个巴掌,将原本便泛红的屁股打出几个明显的掌印。

“喂不饱的小骚货。”

宁轩委屈地哼哼。

“来人,”赵靖澜高呼一声,“取姜柱来。”

宁轩一听就不乐意了:“主子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不用的。”

赵靖澜带着他回到床上,岔开双腿,让宁轩趴在他一条腿上,下半身跪在床榻前,屁股高高撅起。

他用手指伸进后穴搅了搅,道:“本王突然来了兴致,你受着就是。”

宁轩语塞,只能在心里痛骂一声“狗男人”。

下人低着头将姜柱奉上,姜柱削得比寻常更长一些,较玉势更长些更细些。宁轩很久没用过此物,小穴紧闭着不让插入,他不喜欢这个,姜柱的火辣刺痛远比一般刑罚来得强烈。

赵靖澜却很喜欢在他身上用这个,宁轩恋痛,寻常的责罚落到他身上,身体的反应平平,只有用上这等物件,才能让他又爽又怕,记得住自己的主人是谁。

“自己吃进去。”赵靖澜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趴在床上,不情不愿地放松了穴口,姜柱刚入了一个头,久违的辛辣刺激便蔓延开来,宁轩一边哼哼,一边蠕动着肠肉,将两指粗的姜柱往里嘬进去,吃到一半便不怎么能动了。

“心口不一,我看你这骚穴喜欢得紧。”

“唔——不喜欢,想要主子的肉棒。”

“啪啪啪啪——”

黑色的皮拍覆盖了大半个屁股,落下清脆的响声。

宁轩还没来得及报数,拍打接二连三的落在左臀上,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数十下过后,左边的屁股肿了一圈,又因是连续拍打,肿肉得不到片刻抚慰,疼痛感尖锐地袭来,亏得宁轩是被训诫惯了的,熟知不能乱动的规矩,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挺不直腰了。

“主子——呜——慢,慢点——”

宁轩忍不住开口求饶道。

穴口的姜柱因这拍打又掉出来了些,被赵靖澜一指一推到底。

“呜呜——”宁轩立刻挣扎起来,赵靖澜按住他,姜条从未进到如此深的地方,直入花心,身体深处迎来了新的玩意,刺激得宁轩整个下腹都翻江倒海,不住颤抖。

“规矩呢?”赵靖澜威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被逼出眼泪,可怜兮兮地求饶:“主子饶了我,好疼呜呜!”

他从第一天入王府起就知道赵靖澜不喜欢私奴在床上求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求饶只会带来更严厉的惩罚,偶尔赵靖澜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这些,但有时候却又不同了,赵靖澜手狠起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果然,赵靖澜翻脸无情,将他按在腿上,一边用姜柱在体内快速抽插,一边用皮拍持续不断地拍打,左边的屁股渐渐显露出红色的斑点,接着转为紫色。

人这辈子能控制的事情也太少了,感情不受控制,原本应该是最忠诚的身体,也不受控制。

伴随着身体的疼痛与刺激,奇异的快感升腾而起,摩擦中越来越多的淫液渗出,下身一片软烂泥泞,摩擦带来的汁水混着淫液滴落到赵靖澜的华服上,空虚地身体还邪恶地叫嚣着希望姜柱能进到更深,宁轩小声地“呜呜”叫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如他对赵靖澜的感情。

又爱又恨。

“呜呜——奴才、奴才知错了,贱臀谢主子、管教——”宁轩被玩弄得泪水连连,勉强撅高了屁股让人责打,呜咽之声又细又嫩,泣不成声,“嗯额——骚穴、谢——谢主子责罚——呜——”

穴口随着抽插泛红,娇嫩鲜艳,穴肉外翻,红艳艳地点缀在一半粉红,一半青紫的屁股上。

挨打的时候只有谢赏的份儿,私奴的规矩向来如此。

“大点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骚穴谢主子赏打,谢主子赏的姜条——啊——贱穴被肏烂了——呜——”

言语的刺激加上下体不断传来的躲不开的疼痛,被当做淫具玩弄的认知让快感积蓄成山,在心里越涌越高,硬挺的肉棒冲天而起,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却被赵靖澜一把掐灭。

“疼——”宁轩发出一声痛呼。

“越发没有规矩了,谁许你射了?”

疼痛让宁轩攥紧了拳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赵靖澜大发慈悲地停了手,松开了腰间的桎梏。

“起来。”

宁轩抽泣着跪起来,赵靖澜居高临下,“啪啪”赏了他两个耳光。

“矫情的贱货,还记得私奴的本分吗?”

宁轩猝不及防被打了,这两下实在不算轻,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带血,他勉强镇定心神擦了把眼泪,断断续续说道:“奴才……是您取乐赏玩、用来泄欲的淫具,奴才的本分、是将淫穴洗刷干净,受您的管教责罚——”

“啪——”又是一个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规矩。”

简短地两个字,宁轩立刻知道自己为啥又挨了打,只得摆正身子、撅好屁股、微微仰头,垂眸说道:“谢主子赏的耳光,请主子尽兴。”

私奴第一件事,便是学会怎么承受主子的责罚恩赏,不仅跪撅的姿势有所讲究,态度更加重要。主子赏的打一定要谢,赏在左脸上,就该递出右脸给主子再打,赏在屁股上,就该撅高了屁股让主子抽个痛快。

“过来伺候。”靖王终于满意了,不再打他的耳光。

伺候主上,自然是不能叫主上劳动的,宁轩本想去解那腰带,被赵靖澜抓住了右手,随意扯下他身上的一块布料,双手背后,反绑起来。

“伺候的规矩是什么?”

宁轩委屈地看他:“……除了上下两口穴,其他的地方不能碰到主子。”

赵靖澜嘲讽道:“既然记得,屁股递过来。”

“啪——啪——”又是五下打得极重的巴掌,一下不差地落在青紫的左臀上,宁轩不敢再出声痛呼,只能忍着痛谢道:“谢、呼——谢主子管教。”

身体里的姜条被抽出,连带着丝丝淫液,冰冷的姜柱被火热的肠肉一裹,再拿出时已火热干瘪——姜汁渗进穴内,将甬道浇得肿了一圈,越发紧致。

宁轩小声哼哼,被放开后,背着手用牙齿去解那繁复的腰带,后臀高撅,淫液顺着大腿流下不少,胯下不多时又抬了头,好不容易将赵靖澜硕大的阳具从衣袍中解放出来,一柱擎天,不得不说,赵靖澜身上有令人艳羡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见惯了的玩意儿,今日却有几分求之不得的伟岸,昨日被它肏得舒爽,今日却要费力伺候好它。原始的生殖崇拜在这一刻被激发,宁轩难得地咽了咽口水。

刚刚被姜柱肏过的甬道火热不减,但毕竟没被扩张过,主子没发话,自然也是不许的,他背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粗壮的阳具捅进来,和纤细的姜柱不可同日而语,撕裂般地疼痛感随之而来,然而淫荡的肠肉却急不可耐地将阳具包裹住,惹得被突然撑开的身体战栗不止。

赵靖澜托着他的腰,掐了一把左边伤痕累累的臀肉:“动作快点。”

宁轩被掐痛了,身下紧紧一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赶紧上下动作起来。

疼痛在每次碰撞中愈演愈烈,赵靖澜半合着眼坐在床榻上,脸上的神情既看不出享受,也看不出恼怒。

这样的冷漠让宁轩觉得自己真是个低贱的淫穴,唯一的作用便是伺候主子的欲望。

“不会用劲儿吗?”

后臀上再次感觉到被掐了一把,宁轩疼得咬破了嘴唇,眼泪越来越多,忍也忍不住。

狗男人吃错药了,对自己这么凶。

一边是心里的委屈,一边是生理上的快感,让自己动作的唯一好处,就是想捅哪里捅哪里,他慢慢掌握了技巧,提起时用力吸夹,向下时一贯到底,时不时戳中穴心,发出一两声难耐的低吟,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迷离的双眼终于被欲望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

简短的命令,正在上下动作的宁轩根本不想理他,又被掐了一把肉臀,形势逼人,眼泪无奈地伴随着呜咽声落下:“主子的肉棒好粗——唔——好大,肏死奴才了——啊呜——嗯啊——”

“奴才的小淫穴被肏得好爽,贱穴生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呜啊——”

宁轩身上有种令人迷醉的自由和率真,明明是高门贵阀养出来的世家公子,却不拘世俗礼教,各种淫词浪语张口就来,喊得人血脉贲张,连故作冷漠的赵靖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端倪。

他只敢闭着眼睛让他伺候。

被扒光了衣服的宁轩人畜无害,眼中的泪花一波接一波,既委屈又听话,我见犹怜,就算是圣人在此,对着眼前尤物只怕也会把持不住。

“啊——”

伴随着全身的战栗,赵靖澜将大把的精液射在了宁轩体内,宁轩全身痉挛,也颤抖着射了出来,溅了赵靖澜一身。

大汗淋漓。

宁轩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疼的,赵靖澜终于不再讲究他的规矩、舍得抱他了,身体被带到了床上,他的眼泪未收,便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精神奕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压倒在床上,赵靖澜摸索着解开了他的双手,几乎是一脱身,宁轩立马给了赵靖澜一记老拳,被赵靖澜伸手拦住。

这记拳头带着十足的力道,赵靖澜诧异道:“怎么,想谋杀亲夫?”

宁轩脑中飞速思考了一下与他贴身肉搏的可能性,想想自己处于下风,无奈只能作罢。

赵靖澜心情相当好,抓着他的手偷亲一口,一边挺进一边问道:“又不是第一次这样玩,怎么反应这么大?”

宁轩心里的委屈无处可诉,他清醒地知道,今日一别,来日未必有再相见的时候,本以为今日是温柔缱绻难舍难分,没想到狗男人没心没肺,把自己欺负成这个样子,言语的羞辱和心灵上的碾压,自上而下那种身不由己的压迫感,平时是刺激得身体更加兴奋,今日却夹带着更多复杂的情绪。

他的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地指责道:“你凶我!”

赵靖澜浅浅抽插着,点点他的脑袋:“娇气。”

三人之中,宁轩的身子最经得起折腾,心里却最是娇气,打完了还得花十分的心思哄他,将这小祖宗伺候得服服帖帖才算完。

宁轩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一副“小爷就是娇气,你奈我何”的架势。

赵靖澜自然会用迅疾地抽插教他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后的身体根本经不起顶弄,宁轩只能喊道:“主子,轻…慢——啊…轻点……嗯额——”

没多久又再次缴械。

赵靖澜看着他怀中香香软软的美人,手指卷着他的发丝,笑着诱哄道:“宁宁,等我得胜回来,来日登基为帝,娶你当皇后好不好?”

宁轩有一瞬间地怔楞,呆呆地躺在他怀里,几乎就想沉溺在这温柔的怀抱里。

如果这辈子就这样了……

“好……”

小声的呢喃,不知道在答应什么。

赵靖澜捏了捏他的脸蛋,又亲了几口,刚想抽身离开,宁轩却抱住了他的腰身,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泪光,小声道:“再来一次。”

赵靖澜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再次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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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的半山腰处修建了一处天坛,群臣众星拱月般围站在祭台四周,礼乐齐备,在空寂的群山中响彻九霄。

掌祭官和掌礼官将天子迎上祭台,群臣参拜,天子迎神献酒、献祭撒豆、送神膜拜,小皇帝一板一眼地做来,赵靖澜心里却觉得好笑。

三年前这套仪程做得还如小儿学步一般毛躁,今次却礼仪周到,显然下了功夫。

礼毕,礼乐声停,百民之长进献百谷给皇帝,以示天子恩德,惠及四海。

祭天的人群安静肃穆,礼乐声一停,便显得格外空寂。

“致——礼——”

正在掌礼官唱礼之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高举一封血书,不知如何越过重重关卡,竟然摔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那人口中喊冤:“求陛下,为边关屈死的两万将士做主!——”

赵靖澜微微皱眉。

陈源道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太直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佯装被吓到,百官骇然,接下来便顺理成章地停了仪式,天子垂询,问冤从何来。

那人满目苍凉,字字泣血道:“我要状告靖王勾结柔然,害我两万同袍葬身在函谷之下!”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窸窸窣窣,第一次听闻此事的官员大惊失色,各地参与祭天的乡绅里长无不惊诧不已。

那人见无人打断便继续说了下去,将函谷一役的惨状、柔然人如何丧尽天良、赵靖澜如何赐死陆霖掩盖真相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如亲身经历一般。

小皇帝当即怒不可遏,问道:“皇叔,你怎么敢!”

赵靖澜微微侧过身子,连眉毛都懒得抬,泰然自若道:“陛下,这桩公案朝廷已有定论,此人底细不明,来路不明,三言两语就将脏水泼到我头上,臣实在是不敢领下这个罪责。依臣看,陛下若是要查,不如先完了祭礼,再请三司会审,也好还臣一个清白。”

陈源道见赵靖澜如此淡然,已觉不妥。

他开口道:“王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当日奉命去调查的师大人、薛将军军中的庄大人和悬宸司的暗凛都在此处,何不让他们说一说?”

陈源道不敢拖这件事,这件事必须在祭台上当着文武百官和乡绅士族的面办成铁案,一旦拖下去,赵靖澜和他的党羽一定会再生事端。

“陛下是想不顾朝廷脸面,在此处当庭对峙?”赵靖澜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皇帝憋了半天,憋出个“对”字。

左相连忙补充道:“陛下,此案兹事体大,牵连甚广,这里还有不少乡民,若是今日不问出个究竟,如何向百姓交代,如何向边关的将士们交代?”

人群的声响也大起来,附和道要彻查此事,陈源道率先跪下,请皇帝清查,接着便跪倒一片。

赵靖澜冷眼看着,不显喜怒。

小皇帝立刻让师从文和庄国维出来回话。

师从文战战兢兢,脚下发软,尚未拟好措辞,没想到身侧的庄国维率先说道:“末将戎马一身,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我们这等人粗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过活,从来是沾枕即睡,自从那天昧着良心做了不忠之事,夜里再不能安寝。”说罢竟然声泪俱下:“函谷的将士,死得太惨了……”

庄国维不满薛绩之效忠靖王,对此事早有微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没有半点挣扎,便将他如何查到陆霖是柔然奸细、如何被薛继之要求守口如瓶、如何被委派到京中讨个说法、如何在陆霖被赐死后与师从文撰写了胡编乱造的奏报,一一道来。

“陆霖虽死,但想他一介私奴、微末小人,就算是柔然皇亲,又如何能泄露军情,除非……有人背后指使。”言下之意,直指赵靖澜。

师从文听着,心已凉了半截。

群臣惊愕,如果庄国维所言非虚,赵靖澜简直无法无天,禽兽不如,枭雄权臣尚且还有义气二字,如此这般作为,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比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国维话音刚落,左相立刻道:“陛下,靖王大逆不道!勾结外敌!残害忠良!更欺君罔上!罪不容诛!请陛下下旨,将此人捉拿归案!”

小皇帝立刻会意,连忙道:“来人!拿下靖王!”

两队金吾卫立刻围拢上来,靖王身边的侍卫也立刻从侧面赶来,拔剑相护。

靖王抬手道:“陛下,一面之词,未免太过武断。”

宁相一直不发一言,此时也终于站出来,道:“陛下,诚如左相所言,此事事关重大,庄将军虽字字垂泪,却仍有未能查实之处,不如也先听听师大人如何说?”宁相与左相对视一眼,继续道:“再者,既然陆霖已死,是否还有物证,臣闻庄将军所言,应是留存了通信所用的蜡丸,不如一并呈上,以正视听。”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师从文身上。

师从文拉扯在两大阵营之间,心中纠结痛苦,无人可说,靖王早已许诺高官厚禄,然而左相却实实在在握住了他家人的性命,他不知道今天谁会赢,如果今天做了错误的选择,那今日,也是自己的死期。

“陛下……庄将军所言,并无虚言。”师从文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三个人出面指认。

话音刚落,人群立刻激愤起来,越来越多人相信了这件事,人群中更有对赵靖澜唾口大骂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户部尚书再也站不住,高声喊道:“陛下!请陛下即刻拿下通敌叛国之人!”

“请陛下即刻拿下通敌叛国之人!”声浪此起彼伏,越传越大。

“请陛下即刻拿下通敌叛国之人——”

有人高声疾呼,也有人默然不语,然而终究是讨伐的声浪更大,一时间千夫所指。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叛国之贼!罪不容诛!”

靖王身边的护卫将赵靖澜围住、寸步不让,与金吾卫两相对峙

左相当机立断道:“若是叛贼反抗,臣请,立刻绞杀!”

“慢着。”赵靖澜安静地听他们演完了戏——也许庄国维和师从文皆是发自肺腑。他从保护中坦然走出,目光扫过跪在下首的群臣,狠厉的视线让还在喋喋不休地官员与百姓们渐渐息了声响。

人群的声浪归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侧身问道:“陆霖,他们说你勾结柔然,还在月前被我赐死,当真有这回事?”

赵靖澜身边的一个黑袍侍卫出列,此人黑纱敷面,马尾高高梳起,与寻常侍卫并无两样。

他听到吩咐,单膝跪地道:“陆霖不知道为何庄大人和师大人会有此言论,陆霖月前受薛将军之邀,到西川带兵,近日方归,两位大人所言,实在……”

左相心惊胆战地握紧了拳头。

他为防有诈,早已和庄国维和师从文将个中细节对了个明明白白,反复确认,才肯定了两人未曾撒谎,但没想到,赵靖澜釜底抽薪,连陆霖的死都是假的!

那宁轩……

这一桩变故突生,百官顿时傻了眼,陆霖没有死,赐死一事不知从何而来,眼前的这一切,瞬间从公审叛贼变成了一出闹剧。

左相没有查实就敢发难,瞬间失了人心。

“你说他是陆霖,何以见得?”

赵靖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抬了抬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站起身面向群臣,揭开覆面黑纱,神色温润可亲,腰杆笔直,微微低头道:“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大人。”

朝中大臣有不少人见过陆霖本人,自然认得。

庄国维和师从文更是呆愣在原地。

“陛下,就算陆霖未死,两位大人审过柔然的奸细,也见过陆霖通敌的证据!赵靖澜包庇柔然奸细,更是罪无可赦!”左相大声道。

“来人!拿下反贼!”

陈源道慌乱之下,唤出藏在暗处的无印楼部众,已做好在这泰山上鱼死网破的准备。

没想到陆霖长剑出鞘,三两下移形换影,到了左相身边,剑尖直指左相的喉咙。

“逆贼,你做什么!”

有人高叫道。

人群再次沸腾,这次攻讦的对象,从赵靖澜变成了陆霖,金吾卫的剑也直指陆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然狗贼,竟敢直犯天威!”

“叛贼,还不束手就擒!”

“这人就是那个奸细,生得这样好看,难怪摄政王为他着迷。”

“下贱玩意儿!什么狐媚东西……”

“拿下他,处以淫刑!”

……

陆霖面向群臣,丝毫不惧:“陛下,各位大人。陆霖是永定人。”

此言一出,人群再度沉寂下来。

陆霖继续道:“左相大人想陷害我家主人,编排了这许多所谓的人证物证,却不该污蔑陆霖勾结柔然。陆霖不知道父母是谁,但永定人对柔然的恨意是埋在骨子里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让在场的不少人有所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道:“陆霖在此起誓,若是与柔然有半点瓜葛,便教我永世不得超生。”

宁相低头不语,已然明白了赵靖澜的算计。

左相被剑指着,不敢再动作,只能黑着脸斥道:“雕虫小技。”

陆霖看了眼赵靖澜,赵靖澜点点头。

百官将信将疑,就算陆霖是永定人,也无人可证,还不是凭他说什么。

陆霖目光凛然,站在人群前,如松柏一样风姿超然,他大声道:“陆霖也有一个人证。”

“老臣胡灵运,求见陛下。”

远方传来声响,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一身甲胄、传言中死在了函谷的胡将军。

小皇帝此时还未知发生了何事。

庄国维像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地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灵运上前参拜,竟无人叫起。

“陛下,这位胡将军,曾是霍留将军帐前先锋,您不认得,朝中应该是有人认得的。”接着便有人附和,确为胡将军本尊。

他继续道:“陆霖得霍将军眷顾,十一年前,拜在霍将军门下,闻名中原的落惊坡一战,便是小人挂帅。”

这个消息无疑是惊雷炸响!比赵靖澜谋朝篡位还令人震惊!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私奴出身!”

“天呐,竟然是他!”

“不可能!绝对不肯定!当年那么多人想拜入霍将军门下,怎么会收他为徒……”

“霍将军一世英名,栽培的徒弟自然是国之栋梁。”

“落惊坡一战竟然是他带兵!”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人皆知军神霍留座下有两名弟子,其中一人身居镇北元帅,另一人却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是靖王的私奴。

军神的名头一打出来,百姓耳中再听不到其他。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落惊坡一战是战退柔然的关键一役,此战打了七天七夜,歼灭柔然五万人,令柔然不敢兴兵再犯。陆霖既然是霍留的徒弟,那么勾结柔然便是无稽之谈。

胡灵运拱手道:“老夫忝为霍将军的副将,确有此事。霍将军临终之前,更嘱咐由陆大人和薛将军,共同继承衣钵。”

形势逆转,陆霖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终于公之于众。

他仍旧是那副神色,眼中澄澈如明月,不骄不躁,泰然处之。

所有人看着面前这个长身而立的年轻人,即便未着甲胄,也像极了当年的霍留,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又心怀慈悲。

赵靖澜闲庭信步一般上前,无辜道:“陛下,臣不知道左相大人、师大人和庄大人为何要编造如此谣言构陷臣,臣请陛下将他们即刻收监,查明此事。”

小皇帝缓慢地摇头,对这一切难以置信。

左相面色颓然,已然知道自己这一局,是赌输了。

只听山中传来一声夜枭的声音,有人从背后放了冷箭,流箭四射,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地面开阔、无处可躲,场面顿时混乱不堪,人群中手持刀剑的人开始短兵相接,无印楼的人和靖王的暗卫缠斗起来,又有第三方势力加入混战。百官惶恐不已,乱做一团,叫喊声此起彼伏,周围黑烟四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箭雨袭来,许多人被流箭射中,陆霖担心赵靖澜安危,不再管已经心如死灰的左相,三两步到了他身边,以身相护。

“主子小心。”

赵靖澜周围人多暂且无妨,他揽过陆霖的腰身,将人抱进怀里,陆霖大吃一惊,只见主人的目光真挚而动情,下一刻便欺身吻了上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箭雨流火之间,他们光明正大地、吻得旁若无人。

舌头被轻轻咬住,温热的唇舌席卷过每一寸内里,唇舌间尽是主人的气息,无处可逃。

既凌厉、又温柔。

“主人……”

“一别数月,太想你了。”

“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陡峭的山崖上,两人立于寒风之中,看着重山之下祭台上发生的一切。

“咳咳……”其中一人发出轻微的咳嗽之声,显然久病缠身。只见他身材修长单薄,着一席云青色缎面斗篷,面色苍白,如玉雕一般白皙,俊美的容颜因为疾病显得脆弱可欺,仿佛轻轻一捏,此人便会随风而去。

“哥,山上风大,我们还是先下山再做计较?”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色斗篷,干练精神,急切地扶住他哥,想带他下山。

远处多方混战,火光冲天,暂时看不清谁输谁赢。

白衣男子颔首问道:“我们来了多少人?”

“不多,只有四队人,五百上下,大军还在东川边界。”

黑衣男子见哥哥不为所动,怕他着凉,想抱他但又不敢上前。

白衣男子摇摇头:“父亲与虎谋皮,只会将宁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思忖片刻,终究抵不过山间寒风,将斗篷拢了一把,低声说道:“走吧。”

//

山下,赵靖澜和陆霖在人群的护卫下躲进了一处农庄,手下前来回报。

“王爷,箭上淬了剧毒。陛下被流箭所伤,已经殡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源道呢?”

“中了毒,快要不行了。”

“带来。”

赵靖澜的心情并不好,刀剑无眼,宁轩在山上布下火力射出毒箭,根本没有想留下活口。如果不是陆霖带来的人多,未必能全身而退。

陈源道奄奄一息,瘫坐在地:“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今日之后,靖王弑君之名会传遍天下,赵靖澜,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说罢一口鲜血喷出。

左相死到临头,自然想明白自己是被赵靖澜和宁轩算计了。

“那又如何。”赵靖澜满不在乎地一笑,如同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陈源道心有不甘,立刻调转话头,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宁轩有多恨你吗?他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他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夫死后,一定会在天上睁眼看着,看你和宁轩斗个你死我活,看你们的报应!看——看——”话未说完,大片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全身抽搐,就这样没了声息。

赵靖澜面色凝重起来,没有开口。

陆霖抬手:“带下去安葬。”

又低头请示:“主子,奴才先去安排剩下的将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点点头。

陆霖带人出去,询问道:“是什么毒?”

暗凛摇摇头:“不知道,秋先生还在救治,有几位老大人,来不及服下解毒丹就去世了。”暗凛不由得后怕,幸亏王爷有先见之明抓了秋叶原跟随,否则这次祭台上还不知多少人会死在毒箭之下。

“死伤如何?”

“还没统计到,现场太乱了,金吾卫、无印楼的人、宁家的——”

陆霖侧头打断道:“什么宁家的人?”

暗凛知道自己失言,改口道:“没有,属下说错了,是左相带领无印楼的反贼犯上作乱,弑君夺位。”

陆霖点头道:“此事可大可小,王爷早有吩咐,须得嘱咐我们的人,小心说话。”

“是。”

“黎生霄月抓到了吗?”

“还没有。”暗凛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中带来的将士人数众多,你让胡将军先分开安置,其余大臣,先全力救治。”

“是。”

“派人去探路,主子要尽快回京。”

//

陆霖将外面的琐事安排妥当,这才察觉到自己满手的汗渍。早在祭台上,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自己是霍留弟子的时候,就紧张得无以复加。

他从来不以霍留弟子的身份自居——一届私奴,传出去必将辱没霍家门楣。

这次再到军中,见到许多当年人、得知了许多当年事,从前听起来毫无所觉、当个故事听完就忘的事,如今再听,心境大变。

他带着两万人从关外跋涉到境内,小心地躲避过各州府的审查,狡兔三窟一般行军,又在泰山下安排大军严阵以待,对着这些沙场征战的人,上令下达,无有不从,与内宅那些阳奉阴违的作风不可同日而语,连心胸也开阔起来。

自从王府那一桩变故,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如赵靖澜所说,陆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模模糊糊,竟然有了一丝灵光。

以霍留弟子的身份站在人前,这是第一步。

他擦了擦手里的汗,犹豫了一瞬,去了澡堂,没过多久便回来,推门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自从知道宁轩在箭上淬毒,心情便一落千丈,现下正提着笔准备写信给京城。

陆霖端着热茶走近,放下茶盅时手一抖,将热水泼了赵靖澜一身。

赵靖澜连忙退开,陆霖连忙跪下,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衣服,请罪道:“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赵靖澜捉了他的手道:“故意找打呢?”

陆霖跪在地上,微微仰头,眼眸中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澄澈,不染风霜。

赵靖澜哪里还不明白,小狗想哄自己开心,从来就只有这一套拙劣的手法。

“勾引主上,该治你个什么罪?”

陆霖面色绯红,几个月未曾与主子欢爱,拿脸蹭了蹭主子的手背,小声道:“都是陆霖的错,请主子打肿我的屁股。”

赵靖澜看着陆霖,心里软成了一汪春水:“逗你玩呢,你立了大功,正该赏你,说吧,想怎么打?”

手指插入口中,搅弄起小巧的舌头,陆霖发出含糊不明地声响:“请主子用戒尺……唔……掰开、掰开臀缝,抽……抽肿屁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收了手,亲了他一口,满眼地爱意,看得陆霖头晕目眩,主人简短地吩咐道:“去拿刑具,竹条和鞭子。”

陆霖听到鞭子也没什么反应,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心思旖旎,他四肢着地,撅好屁股,乖巧地用嘴取了刑具来。

饱满地曲线还包裹在厚实的冬衣里,赵靖澜取了竹条,命令道:“衣服掀起来,先上上色。”

陆霖脱了裤子,转过身去将脑袋搁在矮榻上,露出屁股,刚刚清理过的后穴泛着湿润的水光,一开一合地盛情邀请着主人的赏赐。

赵靖澜拿竹条点了点后穴,陆霖即刻会意,用双手掰开臀缝:“请主子赏。”

许久未曾受过责打的小穴毫无颜色,既然是上色,自然是没有定数的,打到后庭花开得红艳撩人,还是紫韵天成,端看主子的心意了。

果然,“啪啪”两声下去,稚嫩的穴口立刻泛了红。

陆霖忍着没有喊疼。

主子打人向来是不会留力的。

“啪——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受刑时向来安静,几乎没什么声响,只有竹条挨上皮肉的声音。

赏完一轮,赵靖澜用手指摸了摸见肿的穴口,陆霖发出舒服地声响,口中呜呜两声,赵靖澜笑着问:“是不是也不怎么疼?”

疼自然是疼的,但是被主子一模,哪里还记得半点疼,陆霖摇头道:“不疼的。”

只打了三十多下,穴口一圈发红,点缀在两团挺翘的臀瓣上,有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精致漂亮。

“果然还是红色最相宜。”

赵靖澜的的手指伸到里头,受了责打的穴口温热紧致,肿得恰到好处,正是享用的时候。他掏出胯下巨物,在穴口磨蹭了两下,陆霖将穴口掰得更开,赵靖澜挺身而入,一点点插入其内,陆霖感受着温热的阳具穿过甬道,发出满足的喟叹。

“看来陆将军很喜欢。”赵靖澜一边摸他的头一边笑他。

“主人…唔…好会肏……要肏死陆霖了。”

“啪——”臀瓣上挨了一下,赵靖澜都没怎么动,陆霖就开始叫床,惹得他不是很满意,他哪里知道,空虚了两个多月的身体突然被填满,便有种久旱逢甘霖地快感,只要一下,就能把他送入云端。

赵靖澜开始加快速度,陆霖弓着身子趴在矮榻上,将小脸埋在臂弯内,虽然是母狗承宠的姿势,心里却觉得无比幸福,太开心了,如果能被主人按在地上肏一辈子,那也太幸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两人云雨之时,门外传来不合时宜地敲门声。

陆霖心中一惊,外面战事激烈,因此未曾吩咐不许打扰。

赵靖澜摸了摸他的头,对外说道:“有话就回,不必进来。”

门外的并不是暗凛,而是胡将军账下的前锋,他愣头愣脑道:“启禀王爷,陆将军,人马已经整顿完毕,请将军示下。”

赵靖澜见是问这个,便也不答话了,又开始一下一下地顶陆霖。

陆霖握紧了拳头,一边挨肏一边思索,良久才问道:“诸位大人安顿在哪里?”

“已经安置在附近的农庄,胡将军说诸位大人身上余毒未清,留一千人在此护卫,其余人跟随王爷回京。”

“好——唔——”

赵靖澜一个深挺,故意打断了陆霖的话。

陆霖对主子毫无怨言,只觉自己同时做好这两件事该是分内之事,一边迎合着赵靖澜地操弄,一边对着外面吩咐道:“明日卯时出发,让胡将军分散编制,唔——嗯——不能太多人行军,目标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门外人得了吩咐,退了下去。

那人一走,赵靖澜就加快了冲刺的步伐,顶得陆霖差点跪也跪不稳,陆霖想着明日卯时出发,时候不早了,还要留时间让主子歇息,便努力用后穴吸夹起来,伴随着身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两人卖力地动作下,终于一股热流直射陆霖体内。

赵靖澜抽身出来,拍了拍他的屁股道:“真乖。”

陆霖满心欢喜,害羞得笑了笑,正要起身伺候靖王,被靖王一脚踩住脊背。

“不忙着起,还有一桩事,不得不罚你。”

桌上的鞭子被拿走,陆霖有些懵。

赵靖澜拿鞭子去撩刚刚受过宠幸的后穴,问他:“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按在矮榻上的陆霖茫然无措,摇了摇头。

“仔细想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仔细想想。”赵靖澜低声道。

一别数月,陆霖脑子里盈满了对主人的思念,哪里还记得离开主人前发生了什么。

赵靖澜提醒道:“我送你的如意玉佩,你收在哪里了?”

陆霖在赵靖澜身边数年,收过的礼物数不胜数,但一提起如意玉佩,陆霖立刻便知道,是自己三年前送给宁轩那一枚。

一瞬间地惶恐击穿心神,等陆霖反应过来,又轻轻落地。换作数月前,这样的惶恐会像黑雾一般笼罩着陆霖,让他心中忐忑、寝食难安,如今——自己瞒着主人做的事也太多了,此刻只不过是其中一件东窗事发了。

小狗哪有不做错事的。

他轻轻转头,湿漉漉地目光望着主人,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主人,我错了。”

赵靖澜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陆霖也学会恃宠生“娇”这一套了。

他抽回手指,点了点陆霖的上衣:“跪直。”

他听话地脱了上衣,跪直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罚的规矩记得吗?”

“奴才记得。”

长鞭划过乳尖,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啪”地一声,在身体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胸前的乳环叮铃作响,止不住地抖动。

“一——奴才知错了。”

“啪——啪——”

接下来几鞭,鞭鞭到肉,刺痛从胸前一点蔓延开,如星火燎原一般席卷全身。

“唔——四!奴才知错!”

鞭子不断地落在同一处,双乳在抽打下很快红肿变色,肿胀破皮,陆霖闭上眼睛,鞭子落下前的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原本就脆弱的皮肉如热油烹过一般泛起灼烧感,落到实处的鞭子便如钢刀一般划开皮肉,疼得让人咬紧了牙关。

“七,我错了——”

汗水自额间滑落,他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不能动,眼眶便渐渐蓄满了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最后三下,干脆利落地抽在了胸前。

陆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蓄满泪水的双眼既无辜又惊喜。

赵靖澜没有多说,只将长鞭卷好,递给陆霖让他举着,又从矮榻上打开一个药包,取出几根两指长的银针。

“没试过银针的滋味吧?”一边拿银针在蜡烛上灼烧片刻。

陆霖听说过这样的刑罚,银针刺穴,多得是让人痛不欲生地玩法,何况赵靖澜既然说是“罚”,就不会手软。

他带着哭腔唤了声“主人”,这才有些怕了。

刚刚挨过打的乳尖鲜红地挺立着,如破土而出的嫩芽一般娇艳欲滴,敏感地身体经不起一丝折腾,但他不敢不从,只能举高了双手,敞开胸膛让主子责罚。

银针刺入的一刹那,难以忍受地刺痛直入肺腑,便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啊——”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啪——”一个耳光接踵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针一寸寸深入,钻入娇嫩的乳尖,剧痛再次袭来,他不敢再出声,咬紧牙关,眼泪却再也收拾不住,

赵靖澜如法炮制,刺入第二根、第三根银针。

“澜……澜哥……”

他已经坚持不住,眼泪大片大片地滴落,模糊了视线。

赵靖澜拿手去拨弄刺入了银针的乳尖,饱受折磨地右乳已然不堪重负,疼痛让陆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几乎跪也跪不住了。

“澜哥…呜……”他不会求饶,但实在疼得心慌。

“下次还敢吗?”

陆霖连忙摇头:“不敢——再也——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不该瞒着您——啊!——”

赵靖澜的手再次将银针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几乎说不出话来,大口呼吸着,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在当下。

“你没有想清楚。”赵靖澜面无表情道,“跪好。”

陆霖疼得阵阵发晕,仍然挣扎着跪直了身子,将手中的长鞭高举过头顶,不敢再说话。

赵靖澜将他晾在一边,又回到书案前。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高举的双手早已发酸,膝盖开始发疼,但比起胸前乳粒上一阵阵的胀痛,身体上别处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来人。”

陆霖的意识被这句话惊醒。

门外的守军推门而入,低着头不敢多看。

“把这个加急送到京城。”

“是。”

来人不敢多做停留,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接过信件后匆忙退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这才回到陆霖面前:“想清楚了吗?”

陆霖眼中水光泛滥:“奴才……奴才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自作主张,将重要的如意送给宁轩,却半点没有告诉您。

“这还差不多,起来,拿着药过来。”

陆霖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时手脚发麻,差点站不稳,拿了药跟着靖王到了床上,赵靖澜招招手。

陆霖心里的委屈一瞬间涌出,立马扑到主人怀里,一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接着便是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

赵靖澜抱着他,让他哭了个够,一边将他身上的银针取下。

“我还没委屈,你倒先委屈了?那如意本就不是寻常之物,明明千叮万嘱让你小心收好,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还敢往外送?”赵靖澜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根。

陆霖被说得心中愧疚,将头埋在赵靖澜胸前。

“是陆霖错了。”自己有错在先,无论主子如何责罚都不算过分。

冰凉的药膏在红肿的身体上推开,带来丝丝刺痛,旋即被清凉感覆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趁早给我说明白,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赵靖澜问。

陆霖整个人窝在赵靖澜怀里,闷声说道:“……好多,想不起来了。”

“……”

陆霖抬头看他,三分无辜三分愧疚,态度是诚恳的,身体是顺服的,只有一颗心,对着主人浑然不惧。

赵靖澜哭笑不得,揪着他的耳朵斥道:“最好别被我发现,否则少不了你的打。”

“嗯……”陆霖心想,他才不怕打,打完主人还会哄自己,太好了,于是心花怒放。

小狗欢快地情绪倾泻而出,连赵靖澜都察觉到了,陆霖的爱意从不掩饰,再重的责罚也不会动摇他心中的情意。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赵靖澜换了个姿势将陆霖抱着,亲了亲他的额发,还是警告道:“以后不许自作主张了。”

“嗯……”陆霖受了惩戒,还是有点害怕的,有件事犹豫了许久,原本记挂着澜哥琐事繁多,不该拿这件事来打扰他,今日却不敢不说了。

“澜哥,我有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陆霖坐起来,老实道:“我拜入师父门下时,便听说过师父和师母白羽杭的事,但从前未曾留心,这次回到边关,胡将军旧事重提,让我……让我不要再留在您身边了。”

赵靖澜也坐起来:“你怎么说?”

“我是不会离开主人的。”淡淡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波澜,这个决定在陆霖的心中没有一丝变动的可能。

赵靖澜勾起唇角:“我早就说过了,不会让你步你师母的后尘。”

“主子也认可我师母的身份吗?”

“霍留心里自然知道谁才是他的夫人,难道还需要我的认可?”赵靖澜反问道。

陆霖想了想,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点头说道:“但我师母不得善终。私奴制由来已久,但陆霖不明白,世人以权势地位将自己分为三六九等也就罢了,朝廷却明文将私奴划在了三六九等之下。私奴因此身份低贱,连家奴都不如,主家处置家奴尚需通报宗祠与官衙,无罪不能论处,处置私奴却无任何约束。为何会如此?”

赵靖澜没有接话,安静地听着,陆霖继续道:“只因私奴伺候主人床笫,为了不出现专宠弄权的祸事,才有了这许多规矩用以辖制私奴,但私奴也是普通人,为何世人眼中,私奴就是低贱不堪、心术不正,要严加规训的。”

“你说的这些,与私奴制无关,上位者对底层的打压手段又不止这一桩,私奴制只是一个借口。”赵靖澜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摇摇头道:“不……私奴的身份就是一道枷锁,陆霖有幸遇到主人,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因为身份之别便饱受折磨,像我师父和师母的悲剧,每一代都在重演,只是形式不同……”

赵靖澜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霖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道:“所以我想废除私奴制。”

离开赵靖澜的这段时间,反而让他渐渐想通了。他原本就比常人更多几分怜悯之心,过去很多年,他将自己的想法强压了下去,只把自己当做主人的性奴,强迫自己只做对得住身份的事,然而时过境迁,从边关回中原这一路,又让他生出许多感悟。如果不是因为私奴这个身份,自己不会自轻自贱那么多年,赵靖澜虽说不会让自己步白羽杭的后尘,但几个月前在温泉别院,就是因为自己这道身份的枷锁,才险些害得主人命丧黄泉,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

自己苦尽甘来,却不该乐不思蜀。也许上天让他有幸遇到赵靖澜,就是赋予了他为民请命的使命。

赵靖澜眉毛一挑,诧异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

“霍留当年赫赫战功,都未曾想要动摇这一体制,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陆霖黯然道:“师父当年被千夫所指,心灰意冷退守西北,不愿再踏入京城一步,后来又辗转在各个战场之间,无暇顾及此事。若是师父还在,想必也是他的心愿。”

西北将士多是平民出身,凡是当年跟过霍留的老将,无一不对白羽杭一事耿耿于怀。霍留脾气暴躁却有万夫不当之勇,白羽杭温和可亲又智谋过人,双剑合璧,两人在战场上创下无数辉煌战绩,谁能料到发生当年的惨剧。此事让人心有余悸,陆霖又执意跟随在赵靖澜身边,胡将军等人对这个后辈十分怜惜,一路走来,好话歹话说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嗤之以鼻:“你手中不过有一点微末兵权,就想挑战整个权贵阶层?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届时只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不怕。”陆霖仰头,又略带羞涩地说道,“主人会帮我的。”

陆霖心里清楚,霍留即便战功赫赫,也只会将私奴制推向另一个极端,因为京城权贵,没有人会和他站在一起。兵权再强,除非谋朝篡位,否则无法动摇根本,只有赵靖澜,才是自己想废除私奴制最大的倚仗。

赵靖澜顿时明白了,小狗“恃宠生娇”,想玩个大的:“你心里不认可私奴制,却还愿意认我作主人?”

陆霖点头,又倚在赵靖澜怀里,说:“嗯!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

赵靖澜摸了摸陆霖毛茸茸的脑袋,他出身皇室,从小便知道私奴是下等玩物,即便年少时情窦初开,心里知道自己待陆霖是不一样的,也从未想过洗脱陆霖的私奴身份。

如今听到这样一句话,突然百感交集。

他的小狗终于长大了。

他勾住他的手指头:“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嗯……澜哥一定会帮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被气笑了,看着他俊秀的面庞上期待的双眼,突然就心软了。

眼前人从来都是乖巧顺从、从来不会为自己求什么的,陆霖付出良多,自己又亏欠他许多,如今这个要求,虽然千难万险,却并非全无办法,他对私奴制没什么所谓,正如他所说,皇权统治之下,牺牲者又岂止是私奴这一类人。

不过,既然是陆霖想要的,便是满足他的心愿也无妨。

他揉了揉陆霖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是,我这个主人真是不如不作,如今连你也敢拿捏我了。”

陆霖小声而委屈道:“我……我没有。”

“此事并非小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不许声张。”

陆霖自然乖巧点头。

“明日还要行军,早些睡。”

陆霖顺势躺下,心中涌起一阵的酸胀感,像被包裹在软绵绵的云球中一样舒服,他为了能顺利赶到泰山悬心多日,好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此刻再没有牵挂,一合眼便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初三,京城,靖王府。

日暮余晖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傅从雪正在看府上的账本,看了半天,一页也没有翻动。

傅从雪心烦意乱地合了账本,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正惆怅时,四个影卫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跪在他面前。

“你们……?”

影七单膝跪地道:“大人,京城有异动,请您跟我们出城。”

“出什么事了?”

“京城戒严,宁世子以太后的名义急召京中留守的大人们进宫,只怕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朝中大臣,六成跟随天子去了泰山,只有四成还在京中,京中无人坐镇,宁轩将大臣们传进宫中,又辖制住各位大人的亲眷,届时就算赵靖澜在泰山得手了,想再进京城只怕也并非易事。

他摇头道:“不行,我得进宫。”

影卫无不惊讶:“大人,宫中如今便是虎穴,太危险了!王爷嘱咐了要送您出城才行,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一定要进宫,京中局势不明,如果没有半个说得上话的人,王爷也太被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影卫不敢放他走,只能拦住了他的去路。

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两个侍卫在门外请求拜见:“大人,宫中太后急命,传您进宫。”

傅从雪无奈道:“若有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你们如果不让我去,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也一样无法交差!”

影卫面面相觑。

傅从雪不愿坐以待毙,道:“你们保护我进宫,我自当小心谨慎,保全自己。”

影卫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

宫中,勤政殿内人多,大家却不敢议论,局势诡异,尚未知发生了何事。

“太后驾到——”

太后缓步而出,步履蹒跚、一身疲态,坐在了帘子后面。

“宁卿,你来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微一颔首,对着诸位大人道:“诸位大人,悬宸司接到线报,靖王在泰山上设伏,谋朝篡位,如今陛下生死未卜。”

这句话一出,朝廷便炸开了锅。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消息!”

“世子如何得知!?”

堂下有人质问道。

宁轩一身淡紫色华服,头戴明珠冠、脚踏登云靴,天潢贵胄,仪态万方。

“我刚刚不是说了,悬宸司的线报,齐大人听差了不成?”

“既然如此,是否立刻从东川调兵前去救援?”

“发布勤王诏令,号召各州府勤王救驾啊!”

“各位稍安勿躁。”宁轩道,“勤王的诏令已经发往各州府,赵靖澜既然敢谋反,无论陛下生死,下一步必然反攻京城,诸位大人,当务之急,我等需做好准备,护持皇室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太尉适时道:“没错,没想到靖王如此大胆!请太后懿旨,对乱臣贼子一律杀无赦!”

宁轩道:“陛下生死未卜,太后和舒王殿下身体抱恙,朝中不可一日无人主事,京城中暂由我调令,可有人不服?”

宁轩话音刚落,太后便体力不支,晕倒在众人面前,宁轩立刻让丫鬟将太后扶到后宫。赵氏人丁寥落,如今在京的王爷也只有舒王一人。再往上,便是几个不理朝政的皇叔。

众人人心惶惶,似乎明白了什么。

“报——世子,薛将军不愿解甲入宫,带着府兵在东街冲杀——”

宁轩听闻急报,朗声道:“诸位大人,事发突然,京中也有叛军,为免安全,请诸位待在勤政殿内,切勿走动。”

此言一出,惊疑不定地各位大人愈加惶恐,只怕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

宁轩带人赶到薛府时,薛磐正杀得兴起,连无辜路人也未能幸免。

他原本就好大喜功,天子脚下不能逞凶斗狠,许多年不曾动刀剑,便整日在内宅里欺负私奴为乐,玩死了或是残了的,一卷凉席便扔了出去,若非薛继之偶尔回京约束,只怕从薛府送出去的尸体数不胜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喝了点酒,听侍卫要他卸下兵刃入宫,一时激愤举刀便刺,将宫中派出的侍卫杀了个人仰马翻。

巡防营的士兵闻讯赶来,与薛磐府兵在东街街口两相对质,东街里头则是一片狼藉,薛磐将酒壶一扔,笑道:“哈哈哈好久没有杀得这么爽了,一群杂种,有种来与你爹大战一场。”

宁轩心道薛继之少年英雄,乃夫却是个草包点心,如此不堪。

他策马上前,问道:“薛将军这是何意?”

薛磐醉眼迷离,见宁轩紫袍玉带,又明艳又漂亮,也翻身上马,来到宁轩身边,闻到他身上的茶香,陶醉地说道:“好香——本将军玩过那么多私奴,论漂亮都不及你——”

宁轩一听这话,当即勾起新仇旧恨,未出鞘的宝剑直抵薛磐胸膛,问道:“薛将军在京城用兵,是想造反不成?”

薛磐眯起眼,认准了宁轩不敢拿他怎么样,一手甩开胸前的剑,气焰嚣张地说道:“你不用给我扣什么高帽子,本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倒是你,小娘皮,今天敢拿剑指着老子,你跪下来给老子舔舒服了,就放了你,不然,我府上这些兄弟,一人肏——”

薛磐话未说话,一柄长剑没入胸膛,他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眼,低头下望。

“嚣张跋扈这么久,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宁轩抽回长剑,朗声道,“还有谁想在此处造次,尽管站出来。”

众人来不及反应,直到薛磐从马上坠落,薛家的府兵这才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杀了老爷!”薛家人一时群情激奋,举着刀剑刺来。

宁轩根本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中,策马而过、将东街街头到薛府门前的府兵一一放倒,一时间哀鸿遍野。

他在薛府门前勒住缰绳,高声问道:“巡防营何在!”

巡防营的士兵连忙列队上前。

“薛磐聚众叛乱,缴械投降者全部收监,顽抗者,杀!”

“是——”

//

宫中,勤政殿。

大殿原本宽敞,剩余的大臣数量不多,宫人们搬来了坐垫茶具,让诸位大人能稍事歇息。

傅从雪见宫人们都在殿外守着,宁轩不在,周太尉也不知所踪,一边倒茶,一边叹道:“傅某为官不过几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言一出,便引起大殿中人的共鸣,许多人不由得频频点头,都道这好端端地,靖王为什么要谋反。

傅从雪察言观色,继续说道:“有件事实在想不明白,从泰山到京城,少说八百里路程,即便是最快的信鸽,想必也无法在半日之内将消息传回。到底宁世子所说的线报,从何而来……”

工部尚书接话道:“王爷当真在泰山下设伏,要弑君夺位?”

傅从雪奇道:“大人这话,是在问我吗?”

“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这话,当然是问你。”

傅从雪点点头:“既然是问我,那我也据实以告,王爷绝不会犯上作乱。诸位细想,王爷若是蓄意谋反,还会把我留在京中吗?”这话一出,群臣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恍然大悟,深觉有理。

“再者,王爷辅佐朝政这么多年,哪一日不是尽心尽力,他若是有心帝位,为何要辅佐年幼的陛下,等到今时今日才发难。”

“如此说来,岂非是宁轩诓骗我们……”

傅从雪点头道:“诸位被请进皇宫、幽禁在此,太后与舒王都不得相见,到底是谁谋朝篡位,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

工部尚书眉头紧皱,道:“诸位,此乃危急存亡之时,我们必须想办法,将太后和舒王殿下救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我想——”

大门猛然被踹开,宁轩一身血气,手持长剑,剑尖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他面无表情地问到:“傅从雪,你在造什么谣?”

傅从雪从容起身,直面宁轩道:“我是否是在造谣,世子心知肚明。”

宁轩轻蔑一笑:“我看傅大人心神不宁,来人,请傅大人去偏殿歇息。”

傅从雪浑然不惧:“慢着!”

“诸位大人都在此处,为何要请我去偏殿。宁轩,你有什么阴谋,不妨直说?”傅从雪道。

宁轩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阴谋。”他收剑如鞘,踱步入殿,“倒是傅大人,你既然是赵靖澜的私奴,赵靖澜如今谋朝篡位,是否与你暗通消息,想致太后与舒王于死地?”

“世子这话说得不对。”

宁轩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私奴,你不也是靖王殿下的私奴之一?你要审我,第一个该审的,是你自己才对。”

宁轩:“……”

“既然如此,想必你一定是有所交代。”

“傅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奴时忠于主人,为官时忠于朝廷,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两面三刀。王爷辅政多年,平外寇、安四海,功绩卓绝却从不居功自傲,你有什么证据,敢说王爷犯上作乱。”

宁轩危险地眯眼:“傅大人想看证据,我自然给你,来人,请傅大人去偏殿。”

侍卫不再犹豫,上前拿住傅从雪,傅从雪挣开:“我自己会走。”

待傅从雪走后,宁轩扫视群臣:“薛磐勾结反贼,已被我杀了。诸位,宁轩不想伤及无辜,只是非常之时、忠奸难辨,还请各位大人小心行事,以免生了什么误会,误了各位及家人的性命。”

大臣们连忙回避他的视线,低头惊讶不已,京中不乏有带兵之人,但薛磐都被他杀了,还有谁敢来当这个出头鸟,大殿中一度鸦雀无声。

宁轩下手狠辣,与赵靖澜如出一辙地强硬手腕,干脆利落、丝毫不输当年的赵靖澜,这场仗,谁输谁赢,当真难以分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被绑住双手,带到偏殿的卧房内,按在地上跪着。

宁轩讨厌自己身上一身血气,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系带子的时候看他一脸不忿,突然一阵邪火,想传人进来赏他一顿板子,看看他是否还那样嘴硬。

“救你一命,你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如今还来拆我的台,当真是因为我没有肏过你,就丝毫不入你的眼吗?”

宁轩换好衣服,在傅从雪面前坐下。

宫人们鱼贯而出,房中又只剩下宁傅二人。

傅从雪别过头去,不想与他分辩。

“傅哥,你看我大不大?”

傅从雪经不住这样的调戏,瞬间便红了脸。

宁轩心烦了一整天,现下终于舒坦了。

“我宁家从不纳妾,你要是愿意的话,来日明媒正娶,你就是唯一的定国公夫人,那时风光无限,岂不是比给赵靖澜当私奴要好上百倍?”宁轩盘腿坐在他身前,笑眯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和赵靖澜太像了,有时候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傅从雪勉强镇定心神,回道:“我既无才学,又无品貌,你看上我什么?”

宁轩歪头道:“你长得好看,我一见倾心——爱慕已久——”

“你……”傅从雪不敢看他,只质问道:“你说你爱慕我,转头就将我爹流放塞外,害我傅家家破人亡,这就是你的爱慕?”

“呀,你知道了?”宁轩微微惊讶。

傅从雪从寻欢楼回来,没有费什么功夫便查到了害傅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宁轩,索性傅家是咎由自取,他并未再深究,是以今日才问起。

“你生气了不成?”宁轩问他。

傅从雪道:“你也会关心我有没有生气?你们这种人,以自己的喜怒好恶为念,可曾想过无辜之人的感受?表面冠冕堂皇,实则自私自利!脱了衣服,你们与禽兽有什么两样!”

宁轩瘪了瘪嘴:“傅哥好会骂人。”又托腮奇道:“你敢骂我,怎么不敢骂你的主人。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舍不得的是赵靖澜,若非揣度他的心意,我也不用出手去收拾一个六品小主事了。”

傅从雪诈出了真话,无语地看他,幸好宁轩对他没什么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看他模样,知道自己上当,无所谓地轻轻一笑,转头从书案上拿了柄戒尺:“没有兴趣可以培养嘛,我听府上的下人说,当初王爷就是打了哥哥的屁股,才被哥哥迷得情不自禁的,今日便重温旧梦,也是一桩美事。”边说边动手去脱傅从雪的衣服。

傅从雪被压倒在地毯上,怒不可遏,当即喝道:“宁轩,你敢!你敢碰我,等王爷回来,绝不会轻饶了你!”

宁轩听到这话,突然停了手,正色道:“赵靖澜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

“我在泰山上布下了天罗地网,除非他是神仙转世,否则、在劫难逃。”

“你——”傅从雪难以置信,心中一紧。

一说起这个,宁轩突然没了调戏傅从雪的心思,将戒尺扔在一旁。

“明天一早,泰山的消息便会传到京中,赵靖澜若是活了下来,他就是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若是他死了。”宁轩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傅从雪知道一切都尚未成定局,稍稍放下心来。

宁轩不解道:“他强迫你为奴,你就半点不恨他?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反问道:“这句话不该问世子自己吗?”

宁轩斜眼看他:“我再喜欢他,我也恨他,杀他的时候我也不会犹豫。你可是一点都不恨他。”

傅从雪低下头,这世上有太多事,原本就说不清楚。

“我本是一张白纸,如今,被他染上了各路颜色……”

宁轩抱着手臂,嗤之以鼻。

傅从雪道:“世子父母双全,既有长辈教养,又有师父教导,想必未曾体会过无人关怀、孤苦无依的感受。”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我本是天地一草芥,能得主人珍之重之,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朝菌不知晦朔,夏虫不可语冰。

宁轩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傅从雪会对赵靖澜死心塌地。

他觉得没意思,起身便想走了,傅从雪突然道:“王爷曾与我说,他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那夜没有忍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

宁轩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继续道:“四年前,王爷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定国公偷窃悬宸司密报一案东窗事发,便能将宁家一网打尽。”

宁轩见他说得如此详细,便知道他今日所言,确实是赵靖澜告诉他的。

“按王爷的计划,东川宁家合该从此销声匿迹,是因为上了你的床,为了你,他才放过了宁家。”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宁轩问道。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替他告诉你,他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宁轩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呵,这么说来,我该抓你去悬宸司的暗狱中拷问这次谋反的细节?”

傅从雪站起身,也璀然一笑,明艳动人:“你大可送我入暗狱,也知道拷问不出我什么。”

“……”

宁轩连连吃瘪,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等着瞧。”落荒而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初四,东川。

暗夜中前行的一个数人小队,正在背风的山坳中扎营休整。

“从东川边界绕过去,不出三日,便能抵达京城。”副将展开一副地图,向上位的两人禀告道。

“外面情形如何?”赵靖澜问道。

“世子昨晚向各州府发布了勤王令,离东川最近的三个州府正在整军。”

“昨晚?”

“是。”

“宁轩这次动作真快。立刻将左相谋反、皇帝殡天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是。”

“报——王爷、将军,前方三十里外,发现军队,目测有五千人众。”探路的小兵前来禀告。

赵靖澜问:“是宁家的私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

“绕过去?”陆霖问。

赵靖澜摇摇头:“不一定能绕得过去,派人去试探一下。宁家筹谋已久,一定想把我们拦在东川,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我们不入城,就无谓与他们正面交锋,届时拿下京城,再回头来端掉他们就是。”

“是!”

入夜之后,双方在平原处短兵相接,西北军不熟悉地形,但胜在骁勇,双方不分胜负,对方似乎也无意缠斗,很快便散入丛林中。

天光微明时,远方传来号角声,众人踏上山丘举目远眺,只见旌旗飞扬,龙飞凤舞的“宁”字旌旗旁,一盏白旗赫然高举。

“他们,想干什么……”陆霖不解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宁家也有聪明人。暗凛,去请对方的主帅过来。”赵靖澜吩咐道。

赵靖澜和陆霖在主帐内坐定,账帘一掀,只有一人孤身前来,正是昨日在山崖间的那名白衣男子。

“在下宁鹤琛,见过靖王殿下。”来者从容一拜。

靖王一身戎装,右手带着黑色的皮革手套,手持马鞭,居于上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曜坤倒是舍得让他的嫡子来送死?实在是出乎意料。”

宁鹤琛跪得笔直,躬身咳嗽两声,这才道:“家父年事已高,咳咳……听信一面之词,一心想勤王护驾,才会与殿下的人马有了冲突。还请殿下恕罪。”

“宁家豢养私兵,无论如何,都是死罪。”

宁鹤琛知道这是宁家的死罪,宁家的私兵从赵靖澜七年前上位那一天起就在暗中谋划,后来果然如预想中那样,赵靖澜一得势,就迫不及待地对宁家赶尽杀绝,当时在任的几个二品大员均被罢免,宁曜坤虽为先皇遗诏的顾命大臣,但形势比人强,痛定思痛,只能以退为进、暂避其锋芒,以身体抱恙为由致仕归乡,才将势力收拢回东川老家。

但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左相一死,朝中右相势必独大,西北薛家手里握着兵权,再添上从龙之功,来日也将发展成一方霸主,新皇登基,必不想见此局面,正是需要有第三方势力弹压权臣的时候。

宁鹤琛一开始就不赞同父亲与宁轩的谋划。如果没有陆霖从边关带回的人马,速战速决,宁轩的赢面很大,然而昨日祭台上匆匆一瞥,宁鹤琛已然察觉到不对,对方人数众多,且均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昨夜一场激战,更让他意识到宁家危在旦夕。

他当机立断软禁了父亲,今日又孤身前来,必须保住宁家。

“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年渊武帝崩逝之时,留下一份遗诏,除了我父亲之外,还有京中的贤安王爷一同听旨,如今,将此物奉于殿下。”说罢,将一卷圣旨递给陆霖,“宁家不才,愿为新皇差遣,效犬马之劳。”

赵靖澜微微诧异,接过案卷,匆匆一眼已经看出了这是一份伪造的先皇遗诏,玉玺和印鉴是当年盖下的,内容却是才写的,大意为他二哥体弱,如果不幸病逝,兄终弟及,皇位当传于赵靖澜。

有了这份东西,赵靖澜于皇位上更加名正言顺,但没有,想必也不会动摇大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宁家的诚意?”赵靖澜不置可否。

宁鹤琛也知道这只是一份小玩意儿,于是更进一步:“宁家的私兵是在世子的指点下招募的,宁家若是罪无可赦,世子也难以独善其身,殿下爱惜世子,想必不希望世子沦为叛军乱贼。”

宁鹤琛接到消息,左相叛乱,皇帝身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丝毫没有提及宁家,他洞察人心,联想到这些年的情形,大胆猜测,赵靖澜不想因为这件事牵连到宁轩,所以才会让人放出这样的消息。

“如今世子掌控京城,朝中难免人心浮动,宁家若是能护送殿下回京,世子的困局,想必迎刃而解。”宁轩在京城中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到时候难免被人指摘为造反的叛贼,如果宁家护送赵靖澜回京,将宁轩的举动推说为不明实情,一切就顺理成章,届时宁轩护持皇室,不仅无罪,还会有功。

赵靖澜用手指敲了敲马鞭。

宁鹤琛这番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宁轩这次玩这么大,不说祭台上的死伤,京中还不知道是何光景,一旦被指为反贼,于情于理,都应该秋后处斩,以正视听。然而宁轩做了再大的错事,赵靖澜一点儿都不想把宁轩交出去。自己养的小狐狸,就是犯了天大的事,也应该由自己来惩戒,绝不能让他落在其他人手中。

“你确实很聪明。”赵靖澜示意,让陆霖扶他起来,“来人,赐座、看茶。”

宁轩与宁家是一脉同宗,即便是远房亲戚,也不会像宁相那样断得彻底干净。以赵靖澜的行事作风,斩草除根是必然的,但若是将宁家一网打尽,只怕对宁轩来讲,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再无转圜的可能。

宁鹤琛主动来投诚,确实解决了赵靖澜的一桩心事。

赵靖澜见微知着,宁轩这次输得这么惨,一定不会服气,到时候少不得要跟自己闹,还不知道如何收场。以宁轩的脾气,宁家阵前反水,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到时候将祸水东引,既能哄好小狐狸,又能打压宁家,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鹤琛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陆霖连忙过来扶住他。

陆霖对这个明事理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关心道:“宁公子看起来身体不好。”

宁鹤琛道:“病体孱弱,让陆将军见笑了。”

赵靖澜也没有再多过问,宣了外面的几个主事之人,对接下来的行动再做安排。

“本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从旁协助。”议事完毕,宁鹤琛正要告退时,赵靖澜突然说道。

“洗耳恭听。”宁鹤琛躬身道。

//

初五,京城。

宁轩接到线报,宁家反水投诚,正在护送靖王向京城赶来。

信筒被捏得粉碎。

宁轩憋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将茶盏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动作。

纪无纣满脸忧色,六神无主道:“怎么办!世子!京中传言四起,赵靖澜将脏水泼到左相身上,宁家这一反水,靖王不日就能进京,到时候,我们……我们……”

“你慌什么!”宁轩斥道,“敌军还未兵临城下,你就慌了?当初跟着左相谋反时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

纪无纣勉强镇定心神。

“让周太尉加强巡防,京中大把人质,赵靖澜不敢乱来。勤王军至多三五日就能到京城,赵靖澜弑君是事实,只要人心动摇,届时太后振臂一呼,皇位自然落不到他头上。”

“是……是!”纪无纣顿觉有理。

宁轩看着窗外,明明宁家才是赵靖澜的死敌,他竟然会愿意接受宁家的投诚,难道真如傅从雪所说……

//

初七,赵靖澜大军兵临城下。

宁轩登上城楼,与赵靖澜两两相望。

赵靖澜身披银铠,头戴玉冠,长鞭在手,通身天子气派,不可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开城门!”赵靖澜朗声叫到。

宁轩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队,以及骑在马上的赵靖澜,大声道:“赵靖澜,你弑君夺位,无父无君,趁早下马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

赵靖澜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在眼前活蹦乱跳,竟然十分高兴。

宁轩换了一声短打的武服,一身黑衣、袖口领口却是一圈红色,红巾束发,马尾干净利落,与他平日装束大为不同。

赵靖澜第一次见他,也是这幅模样,他在乱箭中救下了自己,一剑横空星斗寒,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昂首杀敌的姿态。

意气风发。

“陛下是为陈源道所杀,泰山上的大臣均是人证。”赵靖澜不疾不徐,扬声说道,“宁卿,宣圣旨。”

宁鹤琛身体不好没有跟来,来的是他的弟弟,宁鹤扬。

只见他展开一卷黄布,大声道:“诸位,此乃渊武帝临终诏命,下马听旨。”

城楼上的人顿时不知作何动作,城楼下士兵已然齐齐跪地,宁鹤扬继续道:“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朕膝下二子,皇次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惟体弱多病,若有不测,幼子无治,为免骨肉相残,兄弟操戈,皇次子宴继位后,由皇四子靖承袭大统。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臣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霖率先下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所有将士无不低头拜倒。

赵靖澜一人端坐马上,与宁轩再度对视。

宁轩:“……”

“先帝仙逝迄今已有八年,你们竟敢伪造先帝遗诏,实在罪大恶极!”宁轩丝毫不买账,他继续道:“赵靖澜,我限你三日之内,将所作所为公诸于众!你勾结宁家,在泰山上杀害陛下,谋朝篡位,如今还假传圣旨,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视公理与道义如无物?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宁轩,你无凭无据,凭什么一口咬定!”

“靖王殿下忘了,京中仍有你的同党,一审便知。”

宁轩拉开长弓,一箭射出,正中王旗。他微微扯开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挑衅道:“靖王殿下,你想继位,还是先想想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吧!”

王旗应声而倒,赵靖澜一眼望去,箭矢之上,竟然坠了一个如意结。

正是那枚该死的如意玉佩上的如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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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面色凝重地坐在主帐中,手里摩挲着那枚如意结。

宁轩大势已去,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打开城门,性情刚烈至此,实在棘手。

“如果强攻,陆将军可有把握?”暗凛忧心城内,率先开口道。

陆霖摇摇头:“就算是有七成的把握,我也不想同胞相残、生灵涂炭。”

“再过几日,等勤王军到京,事态愈发不可控制,必须速战速决。”暗凛担心暗卫兄弟的安危,恨不得自己立刻带兵攻城。

议事账中并无闲杂人等,陆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各州府的勤王军赶到,又岂会听命于他?”

暗凛道:“将军忘了,世子是悬宸司统领,各州府刺史或多或少都在悬宸司留了案卷,有了这些把柄在手,世子自然能辖制他们。”

“如果陛下提出赦免他们,不就没事了?”

暗凛瞧了一眼赵靖澜,缓缓道:“即便陛下许诺赦免他们,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陆霖仍然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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