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雪回到暖阁时,夜凉如水,圆月初上。
他进门来,见陆霖趴在地上晾穴,靖王的脚踩在陆霖的背上,手里的竹板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屁股和后穴时不时挨上一下,穴口红肿不堪,陆霖全身绯红,一动不动,只挨着这刑罚。
傅从雪点过库房,查过账册,再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在傅家内宅长大,原本该对这些阴谋算计心生警觉,只是王府后院接连前朝,使计之人又是宁轩,实在防不胜防。
今日若是被靖王发落了,也是自己太过不小心。
“主子,奴才已经查清了,不干陆公子的事,请您饶了他。”
靖王收了脚,将竹板递给陆霖,对着他说:“缅铃取了,起来。”
陆霖不知道趴了多久,跪坐起来时身形发颤,傅从雪更加愧疚,都是自己一时不查,才连累陆霖受苦。
“刚刚挨了多少。”靖王问陆霖。
陆霖看向他,刚刚伺候过靖王,后来趴在地上受那几下,声音响亮却打得很轻,穴口发红是被肏的,这个时候,靖王想让自己回多少。
“约莫二十下。”陆霖揣摩着靖王心意,撒了个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二十四桥明月夜,剩下的都赏给傅公子,自今日起,随时验刑,若是少于三颗,便以逃刑论处。”
席容躬身称是。
“竹板子打人向来不怎么疼,凑做三十也无不可,也是自今日起,单日抽穴,双日杖臀,各三十,陆霖,你去执刑,他若是不规矩,尽可加罚。”
“阿雪,可认罚?”
陆霖张口欲言,竹板子抽穴是最疼的,打屁股还好些,罚这么多,哪里有不疼的。
傅从雪理亏,自然无话可说:“奴才认罚。”
这样罚下来,只怕傅从雪今后都要肿着屁股和穴口过活了。
“这一桩,是罚你是非不明,一叶障目,妄下结论,冤枉了陆霖。”
靖王继续道:“另一桩,你将账册交予太尉,是勾连外人,如何罚,你自己说。”
傅从雪没有说话,席容见他久不做答,怕惹怒靖王,开口道:“公子,勾连外人,按家规,该罚走绳之刑。”
毛绳粗粝,穴口被按在上面,傅从雪这等身娇肉贵,走个一遍下来便是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绳之刑,都是奔着废了后穴去的,也不可能只走个一次。
暖阁内一时沉寂下来。
傅从雪原本存着侥幸之心,靖王待自己总算有几分情分,家规面前也许会饶过,如今才发觉,自己这情分总越不过王府的规矩去。
陆霖原本跪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把缅铃拿出来,又不想发出动静让人围观,此时见满室寂静,便上前几步轻声道:“王爷,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靖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你和席容出去,席容,准备绳索。”
这下再没有人能帮自己求情了。
傅从雪全身微微发颤,磕头道:“奴才并未勾连外人。”
出乎意料地,靖王似乎知道他会这样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交予太尉的账册,并未誊录王府相关的记录,太尉手中,只是一本无头无尾的账本。王爷若不信,尽可派悬宸司细查。”
傅从雪原本咬死了不想说,但到了这一刻,才发现靖王半点也容不下自己这般行径,再不自救,便是走投无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确实聪明。”靖王丝毫不见惊讶:“只是这聪明,不该用在本王身上。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傅从雪的眼泪簌簌而下,自己的预感没有错,靖王知道的比自己想象得多,他顿时又觉得委屈,瞒着自己的人是靖王,如今又来怪罪于他。
靖王起身半蹲下来,箍住傅从雪的脸,逼得他直视自己,道:“傅从雪,本王再如何宠你,也绝不能容忍你有丝毫背叛。你想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傅从雪难受地从牙缝中挤出只言片语:“奴才……不、敢。”
靖王松手:“还有什么没说的?”
傅从雪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这个局,就算自己明知是宁轩做的,无凭无据,实在无法指认他,只能沮丧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靖王却突然丢了个令牌给他,道:“高连一案的卷宗,可凭这个手令到悬宸司查阅。”
傅从雪惊讶地抬头。
“高连收受贿赂,偷换死囚,贪没筑堤款,桩桩件件,悬宸司都查有实据。”
傅从雪满脸惊愕,这震撼,比之当时知道高连被人刺杀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阅历浅薄,如何斗得过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纵是宁轩,他也是只成了精的小狐狸,和这些人打交道,你放一万个小心都不为过。”
傅从雪擦了眼泪,靖王教训一番,又将真相告知,他顿时又觉得是自己不对多一些,愧疚地说:“奴才知错了。”
“受刑时好好想想,究竟为什么挨打,下去吧。”
傅从雪不想被靖王以外的人打屁股,跪行了两步到靖王脚下,求道:“奴才每日的责罚,能否请主子亲自动手。”
靖王挑眉:“陆霖可是出了名的手软心慈,你确定让本王来用刑?”
傅从雪哪里还不明白靖王的回护疼惜,只是宁愿被主子打,就算肿着屁股,那也是主子赏的,他点点头。
“奴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怀疑您,请主子罚我。”
靖王点头:“去取刑具。”
傅从雪起身到了暖阁里间,原本只是来取刑具,走近了才发现,一人跪在床边,屁股被抽成了斑驳的红色,头靠在椅子上,手臂枕着脑袋睡着了。
那人正是宁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见傅从雪进来,揉揉了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傅从雪突然懵了,宁轩是什么时候进的暖阁,今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细想,取了另一根竹板子便出去了。
傅从雪褪了衣裤,柔顺地跪趴在地上,只见他双手撑地,双腿微分,塌了腰撅高屁股,靖王对着屁股抽了三十下,穴内的缅铃随着抽打叮铃作响,白嫩的屁股被红色的印子覆盖住,臀上被打得火热。
“谢主子管教。”
“过来,替你上药。”
傅从雪于是趴到他的膝上,脸红道:“谢王爷。”
靖王看着这个泛红的屁股,取了药替他将肿块揉开,这屁股以后每日都要挨打,明日还得再轻一些才行,好在王府的药都是秘制的伤药,再重的伤用下去,转两日便能见好。
傅从雪被弄得疼了,眼里便带了泪,却没有敢出声。
靖王上完药,轻轻捏了他的下巴,调侃着说:“堂堂刑部尚书,面皮儿这样薄,还这么爱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算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从前在傅府也没少受欺负,可是从不会掉下眼泪,不知道为何进了王府之后,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经常一点小事就被靖王弄哭。
他不好意思地低了眉,想换个话题却不知道能说什么,突然想起里间的宁轩,决定坦诚发问:“王爷,为何世子也在房内。”
靖王摸摸他的脸,傅从雪已伺候过多回了,如今只是上个药还会脸红,实在可爱,他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傅从雪自然以为靖王明察秋毫,替他主持了公道,对靖王的敬佩之情愈加深重。
“下去吧,明日早朝前过来领罚。”
“是,那奴才告退。”
傅从雪一走动,便感觉到穴内的缅铃晃荡不止,细微的叮铃声如附骨之蛆,向人们宣告着他身体内的隐秘,被打肿的屁股微微发热,衣料摩擦着更加难受,倒不如脱了更舒坦。
他摇了摇头,直到出了暖阁才觉出几分后怕,今日真是险象环生,出乎意料。
究竟靖王是怎么知道账册内容的,宁轩又是什么时候到的暖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轩是何时来的暖阁,这得从酒馆说起。
话说傅从雪与周太尉到了酒楼,两人谈话间将账册一事说清,周太尉从傅从雪手中拿到了账册后,宁轩便一直暗中尾随,眼见周太尉将账册分毫未动地交给了靖王,心中对他的怀疑消了大半。
宁轩这次谋划原本想试探的人是周太尉。
无印楼的幕后黑手比想象中难查,高连生前留下的线索一一落空,宁轩杀人时果断,如今却实在有些棘手。他思来想去,既然无印楼的人主动将这本伪造的账册递到傅从雪手中,必然是有用意,但他也不想磨磨唧唧等对方出手,于是便有了这番试探。
朝中有能力勾结高连建立无印楼的人,无非是手握兵权的太尉,或是手握政权的两位丞相。宁轩首先怀疑的,便是没什么幕僚的周太尉。
今日恰好借傅从雪的手试探一番,若周太尉是这个布局之人,恐怕无法在宁轩和靖王面前如此从容自若。
宁轩本在思索,却听见暖阁里靖王传了燎烛。
宁轩叹了口气,为这一桩事要是害得傅从雪受了责难,确实对不起他,于是便自己进了暖阁,与靖王禀明了前因后果。
靖王听罢,将周太尉的账册递给他:“这桩过错,可罚不到傅从雪头上。”
宁轩接过账册翻看,果然这账册上不见陆霖的名字,宁轩未料到傅从雪也有如此心机,又想到靖王对傅从雪向来罚得轻,传了这么重的刑,一看就是想用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旧爱不敌新欢,亏自己还担心傅从雪受到牵连,真是令人难过。
不过靖王看着并未生气,传了重刑,可能也只是想玩玩罢了。
他从善如流,脱了自己的裤子并外衣,只留了一件齐臀短衫,堪堪遮住饱满的臀肉,只见他膝行两步,跪到靖王腿边,讨好地问:“那主子想怎么罚我。”。
宁轩乖巧伶俐又知情识趣,自然讨靖王欢心,他笑着说:“先打屁股,醒醒神。”
宁轩转了转眼珠:“主子用戒尺好不好?”
“喜欢戒尺?”
“嗯~”宁轩将头埋在靖王腿间,感觉好像可以商量一下。
靖王掐着他的脸,佯怒道:“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还挑起刑具来了?”
宁轩吃痛,眼中一下就蓄了泪水。
“去里间,手扶着椅子,姿势摆好。”靖王发号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揉了揉自己的脸,心里叹了句真难伺候啊,转身爬去了里间,搬了一把官帽椅到床榻前,斜对着床榻,这样自己手扶着椅子弯腰站立,靖王坐在床上就能随手责打后臀。
席容推门而入,在外间递了什么东西给靖王。
靖王挥退了席容,进到里间,见宁轩双手扶在椅子上,弯腰躬身,摆好了挨打的姿势,高高翘起的屁股浑圆雪白,如北海东珠般饱满圆润。
靖王摸了摸他的屁股,手指伸进穴内抽插了几下,将一个圆头的物什抵在他穴口,笑着问他:“喜欢姜条么?”
宁轩被姜条折磨过,生平最讨厌这玩意儿,但是靖王是很喜欢的,想说句实话,又怕靖王知道自己不喜欢日后时常赏他,于是只好勉强答道:“主子赏的,奴才都喜欢。”
靖王将那东西推入穴中,入体微凉,不是预想中的姜条,而是一枚玉势。此物前细后粗,尾部是一朵莲花底座,内嵌一颗铜钱大小的北海东珠,恰好封住穴口。
这东珠产自北海,这么大一颗实属罕见,华贵无比,价值千金,如今正嵌在宁轩的臀瓣间,月孕天成,熠熠生辉。
“这颗东珠再难得,倒不如你这屁股好看。”
宁轩微微转头,见自己双丘间佩戴着的东珠,难得地害了羞。
他将头靠在靖王肩上,笑着问:“主子是单赏我一个人的,还是其他哥哥弟弟们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没有答话,箍住他的腰让他站好,戒尺贴着他的屁股摩挲着。
宁轩感觉到身后那事物,果然是戒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
第一下落下,靖王用足了力道,臀肉颤动,落下一条红印。
宁轩的身体是喜欢疼痛的,这一下打得他又疼又爽。
“一,谢王爷管教。”
靖王道:“本王打着高兴,尽兴了再停,不必报数。”
“哦。”宁轩点点头。
靖王站在他的身侧,一手摸着他的腰,一手对着屁股抽下:“你手下那群暗卫知道,你喜欢被戒尺抽屁股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
“啪——啪——”
靖王的戒尺一下下落在臀尖。
宁轩后穴已经有了反应,湿润地淫液被肛塞堵在了身体内。
“被抽几下就发了骚,你说说,有没有想过被那群生龙活虎的暗卫排着队抽屁股?”
性欲对于宁轩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玩意儿,之所以在床笫间这么配合,完全是因为那人是靖王,要换了别人,以宁轩的性格,敢碰他一丁点儿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罪过。
靖王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只喜欢被主子打屁股。”宁轩软软地说。
“啪——”
“哦?下次让暗凛来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想处死暗凛,不必这么麻烦。”宁轩委屈地说。
靖王笑意更深,宁轩的屁股被抽得落下一片片红色,红霞般层层叠叠。
云珠轻摇,红臀微浪。
宁轩后穴被玉势填满,心里却空虚地紧。
主子今日怎么只对那两瓣臀肉感兴趣,想被抽穴……
“王爷,傅公子求见。”席容突然在外禀告。
靖王转头,宁轩疑惑。
靖王收了戒尺道:“先在这儿跪着反省。”
宁轩听话地点点头,实则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反省的,但主子这么说了,便跪着吧,于是屈膝跪在椅子前面。
宁轩原本认认真真地跪着,但外间的事一件接一件,屋里的檀香气味又十分安神,实在有些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艺高人胆大,靖王在一帘之隔的隔壁处置傅从雪和陆霖,宁轩估摸着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便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靖王大约没想到,醒神的戒尺板子反而把宁轩打困了。
宁轩今日难得睡得安稳,只有中途陆霖进来拿竹板时才醒了一瞬。
陆霖与他面面相觑了一会,转身出去了。
后来便听到陆霖压抑地呻吟与粗重的喘息。
再后来,傅从雪点完库房回来,被靖王处置了一顿,宁轩一边想着,傅从雪果然很吃狗男人恩威并施这一套,一边又有点犯困了。
纬帐外传来靖王用竹板抽打傅从雪的声音,宁轩不情不愿地跪直了身子,等候靖王发落。
靖王进来时,便见他在椅子前跪得笔直,泛红的屁股在烛光下更显妩媚。
靖王原本心情不错,然而他与宁轩一照面,便见宁轩睡眼惺忪,额头上还有红色的印记,登时火大:“衣服脱了,取姜鞭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轩一看靖王神色就知道主子这是动了真怒了。
宁轩恋痛,但也不是不怕打的,肉体凡胎到极限了也是真的会疼得受不了,只是要受多少疼这种事,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所以讨好主子是必要的。
他迅速脱了上衣,又跪爬着去取姜汁浸过的短鞭,这玩意儿一听就很疼,宁轩不知道靖王想玩什么花样,这种不在掌控中的刺激让他莫名有点兴奋。
他双手托举起短鞭奉给靖王。
靖王冷漠地眼神让他心中一凉。
“请主子管教奴才。”
“世子爷金尊玉贵,本王有什么本事管教你?”
“……”
宁轩今日是有些托大,还以为靖王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所以没把自己的狐狸尾巴收拾妥帖,被靖王抓了个现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波婉转,楚楚可怜地眼神如小奶猫一样挠人:“奴才知错了,求主子罚我,我一定乖乖听话。”
靖王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用手抚上宁轩漂亮的脸庞,宁轩的父亲、现任的宁国公是天下闻名的第一美人,男子之身艳压群芳,可见其风姿。宁轩肖父,自然生得眉目如画,窈窕如谪仙。
“啪——”
靖王反手掴了宁轩一掌,在白皙的面庞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记得你的身份。”
宁轩被打得偏了头,正了身道:“奴才记得,奴才是您的私奴,是您的玩物。”
“啪——”
靖王并不满意,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重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柔弱的目光与靖王相接,他擦了嘴角的血迹,正色道:“宁轩是您的性奴,是您养的贱狗,是供您赏玩的淫具。”
身份,地位,风骨,在靖王面前,都不重要。
“啪——”
下一个耳光,打在另一边脸上。
宁轩跪正了身子,手里依旧托举着那短鞭,又一次说道:“宁轩是您的性奴,是您养的贱狗,是供您赏玩的淫具。”
靖王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脸颊上,伴随着响亮的拍打声,宁轩一遍遍重复这句话,直到双颊被扇到红肿。
“记住了?”
宁轩眸光盈盈:“奴才记住了。”
靖王接过短鞭,吩咐道:“去刑架上。”
靖王责罚时很少用到刑架,除非想狠罚一顿,怕受刑的人受不住乱动弹才会用刑架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却没有想那么多,听话地上了刑架,刑架的样式和春凳差不多,只是屁股的地方略高些,宁轩一趴上去,屁股便高高翘起,双腿分开,露出穴口的东珠。
靖王用牛皮锁扣将人扣住。
四目相对时,宁轩眸中闪着泪光,柔顺乖巧的模样惹人怜爱。
靖王不为所动。
宁轩在身边伺候久了,对他的脾气也摸得清楚,自己纵容他一两次,他便胆大妄为,阳奉阴违,再不教训一番,真是无法无天了。
靖王抽出宁轩穴里的玉势,小穴一时空了却未能合拢,嫣红的媚肉蠕动着叫得正欢,对即将到来的刑罚一无所知。
靖王摸了一把,送了些药膏进去:“二十下,不必报数,许你喊出来。”
宁轩趴在刑架上,二十下实在不算多,端看靖王用什么力道了,抽完不见血的也有,废了后穴的也有,宁轩默默下了决定,无论怎样明天都不去衙门办公了,嘴里说道:“谢王爷管教贱穴。”
靖王用短鞭的鞭梢扫过那缝隙,原本冰凉的短鞭如今却带着辣意,宁轩感觉到那鞭子在他身后游走,等待着想象中的疼痛传来。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正中穴口,宁轩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但皱紧了眉头,浸了姜汁的皮鞭咬上穴口,带着难以忍受的热辣刺痛,靖王这是没有收力的抽法,疼得厉害。
还没等宁轩缓过来,第二鞭接踵而至。
再次落下的鞭子又是正中穴口,嫩肉被打得蜷缩起来,战战兢兢地流出淫液。到这一刻,身体的兴奋仍然大于疼痛。
然而接下来几下,死死地抽在穴口和股缝的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钻心的疼痛伴随着抽打袭来,如同烈火烹油般疼得热烈,靖王当真半点情分都不讲,每一鞭都抽足了力道。
“啪——啪——”
宁轩被束缚着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通过大口的呼吸消化身下传来的直入肺腑的热辣与疼痛。
妈的真的很讨厌姜,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啪——”
满室寂静,唯有皮鞭责打皮肉的声音和宁轩粗重的喘息,宁轩额头生了满头的汗,不时发出一两声痛呼,感觉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疾雨般地鞭打不停,十数下过后,穴口红肿软烂,血痕累累,红艳艳地点缀在霞彩似的白嫩屁股上,破碎、残忍又美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疼得面色苍白,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早不知挨到第几下了。
靖王打完了二十下,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拿了一支点燃的红烛过来,在摇曳的烛光下,宁轩被黑色牛皮绑住的雪白身体、被抽红的屁股和紫红相间的穴口都染上了一层镀金的红晕。
宁轩闭着眼,颤抖地睫毛昭示着身体的痛苦。
蜡烛微微倾斜,一滴蜡液正落在尾椎股上,红色的蜡液如绽放的蝴蝶,开在宁轩的屁股上。
“嗯……”
没有想象中那么烫。
接着往下,蜡液顺着缝隙滴满,敏感的皮肤被热浪席卷,接下来感觉到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啊——”
蜡液滴在穴口,宁轩被烫得一激灵。
原本穴口便发红发肿,这下更是刺激到皮肉,蜡液持续不断地落下,滚烫地如同岩浆般流满了整个后臀,又像封了一只蜜蜂在穴口,疯狂蛰咬着内里的肠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
宁轩无助地趴在刑架上,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疼痛淹没了他的神经,让他难得地露出脆弱,宁轩睁开眼,满眼的泪水顺势滑落,小声呼喊着:“主子……疼……”
靖王鲜少在宁轩脸上看到这幅神色,宁轩平日里胆子大,漂亮伶俐,乖巧懂事,受得住刑,会求饶,又会示弱,任谁收了这样的人做私宠,都会疼爱得不得了。
但是靖王也知道,宁轩嘴上再乖巧,心里总是不怕他的。
宁轩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和陆霖、傅从雪、沈宴之都不一样,就算哪日没了恩宠,他依然是世袭的定国公,手里握着一堆朝臣的秘密,朝中无人敢得罪不说,外面还有宁家人替他周旋。
他不怕自己,是应该的。
但越是这样,越想折磨他,让他哭着求饶,让他疼得全身瘫软,让他除了跪在自己身下叫主人,再没有一丝别的力气。
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拥有他的。
……
宁轩微弱的哭泣带回了靖王的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臀上的蜡液很快凝结成块,宁轩疼得意识模糊,又开始小声唤主人。
靖王终究有些心软了。
他解了皮扣将宁轩从刑架上抱下来,放到床上,轻轻擦掉他满脸的泪水,亲吻着他的脸颊。
“乖,不疼了。”
宁轩疼得意识不清,软乎乎地抱着他不肯撒手,靖王想去拿个药都不行,只能唤了下人送了凉水和药膏进来。
下人准备替宁轩清理伤口,靖王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亲自来,于是便接过真丝的布巾,分开宁轩的腿,替他将屁股上的蜡块擦拭干净,宁轩疼得哼哼唧唧地,却还是乖乖地窝在靖王怀里,靖王给他的伤处细细地上了药,又吩咐下人煮了一碗安神的汤药来,这才将他哄着睡着了。
半夜,宁轩迷迷糊糊地醒了,似乎是有些缓过来了,靖王原本将人搂在怀里睡觉,被宁轩的动静折腾醒了。
“怎么了?又疼了?”靖王问。
宁轩突然从他怀里钻出来,撑着身子委屈地说:“主子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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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轻轻“嗯”了一声,将手搭到宁轩的腰上:“我怎么偏心了?”
宁轩侧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句地说:“王爷既偏心陆哥,又偏心傅哥,无论陆哥做了什么,都是其他人的不是,无论傅哥做了什么,都是轻轻罚过,便只有我,一点小错也被罚得这么狠。”
靖王轻轻捏了捏他的屁股:“你还委屈上了?”
宁轩在黑夜中睁着魅惑地桃花眼,亮晶晶地,点了点头。
靖王看着宁轩,蔓延的醋意仿佛百灵鸟悦耳动听的歌声,碎玉落珠般唱着小儿女意深情浓。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将宁轩搂进怀里,吻住了他的唇,霸道地倾入宁轩的唇舌之间。
“唔……”
宁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靖王的吻不算激烈,却让他无处可逃,就像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静水深潭、源远流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毕,双唇分,宁轩红唇微肿,点缀在红肿的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红嘟嘟地秀色可餐,靖王贴着他的脸颊问:“你不听话,还不该罚么?”
宁轩更委屈:“主子刑都用完了,就不能哄哄我嘛~”
“嗯?想让我怎么哄你……”
宁轩的身体此时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即便后穴生疼,也很想尝尝肉棒的滋味,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被痛苦和刺激裹挟的快感远远战胜了身体的战栗。
他轻轻动了动腿,好痛……换了手环住靖王,含情脉脉地眼神与靖王对视。
靖王将他搂进怀里,小狐狸惯会勾人的,就是太喜欢高估自己,当年一人独闯龙潭虎穴差死在介丘崖下是他,今天肿着后穴求肏的也是他,宁轩是胆大妄为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伤有多严重,他却不能不顾惜着,只能笑着说:“伤成这样还不安分些?”
宁轩下身感觉到靖王勃起的肉棒,更委屈了:“主子……”
靖王道:“别乱蹭。”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为什么想被肏都不行!
靖王轻声诱哄:“今晚便罢了,过几日等你伤好了,想怎么玩都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宁轩不情不愿地抱着靖王,一只手大胆地去抓靖王的乳头。
靖王抓住他的手:“再胡闹就丢你出去了。”
宁轩这才消停了。
//
第二日一早,傅从雪来领罚时,靖王正在喂宁轩用粥。
“阿雪进来。”
傅从雪原本在外间等候,不料却听到靖王的吩咐,便进到里间。
宁轩靠在床榻上,睡眼迷离,面上红肿,三分柔弱七分娇俏。
傅从雪没敢想太多,跪地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脱了,拿刑具来。”
傅从雪愣了一下,里间不仅有靖王和宁轩,还有伺候的下人们,靖王是知道傅从雪不喜欢在人前褪衣的,从前再怎么着都是私底下,昨日在陆霖和席容面前也就罢了,今日这么多人……傅从雪那点小性子又来了,拧着劲儿没有动作。
宁轩坐在床上噗嗤一笑:“王爷还说我不听话,我看傅哥也不是很听话啊。”
靖王瞪了他一眼,宁轩收了笑意,心里吐了吐舌头。
“你们下去。”靖王挥退了众人。
傅从雪却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出算什么,靖王这是为了博宁轩一笑,蓄意作践自己么?
不过傅从雪到底拎清了自己的身份,他强忍着不适脱了衣服,修长雪白的躯体示于人前,将竹板子奉与靖王。
靖王接了竹板,示意傅从雪转身露穴。
傅从雪深吸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转身跪在地上,双腿微分,双手掰开臀瓣,露出嫩穴,请主子鞭打。
靖王拿竹板点了点穴口,对宁轩说:“昨日打你用了几分力,今日罚他也是一样,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眨了眨眼,心中警铃大作,狗男人这是在干什么!这一出下来,傅从雪还不得恨死自己!这他妈不就是祸水东引!挑起阶级内部矛盾!
他忍着痛爬起来,跪在床上说:“主子昨日罚我还不解气,何苦为难傅哥。”
傅从雪听到靖王的话,原本心凉了半截。竹板子冰冷的寒意从股缝间传来,穴内的缅铃也是冰冷的,微红的屁股颜色粉嫩如桃,穴口湿润地颤抖着,如同傅从雪忐忑的内心。
“昨日不是说本王偏心,自然要为你讨个公道。”
“……”
“主子自己偏心……”宁轩小声说了一句,又大声道:“王爷若是觉得昨日罚我重了,不如饶了傅哥每日的责罚,权当哄我了。”
宁轩心想反正已经受了罚,不讨点好处实在亏得狠,傅从雪原本也是无辜,祸从天降不说,昨日也不知道服个软求个饶,就这么老老实实认了罚。
靖王点了点跪在地上这个:“你听见了。”
傅从雪轻轻“嗯”了一声,顿时有些百感交集。
“既然如此,便依你了。”又对着傅从雪说:“笞臀抽穴的责罚便免了,缅铃还是照旧,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心里松了一口气:“谢主子。”他顿了顿:“多谢世子。”
他穿好衣服,躬身退下,走前向宁轩投去感激地一瞥。虽不知昨日的前因后果,但事到如今也算明白了,若是宁轩蓄意加害自己,必然不会为自己求情。
靖王丢了竹板,捏了捏宁轩的脸道:“不矫情了?”
顺势过来抱他。
宁轩道:“主子一大早就折腾人。”
靖王笑了笑,岔开了话题:“账册的事,过几日便去拜访一下左相。”
宁轩点了点头,看来靖王是觉得这次账册的事幕后黑手便是左相。
“悬宸司的事让暗凛去处理,朝中既然没什么风浪,高连的事就不追究他了。”
“趁这几日养伤,多睡一会,等我下了朝再来陪你。”
宁轩再次点了点头:“主子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帖了,奴才听话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亲了亲他的嘴角,这才走了。宁轩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傅从雪从衙门回到王府已是日暮时分。
陆霖在侧门等他。
“陆公子。”
傅从雪见礼,不知他所谓何来。
陆霖笑了笑:“有些事不与你说,你想必不知道。”
“愿闻其详。”
于是陆霖便与他边走边说:“席总管昨日说,太尉前脚刚走,宁轩便进了暖阁了,昨日的事,想必不是宁轩有意为难你。”
傅从雪点头道:“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世子了,原本还想与他问个明白,只是王爷一直在暖阁陪着,我也不敢去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点了点头:“你知道了就好。”陆霖见傅从雪探究的目光,想必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为了宁轩要专程来一趟,又说道:“你还叫我陆公子难免生分,不如换个称呼,王爷总是希望我们和睦的。”
傅从雪看陆霖人高马大,仪表堂堂,观陆霖气度只会以为他是个侍卫总管,怎么也想不到在靖王面前,陆霖会像昨日一般做小伏低。
傅从雪歉然道:“那我便随世子唤您一声陆哥。”
陆霖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傅从雪点了点头再次致谢。
陆霖告了辞。傅从雪看着他的背影,随口问道:“陆公子和宁世子关系很好吗?”
兰生皱了皱眉,不明其意,私奴之间关系要好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神色紧张地说:“公子怎么这样问?奴才倒是没听说什么特别的,陆公子对诸位公子都是关照的。”
傅从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陆霖特意过来一趟,便是为了替宁轩向自己解释?昨日的事也牵连了陆霖,陆霖对宁轩却没有半分怀疑,傅从雪直觉,陆霖和宁轩之间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轩无所事事地躺了几日,伤好得差不多,便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请了左相到象斋馆品菜。
左相陈源道约莫五十多岁,是个看似胸无城府的急脾气。
宁轩特地备了酒席,将人迎进来。
“听说相爷嗜好江南菜,家里的几个江南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特地请您过来尝尝新菜,也指点一下他们。”
陈源道爽朗大笑:“有这等好事,世子爷能想起老夫,老夫自然不能缺席。”
两人见礼入座,厨子们这才上菜斟酒,酒是三十年的女儿红,醇香醉人,菜是精致的江南菜式,贵妃鸡翅、清汤鱼元、天仙醉虾、芙蓉青蟹,并海八珍、山八珍、禽八珍与草八珍,满满地摆了一桌,色香俱全。
两人寒暄几句,陈相开始品菜,象斋管重金请来的厨子确实名不虚传,引得陈相连连夸赞。
陈相向来大大咧咧,喝了酒话多起来:“老夫到京城,也有个三十年光景了,要说什么珍馐美味没吃过,偏偏是这家乡菜,无论什么时候吃,都是最适口的。”
宁轩斟酒:“相爷自江南发迹,这些年纵横朝野,殊为不易。宁轩敬您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与陈相边吃边聊,又说起陈相当初武举及第,初入官场,辗转四方,镇北疆、剿流寇、治江南,更是在靖王掌权的政变中屹立不倒,凭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走到现在。
酒过三巡,伺候布菜的下人见两人吃得差不多了,陆陆续续退下。
陈相是个急脾气,今日既然来赴约,自然也猜到宁轩所为何事。
但宁轩一杯杯酒敬着,言语间将他捧得老高,又迟迟不落下,反倒把他给等急了。
“世子今日请老夫来,当真只是品菜不成?”
宁轩轻轻一笑:“相爷怎么这么说。”
陈相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言道:“世子爷在王爷身边日理万机,乃是王爷的左膀右臂之一,总不至于费这闲工夫只为了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吃饭喝酒?”
宁轩展颜一笑,既然陈相如此识趣,自己也不必藏着掖着一步步试探了。
他从怀里掏出账册,放到桌上:“相爷可知道无印楼是什么地方。”
陈相却没有接那账册,反而岔开话题:“老夫前几日听闻一桩旧事,也不知真假,倒想问问世子。”
“您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群雄割据,逐鹿中原,最后赵宁两家的盟军攻下京城。宁家太祖大仁大义,不忍同盟军兵戎相见,这才将大好河山拱手想让,赵氏太祖登基称帝,这才有了本朝繁荣。”
宁轩未曾接话,这件事虽然年代久远,却不是什么隐秘,许多人都知道是宁家在最后关头先低了头,赵家才成为中原霸主,后来宁家更是不要一官一职,举家东迁,又经历几代,这才有了天下闻名的东川宁家。
“老夫是听说,宁家先祖当年,是为了天下第一乐师姜还,选了美人,而弃了江山。”
宁轩颇有些惊讶:“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此事。”
陈相笑着说:“听闻宁家有条家规,族中子弟,一律不纳妾,不蓄奴,想来宁家人这份重情重义,该是继承自先祖。”
宁轩半撑着脸说:“家规倒是有,但当年的事众说纷纭,恐怕并不真切。”
陈相一边扼腕叹息,一边问到:“若真是为了“情”之一字将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拱手送人,世子爷当真不觉得可惜?”
宁轩笑道:“可惜又如何,宁轩身为晚辈,总不能把祖坟刨了,质问先祖为何拱手让江山吧。”
陈相哈哈一笑,宁轩这样答话,便是说他对江山权势并不是毫无想法,两人再次举杯。
陈相这才点了点放在桌面上的账册:“世子来问无印楼的事,老夫也就不隐瞒了,确实跟老夫有些干系。”
宁轩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相这般直接,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话锋一转:“本朝私奴是什么地位,那都是供人赏玩取乐的下等玩意儿,世子身份贵重,又是少年英雄,如今被靖王强占为奴,当真如此坦然?”
宁轩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宁轩会成为靖王私奴这件事,在朝中一直是个谜团。虽然宁轩从小被祖父送到悬宸司受训,但毕竟是定国公世子,宁轩的父亲宁奕坤天人之姿,却是有名的绣花枕头,身无长处、一事无成,这样的漂亮草包都没有被任何世家大族染指过,以宁轩的脾性手腕,又怎么会被靖王拿捏。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宁轩接任悬宸司统领后半年,宁轩便搬进了王府。
有些不在京中的官员不清楚旧事,只当宁轩是因宠上位才成了悬宸司的统领,但左相这等人自然清楚,宁轩当时亦是如日中天。
朝中大臣对这件事一方面是费解,另一方面感到岌岌可危,这种事出了第一件,会不会有第二件,第三件。贵族们在皇权面前似乎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宁轩本人对这个身份却没什么不自在,大方坦荡地如同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样一来,想做文章的人便没了借口,这才免去了朝中的悠悠众口,物议沸然。
陈相继续道:“老夫听闻王府家规严厉,动辄重刑加身,前几日还听闻世子受了燎烛之刑,啧。世子背靠宁家,什么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不是唾手可得?如今却要仰仗靖王鼻息过活,老夫看着实在不忍。”
宁轩听到这话,已然明白陈相为何这般坦白了,他面色不改,一边想到,看来左相下了功夫,连王府中都安排了线人,一边笑着问:“相爷这样直白,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王爷?”
陈相摊手:“本相的诚意,世子已经见到了。陛下再过两年就要亲政,赵家人心狠手辣,咱们这位王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恐怕不会学宁家先祖般拱手让权。与其等到那时,不如早做筹谋。世子爷,也该为自己,为宁家,做些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他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陈相既然如此开诚布公,宁轩可否请教,为何要将这本账册递给傅从雪。”
陈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高连一死,刑部无人。这账册,原本便不是为傅从雪准备的。”
宁轩醍醐灌顶。
既然不是为傅从雪准备的,刑部无人,那还有谁?自然是督办此案的崔良。
陈相原本便是想利用这账册,污蔑靖王贪赃枉法、残害忠良,将崔良骗至自己麾下。只是阴差阳错,被傅从雪发现了账册。
宁轩了然,笑着说:“陛下年方十四,就算要亲政,您又何必如此着急。”
陈相咳嗽两声。
宁轩看他面色,印堂发黑,眼下泛青:“相爷身体不好?”
陈相摆摆手:“无事。”又接着说:“世子是聪明人,赶尽杀绝,对谁都没有好处。”
宁轩笑着说:“相爷好意,宁轩心领了,但宁轩恐怕,此时时机尚未成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相点了点头,知道宁轩的意思是,不会将此事和盘托出给靖王,但也不会参与他们的计划,日后便各凭本事。于是道:“无妨无妨,此事兹事体大,世子爷自当好好考虑。说起来,老夫许久未能如此尽兴,今日要多谢世子款待了。”
宁轩道:“相爷肯赏脸来,是象斋管的荣幸。”
两人再次推杯换盏,又捡了些别的话题来聊,直到傍晚才从象斋馆各自离去。
//
晚间宁轩回到靖王府,与靖王禀告此事。
“左相想扶持小皇帝亲政?”
宁轩一边斟茶,一边道:“是。无印楼那边暗卫已经潜入,只待时机成熟,便能连根拔起。”
“难怪前些日子太后突然说要为小皇帝议亲,看来是相中了左相的孙女。”
宁轩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皇帝乳臭未干,左相也是粗枝大叶,不足为惧。派人盯着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除了崔良,没说什么别的?”靖王又问。
宁轩摇了摇头,神色疲倦。
靖王看他累了,便让他先去休息。
此事前因后果总算水落石出,而幕后之人也浮出水面,左相一把年纪,又位及人臣,没想到竟有这等心思。
//
这月月圆之夜,王府请了几位朝中重臣到府上做客,名为庆贺傅从雪的高升之喜。
傅从雪又是盛装出席。
开席前,傅从雪伺候靖王穿戴整齐,临走时跪着道谢:“多谢主子为奴才费心安排。”
靖王没多说什么,只是问:“缅铃用了几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王爷,今日恰好是第十一日。”
“记住自己是谁的人了么?”
“奴才记住了。”
“嗯,你现下自己排出来吧。”
傅从雪脸色微红,能取出缅铃自然是好,只是,只是……他脱了下裤,规规矩矩地跪趴好,小声道:“谢主子恩典。”
便埋头使劲,穴内的缅铃入得有些深了,这个姿势反而不便排出,靖王坐在软榻上,投射来的目光令他更加紧张羞怯。
傅从雪呼吸着用力,将第一枚缅铃压到了穴口,只见含苞待放的嫩穴上一枚青绿色的铃儿,如幼猫的碧瞳一般泛着流光。
“铃——”
第一枚缅铃从穴口排出落下,缅铃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傅从雪羞得无地自容,这种当着主子的面做出的排泄动作,实在和下贱的狗儿没什么分别。
靖王一巴掌拍在翘臀上:“快着些,客人都入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傅从雪只得更加用力,额头又逼出了些细汗。
缅铃接二连三落地,傅从雪如释重负,小穴也在靖王的注视下慢慢合拢,却不自觉地流出淫液。
靖王摸了摸他的屁股:“骚屁股。快些擦擦骚穴里的淫液,出去见客了。”
傅从雪满脸通红。
等他收拾妥帖,两人到了席间。靖王说了几句,又带着他一一见过诸位大人,举杯敬酒,彬彬有礼,众人忍不住赞叹,好一个楚楚不凡的朝廷新贵。
夜深之时,众人酒足饭饱,一一告辞,靖王笑着让傅从雪送各位大人走,怎料此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着急忙慌地冲进席间,战战兢兢地禀告道:“王爷,有人递了个条子到门房,说……说……”
靖王今日喝得有些多,脸色微红,不耐烦道:“说什么。”
那小厮跪在地上,将纸条奉上,小声道:“说见到陆公子和宁公子在别院私会,两人、两人正……正颠鸾倒凤……”
傅从雪在旁听到,神色一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时辰前。
陆霖掩饰踪迹,来到靖王在京中的一处别院。
这院子大约三年前置办的,修缮一番后亭台精致,水榭风雅,只是不知为何,靖王后来一次也没来过,便只有一两个下人散漫地打理着。
此处僻静异常,陆霖谨慎惯了,为了不落人口实,特地挑了这等隐秘之地,又特意选了傅从雪陪侍的日子,偷了空与宁轩相约在此,践两人的酒约。
此时已经入冬,陆霖吩咐下人摆了最合适下酒的锅子,又温了几壶好酒,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宁轩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唉声叹气。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陆霖给他斟酒:“你也有这般烦恼的时候。”
宁轩挑了挑眉毛:“哎——内忧外患,暗潮汹涌。”
陆霖对朝政知道得不多,但是王爷这段时间一半时间花在朝政上,一半时间花在傅从雪身上,陆霖明显感觉到自己受了冷落,前几日若非账册的事,恐怕也没有伺候主子的机会。
他黯然道:“难怪王爷这么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听出他言语间的落寞,笑着说:“你向来得宠的,可算尝到长夜漫漫的滋味了?”
陆霖没有答话,扑面而来的热气掩盖了对面人的神情。
宁轩说得不错,陆霖在靖王身边这么多年,从年少青葱到如今青年长成、长身玉立,他从未真正尝过被冷落的滋味。
靖王对私奴的宠爱是泾渭分明的,喜欢的就明着偏心,不喜欢的,哪怕是天姿国色也难入他的眼,连施罚也是不屑的。陆霖从前就是那个被偏心的,就算偶尔主子有喜欢的私奴,一来不过一月半月的热情,二来也从不曾像这般完全冷落了他。
要说陆霖对傅从雪半分嫉妒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靖王对他,如同对待多年前的自己一般,日日召见,悉心教导。
连带着身为贴身侍卫的自己,都不用贴身伺候了。
如何没有酸涩。
也许是腹有诗书的缘故,傅从雪身子文弱却颇具清贵之气,他才华横溢,就连性子里那点倔强,陆霖也觉得是靖王中意的。
有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主子一时想不起自己也是寻常。
索性自己也不是小儿稚子,不敢有委屈,更不该有什么苦涩,只要是主人喜欢的,自己便只有尽力周全。
热浪散去,陆霖若无其事,淡淡道:“从前王府人多,也不是没有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却道:“不会吧,我怎么记得,王府曾经冷清过好一段时间,若非我送了人来……咳咳——”
宁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咳嗽两声,将话题转了开去。
陆霖心里觉得好笑,宁轩刚入王府时觉得靖王委实难伺候,想方设法地送了好几个私奴进来,希望靖王能去宠幸他们,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陆霖不知道靖王知不知道这些人是宁轩送来的,但他是知道的。
靖王对这些私奴是照单全收、却很少宠幸,宁轩的如意算盘自然落了空,只能不情不愿地肿着屁股伺候。
怎么说呢,宁轩也挺会自欺欺人的。
“说起来,薛绩之快要换防了吧?”宁轩立马另起了话题。
“镇北军三年一换防,等今年过了年,说不定薛将军要回调京城。”
“薛绩之在西北十年,镇北军中有人能接替他的位置?”
“也许是镇守陇北的胡将军。柔然的新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鞑靼的气焰早就被我军压得不能抬头,鲜卑一族又退居山林,西北现下十分安定,比西南的局势还要好很多。”
宁轩点点头,陆霖人在内宅,不熟悉朝政却对军政却十分熟悉,想必是因为靖王经常与他提起的缘故,他又问起:“你既然和薛绩之关系交好,可听说过霍留的另一个弟子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军神霍留麾下有两名入室弟子,一位是薛绩之,另一位却是个无名之人,连宁轩都对他知之甚少。
陆霖心中一空,茫然地摇了摇头:“听说他英年早逝,我也不曾见过。”
宁轩没再追问,又说起今日这酒似乎不太甘醇。
陆霖平时酒喝得不多,便没觉得这酒有什么不妥。
两人聊了些琐事,七八杯酒下肚,宁轩终于觉得不对劲起来。
陆霖抬眼便见到他红扑扑的脸蛋,迷醉的目光在烛光下溢出撩人的媚态。
突然也察觉到自己下腹的燥热。
宁轩与他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春药?!
两人反应迅速,这酒有问题!
赶紧起身想寻冷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还没走两步,四周突然传来轰隆之声,石柱机关拔地而起,自下而上封住了整个房间,将两人围困在内。
“怎么回事!”
宁轩退后两步,身子发软,坐回椅子上。
“是‘春归’。”
春归者,乃是当世公认的天下第一奇毒。此毒分阴阳,阴为入,阳为出,中了此毒者必得与人交合,方能纾解。
若只是这样,那春归只能算是寻常的春药,它之所以被奉为奇毒,正是因为春归的配方早就公之于众,但中原武林人才济济,近二十年来,大家对着这毒都束手无策,可见其厉害。
宁轩气得踢翻了椅子。
陆霖心道,宁轩曾中过此毒,难怪这么生气,任谁在同一种毒药上吃亏两次,恐怕都不会好受。
没想到宁轩愤愤不平:“没眼色的狗东西!居然给我下阴散!”
“……”
陆霖中的是阳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做何表情。
他扶着墙,在房间内搜寻一番,没有找到开启机关的暗格,这间房表面无任何异样,机关却十分精巧,将房间密不透风地封上且全无逃生之路。
陆霖使了内力,一掌拍向原本门房的位置。
纹丝不动。
若只是春药便罢了,两人被困在这个房间内,今日若说无事发生,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到底是谁费尽心机设下这样一个局,对付自己和宁轩。
“出不去。”陆霖倚着墙,和宁轩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宁轩喘着气,略微嘟着的嘴鲜嫩漂亮,看着让人很想咬一口,他眯着眼,皱着眉问到:“你说,这是三年前,王爷置办的宅院。”
陆霖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这房内的机关,必然是要用来对付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三年前,有什么人需要靖王大费周章、设计这样精巧的机关来关押?
他突然醒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前,三年前,可不正是眼前这一位!
陆霖和宁轩都是聪明人,两人再次对视,宁轩苦笑。
宁轩面上已有薄汗,水光泠泠的面颊透着红晕,醉眼迷离、秋波柔媚,若是再软下身段,只怕青楼的头牌都不如他撩人。
只见他颓然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一旁,盘膝坐到软塌上。
“春归没有解药。”
陆霖如何不知道这点,不止宁轩,他也全身燥热难当,若不是靠意志忍着,只怕早将宁轩压倒在地。
明明宁轩什么也没有做,陆霖一眼瞥到他脱下外衣时慢慢放下的手,便感觉到一片撩人的白色羽毛,轻轻落在心上,柔软轻佻又媚意十足。
难怪当年,王爷没有忍住。
陆霖别过头去,想起了当年的一笔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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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刚接手悬宸司不过半年。
陆霖猜,靖王应该是一直都很喜欢宁轩的,只是宁轩身份特殊,靖王一方面要打压宁家,不能对宁轩宠幸太过,一方面又不得不倚重宁轩,悬宸司自成一体,并非靖王一人的暗卫。
宁轩身为人臣也十分得力,他出手果敢,在朝政上与靖王心意相通。对办得了事的下属,靖王再霸道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了来,更别说宁轩还有勋贵出身的家世。
原本靖王对宁轩最多也就止步于欣赏了。
三年前的那次意外,靖王在外办事时中了埋伏,宁轩飞身挡下刺客射来的毒针,刺客虽然被轻易收拾了,但那毒针上却淬了“春归”的毒。
当时靖王身边只有几个护卫,众人躲避在瀑布后的崖洞中。
陆霖始终记得宁轩浑身湿透浸在瀑布中的那一幕,单薄的里衣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隐忍而被咬破的嘴唇嫣然红润,流畅的身体若隐若现,芙蓉如面、水中仙子。
陆霖想,但凡是个男人,也没办法面对这幅春色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是早就对宁轩有意的靖王。
陆霖记得崖洞中回荡的喘息与呻吟,他不是第一次在靖王的房门外听这样的春宫,但这一次,总觉得是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样的,靖王与他云雨时,大多是从容克制的,这是陆霖第一次隔着水帘感受到靖王如暴风雨一般的占有欲,一下下没有克制的冲击,一声声响亮的拍打,都如悬锤撞钟般敲击在陆霖的心上,将他的心撞出一点凹陷。
//
因这一桩阴差阳错,靖王与宁轩有了夫妻之实,回京之后,宁轩便一直称病不出。
宁轩想将这件事“小事化了”,陆霖却明白靖王的心思,没有什么便罢了,既然已经操过又岂会轻易放手。
陆霖记得,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靖王吩咐人购置了一处别院,不过他并不知道这别院中另有机关,如今想来,靖王当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陆霖印象更深刻的事是,当时薛绩之正在京中述职,却被靖王紧急调回边关。镇守西北的军队中不乏当年定国公带出的将士,即使是掌权日久的靖王,也在担心自己要纳宁轩为私奴这件事,会在军中引起轩然大波。
被逼反的宁家和哗变的军队,没有一样是好应付的。
所以当年靖王并没有一开始就图穷匕见,而是先礼后兵,前前后后让席容往宁府跑了三次,每次都是厚礼相送,想叫宁轩自己乖乖来王府伺候自己。
可惜能干的手下和柔顺的私奴不可兼得。
听席容说,宁轩面上都是和和气气地,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却始终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
陆霖不知席容是怎么劝说的,但细想一想也能明白,这不仅仅是宁轩与席容两个人的口舌之争,更是两方势力的角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才是真正的暗流汹涌之时。
//
那一日,席容又是从宁府回来,遇到陆霖。
“世子还是不愿意吗?”
“难。”席容摇了摇头,自己夹在两尊大佛中间,当真是费力不讨好,他叹道:“世子这等身份,若说明媒正娶,定国公府想必没有不应的道理,但王爷偏偏又忌惮宁家,不想白费了之前打压宁家的功夫,只说请世子以私奴的身份到王府来伺候,这人家如何肯应?”
陆霖当然知道此事难办,靖王愁眉不展了几日,他便跟着忧心了几天,他思来想去,心中隐隐有个计划,此时呼之欲出,他主动说:“我去劝劝吧。”
席容闻言大喜,自己没能把这件事办成原本不好与靖王交代,陆霖愿意帮忙,实在是好事。
“这可太好了!公子于世子有救命之恩,想必能劝一劝。”
陆霖点点头。
他认识宁轩的时间不短,宁轩外柔内刚,看似圆滑实则坚定,用救命之恩胁迫,想必是不能成事的,但宁轩这个人却又十足的在意情分,如果换个说法,说不定能让他让步。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箱子里翻出一件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靖王封王时,曾与一位权贵之女订亲,那女子命薄,还没过门便一命呜呼了。定亲时送的定亲礼,一枚如意模样的和田玉佩便被送了回来,后来靖王随手赏给了他。
靖王随手的心意,陆霖却一直视若珍宝般收藏着。
他从锦盒中取出这枚如意。
两姓相交,永结同好,白首举案,合衾如意。
这样好的东西,原本就不该落在自己一个奴隶手中。
陆霖将如意放回锦盒,带着它出了门。
从王府到定国公府原本只有两炷香的路程,陆霖慢吞吞地走了很久。
定国公府。
宁轩面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样子,靠在软塌上。
“身体不适,让你见笑了。”
“是我打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和宁轩向来是平辈论交。宁轩在悬宸司时,初时只对外说自己是一名普通暗卫,而陆霖跟着靖王办事,宁轩还以为他是个普通侍卫,两人那时便有了几分同袍之谊,后来陆霖救了宁轩,宁轩这样的性格,就更不会与陆霖拘礼了。
陆霖没有拐弯抹角,将锦盒奉上。
“这是?”
“这是当年王爷赠与未过门的陈小姐的定亲礼,也是王爷给未来王妃的信物。”陆霖解释道。
宁轩面露不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主子说,如今局势不稳,只能暂时委屈你,这一枚如意,聊表心意。”陆霖面色镇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宁轩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愣,但随即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眼中的不解变换成更复杂的情绪:“他倒是舍得,让你来送。”
陆霖回避了宁轩的目光。
原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突然被这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酸涩。
陆霖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喜欢你,日后自然会敬重你,私奴什么的,只是说给外人听的。”
宁轩并没有陆霖想象中的欣喜与感激,他把玩着那价值连城的玉如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陆霖深吸了一口气,咽下心中那一点苦涩,又劝道:“这件小事,只要世子点头,便免了兵戎相见,鱼死网破,世子。”
宁轩笑了笑,玩味地问:“陆霖,你与薛绩之交好,他拥兵十万,如果你家王爷召他入王府做私奴,你说,他会不会举兵造反??”
陆霖不知道。
他也许会。
室内沉默良久。
“如意我已经送到了,还请世子斟酌,不要辜负了王爷。”陆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留下这样一句话。
从宁府出来,陆霖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一瞬间的晕眩让他不得不在宁府门前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靖王很难得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陆霖就是知道,靖王喜欢宁轩。
既然是主人喜欢的,自己怎么能冷眼旁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宁轩如自己所想到了王府,说不定靖王会对他百般恩宠,说不定会渐渐冷落自己。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一介私奴,能得主子看重,已是上天眷顾。
如果宁轩还是不愿意来,那这件事,做了就做了。
但是为什么会难受?心口刺痛,像流了血一样。
看多了青梅竹马、从一而终。
也不是没见过一眼万年、干柴烈火。
我在想什么?
不该有非分之想。
不该。
那枚如意,如果能成全主子和宁轩的好事,才不算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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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陆霖以为这个办法没有奏效的时候,宁府在寻欢楼宴请了靖王,当天夜里,靖王将挨了打的宁轩抱回王府,从此宁轩便住进了蘅芜院。
陆霖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那一夜,他亲手给自己的心划拉了一条口子。
宁轩入王府时孤身一人,收拾点细软就住进来了,随侍奴仆一概没有带过来,靖王当时脾气又大,许是不满宁轩推三阻四,所以对宁轩折磨得厉害。
刚入王府那半个月,宁轩就没能从床上下来过。
陆霖心中不安,既有对宁轩的妒意,也有几分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他至此。因这个缘故,陆霖后来便经常探望宁轩,陪宁轩说话解闷,交谈间也渐渐得知宁轩对靖王无意,只把伺候靖王当成一份不好应付的差事,而靖王也没有如他所想因为宠幸宁轩冷落了自己,陆霖渐渐释怀,加上他在王府有些话不便与人说,反而是宁轩能听几句,一来二去,两人更加熟稔。
陆霖一直害怕被宁轩问起如意的事,但宁轩竟然一次也没有提过。
即使后来宁轩在王府颇有几分如鱼得水,陆霖对他也一直心存愧疚,他时不时会想到,如果没有那枚如意,宁轩会不会到王府来。
他对靖王一片赤诚,这些年从未在什么事情上欺瞒靖王,却将宁轩的心思瞒了下来。
他也很佩服宁轩,这些年除了跟他说过不乐意伺候靖王的想法,面上儿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时候他会觉得,宁轩对靖王并非全无感情,譬如宁轩偶尔也会吃点没来由的飞醋。
但陆霖其实不在乎宁轩怎么想,无论宁轩怎么想,他能把靖王服侍妥帖,陆霖再没有什么别的期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密室内。
宁轩越来越难受,他解了腰带,将衣襟敞开大半,胸膛上的红点挺立,皮肤白里透红,看着鲜艳欲滴、柔嫩可口。
陆霖也不好受,下腹的燥热蔓延到全身,下体的欲望却越来越汹涌,叫嚣着寻求出口。
宁轩氤氲着一双桃花眼。
“嗯……唔……”
陆霖被这两声唤得心肝酥麻,只能死死地贴住墙不去看他。
如果今天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只怕王爷要打死他们两个。宁轩想必王爷是不会杀的,会被打死的估计是自己。
宁轩突然站起来,走过来将陆霖抓到榻上,欺身而上,喘着粗气。
陆霖被吓了一跳,奈何宁轩力气还挺大,他按住他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宁轩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反正要死了,不如先爽一下。”
说着又来解他的衣服,宁轩此时正骑在他身上,用双腿压住他的下身,陆霖觉得他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本就难受得不行,被这样一搞,血气上涌,天灵盖下满是沸腾的欲望,宁轩将他的肉棒释放出来,一边解自己的裤子,就想坐上来开干。
陆霖感觉到宁轩火热柔软的皮肤,在春药的刺激下,宁轩穴内淫液汹涌,隔着衣料沾到陆霖身上,滑腻的凉意绷断了陆霖脑中最后一根弦,将他的理智击碎。
他翻身而上,将宁轩压在身下。
“啊——”
陆霖发出怒吼,一直以来身为私奴的他都是不能自己控制欲望的释放的,自己在床事上的快乐也罢,痛苦也罢,都是靖王给的,他从来,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主宰得了自己的命运。
宁轩的裤子被扯下来,陆霖用手摸索进他的后穴,随手扩张了几下。
“嗯——”
就在陆霖要提枪而上的一刹那。
宁轩抓住了他的肉棒,神志也恢复了几分清明,道:“等……等等。”
陆霖不得不停了手。
“我有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喘着气,说出令陆霖震惊的话。
“……”
陆霖简直要跪下给他磕头了。
宁轩推开他,起身下了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红色的药丸吞了一颗,就着茶水服下。
又将瓷瓶丢给他。
陆霖连忙下了榻,将药丸也吃下一颗,但是那药丸并没有缓解到体内的欲望。
宁轩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他说:“撸出来就好了。”
原来这解药只能救人性命,服了阴散的人可以慢慢镇静下来,服了阳散的人还是得自己出精才行。
陆霖背过身去,自慰后射了出来。
宁轩的衣服被撕了个干净,只能披了件外袍,勉强遮掩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解决完自己的事,颓然地坐在榻上。
刚刚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竟然真的想日了宁轩,那与背叛王爷有何异。
还有,为什么宁轩会有解药?
宁轩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在这春药上中过一次招,又岂会中第二次。”
陆霖点点头。
旋即又觉得不对,当年宁轩中了春药不得已和靖王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后来一连串的事,如果宁轩是之后寻得解药,为什么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拿出来?
在隐瞒什么?
况且,天下第一奇毒,武林二十年无解的奇药,怎么短短三年,就被宁轩寻到了解药。
“为什么要等到刚刚才拿出来?”
宁轩看了他一眼,起身走过来,半蹲在他的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什么?”陆霖只觉今日这一切混乱之极。
“陆哥。”
宁轩这一声,陆霖突然醒悟过来,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其实换一个思路,便完全能想通了。
解药,宁轩从一开始就有。
当年的刺客、针上的毒药,这一切,不过是又一场布局罢了。
陆霖突然明白了,原来被欺骗的那个,一直是自己才对。
当年的局,就是宁轩自己想勾引靖王而设的,什么不喜欢、什么逼迫、什么造反,都只是哄人的笑话罢了。
“为什么?”
宁轩的眼角发红,眼泪一滴滴滑落,声音却很平静:“……怕他看不上我……”
两人没有多言,宁轩的目光诚恳真挚,叫陆霖不得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苦笑着摇了摇头,可笑自己还以为宁轩对主子只是逢场作戏,原来他也是真心实意地深爱着主子。宁轩并不知道主子也喜欢他,以宁家尴尬的处境,当年若是投怀送抱恐怕也得不到主子的青眼,这一番欲拒还迎,才能让主子对他欲罢不能。
宁轩大费周章设下的这个局,陆霖不觉得荒唐,反而觉得一切都再合情合理不过。
这一刻,原本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却因为爱上同一个人而有了共鸣。
“骗了我这么久……每天对着我演戏,不累吗?”
宁轩小声说:“也没有每天。”
“……”
宁轩认怂道:“陆哥,对不起。”
陆霖心乱如麻。
“陆哥。春归的事,能不能不告诉王爷。”
陆霖原本想说,靖王本就很喜欢他的,当年不惜逼反宁家也要得到他,他两实在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但他开不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明白宁轩的心境,也能明白为什么宁轩不愿意靖王知道这件事。
本性里的善良占了上风,又掺杂了一点私心,如果靖王不知道宁轩这份心意,是不是,以后还能再分点时间给自己。
“我不说就是了。”
宁轩松了一口气。
“多谢陆哥。”
宁轩的情绪平复得很快。他起身擦了眼泪,顺了口气,将此事揭过,又将掺了春药的酒洒了满地,说道:“我们该想想如何善后了,今日这个局不知是谁要陷害我们,但若是真的让主子捉奸在床,只怕你我二人都得被打个半死。”
陆霖复杂的目光望向宁轩,一如当年他将如意送给宁轩时,宁轩望向他的那个眼神。
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问出那句“为什么”之前,宁轩目光中一瞬间闪过的凌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轩在密室内忙活。
陆霖看着他把房间越收越乱,心想这可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既然有人煞费苦心地给他们下了药,就一定会有人来捉奸。如今这一室狼藉,宁轩还衣不蔽体,说两人清清白白只怕无人相信。
他也近前帮忙,一边对宁轩说:“王爷一定能找到我们,只是我们现在这幅样子,实在不好解释,不如你假装是被人掳来,其余一概不知,让我去应对?”
宁轩转头看他,没有拒绝。
陆霖这样说,便是想在靖王面前把这件事承担下来,他向来是宽厚仁善的,若非陆霖是这样的性子,以宁轩的性格必然容不下靖王身边有这一个从小养大的私奴事事越过他去。
“只能先委屈你了。”
宁轩知道他想干嘛,闭了眼说:“你来吧。”
陆霖运起内力,一掌切下,宁轩视线模糊,晕了过去。
陆霖将他抱到榻上,平复了心绪,又想了想等会靖王来了要如何应对。
时光从沙漏里流逝,陆霖看着宁轩的睡颜,一时又涌出难受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为了宁轩,不惜冒着军队哗变的威胁,还重金建了这样一处牢笼,而宁轩呢,为了主子这份情谊,天之骄子也甘愿设下那样的局,只为了能到主子身边伺候。
陆霖从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为了主子付出良多。
如今才发现,这才是两情相悦、双向奔赴,无论有没有自己送出去的如意,宁轩都会到王府来的,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主子身边,从不缺真心为他的人。
主子待宁轩是真心地,待傅从雪也是。
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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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机关被打开,外面的严寒刺入,陆霖重新呼吸到冷冽的凉意。
满室的酒气散发出去,靖王背着手,身后只有席容和几个暗卫,众人低着头不敢向里看,只有靖王一眼便看到被撕碎的衣料,陆霖坐在桌边,慌忙站起身,又手足无措地跪下。
靖王积蓄的怒意仿佛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一进来,一脚揣在了陆霖的心口,将陆霖踹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碰他哪儿了?”
问的是陆霖,关心的是宁轩。
陆霖忍着疼跪起。
“王爷,奴才没有。”
靖王连忙去榻上看了宁轩,虽然没怎么穿衣服,但确实不像是欢爱过的样子。靖王解了身上的外袍,盖在宁轩身上。
怒意这才平息了些。
陆霖回禀道:“宁公子被一个黑衣人打晕了带到此地,我无意中撞见,尾随而至,待那黑衣人走后才进了这屋子,没想到立刻被机关封住了。”
非常妥帖的说辞,只有这么说,才能洗清他两私通的嫌疑。
“没发生别的事?”
“没有了。”
“他受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话里话外,都在关心宁轩。
“是,应该是受了点轻伤。”
靖王摸了摸宁轩的脉搏,确实不稳,忙将人抱起,准备回王府医治。
随口吩咐道:“你,跪到王府中庭去。”
靖王抱着宁轩走了。
陆霖心里的难受更加浓烈,几年前心口的伤痕涌出血泪,浸染了陆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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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半,一入冬,外头是钻心刺骨的严寒。
陆霖身上沾了酒,一吹便更冷了,好在还有内力护体,不至于冻得受不了。
从前是怎么样的呢。
从前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因为嫉妒府上一位姓叶的公子受宠,争执间不知轻重地泼了他一身茶水,自己也被对方掴了一个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来时,那公子瑟瑟发抖地抽泣着告状,自己默不作声地跪在一旁。
主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来看自己脸颊的伤。
“怎么处置。”靖王问席容。
席容知道了前因后果,谏言道:“陆公子犯了妒忌,应杖臀五十,抽穴二十,三月不得侍寝,以作惩戒。”
“嗯,这一个呢?”问的是打了人的叶公子。
“叶公子在后院里动手,应责臀二十,抽穴十。”
“这一个,你带去内戒院惩戒,让其余公子都过来观刑。”说得是那位姓叶的公子。
“陆霖,自己去拿刑具,跟我去暖阁。”
陆霖于是乖乖地拿了刑具,到暖阁里请罚。
主子那日罚他是没有留手,但自己有错在先,挨了便挨了,事后主子亲自上了药,也没说不让侍寝,与那无辜被泼的叶公子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偏心偏到骨子里了。
陆霖回想当年,只觉流光弹指过,主子或许看重自己一时,却也终究不是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说七年之痒,他在靖王身边已经十四年。
十四年,自己喜欢的玩具,早已丢弃不见了,那身为主人玩具的自己,又能在主人心里停留多久。
久违的惶恐卷土重来,自己是不是也到了被主子厌弃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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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这一跪,便是一夜。
第二日,王府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见,便都见到陆霖身姿笔挺地跪在中庭,来往的奴仆们,当着面不敢议论,背后都直道稀奇。
昨夜小厮来禀,告发陆公子和宁公子私通,着实吓坏了不少人。
靖王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据当时伺候的下人讲,那气氛,连喘气都不敢了。
靖王带着人寻到了别院,将受了伤的宁公子抱回来,又让陆霖跪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下人们便纷纷猜测,若真有私通的事,两个人自然一个也逃不了,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是陆公子将宁公子拐带了去,欲行不轨。
第二天一早,席容才带了口谕来,让他去内戒院等着。
陆霖问道:“宁轩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道:“公子不必担心,宁公子只是被打晕了,太医已经诊治过,并无大碍。昨夜的事,宁公子已经着手去查,必然会还两位公子清白。”
“嗯。”
“公子随我去内戒院吧。”
陆霖其实不太明白为何只有自己一个要受罚,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王爷会不会来。
“王爷不亲自来么?”
席容笑着说:“王爷被朝政耽搁了,等忙完了自会过来。公子多心了,王爷刚刚还吩咐了,等他来伺候您呢。”
陆霖一瞬间被席容说红了脸。
内戒院里准备了一副木马,粗长的阳具直立其上,那大小,足以让内戒院的众人胆寒。
陆霖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王爷并没有厌弃自己。
幸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的随侍文鸳端着伤药和姜汤过来。
“公子,先用些姜汤吧。”
“嗯。”
下人又端了吃的过来,都是易入口的清粥小菜。
陆霖一边吃一边想,昨晚不该那样平静,应该学宁轩的样子,在靖王面前示个弱,又或者学学沈宴之,在靖王面前哭一哭。
他不太会,不过可以学。
从前也不怎么会打理内务,现在也学会了。
等会再求王爷罚得狠一些。
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的日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沉闷的更漏声传来,陆霖没有等来靖王。
日暮时分,席容愁容满面地过来传话,躬身道:“昨夜之事已经查清,罪魁祸首乃是数月前被公子处置的钱总管,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陆霖回忆了一下才记起那位钱总管,钱谦,王府的一个小总管,因他的儿子在暖阁伺候时得罪了宁轩,被暖阁的杨总管罚了一顿,后来他又去找宁轩的麻烦,这才被自己调走。
原来是他。
陆霖当时只吩咐了将人调走,没有过问他的去向,没想到他恰好被分去了别院,更没想到,他有这个胆子,竟然利用那院子里的机关算计自己和宁轩。
陆霖这才有些后悔,早知那人心思歹毒,就不该轻易放过。
席容见他沉思,又开口道:“公子,王爷吩咐,因您处事不周,罚您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陆霖有一瞬间的失神。
禁足不算什么特别严厉的惩罚,只是一个月不能侍寝罢了。
“王爷还吩咐,自今日起,王府内务,不必您过问了。”
陆霖霎时面色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伺候的下人暗暗心惊,有几个更是变了脸色。陆霖没有家世,能得府上下人的敬重全凭靖王授予的管家之权,如今倏然没了,便与寻常私奴没什么两样了,若论起来,私奴中也不乏官宦之后,陆霖贱奴出身,就更比不过了。
这个时候撤了自己的职权,能是为了谁?
扎在心口的那枚黑刺对着他淌血的伤口再次重重刺下,刺得陆霖头晕目眩。
他对权势地位毫无眷念,原本自己也不喜欢打理内务,撤了便撤了,只是这一撤,连带着自己想为靖王做的那点事儿也无从谈起了。
靖王的冷淡从傅从雪入府之时显现,到今日终于尘埃落定。
他早知主子并不长情,眼见许多得宠一时的私奴后来都没有好下场,而自己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能得主子疼爱便只凭一点真心,这些年自己竭尽所能打理好后宅,但始终在害怕,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害怕他腻了自己,最后被他厌弃。
这一日是不是终于来了。
陆霖闭了闭眼。
席容轻轻叹气,提点道:“公子在王爷身边这许多年,该知道王爷喜欢什么样的脾性,今次这一桩,两位公子虽然无辜,到底伤了王爷的脸面,公子该仔细受着。”
陆霖从昨夜积蓄的心酸苦楚浸润全身,席容的劝告落在他耳中,自然便成了:靖王向来喜欢性子柔顺的私奴,自己如今已经惹了王爷厌弃,再不听话些,只怕最后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自己有错,不该避人耳目约宁轩喝什么酒,不该明知王爷有了新欢还不谨言慎行。
犯了错,就得受责罚,这是自己从到王府第一日就习得的规矩,也是靖王从收他为奴第一日便教过的规矩。
棕色的眼眸更沉了些,他屈膝,跪在了席容面前。
“公子这是做什么。”
“陆霖犯了错,纵然王爷不以家法处置,也请席总管用刑。”
席容张了张嘴,他正心烦意乱着,靖王撤下陆霖的管家之权,前头又让宁轩处置了与钱谦相关的一干人等,这明日一睁眼,是个什么光景?
他叹了口气,道:“公子这又是何苦。”
“劳烦总管,依府上的规矩,传家法责罚。”
席容心道,这是想用苦肉计让王爷心软?也罢,便成全他,松口道:“既然如此,公子便与前院的奴才一样,受了荆条杖臀的家法吧。”又吩咐道:“文鸳,去禀告王爷,陆公子自请责罚,杖臀五十。”
席容身为内戒院的首座,自然有权对私奴用家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鸳应声而去。
陆霖想,这个时候,王爷应该正与宁轩温存,芙蓉帐软,想必是不会过问自己的。
他解开腰带。
下人们抬了春凳上来,将荆条奉于席容,才顺着席容的指示一一退下。
春凳还是那条,月前陆霖在内戒院受了鞭刑,这条春凳便只有陆霖用。
陆霖心里感激席容,内戒院用刑原本是不必避人的,如今却顾及了自己的面子。
不过这些又有什么所谓。
他趴到春凳上,掀起自己的外袍。
麦色的臀丘紧致漂亮,在冰冷的凉意中颤抖着。
这是陆霖第一次在靖王以外的人面前受罚,此刻哪怕只有席容一人,压在他心上的却犹如千军万马,陆霖尽量不去想自己的处境,惟愿自己受了这五十杖,能消一消主子的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抓住凳脚,等着熟悉的疼痛传来。
三指宽的荆条并不厚重,但荆条上带着刺,后臀上肉多,每一杖下去,都将满满的血肉喂给了这荆条。
“啪——”
席容在内戒院执刑三十余年,手下的功夫名不虚传,荆条一下下落下,将饱满挺翘的后臀打得鲜红一片,净是血丝。
陆霖咬住了嘴唇,除了身体的颤抖,没发出半点声响。
身上的疼不如心里的钝痛来得刻骨。
“啪——啪——”
席容的荆条没有停歇,一下下抽在臀上,弹起肉浪,已经受了伤的地方颜色不断加深,一点点从红色转为青紫,臀上越肿越高,逐渐变得晶莹膨大,又被荆条抽散淤血。
屁股上的痛渐渐没了知觉,陆霖侧过头,望向小院大门的方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瞬间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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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半夜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前来伺候的南舟问:“王爷呢?”
南舟一边扶他坐起,一边回道:“太医说公子没有大碍,所以王爷没有留下,今日歇在暖阁了。”
“昨夜的事,王爷怎么说?”宁轩揉了揉脖子,陆霖这手可真黑,别是报复自己吧。
南舟便禀告道,昨夜从别院回来,靖王只是罚了陆霖的跪,并没有多说什么,又将陆霖的说辞讲了一番。
宁轩皱眉,这怎么听起来,这件事陆霖是半点也没解决啊。
宁轩回忆起昨夜的事,一时醒了便再也睡不着,裹了大氅去了暖阁,靖王刚歇下没多久,下人不敢放他进去,被他一眼瞪过去,不敢再说。
宁轩便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靖王的床,靖王感觉有个毛毛躁躁的小猫钻进了他的被窝,一身的凉意将他惊醒,于是摸着宁轩的脖子问:“讨打?”
宁轩道:“王爷,我看见那个密室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钻进靖王怀里,搂着他的腰,将头枕在靖王的胸膛上。
红烛摇晃,荡漾的微光落在某些人的铁石心肠上,怀里冰冰凉凉的身体既柔软又脆弱。
靖王没再说什么,抱着他睡了。
第二日,宁轩睡得迷迷糊糊,宿醉加上春药,一睁眼竟然头疼得厉害。他揉了揉眉心,摇摇头准备起身伺候靖王梳洗。
靖王吩咐道:“南夏,备碗醒神的汤药来。”
南夏早就备好,闻言立刻端了过来,伺候宁轩喝了,宁轩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对这点体贴毫无所觉,只有南舟心中窃喜,王爷对自家公子总是偏爱的。
待宁轩清醒一些,靖王却吩咐道:“南夏,传姜。”
宁轩心里暗暗咋舌,就知道昨夜不过是一时的风平浪静。
他老老实实地跪下脱了裤子,跪撅在床上,靖王用手掌掴着他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响,等皮肉松软了些,再将一根刚削好的姜柱送进后穴。这条老姜鲜辣多汁,刺激得小穴不停地蠕动。
“嗯啊……奴才知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淡淡道:“陆霖可没说你们有什么过错。”
宁轩这才想到,昨日根本没和陆霖对好口供!
原以为两人无事发生,就算有什么,清醒的陆霖也会交代清楚,没想到陆霖啥也没说,这些话终究是要自己来回。
靖王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又道:“昨夜没有拆穿陆霖的说辞,不过是为了王府体面。宁轩,晾着穴好好想想,要如何与本王交代。”
宁轩心道为了王府体面就罚人家陆霖在冷风里跪了一夜,这样心狠,等会还不知要如何折腾自己,低着头道了声“是”。
靖王下了朝回来时,宁轩正被那姜条折磨得难受,姜汁这样的物件,就是要放在人最脆弱的甬道里,让受刑的人细细感受里面的每一分辛辣痛楚,娇嫩的后穴受着刺激,还要稳稳地跪趴在软绵绵的床榻上,难受得紧。
“起来。”靖王一巴掌拍向他的屁股,坐在了床榻上。
宁轩这才由跪趴改成跪坐,双腿发麻,忍不住揉了揉,神色黯然,一副被整治得蔫了的模样。
靖王挑了他的下巴,冷眼道:“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做给谁看?”
“主子,奴才知错了,求您罚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奴才昨日,是约了陆霖喝酒,没想到被人暗算,中了春药,索性那春药并不厉害。”宁轩不敢再撒什么谎,昨夜的密室一片狼藉,宁轩不相信靖王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并不厉害?”
“嗯……就是忍住了。”宁轩咽了咽口水。
“没有肌肤相亲?”
“……有。”
“做到哪一步了?”
靖王语气平淡,就好像在问昨夜喝了什么酒一样。
“……没有到最后一步。”
靖王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并不介意被陆霖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虽然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地,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不介意,不仅不能说,还得换句话来说,于是佯装委屈道:“陆霖是您的心肝儿,奴才就算是受了欺负,也不敢怪罪他。”
靖王原本冷着脸,听到这句泛着酸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宁轩见他反应,就知道他确实没有生气,别说陆霖和自己没有什么,就是真有了什么,最多打一顿算了,也不能把他两怎么样。
靖王又捏了捏他的脸道:“你不欺负他就是好事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反而变成他欺负你。”
宁轩就知道,靖王终究是偏爱陆霖的,难过地努了努嘴。
靖王将他揽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也是我的心肝儿。”
宁轩才不信,这种哄人的话,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傅从雪罢了,但他又识趣地紧,靖王既然给了台阶,自然不能不下。
他顺势倚在靖王怀里,搂着他道:“那主子罚我好不好~”
靖王摸了摸他湿润的小穴,知道他这是又想要了,道:“含着姜就发骚,真是无可救药。”
宁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上手开始摸靖王的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昨晚中了春药开始就很想要了,能忍到现在,宁轩自己都觉得佩服自己。
没想到靖王握住了他的手道:“早上吩咐了陆霖去内戒院候着,昨夜让他跪了一夜,总不能一直顾着你冷落他。”
宁轩失望地松了手。
虽然有点不爽,但他的性格从来不拖泥带水,今晚做不了了那就明日,于是又想起正事来:“既然如此,主子可否容奴才去查昨夜的事。”既然陆霖要伺候靖王,那肯定也分身乏术,且昨夜的事实在蹊跷,不亲自查一查宁轩不放心,更何况,春归的事,不能让靖王知道。
靖王就喜欢宁轩这份气度和干脆,便准了他所求:“嗯,此事交予你处置。”
“那奴才的姜……”宁轩可没忘记自己身上受着的规矩。
“不许。”
好吧,真是的。
心肝儿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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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物,让他阴沟里翻船。
钱谦自以为奸计得逞,在屋里坐等着看陆霖和宁轩因私通被打死的好戏,没想到宁轩带人杀到面前。
宁轩怕他说出春归的事,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哑穴,未了还要讽刺一句:“钱总管这是乐极生悲,说不出话来了?”
钱谦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失声,更不明白,无药可解的春药加上密不透风的密室,陆霖和宁轩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宁轩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他,心里一股子火气,原本日子过得好好地,被他这一搅,前尘往事被牵扯出来不说,更附带了难以预料后果。
“来人,先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一百。”宁轩吩咐道,不狠狠打得他皮开肉绽,实在不解气。
用完了刑,钱谦浑身是血地被带到宁轩面前,他的手脚不能动弹,双眼却迸发着恨意,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宁轩奇道:“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却恨我至此?”
钱谦刚想淬他一口唾沫,被宁轩箍住下巴。
宁轩办过的案子太多,稍微联想一下便捋顺了前因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谦的恨意并非毫无来由,他那命薄的儿子,只是因为在背后议论了一句就被暖阁的杨总管狠罚了一顿,后来又被陆霖调去南苑伺候,折腾一番,旧伤加上新伤,到了南苑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钱谦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以他的小肚鸡肠,叫他如何能不恨宁轩和陆霖。
自儿子去世的消息传来,钱谦便开始谋算着复仇,他在王府二十多年,自然也有些人脉,得知陆霖问起别院,就知道机会来了。如果他干脆一些,在酒里掺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不是想让宁轩和陆霖死在王府的家法之下,恐怕现在早已得手了。
只是他自作聪明,倾其所有配齐了春归的药方,最后人算不如天算!
钱谦满脸地愤恨与不甘。
宁轩坐在太师椅上,遗憾地说:“钱总管,你不该恨我和陆霖。要怪,也只能怪你那倒霉儿子,身在王府却不知道守王府的规矩。”
宁轩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要恨,也应该恨这王府的规矩才是。”
钱谦怒目而视。
宁轩放开他,对着左右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钱谦意图谋害我和陆霖,就按王府的规矩,带下去打死了吧。”
席容没什么意见,这等背主不忠之人,王府自然容不得,他道了声“是”。
宁轩又道:“席总管,劳烦你将此事回禀王爷,另外,王府中一干人等,与他有任何瓜葛的,全部押过来杖臀五十,再逐出王府、永不录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讶然,钱谦在府上时日不短,与王府里上上下下的总管都有往来,按宁轩这办法,要牵连多少人,又要得罪多少人。如果靖王真的允了,这将是王府自陆霖管事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连坐。
“这……公子,这样处置恐怕不妥。”
宁轩笑着看他:“王爷将此事交予我,这就是我的处置,妥不妥的,倒不必总管多言。”
席容顿时明白自己多话,他躬身告退,赶紧去回了靖王,希望靖王收回成命。
靖王原本要去探陆霖,半路被急哄哄地几个将军拦住,只能匆匆赶去书房商议政事,此时正在看宁相递来关于西南练兵的条陈。
他听罢前因后果,皱着眉道:“一个毫无背景的奴才,就能设计了陆霖和宁轩?”
席容听出他言下的怒意,连忙跪下。
“陆霖这些年,把这个家管得越来越松散了。”
席容不敢接话,宁轩处置起来是干脆利落,倒更显得陆霖优柔寡断。若不是陆霖当时将钱谦这小子轻飘飘地调去别院,如今也不会有这一桩祸事。
“便按宁轩说得办。”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撑着额头,对着西南练兵的条陈,似乎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靖王道:“陆霖性子和软,始终不适合管家,你吩咐下去,自今日起,不用陆霖再打理内务了。陆霖治家松散,多有不周,便再罚他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席容心下大惊。
陆霖这些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王府家大业大,也未曾出过什么大的纰漏,今日这件事纵有陆霖处置不周埋下了后患的罪过,但也罪不至此。
更何况,陆霖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情是一等一的忠贞温和,自从掌管王府后宅以来,夙兴夜寐从未怠慢,更难得的是,这孩子盛宠之下不见娇矜,对待下人也好,其他私奴也罢,均是和善宽容。
席容有心想为陆霖说话,但靖王身为上位者,出了口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收回的。
他心下叹惋,撤下陆霖的管事之权,难不成要将王府交给宁轩打理,以宁轩这样的严刑峻法,恐怕日后没有谁的日子会好过了。
靖王没有多做解释,当年让陆霖打理内宅实是无奈之举,陆霖善良太过,若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还能以身份弹压下人,可惜他出身微末,但若不让陆霖掌权,王府后院欺负他的人自不会少,两相权衡之下,终究还是让陆霖坐了这个位置。
不过现在,或许另有出路。
靖王洞察人心,也明白王府规矩再严苛也总有仗势欺人之辈,陆霖管了后宅这么多年,不可能面面俱到,得罪人是自然的。与其等他们趁陆霖失势时出手,不如先把陆霖禁足了,等傅从雪整肃完后宅,再放出来伺候自己,倒省下许多麻烦,这才有了禁足的旨意。
靖王又担心陆霖受委屈,额外嘱咐道:“虽说是禁足,却不许苛待他。他操劳这么多年,便让他清静几日,好好休息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低着头,心绪不宁,还在想着有什么人会受此事牵连,草草应是。
//
宁轩没等席容回来已经开始大范围抓人,肃清后院,雷厉风行,一时间王府人心惶惶。
等到了下午,一干有关系的人被悉数抓了,宁轩停了搜查,将人聚到暖阁前庭用刑。
十几个奴才被扒光了衣裤责打屁股,用的也是荆条,大动干戈,鲜血四溅。
雷霆手腕,令人胆寒。
被抓的这些人不乏王府中有头有脸的总管,宁轩不管这许多,一律从严处置,观刑的下人们个个瑟瑟发抖,只听说钱谦下毒谋害后院的公子,却没想到会牵连这么多人,再不敢生出什么旁的心思。
宁轩没等前面打完,便回了暖阁。
靖王下午在暖阁里办公,宁轩跪在靖王脚边,没有打扰他。
受刑的奴才被堵了嘴,暖阁里安静得很,炭火烧得旺,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的声响。
“处置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这件事,你和陆霖都得长个教训。”
“是,奴才知错了,以后一定小心。”
两人沉默了一阵。
宁轩又道:“听说主子罚了陆哥禁足。”那是不是今晚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
“嗯。”
“那……主子罚我好不好。”乖巧地,可爱地。
靖王放下奏折,问道:“你与陆霖不是关系很好,怎么不替他求情。”
宁轩坦然道:“奴才发誓,与陆霖毫无交情。”
靖王嗤笑一声,道:“你一个,陆霖一个,罚你们那么多次,有哪次记住了?”
宁轩知道靖王这是在点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的错,大约在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御下不严,这次的事,险些害死他两,确实是个隐患。靖王估计不止一次责罚过陆霖,但陆霖的脾性就没怎么变过。
自己的错,大约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找他的私奴喝酒?
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找别人,下次不找他们了,只是可惜了,和陆霖还有傅从雪喝酒真的很有意思,陆霖喝完酒会褪去全身的稳重,像小狗儿一样软趴趴地叫主人,傅从雪会板着脸不说话,但是眼泪汪汪的,一逗他就会全身颤栗,像受了惊又强做镇定的小兽一般。
靖王挑私奴的眼光是真不错,都是自己喜欢的。
“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和王府里的人喝酒了,请主子罚奴才荆条。”
“嗯。”靖王不置可否。
南夏捧着姜条进来,向靖王禀告道:“王爷,公子早起用了姜,现下该换了。”
宁轩的姜罚,隔半个时辰就得换一次姜,南夏虽然是宁轩的随侍,但向来是铁面无私,想必是一点水分都没有放。
若是罚了姜再抽穴,那滋味可想而知的难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轩虽然皱紧了眉头,却也乖乖地掀了裤子,靖王道:“过来我这里。”
宁轩便爬到靖王身上,将屁股搁在靖王的腿上,露出后穴,将体内的姜条排出。
靖王见那穴已然红肿,早上打过的痕迹却淡了下来。
南星正要换上新鲜姜条。
“不必了。”
宁轩诧异地转头看他。
靖王捏了捏他的屁股,挺翘的臀尖在大掌的揉捏下开始发红,一边道:“你不喜欢姜,以后都不用了。你下去,拿几壶千日醉来。”
最后一句是对南夏说的。宁轩抱住他的腿,将头埋在他的腿间,闷着声道:“谢主子。”
“倒不必急着谢本王。”靖王笑了笑。
宁轩顿时觉得不好,不知这狗男人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
果然,南夏将几壶酒送了进来,放到案上,靖王便拿起案上的一樽酒,将壶口对准穴口,微微倾斜,将里头的酒一点点倒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日醉入口微辣,入了穴之后刺激得肠道热辣不减。
“啊嗯……”
随着宁轩小声地呻吟,壶中的酒全部灌进了他的后穴。
第二壶。
“夹紧了,若是漏了半点,就让你全喝了。”
“主子……”宁轩略带委屈地唤了声。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奴才再也不敢了。”
烈酒源源不断地进入体内,刚刚受过姜汁浸润的肠道此时更加辛辣刺痛,肚子也被撑得又大又圆。靖王灌了三壶酒进去,宁轩不得不夹紧了后穴。
“不是让我罚你?还是打屁股吧,也不多打了,五十下,但是酒不能洒了。”
宁轩欲哭无泪,这如何夹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夹不住怎么办。”宁轩问。
靖王已拿上了荆条,拍了拍他的屁股:“夹不住,就罚你以后只能喝自己穴里酿的酒。”
宁轩委屈地抱着他,不得不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后穴。
“啪——”
第一下,打在雪白的腿根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这下不算,跪起来,撅好你的屁股。”靖王命令着换了姿势,宁轩只能从他身上下去,跪在地毯上,并拢着腿把屁股撅高了让靖王责打。
“报数。”
“啪——”
靖王罚人的时候向来是不怎么留力气的,荆条落在白嫩的屁股上,宁轩微微动弹了下,疼。
“一,谢主子管教。”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谢主子责罚。”
“啪——”
荆条毫无章法,一会在臀尖徘徊,一会落在腿根处,宁轩不能让酒洒出来,只能夹紧了后臀,荆条落下的声音更加响亮,没什么肉的地方更加生疼。
“呜……四十二,谢主子管教。”
靖王有些板子落在伤处,宁轩疼得受不住的时候,难免松动后穴漏出一两滴酒来,在主子面前排泄的样子让他难得地有些羞耻,全身也跟着红透了。
“四十七,谢主子。”
这些数目下去,屁股上早已是青紫一片,穴口湿湿的,不知是漏了的酒还是淫液。
五十下打完。
靖王收了荆条。
“谢主子管教奴才的骚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想也知道自己没能全部夹住,屁股上是熟悉的疼痛,下腹传来的是陌生的胀痛,双面夹击,着实难受,眼中已经盈盈带泪。
“主子,抱……”
靖王便半蹲下来,抱住他。看来靖王的玩弄并未就此打住。
只见他半蹲下来,手指在股缝处流连,插入一指。下身传来咕噜咕噜水在摇晃的声音,宁轩的大腿内侧湿漉漉的,油光水亮。
靖王抽手时,后穴一时夹不住,又流了些许液体出来,宁轩红着脸低着头。
靖王却将桌上的酒杯放到地上,一字排开,一共五个酒杯。
“斟酒。”
宁轩郁闷地挺着被抽得红肿破碎的屁股和湿漉漉的淫穴,此刻真的很想抱着靖王啃一口,发泄一下心里的委屈。
“主子……我不会……”
靖王笑眯眯地抱住他,一只手比了个“嘘”的手势,说:“你师父没教过你,在上司面前不能说,不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给很多人斟过酒,有时是与文武百官在庄严肃穆的宫宴上,有时是与定国公的旧部在军账里,有时是与悬宸司兄弟们在酒肆里,也有和家里人家常吃饭的时候。
唯独没有试过用自己的后穴斟酒。
亭亭玉立的小酒杯不过两指宽的口子,后穴一旦放松,流出的酒顷刻便能倒满并溢出,弄得杯盘狼藉。
但靖王这样说了,不做是不行的,他爬到第一个酒杯前,将穴口对着酒杯,这酒杯太小了,宁轩跪趴着,只能撅高屁股尽量对准。
除了羞耻之外,好像还挺好玩的。
靖王挑起他的下巴问:“小淫奴,斟酒前要说什么?”
“……”
要不怎么说老男人就是会玩呢,就算不挨打的时候,也能给宁轩带来兴奋和刺激。
“淫奴用小骚逼给您斟酒,请您指教。”
挨过打的屁股一紧一松都带着疼,控制好后穴里液体的流出不是那么容易的,宁轩平日里对穴上并未花过功夫,松开后穴,倒下第一杯时,他低着头看酒杯,待看到酒漫出时收紧后穴,但已经来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杯酒不出所料地漫了出来。
靖王没有说什么。
宁轩将屁股对准第二杯。
“哗——”
比第一次好一些,但酒杯实在太小,宁轩穴口一松,一下就灌满了,还是溢出不少。
靖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骚屁股斟酒,屁股被教训得姹紫嫣红,双腿微分的姿势让靖王能将小穴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穴口里里外外地开合呼吸着,清凉的酒水从红嫩的骚逼中流出,落到杯中,又立刻闭了口,像含羞草被触碰时一样颤抖着蜷缩起来。
挺可爱的。
五杯酒倒完,最后一杯满满当当,险些洒出,但宁轩进步神速,竟然做到了。
这酒倒出来,自然不是给人喝的。
宁轩想着靖王不知道满不满意,骨子里的要强已经让他对自己不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先开口道:“奴才的骚穴不中用,失礼于王爷,求王爷管教。”
宁轩乌黑的长发被简单地挽起,没有收宁轩做私奴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宁轩在床上是这样坦荡又淫荡。
在外面大杀四方的世子爷挺着骚逼求管教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靖王笑了笑,摸上了他的细腰和圆滚滚的肚皮:“想要肉棒还是荆条。”
不管怎么说,靖王在床事上对宁轩还是很纵容的。
宁轩心想,不对啊,我肚子里满满当当的酒,不先让我排出来吗!这是肏我还是肏酒?
没等他答话,靖王的肉棒已经抵住了后穴,这也没得选了。
靖王一边说:“你这紧穴的功夫还得再练练。”一边用手捅开骚穴,试图插入。
“嗯……主子陪我。”
骚穴刚露了口,酒就流了些出来,宁轩本能地想夹紧,但是这样放任体内的液体流出的感觉,实在有点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扩张得差不多了,插了进去。
咕噜的水声传来,靖王像是插进了一团海绵里,穴内的液体被挤出来不少,淅淅沥沥地流了满地。
“啊——”
靖王开始慢慢抽插,宁轩觉得靖王的肉棒像是带刺的仙人掌,布满了倒刺,将他的肠道打开贯穿,顶到深处。
双手撑地,跪趴在地上撅高屁股,里头还盛满了酒,像一个被使用的工具。
而且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慰。
宁轩虽是私奴,但很少用这个姿势承宠。
“嗯……啊……唔……”
不止如此,宁轩适应了这抽插的节奏,靖王便开始用手拍打他的屁股,早已伤痕累累的屁股被这一打,后穴里疼得一缩。
“不,不要打,骚屁股疼——主子轻点……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完全在靖王主导下的性爱,既陌生又刺激。
“慢……慢一点——啊——不,快,快一点,主子的肉棒插得我好爽……啊啊啊——”
靖王不断捣锤着他的花心,又疼又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连声浪叫。
//
南舟伺候宁轩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在房门外听到过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时他觉得公子被罚得很难受,有时又觉得公子特别爽,比如这个时候,这样的叫声,让他听了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南夏去了后厨看宵夜,只留了他一个人在暖阁外听候吩咐。
感觉公子被插得很爽。
南舟忍不住,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腰里。
文鸳此时匆匆赶来,南舟吓得赶紧背过身去,整理好衣服。
文鸳躬身道:“席总管让我来回禀王爷,陆公子在内戒院自请责罚,杖臀五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舟尴尬地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文鸳有没有看到自己自读的样子。
他点点头,刚要说话,里头又传来暧昧的叫喊。
南舟为难地说:“要我现在进去通传吗?”
他年纪并不大,因为机敏才被调到宁轩身边,从前并未应对过这样的情形,主子们在里面欢爱,自己能进去打扰吗?
文鸳心想,若是王爷现在不去看陆公子,公子这顿打岂非白挨,若是打扰了王爷的雅兴,最多是自己挨顿打,也不至于连累到公子,若是王爷听说公子要自罚愿意去看看,那公子一定会非常宽慰。
于是点点头,肯定得说:“请您现在去通传一声。”
南舟见他坚持,只能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里头的性事非常激烈,满屋的酒气和喘息。
南舟等了一会,好容易靖王似乎停下了攻伐,只听得靖王道:“夹紧点,骚货。”
宁轩带着哭腔说:“奴才夹了好久了,主子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又是另一轮抽插。
南舟面红耳赤,不得不感慨靖王持久,他细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现在打扰王爷和公子,必然是讨不了好的,陆公子今日被罚禁足,又失掉了协理王府的权力,日后还有面见王爷的机会吗?
要为了一个即将失宠的私奴得罪王爷吗?
自家公子也不会希望自己去通传吧?
如果不通报……
南舟又等了一会,里头那两人闹得正欢,实在不敢打搅,他定了定神,转身出去了。
“王爷说,请陆公子受完刑便回去歇着。”南舟惴惴不安地撒了个谎。
文鸳顿感失落,只能失望而归。
//
内戒院里,陆霖被安置到榻上,还没有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万万没想到,这区区的三十多下竟然将陆霖打晕了过去,看着陆霖温和的睡颜,这才有些后怕,万一陆霖真在自己这儿出了什么事,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
文鸳匆匆赶回内戒院,见自家公子面色苍白地躺在那儿,心中揪着疼:“王爷说不来了,请公子受完刑便回房歇着。”
王爷怎么能这么狠心。
席容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这才吩咐道:“送公子回去歇着吧,禁足的公子也不是说不能求医问药,请太医来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文鸳心中凄然,他见多了后院里不受宠的私奴是什么样子,没想到陆霖也会有这一日,不自觉地流了眼泪。
世事无常,花无百日红。
文鸳告退,着人将陆霖送回了沅芷院。
沅芷院的下人们得知陆霖被禁足的消息,都十分讶然,因禁足的私奴身边不能留太多人伺候,除了文鸳之外的下人们都被遣了出去,一瞬间小院从热闹繁华变为清冷寂静。
小院的大门被合上,一把铜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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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失势,宁轩在靖王的授意下处置了诸多总管,王府里一时流言四起,都传宁轩即将上位,总管王府内宅。
席容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去拜见靖王,想问清此事。
此时靖王刚刚起身,宁轩还睡着,私奴一早不起床伺候主子爷却睡得正香,王府万万没有这样懒散的规矩。
南舟识趣地去唤宁轩起身。
宁轩半睁着眼,手指揉了揉眼睛,轻轻喵了一声:“困。”
昨晚被靖王折腾到半夜,睡了一觉是半点没缓过来,连习武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抵不过身体的酸痛。
南舟怕靖王怪罪,推着他小声道:“公子快起来,王爷还等着伺候呢。”
靖王漱完口,见南舟在催宁轩起来,开口道:“不必他伺候了,让他睡会儿。”
宁轩把身子埋进被子里。
南舟连忙应下。
果然,如今这王府里,王爷最疼爱的还是自家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容看得更加担心。
等靖王用早膳时,才敢过来提起:“王爷,内宅如今人事变动,若没有主事之人,怕是多有不便。”
“嗯。”
“不知主子属意哪位公子接管后宅?”
靖王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片刻后才道:“让阿雪接手吧。”
席容听到是傅从雪,松了口气。
靖王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怎么,觉得宁轩手段太过严厉?”
“奴才不敢。”
“你们这些老东西,被陆霖惯坏了。”
“奴才只有王爷一个主子。”席容连忙跪下。
靖王哪里不知道这些奴才的行径,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靖王又吩咐道:“别院的事,如果有人敢议论陆霖和宁轩,你知道怎么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昨日宁公子杀鸡儆猴,想必下人们再不敢乱嚼舌。”
席容见他没有继续责问,才又问起:“主子,后宅有些事,是否不宜与傅公子回禀。”席容所指,自然是一些不能让傅从雪知道的勾当。
“倒也不必。有些话你不便与他说的,让本王去提点他就是了。”靖王交代道。
“是,奴才明白了。”看来主子对傅从雪也是信任的。
于是傅从雪新鲜出炉,成了靖王府众星捧月的人物。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时间风头无两。
//
有人风光无限好,就有人愁云惨雾哀。
陆霖那日受了寒又挨了打,骤然晕厥,被送回小院时面无血色,好在身体底子好,太医诊治后并无大碍。只是自那日醒转后,陆霖才知道靖王并未来探望自己,他面色如常,却连着几日食不下咽,夜里也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文鸳心疼,端了吃的劝他:“公子,您再多吃点吧。”
陆霖淡然道:“我没有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奴才知道您心里难过,但您若是不保重自己,等解了禁足,又如何伺候王爷呢。”
陆霖的眉眼动了动,心灰意冷道:“文鸳,你见过大漠里的一种鸟儿么,如果一只死了,另一只就壮烈殉情,绝不独活。”
文鸳握紧他的手:“公子……王爷待公子十数年的情意,不会说没就没了,公子……求您想开些,不要糟蹋自己了。”
文鸳明白陆霖的苦涩,被禁足的病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禁足之所以会是一种刑罚,就是因为被困在一方天地中的压抑与难受,是足以将人逼疯的。
但禁足也罢,失宠也罢,这都是一时的,陆霖这样的人,不该埋没在后宅之中。
陆霖看他眼含热泪,勉强笑了笑:“也许吧。”
“公子,要不您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陆霖摇了摇头,他确实心里难受,但是身体好像干涸了一般,哭不出来,他突然感觉一阵茫然,究竟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自己和王爷,又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难道真是时光易老,覆水难收?
陆霖勉强振作,就着清粥吃了几口,文鸳见他开始吃东西,心放下了大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府诸事繁杂,即使傅从雪能力出众,刚接手时也是应接不暇。
傅从雪熬了几个大夜,不得不感慨陆霖这差事实在辛苦。
除了内务,还有人情,宁轩处置完拍拍屁股走了,自己面对着一团乱麻的人事,实在无从下手。常言道知人善任,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总管也有数十个,要说物尽其用,实在艰难。加上各人有各人的山头,傅从雪想做点什么都被陈总管提点牵制,左右都不能怠慢,傅从雪不免感觉有些心力交瘁。
今日是十五,素月分辉,窈窕夜色。
陈总管带了两个小厮,捧着玉牌与刑具过来,躬身禀道:“傅公子,这是府内公子的侍寝册录,请您过目。”
傅从雪接过,面露不解。
陈总管解释道:“公子想必记得,府上原本有月赏的规矩,本月未侍寝的公子,都需到内戒院领受责罚。”
傅从雪翻看,靖王召幸本就不多,一月里也只有半个月的时候会召人去暖阁伺候。除了蘅芜院、絮汀院和沅芷院,连沈宴之这个月都没有伺候过王爷,再往前,自己没入府之前,陆霖和宁轩平分秋色,沈宴之伺候地也并不勤。
“我记得家规里是有这条,可从前不是都免了吗?”傅从雪问。
陈总管躬身道:“不错,从前陆公子当家时,体恤诸位公子便免了这项责罚,但如今,公子新掌中馈,若还是一样规矩,只怕让人看轻。”
傅从雪问:“私奴都是王爷的枕边人,如何定罚,不用请王爷定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江文笑着说:“主子向来不管这些,这些公子并不受宠,自然是由您处置。”
傅从雪看着小厮手捧的刑具,这才意识到,陆霖曾经有多大的权柄。
他淡淡道:“不必了,比照旧例即可。”
陈江文继续劝到:“公子心善,但若不立一立规矩,只怕人心浮躁,家宅不宁。”
傅从雪这才认真看他,每当傅从雪有什么主见时,陈江文就会这样劝他,最后自己也不得不低头,但偏偏他的顾虑又并非没有道理,陆霖因何失势他也有所耳闻,就连靖王平时也教导他恩威并施,确实不该一味仁善。
“我再想想。”
“是,那奴才将这本册子留下,您若是得空,唤他们来管教便是。”
“嗯。”
陈总管告退。
傅从雪陷入思索,同为私奴,怎么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如今自己得了这样大的权势,没有仗势欺人的道理,但若是不行这个规矩,只怕靖王怪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傅从雪陷入纠结之时,靖王竟然来了。
他连忙起身迎接。
靖王脱了狐裘大袄,笑着道:“阿雪宵肝忧劳,都快把我忘了。”
傅从雪不好意思起来,一边伺候靖王换衣服一边道:“主子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奴才,奴才不敢不尽心。”
“再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靖王嘱咐道。
傅从雪点了点头,让他在书案前坐下。
书桌上原本是些经史典籍,现下摆满了王府的账册案卷。
“还未收拾好,主子见谅。”
靖王将傅从雪揽进怀里,问:“在看什么?”
“是陈总管送来的侍寝册录。”
“看这个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侍寝的公子,原本按月该行一次规矩,陈总管来问奴才的意思。”傅从雪面露难色。
靖王立刻就明白了,摸着他的脖子笑着说:“有什么为难的,这个家既然交给你打理,自然由你做主。”
傅从雪的心总算踏实了。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恭贺,流水的礼物也好,各路总管的小心示好也罢,都不能令他心安。想他一个入府不过一月有余的私奴,竟真成了王府的半个主人,实在难以置信。而靖王愿意把这么大的王府交给自己,也实在令他受宠若惊。
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然拥有了这个男人的情意和信任。
“多谢主子……”有靖王这句话,无疑给了傅从雪最坚实的后盾。
傅从雪情不自禁地,突然有了想吻一吻靖王的冲动。
没待他动作,靖王先吻了吻他的眉眼,又贴心地问道:“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耳鬓厮磨间身子突然燥热了起来,人的本能真的可怕,只是短短一月,他已经习惯了被靖王抱着亵玩。
“嗯……王府人事复杂,恐怕还得请王爷提点我。”
虽然不惯向人示弱,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也被他玩弄过了,自己的脆弱早就被他一览无余,也就没什么好矜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看他说着提点二字又红了脸颊,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他将手伸进里衣,摸上了傅从雪饱满的屁股:“王府的下人虽多,却不比朝堂,都是自己家里。你处置下面的人,不用看他们的脸色。”
傅从雪脸色更红,留心听着靖王的话,心里却忍不住想那只摸他屁股的手。
“奴才也怕得罪人。”
靖王另一只手捏了他的下巴,笑着说:“你把本王伺候好了,还有谁得罪不起。”
“主子……”傅从雪更加羞怯。
靖王却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按着他的头吻了下去,一吻天长,傅从雪被吻得发蒙,唇齿间都是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小小雪也渐渐抬了头。
靖王府的私奴没有主子的恩准是不得自读和泄身的,但也有例外,譬如陆霖和傅从雪,这规矩便没有用到他们头上。
靖王对着傅从雪最喜欢用的就是贼喊捉贼那一套,这时又忍不住逗弄起来:“哪有学生在听讲时管不住自己下身的?”
傅从雪被吻得晕头转向,还以为马上就要侍寝了,没想到靖王话锋一转,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奴才……奴才……”
“好学生是不会让先生生气的。”
傅从雪明白了:“学生请先生责罚。”
旧时私塾里,教书先生的权利最大,哪怕是在本朝的最高学府也是如此。达官贵人的子弟送进去,不听话的学生也是可以被先生责罚的。
至于要怎么罚,当然是听先生的了。
“跪到书案上去,把你的骚屁股露出来。”
傅从雪小声应是,将书案上的卷轴叠好了,在靖王的注视下脱了裤子,露出白面馒头般圆润的屁股。书案并不大,傅从雪趴上去,只能枕着账册案卷。
虽然被靖王肏过那么多次,但这些动作怎么做怎么羞耻。若是让王府其他的总管知道,自己就在这张处理公务的书案上撅着屁股挨打,实在无脸见人。
“请先生教训学生不懂礼数。”
傅从雪的书案上可没有什么戒尺,只有一堆上好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不是用来打屁股的趁手工具,傅从雪身体被调教出淫性,好几日没被肏干,此时刚脱了裤子穴里已经湿滑黏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不责罚的时候,向来都是温柔的,无论用什么工具,只会把屁股打到微微红肿发热,不会特别疼,但是挨肏的时候会敏感地夹紧小穴,傅从雪现在已经不会害怕这样的闺责了。
靖王挑了只上好的银毫毛笔,问他:“阿雪可有用心练字?”
“……学生练的是欧阳询先生的楷体。”
“欧阳先生的字端方严正,你可担得起这四个字?”
傅从雪的字非常漂亮,可以说是得了欧阳先生的真传,但一想到自己这幅样子跪着,跟端方二字毫无关联,便羞得低了头:“学生练得不好,请先生责罚。”
靖王却说:“教不严师之过,今日不罚你。”
傅从雪正奇怪,便感觉到狼毫笔戳进了自己的后穴,顿时一紧。
“放松,要教你写字,不得先润笔吗?”
傅从雪这辈子阅历浅薄,根本没见过这些花样,只能任由靖王折腾。
毛笔进了后穴,初时只感觉到酥痒,狼毫质地柔软,沾上粘液后肏进后穴里并不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待靖王转动毛笔时,穴内被扫了一圈,小穴战栗地收缩着,瑟瑟发抖。
靖王抽出笔,在纹身旁边的腿根处开始写字。靖王的书法秉承张旭,一手草书龙飞凤舞,连笔下去,傅从雪只感觉腿根一阵酥麻,却不知靖王写得什么。
“猜猜?”
腿根的触感转瞬即逝,从大腿直到膝弯,应该是四个字,傅从雪实在想不出,只能求道:“学生愚钝,求先生再写一次。”
靖王换了只笔,这次是用来写大字的抓笔,笔杆粗而短,尾端的毫毛硬挺。靖王用笔端去沾后穴的淫液,不一会便湿了大半,只见他微微用力,将整只笔插入后穴,那笔大约两指粗细,如果说刚刚只是在穴口润润笔,这次却靖王便将整只笔全数推入穴中,只留了个勾绳在外头,笔进得太深,炸开的毫毛扫到肠道深处的每一点褶皱,傅从雪内里酥痒难耐,不安地动了动。
靖王按住他道:“笔不成书,没有墨还是不行。”
“嗯……”
“阿雪,你说怎么办。”靖王一边问,一边转动毛笔,又开始抽插,傅从雪没想到自己被一只笔肏了,偏偏这样的逗弄,竟让他全身颤栗,前头的肉棒也翘得老高,晶莹的液体点到了王府的账册上,一片淫靡。
“呼……先生,先生可以沾了墨,来写。”傅从雪君子正派,只能提出自己的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道:“嗯,好主意,不如就用你这后穴来做砚台磨墨可好?”
傅从雪愣住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做这么有辱斯文的事。
不过这样的游戏,怎么都轮不到傅从雪做主的。靖王抽出毛笔,将磨到一半的墨送进傅从雪后穴。
傅从雪得宠,用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这方墨乃是东川进奉的文彩双鸳鸯墨,墨质极好,且有淡淡的松香。最妙的是,这方墨大约有四指粗细,不至于让傅从雪的后穴吃不下,也不至于伤了后穴。
“啊……额……”
傅从雪忍不住小声的呻吟。
穴口被撑大,吃下了大半的墨,这方墨周身雕刻的是鸳鸯,精雕细啄的纹路让傅从雪的后穴更加刺激,傅从雪忍不住哭了出来,冰凉的墨像一块石头,又粗又大。
靖王抽出墨,小穴“啵”地一声响,颇有些依依不舍,靖王笑着道:“你看,这不就成了。”
穴内吃了墨,流出的淫液也变了黑色,虽然颜色不深,但用来沾笔绝对是够了。
靖王取了先前那只润好的抓笔,让傅从雪打横跪好,又在后穴里蘸了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写最后一次。”
傅从雪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后背,以背为纸,靖王提笔,一气呵成地写下四个字。
傅从雪皱着眉感受,笔画很多,莫不是:“冰壑玉壶?”
靖王放下笔,搂过他吻了吻,赞道:“真聪明。”
傅从雪顺势抱住靖王,回头看到一桌的狼藉,简直无地自容,自己做了什么,今日这在书案上,笔墨纸砚都做全了。
靖王却十分高兴,分开他的腿,用方巾略略擦了擦后穴的淫液。
“湿成这个样子。”
冰壑玉壶本是称赞人品性高洁,傅从雪又觉得自己实在担不起这四个字,靖王这样说,就更加羞愧了。
靖王解开衣带,一边抚摸他的脊背,一边掏出早已硬挺的肉棒,就这淫液的润滑挺身插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王的肉棒比你的文房四宝如何?”
傅从雪眼角含泪,靖王的肉棒更加粗长且火热,他坐在书案上,将自己被插入的穴口看得一清二楚,傅从雪惊讶于自己的穴口居然能被撑大到如此地步,看着这个带给自己欢愉与痛苦的大家伙,难为情地别过眼去。
靖王将他的脸扳正。
“嗯?”
“主子……好大,好热……”
靖王笑着吻住他的嘴,不再逗他,抱着他迅速抽动起来,响亮的拍打声响彻整个房间,白色的淫液顺着抽动从穴口流出,湿滑地浸润了傅从雪的大腿,狭窄的甬道被填满,又酸又胀。
“啊——啊——不——”傅从雪被肏得小声叫出来,嘴上说着不要了,身体却诚实得很,双腿大开夹住靖王的腰身。
“王爷——呜呜——啊——”
傅从雪大约是每次都会被肏哭的人,靖王的龙根粗长,每次深入时都能顶到花心,肏得他失神大叫,再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从雪被折腾了一夜,简直身心俱疲,但第二日又不得不早起,服侍完靖王再去处理王府内务,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絮汀院正准备上午膳,没想到宁轩来了。
宁轩一进门便笑着说:“恭喜傅大人,更进一步了。”
傅从雪没想到他会过来,不得不将人请进来。
宁轩看到散落的书卷,叹道:“王爷真是慧眼识珠,知人善任,你这样勤谨,难怪将王府交给你打理。”
傅从雪听不出他是嘲讽还是真心夸赞,只能不接话茬。
“喏,这个给你。”南夏奉上一本案卷。
宁轩接着解释道:“悬宸司辛苦了几日,给王府的上下人等建了卷宗,你瞧瞧,是否得用?”
傅从雪相当惊讶,昨日还在苦思冥想,若是能有一份王府所有人的案卷就好了,今日就送到手中,果真天遂人愿。
“是王爷让你送来的。”傅从雪问到。
宁轩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想到一个可能性:“那日处置的总管,也是事先调查过的?”
宁轩道:“当然。”
果然,傅从雪就知道,如此大规模的人事变动,怎么会是因为一个谋害主子的奴才而起的连坐。
原来一切都在靖王的掌控之中。
傅从雪早知道王爷是英明睿智之人,如今更加佩服,借了别院的事一举肃清后院,实在是一举两得。
“多谢世子。”
“不必谢我。”
傅从雪准备送客了。
宁轩这个时候来,恰好是饭点,兰生出于礼节,低声问了句“是否再添一副碗筷?”,被宁轩听见了,自来熟地道:“那感情好。”于是坐了下来,等傅从雪开饭。
宁轩一副笑脸,傅从雪又不好赶人走,两人便一起吃了个午饭,席间傅从雪脸色冷淡,没有半分欢喜的意思。
宁轩边吃边问:“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谨遵靖王的教诲,知道宁轩是只不好惹的小狐狸,自从上次之后便很少与宁轩往来,没想到宁轩会主动来问,他原本也不讨厌宁轩,更别提生他的气了:“没有。”
“这幅脸色,还说没生我的气。”宁轩话里话外还有几分委屈:“账册的事,我也没想到会牵连你,再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傅从雪见他不信,只能诚恳道:“世子玩笑了,我没有生气,也是真心认主子的罚,世子不必介怀。”
“那你怎么脸色这样差。”
傅从雪在王府的处境,和陆霖十分类似,有些话不便与王爷说,不便和身旁的下人说,反而是同为私奴的宁轩能说上几分,他喟然道:“我只是事情太多,太累了而已。”
“王府的事又不着急,何必这样劳累自己。”
“主子将王府内务交予我,我不敢不尽心。”
宁轩却嗤之以鼻:“你倒是和陆霖一样,有几分舍己为人的好心气。”
傅从雪听他说起陆霖,眉眼更沉,自他被授予了管家之权,人人都道他宠冠后宅,但他此时被捧得越高,越觉得落寞。
曾经的这一切,想来也是陆霖经历过的。如今陆霖却被禁足在后院里,连房门都不得出,一应衣食缩减不说,他心里肯定更为难受。王府中又不乏拜高踩低的小人,等陆霖解了禁足,只怕走动间更受人奚落嘲讽,伤上加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与陆霖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依仗靖王恩宠才有了权势地位。
此情此景,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傅从雪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过这份心境,今日面对宁轩,却说了出来。
“有花团锦簇这一日,就有人走茶凉那一刻,没有什么好恭喜的。”
“你倒是难得清醒。”宁轩也十分认同。
“陆霖就这样失宠了,我……”
宁轩吃完东西正在漱口,闻言一口水差点喷出,呛到了自己。
“咳咳……”
等顺过气来,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陆霖失宠?”
傅从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笑着说:“陆霖怎么会失宠。”
傅从雪不解,削权、责罚、禁足,难道不是失宠的意思?
宁轩看他一脸天真单纯,不以为然道:“不是我说,有朝一日就算你失宠了,陆霖也不会失宠。”
“此话怎讲?”
宁轩挥退了下人,压低了声音问到:“你真想知道?”
“你既然问起,我又岂会不好奇。”傅从雪道。
谁知宁轩却问:“你知道为什么王爷没有纳王妃,府上也没有妾室吗?”
傅从雪摇了摇头。
“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陆霖咯。陆霖只是个私奴,王爷一旦娶了妻妾,怎么会容得下陆霖这样的身份的人恩宠越过自己去。”
傅从雪颇有些难以置信道:“主子喜欢谁,宠幸谁,难道还会受王妃或者妾室的左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不会么?靖王府从前有多少私奴,你怕是不知道吧。”
宁轩将往事娓娓道来,靖王从封王开府到掌权,府上的人就没少过,这些公子,有人和陆霖一样,出身寒微被当成玩物送来的,也有人门庭显赫,为了搭上靖王这条船主动献身的,有人为了家族荣耀,有人因为利益驱使,也有人纯粹想攀附权贵。
后院的人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靖王没有掌权之前,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什么私奴都能随意处置的。
有人家世好,背着靖王欺负陆霖,陆霖受了委屈一概不说,靖王发现之后,当然只能用明目张胆的偏宠来维护。陆霖心眼实在,防得住明枪也防不住暗箭,几次死里逃生,靖王更是立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陆霖犯了什么事,大错小错,都是自己亲自惩戒,才让这些动了歪心思的人有所忌惮,知道轻易动不得陆霖。
靖王掌权之后,宁轩听从吩咐,曾设计过好几个有门第的私奴,将他们发落出府,王府后院才日渐清静。
这些人做私奴便敢动陆霖,真有了妻妾的名分,自然不会放过陆霖。
宁轩一开始看不明白,后来得他师父提点,才明白靖王这是在护着陆霖,所以他早在没入王府之前就知道靖王对陆霖的情深义重,入了王府之后,宁轩对靖王的了解更甚,也就更加明白了靖王对陆霖当真是年少深情,这么多年也并未动摇过分毫。
傅从雪头一次听说这些事,心中震颤不已。他原以为靖王府私奴少是因为靖王不好美色,也没有觉察出靖王对陆霖有什么偏爱,反倒觉得靖王偏爱宁轩多一些。
“既然王爷从未对人说过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傅从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道:“大哥,我是干情报工作的,在王爷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总不至于连主子的心头好都摸不准吧?更何况,陆霖在王爷身边不是一年两年,是十四年,哪有人宠一个私奴,能宠十四年。”
傅从雪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我倒不觉得王爷对陆哥有什么偏爱。”
宁轩莞尔一笑,情真意切道:“阿雪,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傅从雪未料他会如此直白,问出这样的问题,当真是四下无人,胆子贼大。
恼羞成怒想要呵斥:“你——”
宁轩目光真挚而深情,傅从雪霎时反应过来,也明白了,所谓喜怒不形于色,最爱不示与人前,这是一个政治家最基本的素养。
傅从雪道:“按你这么说,陆霖和王爷两情相悦,陆霖怎么会不介意王爷再纳私奴?”
宁轩道:“谁知道他介不介意呢?陆霖这脾气,不去东洋学忍术真是可惜了,凭他的气性,说不定能学成一代宗师。”
傅从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这样,王爷又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解了陆哥的权,还罚他禁足?”
午后的阳光斜照,落在宁轩的侧脸上,宁轩拿手挡了挡,笑着说:“陆霖的性子本就不适合内宅,从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如今有了,自然不用他操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就差把靖王在利用你糊到傅从雪脸上了。
他想起昨日温存,心中顿感酸涩,喃喃低语道:“王爷待陆霖是情深义重,那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
宁轩托腮看他:“这世间的美好千千万,他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自然是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还能委屈自己不成。”
宁轩大概是觉得今日这话说得够多了,站起身,收了个尾:“只是这世间的男欢女爱、情深意浓,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如何能像松竹长青。”
傅从雪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再美的红梅傲雪,终究是要凋零的。
宁轩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时候不早,多谢款待,我也先告辞了。”言语间竟然露出难得的惆怅。
傅从雪点点头,目送宁轩离去。
是啊。
红梅傲雪,怎么抵得过松竹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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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赵靖澜算个什么东西!”一盏茶具被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轩看着他表哥怒不可遏地模样,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也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黎生霄月收敛了怒意,说道:“我骂的有错吗?一点小事就对你动手,简直不是个东西。”
“你骂得没有错,只是你好像第一日知道我经常挨他的打一样。”
黎生霄月气不打一处来,问候了一下赵家的祖宗,又骂道:“活该他断子绝孙!当年若非你祖父和师父相助,他一个庶出的皇子,能有今天?忘恩负义不说,还薄情寡义。”
宁轩难得回一趟定国公府,但凡和他表哥见面,头一炷香的时间都是在听他表哥骂靖王,宁轩懒得再说什么,他表哥骂人可比自己难听多了。
黎生霄月骂到一半,突然拍桌道:“当初就应该听我的,坚持让他娶你做王妃!”
宁轩一口水险些没喷出来,无奈地问:“表哥,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前后矛盾么?”
宵月道:“为何?”
宁轩在煮茶,似乎在等待什么客人:“既然他不是个东西,又怎么配得上我呢,这要是回到三十年前,赵家的皇子想嫁进定国公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霄月这口气咽了这么多年,还是咽不下。
宁轩道:“表哥,我让你帮我打理家务,不是让你坐井观天,怎么一段时日不见,你这眼界越发浅了?赢了的人才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输了的那个,做王妃还是私奴都没什么分别。这话我也早与你说过,宁家若是无权无势,就算有了王妃的名分,只怕是捧你越高,摔你越狠。”
霄月也不是不知道这点,总是气不过靖王欺负宁轩罢了。
三年前这件事早已盖棺定论,对宁轩来说,只有以私奴的身份入王府,赵靖澜才会觉得稍有亏欠,这几年也才会如他们所料地慢慢放松了对宁家的打压,宁家才能继续在“宁谢吴周霍”这五大家族中保有一席之地。
宁轩就是太过理智,半分感情用事也没有,这样的清醒更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心疼。
真想派人一刀结果了赵靖澜,一个没有子嗣的摄政王,只要他一死,天下太平,各方势力重新上位,靖王的统治就能土崩瓦解。
宁轩不知他表哥想得那么远,转口问起:“宁家有回信么,他们什么想法?”
黎生霄月听他问起正事,正色道:“老头子还没点头,这件事太大,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松口的。再说,宁家也觉得左相不是可以信赖之人。”
“嗯。”
“西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没什么动静。京中还有块硬骨头。”
宁轩知道他说的是总管京城防务的周太尉:“嗯。”
霄月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时机尚未成熟,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陆霖知道春归的事了。”
霄月微微色变:“那靖王?”
宁轩皱着眉说:“陆霖应该不会告诉靖王,只是怕他说漏了嘴。”
其实宁轩的说辞并不圆满,譬如他对陆霖说,自己是因为爱慕靖王,怕得不到靖王的真心才设下了苦肉计,但实际上宁轩入了王府之后,又送了些私奴进王府,若是真心爱慕,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个中矛盾,清醒的陆霖未必不能反应出异常,宁轩赌得就是他当局者迷。
“万一靖王知道春归的事,顺腾摸瓜,就能猜到你当年为什么要设计他了。”
“是啊,所以我们得早做打算。”
霄月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头传来声响,一个黑衣人绑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带进房间内。
“主子,人带到了。”
那男子被黑布罩住脑袋,却没有挣扎。
“你先退下吧。”霄月发话,定国公府自从宁轩去了王府,就是霄月在打理。
男子的黑布被揭开,竟然是数日前在薛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沈离戈。
沈离戈见到宁轩也十分惊讶,他连忙起身行礼。
宁轩拦住:“不必多礼。离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霄月倒了茶给沈离戈,沈离戈比之月前又清减了些,身形单薄,面上红肿,身上也有不少被凌辱的痕迹。
薛盘留着他,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这些日子他过得自然不好。
宁轩没有说话,待沈离戈喝完了一盏茶,才慢慢说道:“沈公子受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离戈咳嗽两声,依然是一副温柔如水的神色,轻声道:“沈某寄人篱下,为人奴仆,本是应分。”
宁轩面露遗憾,叹道:“水小池狭窄,动尾触四隅。薛府这样的门庭,如何容得下当年名动江南的小范蠡?”
沈离戈听到这个称呼,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低头苦笑道:“儿时打赌留下的闲称,居然让世子知道了。”
宁轩看着他,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沈离戈少年时便颇有经商之才,化名小范蠡与当时的江南首富云家做了个赌局,最后大获全胜,截胡了云家的那次生意。
只是没想到,沈家极其看重嫡庶尊卑,身为沈家的旁支庶子,沈离戈在沈家原本毫不起眼,却因为他的展露头角让人心生妒意,劝说了当时的沈家家主将沈离戈送去薛府为奴。
沈离戈没有反抗的余地,为了母亲和弟弟只能一一忍下,一代商业奇才还未出世便就此没落。
宁轩道:“沈公子,当真甘心这辈子做个性奴,等着有朝一日被人打死?”
沈离戈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颤,对他来说,宁轩抛出的橄榄枝,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离戈起身跪了下来,问到:“离戈孑然一身,可有什么能为世子效劳。”
宁轩笑着看他。
霄月从兜中拿出一卷案卷,说:“沈家主家的嫡长子,沈星鹤,想必你很熟悉。他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不日就要一命呜呼了。”
沈离戈点点头。
沈星鹤是沈家下一任家主,也曾是沈离戈的主子。
“你敢不敢来个偷天换日?”霄月问。
宁轩道:“回到沈家,易容成沈星鹤,夺得家主之位,再将沈家收入囊中。听起来是个有趣的游戏。”
沈离戈讶然,此时已然明白宁轩的计划。他想狸猫换太子。
他没有立刻反应,反而想到,不能让沈家的人察觉,势必要找一个熟悉沈家的人,但自己只是一个私奴,宁轩为什么要挑中自己?沈家富可敌国,宁轩扶持自己,想要什么一目了然。但沈家如今已是靖王府的附庸,还需要通过自己得到什么?
他虽然心中有疑问,脑中思绪极快地分析利弊后,果断磕头道:“世子愿意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感激不尽,此生必然结草衔环,报世子和王府的大恩大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与霄月对视一眼,宁轩笑着说:“沈公子,我是我,王府是王府,今日帮你的是定国公府,可不是靖王府。”
沈离戈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明白过来之后,面露迟疑。
宁家虽是公门侯府,但权力角逐都在生死之间,自己如果依附宁家逃出生天,与靖王做对,岂非转眼落入豺狼之口?
“小人明白了。”
宁轩识破了他眼底的犹豫,摩挲着下巴叹道:“沈公子愿意帮我,便是帮了这天下千千万万动辄得咎的私奴。”
沈离戈睁大双眼,难道……
宁轩道:“也不怕告诉你,若是本世子能成事,第一件事,便是要废除私奴制。”
沈离戈听得这句话,瞬间流露出森然敬意,本朝好打私奴为乐,普通人一旦做了私奴,下场皆是凄然,但他们这样的人,从未有反抗之力。如今,如今真有天降神兵!若宁轩真能废除私奴制,便是千秋功业,造福万代。
他本性坚韧,便是被人轮奸也未曾流下眼泪,此刻竟然热泪盈眶,当即磕了个响头:“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好!沈公子好志气!”霄月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示意霄月扶他起来,接着道:“沈家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手无缚鸡之力,只怕到时候步履维艰。”
沈离戈道:“沈某不才,如果能易容成沈星鹤,想必足以自保。”
“嗯。我安排了一个人,助你成事。届时你自然知晓。”
沈离戈点点头,看来宁轩筹谋已久。
霄月道:“七日后,薛府柴房走水,第二日就会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沈离戈从此灰飞烟灭,这世上,便只剩下浴火重生的沈星鹤了。”
沈离戈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与坚定,未曾想到自己真的有逃出薛府生天那一日,只是……
“世子,小人还有一事……”
宁轩打断道:“我知道你想求什么,你不能见沈宴之,此事天知地知,不能再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你要明白,有些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离戈咽了口水,虽有些遗憾,但沈宴之在王府,日后未必没有相见的机会,点头道:“小人明白了。”
宁轩见他神色,又叮嘱道:“离戈,这件事一旦有外人知道,以靖王心狠手辣,我和你和小沈,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你不要一时心软,反倒害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离戈郑重应答:“是。小人明白。”
话毕,沈离戈被悄无声息地送回薛府。
黎生霄月目送他离开,这才开口问:“你想废除私奴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轩悠然道:“就刚刚啊。不必担心,哄哄他而已。”
霄月这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当年霍留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废除私奴制,就是在和整个权贵体系作对,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
宁轩笑着说:“我是个小人,可没有这番雄心壮志。”
霄月所说的霍留一事,源自军神的一点私心。
三十年前,私奴并没有授印的规矩,和家奴也没什么两样,得宠的私奴甚至可以纳为妾室,若是主家无后,私奴有子,就是扶为正妻也无不可。
那一年,正是大将军霍留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但也是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令他痛苦一生,以致其英年早逝的遗憾。
霍留的副将白羽杭是个出身贱籍的私奴,品貌温润,谦和有礼,也是霍留的一生所爱。霍留早就想纳他做妾室,但他的妻子怎么也不松口,此事便一直搁置。正巧西北鞑靼来犯,霍留想让白羽杭留在京中伺候霍老夫人,好换得母亲的支持,便没有带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就在霍留前线拼杀之时,霍夫人以私通的名义处死了白羽杭,霍留闻知此事,连军情都不顾连夜赶回京城,只看到满身伤痕的白羽杭尸身。
霍留血性男儿,那一刻再顾不得其他,血洗灵堂,将霍夫人斩杀于堂前。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京城,自皇帝以下,无人不对此事瞠目结舌。
主母处死私奴,天经地义。
霍留被千夫所指,口诛笔伐,他势单力薄,一人根本不足以和京城的权贵抗衡,若非军功在身,恐怕连霍家都不能保全。
自此之后,朝廷便有了明文,私奴授印后,此生便是家族的奴隶,且永远不得扶为妾室,更不论正室,这条规矩不仅断了私奴向上的后路,也令各大家族制定下更为严厉的规矩管教私奴。
宁家从不蓄私奴,对这件事原本只是耳闻而没有深究其里,后来霄月从宁轩口中得知他没有受过什么印礼,才打听到这玩意儿的来龙去脉,明白靖王始终是忌惮宁家。
虽然他也觉得可怜私奴,但这世上,受苦受难的并非私奴一个,有权势的地方就会有压迫,还好宁轩没有异想天开要去废除什么私奴制。
霄月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今日不用回王府?”
“不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宁轩反问道。
“王府现在不是由他管着么,他人怎么样?”
宁轩想了想:“挺好骗的。”
“……”
霄月不放心地道:“你不要太大意了。”
“无妨,傅从雪可比陆霖好应付,陆霖是看着温和,若是让他知道我想对付王爷,估计头一个不会放过我。”
霄月点点头,心里又忍不住心疼起宁轩来,这么多年,演戏演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不容易。
赵靖澜,真他妈是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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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和煦而温柔,透过纱窗落在金碧辉煌的寝殿里,连人的心情也禁不住好了起来。
靖王看着这样好的天气,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席容吩咐道:“下个月就是腊月,一忙起来又不得空,你吩咐下去,等陆霖解了禁足,叫他陪我去一趟别院。”
“是,王爷。别院的汤泉养人,对公子的伤最是相宜了。”
靖王抬头,问:“什么伤?”
席容不知发生何事,小心回禀道:“初七那日,公子说自己不该不顾家规出去喝酒,所以请内戒院用了刑,这事儿,是回过主子的。”
靖王不见喜怒,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席容,你好大的胆子。”
席容吓得双膝一软,赶紧跪下。
“何时来回的,何人来回的,本王许你们动他了?”
席容此时已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那日着实大意,以王爷对陆公子的看重,怎么可能不来看他,都怪自己当日心神不宁,这才没察觉此事蹊跷!
席容连忙回话:“那日是文鸳来回的话,奴才该死,一时大意,竟忘了主子的规矩。奴才该死……”说着便连连磕头,触地有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该死。他怎么样?”
这个他问的自然是陆霖,席容连忙道:“那日请了太医,陆公子并无大碍,想必调养几日,已然大好了。”
“嗯。本王看你管着内戒院着实辛苦,不然也不会疏忽至此,你也不必费神了,明日就回乡歇着吧。”靖王淡淡道。
席容面色颓然,没想到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他又极其了解靖王,王爷向来不留情面,对珍爱多年的陆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老奴。
“去带文鸳来。”靖王继续吩咐。
伺候的下人原本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反应迅捷,连忙赶去了陆霖所在的沅芷院。
//
陆霖今天的精神很好。
文鸳看他在院子里练枪,将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风姿绰约。
陆霖收了枪,文鸳递上汗巾。
“公子这套枪法可真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动了动嘴角:“很久没练,生疏了。”
文鸳却很高兴,今天是禁足的第十日,再有些时日,公子就能被放出去了。
就在此时,小院的大门被打开,靖王身边伺候的冬荔躬身禀道:“见过陆公子。”
文鸳还以为靖王恩旨要提前放陆霖出去,喜上眉梢,没想到冬荔却说:“王爷宣文鸳去问话。”
他失落地望向陆霖,陆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去吧。”
文鸳便被带到靖王面前,他来时见席容跪在靖王身侧,房内黑云压城一般,众人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动作。
文鸳心中忐忑,跪下拜见:“奴才见过王爷。”
靖王没有发话,反而是一旁的杨总管问到:“席总管说初七那日遣了你来回禀王爷陆公子自请责罚一事,是否确有此事?”
文鸳不知为何靖王会问起此事,只能点了点头,按规矩回话:“是,奴才是有来回禀。”
“大胆!王爷面前,还敢扯谎!”杨总管厉声道。
文鸳被这没来由地一吼,吓得瞪大双眼,刚想辩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奴才没……”刚起了个话头,文鸳惊吓的表情未收,脑中却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为何有此一问。
王爷不知道自己来回禀过这件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旋即想到那日通传的南舟。
不,南舟没有那个胆子,敢假传王爷的话,屋里伺候的是宁公子。
是他。
“文鸳,那日发生了何事,究竟你有没有来暖阁回禀?”
文鸳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看不过眼的杨总管以为这奴才不老实,直接上前来对着他的嫩脸便是两个清脆的耳光。
“狗奴才,还不老实交代!”
文鸳被打得嘴角溢血,偏过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万万也没想到,宁轩竟然会做这样的事,看他平日与公子关系不算差,却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踩陆霖一脚。
他正待将事情合盘托出,张口欲言时,却突然想到……
就算自己供出宁轩,王爷真的会处置他吗?就连自家公子对着宁轩都只有羡慕的份儿,可见主子偏爱,如果自己供出宁轩,会不会处置他不成,反而得罪了他,让他记恨住陆霖?以陆霖如今的境遇,还能经得起什么折腾吗?
文鸳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更明白靖王后宅最重要的便是主子的宠幸,与其去得罪一个受宠的公子,不如……不如自己认下这罪过,既能为自家公子博一些同情,也能卖宁轩一个人情,求他照拂陆霖。
他在顷刻间理清了思绪,下了决定,眼中含泪道:“奴才该死,是奴才欺瞒了总管,当日奴才到了暖阁,见主子和宁公子在房内,不敢打扰,所以并未通传。”
“胆大的奴才,真是不知死活。”杨总管呵斥道。
文鸳跪行两步,爬到靖王脚下,泪眼婆娑道:“奴才自知有错,奴才认罚,但求王爷,公子向来心软,若是处置了奴才,只怕他伤心更甚,求王爷怜惜,去看一看陆公子。”
靖王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目光凛然,身为奴才不能忠心护主,害陆霖平白挨了打不说,如今竟然还敢拿陆霖当挡箭牌,实在可恨。他忍着脾气问道:“陆霖现下如何?”
文鸳勉强定了定神,回禀道:“公子……公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心里难过,公子已经知道错了,王爷……求您去看……”
靖王打断道:“杨文,带下去打死,换个妥帖的人到陆霖身边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鸳霎时目瞪口呆,未料此番竟是被打死的罪过。
房间里的人却松了口气,靖王发落了大总管,余怒未消,如今可算是有人来背这个锅了,左右立刻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文鸳拖了下去。
杨总管听靖王吩咐,不敢有丝毫放水,当即命令手下执刑。
文鸳被按在刑凳上。
覆水难收,现在反口,已经没有用了。
王府的奴才并不好当,家规森严,许多小错便能被罚个遍体鳞伤,这些年多亏陆霖庇护,自己才不曾受过什么苦。
如今,也是时候报答公子了。
传说比干剖心而死,鬼神同泣,若自己一死能换来公子平安,便是不辱此生。
他是王府里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奴,平日谨小慎微,如今却在生死之间生出莫大的勇气。这一刻他没有害怕,反而攒着一口气,死后定要化作英灵,护好陆霖。
院子里,冬荔将口球塞到文鸳嘴里时,眼露不忍:“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二人一同长大,情分不浅。
文鸳摇了摇头道:“我死之后,请你到絮汀院回了宁公子,请他照顾陆公子,不然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冬荔顿时察觉有异:“你在说什么?”
文鸳低下头,哭道:“求你一定把我的话带到!”
冬荔被掌刑的侍卫推开,时间仓促,文鸳来不及再说什么,他直觉此事蹊跷,若文鸳真的犯了错,死不足惜,但此事明显另有内情。他在电光火石间打定了主意,决定赌一把。此时牵涉陆霖,能救人的,也只有陆霖。
他转身,直奔沅芷院。
暖阁里,靖王越想越觉得生气,若非念在席容伺候多年的份上,真想把席容一并处置了。
“叫陆霖来伺候。”靖王吩咐道。
“主子,陆公子正在禁足,如此是不是解了他的禁足。”随侍冬葵问到。
“嗯。罢了,还是我去看看他,去吩咐沅芷院接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
冬荔先一步到了沅芷院,对着守门的侍卫说王爷有话要传。守门的四个侍卫见他先前来过,没有生疑,将人放了进去。
陆霖此时正在擦那杆银枪,枪头寒光,望而生畏。
冬荔进了院子,飞身扑来,跪在地上道:“陆公子,文鸳犯了错,王爷要打死他,求您去看一看。”
陆霖被这突如其来地一跪吓到,更被他的言语所震惊:“你说什么!”
情况紧急,冬荔来不及解释,只道:“如今正在用刑,再晚些怕是来不及了。”
陆霖如遭雷击,文鸳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时日不短,靖王当真如此无情,一句话不说,就要打死自己的随侍!
他向来没什么脾气。
他向来平静地像一尊菩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以置信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闪烁着怒意,他顷刻间化作修罗。
怒从心中起,他攥紧了拳头,从心里冒出想要撕毁一切、打碎一切的冲动。
他在病中心灰意冷,没有一日不在想王爷在做什么,自己又是做错了什么事,才惹来了王爷的冷落。难过也罢,伤心也罢,他怀抱着对靖王的期待,勉强支撑着自己活了下来。
但此时,连日来的惊惧与失意,蓦然化作一腔愤恨与不平。对靖王的期待落到谷底,转眼分崩离析,如破碎的琉璃盏般碎了一地。
朱弦断,知音绝。
他在无尽的等待中受尽苦楚,夜里辗转反侧,所梦所见皆是他与新人如胶似漆,多年来压抑的嫉妒从心底滋生出火苗,到这一刻乘风而起,沸腾成燎原烈火。
他所恐惧的,被厌弃的一生,如果就是他人生的结局,那在结局之前,他舍了这肉体凡胎,也要向阎王讨个说法。
宁做地狱鬼,不做无主狗。
死又何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暖阁前。
文鸳的身上被笞得鲜红一片,已然奄奄一息,就在侍卫要落下第一百二十下时,一杆银枪突然杀到,侍卫们这才惊觉,陆霖已到近前。
“住手。”
王府的下人们,大约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陆霖,陆霖从来都是温和的,谦恭的,如今这样凶狠地、不顾一切的眼神,一下将众人唬住。
杨总管心里还惦记着王府的规矩,小心地劝着说:“陆公子,您还在禁足,按理是不能出来的。”
陆霖不管这许多,将外套解了盖在文鸳身上,道:“我要见王爷。”
杨总管看他来者不善,手中一杆银枪,这样凶神恶煞,难不成是因爱生恨,想行刺王爷!
他不敢放陆霖进去:“公子稍待片刻,待奴才去通传。”
陆霖受够了这样的等待,上一次,他在冷风里跪了那么久,等来的也只是席容。
这一次,他不要再等了。
“我要见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态度强硬,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侍卫们见此情形,再不敢毫无动作,纷纷拔剑相向,陆霖长枪在手,一枪杀出,手腕翻飞,将持剑的侍卫撂倒。
此时暗卫已经站不住了,暗枭现身,以剑接过陆霖的长枪,陆霖一身青衣矗立在寒风中,周遭是忽然涌出的十几个暗卫。
他已然杀红了眼眶,面对人多势众也毫不畏惧,提枪突刺,一杆银枪如流水一般挥洒在人群间,缠、圈、拦、拿间将内圈的暗卫振飞。
周围顿时乱做一团,暗卫们怕伤了他不敢下死手,但又不得不与他周旋,不少人身上立刻都带了伤,陆霖如杀神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一拥而上的人群中发泄着自己的愤恨与痛苦。
只见他一招横扫千军,将第二层围在他身前的暗卫荡开,又是一招天旋地转,从包围圈中突破,银枪舞动时,寒光乍现,银龙翻飞,石破天惊。
就在陆霖即将冲破包围时,一柄长剑袭来,带着气吞万里的架势,陆霖立即回身格挡,等看清来人,一时恍惚,三两下间被来人除了兵器。
“陆十七,你想造反?”
是靖王。
陆霖长枪脱手,手臂受了伤,冒出鲜血。
他见到靖王,瞬间红了眼眶。
他与他的王爷,只有十日没有相见,却仿佛过了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剑指着他。
靖王的目光对上陆霖的双眼,将他眼底的绝望、愤恨和失意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从未在他的陆霖身上见过的眼神。
是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掌控?
陆霖见到靖王,突然间被抽干了力气,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因何而来,只能颓然地双膝一软,叫了声:“主人。”
靖王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吩咐道:“去换衣服。”
陆霖被下人搀扶着带走,一场令暗卫们胆颤心惊的刺杀,就这样结束了。
//
陆霖换好衣服,被下人伺候着洗了澡,包扎了伤口,才被带到暖阁里,靖王面前。
他像往常一样,顺服地跪了下来。
刚刚一瞬间的热血消退,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何等大错。
刺杀王爷,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就是处死自己,也不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文鸳,文鸳还需要自己去救。
靖王放下书,唤他:“陆霖,过来。”
陆霖颤抖着身子,顺着靖王的指示,跪到了他的脚边。
他以为王爷这次一定恨极了他的任性妄为,闭着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靖王起身,半蹲下来,将他抱进怀里。
靖王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陆霖将身体埋进熟悉的臂弯,感觉到靖王的手上传来的温暖,突然间再也绷不住地,落下第一滴眼泪,接着便是如决堤般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从默然无声的眼泪,到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抽泣颤抖,再到放声痛哭。
连日来的伤心难过,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原本怎么也哭不出来的自己,就这样哭到天崩地裂,天地晦暗。
泣不成声,涕泗交流。
靖王心疼地抱着他,轻轻吻着他的脸颊。
靖王从未见过陆霖如此脆弱的模样,从陆霖长大成人之后,他温和稳重,再也未像小时候那样会哭会闹了。
他的小狗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独当一面,坚韧不拔,如同青竹一般,茁壮而高大,再也不会求饶,不会失声痛哭,不会抱着自己的腿叫“澜哥”了。
流光容易把人抛。
陆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嗓子都有些哑了,身体的抽噎无法控制,眼泪还是簌簌不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节制地哭过了。
“来人,斟杯茶来。”靖王一边用袖子擦他的眼泪,一边对着外面吩咐。
冬荔端了热茶进来。
陆霖立马想起了文鸳。
小狗话还说不清楚,只能抽抽噎噎地说:“主子,求……求您……放……文鸳……他,他……”
靖王怕他又呛到自己,先喝了茶,再一点点对着陆霖的嘴哺了过去。
见他把茶都咽下去了,才放下茶盏,对着冬荔吩咐道:“把人放了,请太医来诊治。”
陆霖还是没能止住哭,靖王将他抱得更紧。
悬停的飞鸟终于有了落脚之地,失意的灵魂终于再度有了归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冬荔的心也总算放下。
他的脚程没有陆霖快,等他赶回暖阁时,前院一片狼藉,陆霖已经被带走,文鸳生死不知,杨总管不敢再动他,只能暂时停了刑罚。
幸好。
//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陆霖大约是哭累了,被靖王抱到床榻上,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靖王看着他的睡颜,心疼得亲了亲他的侧脸。
陆霖刚到王府的时候,就像一只巴掌大的小狗,靖王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教训。
小狗被宫中的戒院训练地规规矩矩,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像琉璃一般透着清澈漂亮。
很难得的干净帅气、不娇气不谄媚的孩子。
不得不说靖王会选中这只小狗,就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受得了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床下规矩,床上粘人,怎么打都不会怕他的。
陆十七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十四年,真的是一段很长的时光。
他带着他上战场,腥风血雨、残肢断臂中,他的乖巧柔软,是血色中的唯一一点微光。他带着他回到京城,名利场不见硝烟,危机四伏,无人可信,也只有他,能让自己放心地将后背交予。他坚强温润,在自己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时,承载了自己最后一点善意和怜悯,将自己留在人间,不至于化作厉鬼。他数十年如一日,甘之如饴地承受着自己的怒气,只要自己招手,陆霖一定摆好姿势等着棍棒加身,他是最忠诚的、最好的小狗。
陆霖是特殊的。
干净纯善。
他陪伴自己的时间是这么久,从得志到失意到东山再起再到位极人臣,陆霖没有一刻是缺席的。
人说皇权霸业,英雄孤途,但是无论靖王什么时候回身看,陆霖一直都在。
是不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索取,反而没有注意到,陆霖这些年把自己藏在了什么地方?
他一直觉得陆霖不如小时候可爱了,陆霖从小就是很能忍的,但是小时候挨了欺负,还是会跟他哭一哭的,后来也不怎么哭了。
靖王想,小孩儿总会长大,总会褪去青涩、慢慢抗得下压力,慢慢变得成熟稳重,历风雨而成器,经磋磨而立人。陆霖若是长成这幅模样,也并不算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有时候也会怀念一下那个小时候的陆霖,会想要狠狠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但靖王从来也没有跟陆霖说过这些,毕竟,长大后有了铠甲的他,更能保护自己。
现在想来,陆霖的冷静,让他忽略了某些东西。
难不成,就连三年前劝自己收了宁轩那样的话,也是为了讨好自己故意说的违心之语么?
靖王突然有些生气。
枉自己运筹帷幄,竟然没有发现最亲近的人在一次次撒谎骗自己。
自己明知道陆霖最怕什么,还用禁足这样的手段去责罚他。
真是糊涂得厉害。
当年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除了权势地位,又何尝不是想给他一个安稳,怎么反倒头却忘记了小狗本来就是要宠着的,就算长大了也是要宠着的。
真是该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霖是在靖王怀里醒来的。
明明憋屈了很久,但哭过之后,心里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了,最重要的是,只要能躺在主子的怀里,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靖王见他醒了,抱着他问:“又在哪里受委屈了?”
陆霖听到这熟悉的问话,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自己惹了事哭着回来告状。
靖王将他的手拉过来,搭在自己身上,让他继续抱着自己,左手撑着头,右手随意地搭在陆霖腰上。
“嗯?”
陆霖收紧了手臂,将头靠到靖王的胸膛上,眼中挂着一颗泪珠,衬得他的双眸如琥珀般透亮:“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靖王无奈地亲了亲他:“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
陆霖觉得这是在哄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靖王没有给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一边呢喃:“你不是说过,就算须发尽白、步履蹒跚、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命在旦夕,也不会离开我?”
陆霖心头一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更不会不要你。”靖王继续道。
陆霖牙关一松,靖王的舌头长驱直入,灌满了他的口腔。
那是十年前,自己在边关回京的马车上,对着茫茫天地许下的承诺。
他还记得。
一个字也没有错。
靖王开始剥他的衣服。
陆霖的身体被打开到最大,他呆呆地看着他的主人在他身上动作,主人略带薄茧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主人的唇舌温热,从上到下,胸前的茱萸被嗜咬,变得硕大嫣红,舌头扫过平坦的小腹、矫健的腰身、挺拔的后背、精瘦的大腿,没有一处被放过,留下一串串盛开的玫瑰。
靖王仿佛要用这吻痕来宣誓自己的这具身体的占有。
全身燥热,身心酥麻。
“王……王爷……”陆霖忍不住呻吟,后穴一片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脱了衣服,在他面前露出粗壮的龙根,双手掰开他的臀瓣,用舌头去逗弄那个缝隙,从来没有被舌头舔弄过的小穴经受不住这样温柔的刺激,随着吮吸流出更多淫液,褶皱被一寸寸舔平,陆霖清晰地感觉到那灵活地的舌尖在一点点抵弄他的后穴。
“啊……别……王爷……”
陆霖忍不住伸手去挡。
靖王抓住他的手,说了句:“别乱动,把腿分开些,叫我什么?嗯?”
陆霖的大腿被折到身前,大腿上是斑驳的吻痕,湿淋淋的小逼流出晶亮的淫液,挂在身下唯一的洞口,楚楚可怜。
“主子,别舔,您饶了我……唔唔……”
靖王没有听他的哭诉,用舌头肏起这小肉穴来,陆霖被带到暖阁就净了身,全身上下干净得不得了,甚至还有几分淡淡的竹香,连流出来的骚水也是甜的。
“啊……嗯……主子……不要……”
舌头的力道到底有限,只能将后穴扩到两指,靖王换了手指进去肏弄,陆霖此刻被舔得有些失神,眼中的小泪珠蓄在眼底,漂亮得如同一汪星河。
只见他眉若清霄剑、眼如琉璃波、鼻似山间峰、睫如箭上羽,五官分明、棱角俊秀,额前的碎发微微卷曲,英俊帅气,秀如松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个淫荡的少年郎。
靖王将粗大的性器抵在穴口,居高临下地问陆霖:“想要什么,说出来。”
“呜呜——想要您插进来……主子……”他太舒服了,也太想要了,想要主人一边狠狠地拍打自己的屁股一边哄自己,想要主子用粗直的肉棒肏进穴心,想要被填满、被全身心地拥有。
靖王拍了拍他的脸颊,再次笑道:“要叫我什么?”
“主子……”陆霖忍不住,双腿大胆地去夹靖王的腰,用小腿去蹭他,嘴上只有两个字,身体已经在撒娇了。
靖王不为所动,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威胁道:“不对。想被打屁股吗?”
陆霖不知道哪里不对,听到打屁股后穴反而收缩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兴奋的。
“小淫狗,叫澜哥,好好叫。”靖王不再为难他,给他指了条明路。
“唔呜呜……澜哥,求您肏肏小狗……好哥哥……陆霖以后一定听话……”
陆霖呜呜呻吟着,靖王还觉得不够劲儿,但还是微微用力,将肉棒送进小穴,压着陆霖开始肏干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
陆霖的手忍不住乱动,嘴里随着抽插发出叫喊,靖王抓了他的手,高举到他头上,律动如暴风雨一般来得猛烈,陆霖的后穴被火热的龙根肏满,长长的甬道热情地欢迎着这位许久不见的贵客,靖王研磨着紧致的穴道,声如撞钟。
“澜哥呜呜呜……”
陆霖被肏到受不住,嘴里不自觉地唤着哥哥,靖王不再收着,抱着他的小狗开始冲刺,另一只手也开始对着陆霖的肉棒逗弄,小小霖被调戏得高高翘起,他前后受到夹击,前面没怎么经事,很快便缴了械,冲上云霄那一刻后穴忍不住颤栗收缩,再加上靖王如暴风般的肏干,紧随着肉棒的释放,后穴也立刻迎来另一阵高潮。
“啊啊啊啊——”
陆霖忍不住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靖王也射了出来,花心遭受多重夹击,高潮的余韵不停,将大脑空白的陆霖送上云端。
高潮过后,陆霖瘫软在床上。
靖王看他累得直喘气,大发善心,没再要第二轮,抱着他躺了一会。
陆霖的左手在刚刚的打斗中被剑气所伤,此时似乎渗了血出来,鲜红一点,刺得人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皱着眉,一边摸着陆霖高潮后的小穴,一边语气不善地说:“陆霖,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不属于我的伤痕,我一定用竹篾狠狠抽肿你的后穴。”
陆霖是很能受得住罚的,但是竹篾抽穴这样的惩罚,还是让他有些许畏惧。
很疼,抽到软肉上,细密地疼。每次挨这个,都会疼到受不住。
但他此时又不是很害怕,甚至心里还有点没来由的欢喜,他呢喃道:“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躺了一会,陆霖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他有点心慌。
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发现这是个梦?
又或者,主人又变回别人的主人。
陆霖眼底的小泪珠落了又生,紧紧地抱住他的主人。
“小懒狗,起来去沐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太大意了,是不是哭得太久把脑子给哭没了,竟然把侍寝后的规矩忘了,他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谢恩。
“奴才谢主子赏精。”
靖王抬起他的头,严肃地道:“陆霖,从今天起,只有你我的时候,不许你叫我主人,也不许叫王爷。”
陆霖微微张开嘴,没明白,不叫王爷,不叫主人,那要叫什么。
靖王慈悲道:“你可以选要叫澜哥还是哥哥,或者夫君,我也不介意。”
陆霖不自觉地低下头,他心中涌出一阵酥麻,小时候叫过澜哥的,后来靖王万人之上,自己一个私奴,哪里还敢这么叫……夫君……就更不敢了。
他不敢去细想主人为什么这样吩咐,只能逃避似地飞快点了点头。
靖王松手。
陆霖连滚带爬地去了西厢后头的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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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靖王一声吩咐:“陆霖,去玉床上。”
汤房的边上有一张方榻,通体由暖玉制成,冬暖夏凉,即使刚从浴池里出来也不会受冻着凉,靖王平时喜欢叫私奴趴在上面责打,水光泠泠的肉体在拍打下现出绯红的颜色,别有一番风味。
陆霖不敢怠慢,连忙跪趴到玉榻上,双手撑在榻背上。
他没有回头,不知道靖王要拿什么刑具来打他,刚刚承宠的小穴是最经不住抽的,忍不住缩了缩。
靖王将陆霖准备用来清洗的水桶拎了过来,拿瓢舀了水,轻轻浇在陆霖身上。
水温正好。
陆霖知道靖王要干什么了,连忙回身道:“主子,让奴才自己来。”
靖王眯了眼,把人按回去,对着小屁股拍了两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刚刚说的话,转头就忘记了?”
陆霖好久没挨过打了,这两下不轻不重地,根本吓不到他,但也不能不听话:“澜哥,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这才满意了,又舀了几瓢水将陆霖全身打湿。
“手别乱动,腿分开些。”靖王嘱咐道。
陆霖点点头,依言照做。
被肏熟的小穴红艳艳的,陆霖原本用力夹紧不敢漏出精来,被靖王手指捅开,白色的精液从嫣红的穴口流出,靖王的手指伸到里头抠挖,又带起一阵酥麻,惹得陆霖的后穴依依不舍地咬住。
清理完后穴,靖王用香夷子擦了他全身,刚刚被肏过的身子上下都很敏感,一点也受不住刺激,后穴又开始淫液泛滥。
要是主子再插一轮就好了。
靖王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舀了水来冲洗全身都是泡沫的陆霖,期间陆霖不止一次想回身自己动手,都被靖王按住,还溅了不少水到身上,陆霖像一只讨厌洗澡的小狗一样不停挣扎,惹得屁股上又多了几个红印子。
冲完了水,靖王拿了一方厚厚的绒布一边替他擦身子一边吻他。
陆霖禁不住这样的逗弄,被碰到的地方都是酥痒的。
更想要了。
“澜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擦干了小狗。
四目相对,鼻尖相抵,陆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心跳得如此之快过。
“还想要……”陆霖大约是平生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靖王心里叹了一句,好家伙,这个澡是白洗了,一边骂了句:“小骚狗。”
陆霖唤了几声澜哥,竟然有种久别重逢地感觉,好像面前这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是变回了小时候会打自己骂自己也会疼爱自己的澜哥。
他胆子大起来,在绒毯里面对靖王,把大腿分开,掰开小穴:“澜哥,想要……”
都到这一步自然不能让狗狗的小淫穴吃了空,靖王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龙根尽数没入,几个深挺插得后穴越发松软,陆霖的呻吟中夹杂着欢愉,最后像烂泥一般沉溺在欲望里。
//
十年前。
霍留军账里。
赵靖澜单膝跪地,眼神坚定:“我要带陆霖回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留手持钢鞭,居于上位,他年近四十,五官如同刀削一样严厉,久经风霜的脸庞上虽略显苍老,却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西北防线太长,霍留曾犯下滔天大罪,却因为军情紧急又被起复,皇帝更是不得不倚重。二十年经营,西北军营早是军神霍留的天下,就连身为皇子的赵靖澜,也不得不在此人面前屈膝。
“我不会让你带他走。”
赵靖澜没有退让:“陆霖本就是我的人,就算您收了他做徒弟,也不能强迫他留在军营里。”
霍留脾气并不好,闻言一鞭甩出,赵靖澜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鞭,钢链扫过,顿时留下一片殷红的血迹。
“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赵靖澜缓了缓,仍然坚定道:“请您让我带他走。”
霍留眯眼。
赵靖澜仰头道:“陆霖叫您一声师父,我也能叫您一声师父吗?”
赵靖澜再厉害,也只是一头还未长成的小狼,而自己那心思单纯的小徒弟更是柔弱不能自理,就这两,想让他放他两回到京城那龙潭虎穴,除非他死了!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陆霖。”赵靖澜知道,霍留会收陆霖为徒,除了陆霖在军事上的天赋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陆霖的个性像极了他的师母,白羽杭。
这是霍留唯一承认的妻子。
除了霍留外,没有一个人会承认白羽杭的身份。
他知道,霍留要留下陆霖,就是怕他们会重蹈覆辙。
“师父,我没有娶妻,家中也没有妾室,只要我护着陆霖,不会有人能伤害他的。”赵靖澜双腿触地,继续道:“就算您今天打死我,我也要带他走。”
霍留前头听着还觉得气顺,这小子说得没错,他不是他,陆霖也不是白羽杭,但后面一句话一入耳,登时火气来了。
只见他挥舞起钢鞭,刷刷几下抽在赵靖澜身上,怒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平时欺负陆霖还少吗?!老子不打死你,已经算是仁慈了!”
赵靖澜默默挨了这几下,眉头紧皱却不吭一声,霍留手重,钢鞭咬上皮肤,几可见骨。
霍留以为他怕了,没想到他说出一句让霍留几乎要气死的话:“陆霖喜欢我这样管教他。”
霍留被气疯了,指着赵靖澜破口大骂。
赵靖澜等他骂完,才起身扶着他给他顺气,道:“师父,您消消气。就算您不让我带他走,陆霖也会跟着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这小子就是瞅准了陆霖喜欢他!
他揪住赵靖澜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小子,你给我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得给我护好陆霖!”
赵靖澜见他松口,闻言大喜,跪地道:“多谢师父成全!”说罢磕了一个响头。
霍留看他两,总是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当年,少年人情窦初开,如胶似漆,确实是羡煞旁人。
“罢了。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皇子,没有哪个皇家会容许陆霖这样身份的人得势,你在人前就不要太宠着陆霖,就算是宠他,也得显出你的不偏不倚来。否则,迟早被人算计。”
赵靖澜点点头,知道霍留这是为了他们好。
“多谢师父,我知道了。”
“师父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这许多,陆霖是个好孩子,你不要亏待他。”
赵靖澜承诺道:“我不会的。师父正当壮年,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
霍留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道军神威风八面,战无不胜,却不知道他一身旧伤,更不知道他在多年前早已心死。
他摇了摇头,又捡了好些要紧事叮嘱赵靖澜,赵靖澜一一应下。
//
晚间,霍留留了陆霖吃饭,陆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和师父分别,略带惆怅。
霍留道:“既然舍不得师父,就不走了吧?”
陆霖这一年才十七岁,沙场拼杀的日子惊心动魄,但没有主人的日子那一定是天昏地暗。
他摇了摇头:“我也舍不得主人。”
霍留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陆霖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霍留不放心道:“霖儿,赵靖澜要走的这条路,并不容易。他虽然贵为皇子,母亲无宠早逝不说,也没什么背景,这次虽然因军功起复,回到京城,也不是高枕无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会有危险?”陆霖问。
霍留点点头:“是啊,他想夺嫡,前头还排着一个大哥,一个太子,后头还有两个人才出众的弟弟。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更何况加起来。”
陆霖面露忧色。
霍留摸了摸他的头道:“别怕。这些事让他去考虑。霖儿,你要懂事一些,回去之后,他周旋在各人之间,难免令你受委屈,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京城也不比战场,战场都是真刀真枪,京城却是暗箭伤人,你们万事,都要小心。”
“陆霖知道了。”小狗坚定地点了点头。
霍留道:“两夫妻之间,一定要相互体谅、才能长远。陆霖,你明白吗?”
陆霖不认同夫妻这个说法,但是不想反口师父的话,依然点了点头,将这些话记在心间。
霍留抱了抱他。
陆霖乖乖地靠在师父的膝上,满脸地单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军营外月轮高,猎猎西风吹战袍。觱篥无声河汉转,露华霜气满弓刀。
赵靖澜带着陆霖,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马车狭小逼仄,两个人只得抱在一起,磨磨蹭蹭,陆霖不多时就感觉到主人的肉棒被蹭得立起。
陆霖倚在赵靖澜怀里,隔着衣料用手调戏起肉棒来。
赵靖澜初时任他玩闹,等过了一会,才忍不住在马车里剥了他的裤子,陆霖被按在靖王腿上,叫着:“主子,我不敢了!”
这时哪还由得陆霖,赵靖澜啪啪几下,拍在肉鼓鼓的小屁股上。
陆霖疼得嗷嗷叫,又不敢太大声,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到。
赵靖澜解了自己的裤子道:“自己吃。”
陆霖被放开,连忙讨好起这小主子来,先用温热的口腔将龟头一点点含进去,再用舌头细细舔弄,赵靖澜抓了他的头发,不容质疑地顶了进去,陆霖的嘴被肏得发麻,口水衔也衔不住,顺着嘴角留下。
赵靖澜肏了一会,许是看陆霖嘴角发酸,抽了出来,拍这他的屁股道:“现在用下面的小嘴来吃。”
陆霖后穴已生淫液,他跪坐在赵靖澜身上,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一手扩张着后穴,赵靖澜亲吻着他的胸膛,将小珍珠一样的乳粒衔在嘴里玩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则是小心翼翼地坐上了赵靖澜粗大的肉棒,马车一个急刹,两人顿时不稳,赵靖澜的肉棒一下顶到陆霖身体深处,惹得马车中传来“啊——”的一声。
陆霖本想自己动,赵靖澜却等不了,直接抱着他上下耸动,一下下顶弄着陆霖的花心,陆霖被肏得双腿发颤,加上摇晃的马车,险些被肏晕过去。
“澜哥,你太大了,好大啊啊啊……呜呜呜,太粗了——”
赵靖澜从马车的一角拿出一根竹篾,陆霖一见这个又有点怕,但他知道主子就这一点床上的小癖好,就算自己怕痛也不会拒绝,他抱着赵靖澜说:“求主子轻点教训骚屁股——”
赵靖澜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知道了,另一只手则随意地用竹篾抽打着陆霖的屁股,小穴一边吃着肉棒,一边受着责打,每来一下嫩穴都会疼得一紧,不一会便红透了。
“啊——唔啊——”
陆霖不时发出痛苦夹杂着欢愉的呻吟,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爽得。
肏到最后,他的小屁股已经被竹篾打出了一条条印子,肿了一圈,赵靖澜在高潮前一刻抽出,射了陆霖一身。
陆霖躺在他怀里,又疼又累。
这样激烈的性爱,每次都让他无力招架。
“疼吗?”赵靖澜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摇摇头。
赵靖澜用丝绢给他擦干净了身上,又拿了抽屉里的药,冰冰凉凉地涂在他的屁股和嫩穴上。
陆霖开心地搂着他。
“陆霖,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赵靖澜问。
“陆霖只想做主人的奴才。”
赵靖澜失笑,摸着他的头道:“你还太小了,不必这么着急答复我,可以慢慢想。”
陆霖顿时慌了,难道主人这是要抛弃他!
“陆霖想清楚了!”
赵靖澜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要他,便解释道:“呆在我身边,和你想做什么样的人,并不矛盾的。你别怕,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陆霖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前半句,听到后半句整个狗都精神了,他抱住赵靖澜,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坚定地说:“陆霖也是,就算须发尽白、步履蹒跚、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命在旦夕,陆霖也不会离开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笑着回吻他。
//
昨夜又折腾到深夜,第二天一早,靖王命人去告了假,不去上朝了,就在府里陪着陆霖。
陆霖被肏爽了,身子骨又好,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了文鸳,这才知道文鸳是因为什么事情受了打,他不信文鸳会因为害怕不敢通传,但文鸳现下没有醒来,具体内情无人知晓,陆霖只能暂时放了放。问了太医如何,得知有得医治,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陆霖这才放了心,叮嘱照看的人不得怠慢。
昨天闹一顿,如今王府上下,已然明白陆霖并未失宠,当然连声道好。
陆霖回来时又听说了席总管的事,他心下不忍,几次想开口为席容求情,又怕靖王责怪他心软。
靖王早就发现了他的欲言又止,故意憋着坏不提,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到了晚饭的时候,陆霖似乎仍然不敢提。
两人用完晚膳,靖王终于率先开口:“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陆霖这才起身跪下,道:“奴才求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道:“又怎么了。”
“奴才禁足期间擅自闯出,还打伤了院子里的护卫和暗卫,请王爷责罚。”
靖王道:“是呢,正该好好罚你。冬荔,今早吩咐的刑具备好了吗?”
冬荔将刑具捧出,是由几根淡绿色的竹篾编制而成的竹条。
靖王示意冬荔将刑具放下,又屏退了左右。
陆霖知道这次真的是要罚自己了,立刻脱了衣服跪好,塌腰撅臀,等待着责罚。
“这等物件,自然不是用来打屁股的。”靖王道。
陆霖会意,把腿分开,脑袋枕在地上,双手掰开臀瓣:“请主子责打后穴。”
“啪——”
就在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时,一杖已经抽在穴心,疼得他不自觉地松了手,他连忙再次掰开臀瓣,双手就在臀缝处,却不能摸一摸挨了打的小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道:“又忘记昨晚立的规矩了?”
陆霖这才知道自己为何挨了这一下,连忙改口道:“奴才知错了,请……请澜哥责罚。”
靖王走上前来,摸了摸他的臀缝,被抽打的小穴热辣难受,此刻却如久旱逢甘霖。
“陆霖,我们再立个规矩。”靖王一边抚摸他一边道:“从今天起,你每天是怎么过的,在想什么,高兴或者悲伤,快乐还是难过,事无巨细,都要与我回禀。还有,不许你回话的时候有任何欺瞒。你听懂我的意思么?”
陆霖突然有点害怕,他把自己关得太久,有些撒谎的话,比如疼不疼、委不委屈这样的话,早就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如今主子这是要强势介入他的一切。
“陆霖……听懂了。”
“那好,开始今天的规矩。”
陆霖顿时怂了,他要如何开口,今天……今天发生了什么……
靖王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侧,很显然,如果陆霖有回答得让他不满意的地方,竹篾就会毫不留情地抽在陆霖最脆弱的地方。
“我早上去探望了文鸳,后来就一直在您身边伺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一直想说的话是什么?”靖王问。
陆霖咬了咬嘴唇,道:“我听说席总管被我连累,贬去了乡下,我……我想求您饶了他。”
“你觉得他不该处置?”
“是奴才自己请的罚,席总管也是按规矩办事。”陆霖抬头,湿漉漉的眸子里现出哀求:“澜哥,您饶了他好吗?”
陆霖以为靖王还要说些大道理,没想到靖王只回了一个字:“好。”
“谢谢澜哥。”
靖王道:“还有别的么?”
“没有了……”陆霖想了想,今天实在普通得很,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靖王一手拉他起来,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股缝问:“疼不疼?”
陆霖习惯性地想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补了一句:“想好再说。”
“……疼的。”
这点疼根本用不上药膏,靖王心道孺子可教,又笑着问:“给你吹吹?”
陆霖顿时羞红了脸。
“不……不用了。”陆霖已经不小了,只是被打了一下臀缝,主子摸都摸了,还要吹,那也太娇气了。
但是好想被吹吹啊。
“真的不用?”
陆霖摇了摇头。
靖王没再说什么,亲了亲他的耳垂,心道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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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凛在向宁轩汇报各地送来关于无印楼的消息,其中一份由暗冽传出的情报,上书“古井”二字,正握在宁轩手中。
“自从左相发病,无印楼群龙无首,只能偃旗息鼓,不再动作。”暗凛道。
古井乃是悬宸司联络时所用暗号,意指对方按兵不动,无事发生。
宁轩皱着眉:“查清左相得的是什么病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
宁轩没好气道:“既然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就不要说他发病!”
暗凛灰头土脸道:“是!听说左相的病十分蹊跷,不仅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连许多慕名前来诊治的江湖神医也没什么头绪。”
“听说?”
暗凛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连忙道:“属下一定尽早查清此事!”
宁轩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开骂,暗枭在门外求见,宁轩只能暂时咽下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枭一进门,便将昨日文鸳受罚,陆霖持枪闯入暖阁的事悉数禀告,又将暗卫躲在暗处,亲眼所见当日文鸳求了南舟进屋通传一事告诉了宁轩。
没想到宁轩只问道:“陆霖没事吧?”
暗枭跪下请罪道:“昨日人太多,陆公子受了点小伤。”
陆霖是不容有任何闪失的,这话不仅靖王早就吩咐过,也是宁轩早就下过的死命令。
宁轩怒其不争,小声说了句“活该!”
也不知跟陆霖说过多少次,狗男人是靠不住的,他偏不听呢。
不得不说陆霖之所以会相信宁轩对靖王没什么感情,多半也是因为宁轩私下跟他说了太多类似的话。不过宁轩这些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他和靖王的出身相似,更明白男人心里对利益和权势的掌控欲,陆霖对一个并非一心一意爱着他的男人死心塌地,不受委屈是不可能的。当然了,宁轩对陆霖确实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虽然他觉得这个事的主要责任在狗男人,但陆霖确是难得一见的纯善质朴之人,可惜了这样一副心肝,偏偏早多少年就喂了狗。
暗枭见他没有怪罪,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大人,南舟的事要不要回禀王爷?”
宁轩手里把玩着朱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字,这才斜眼看他,一边觉得他傻得可爱,一边又觉得自己这几个暗卫没一个中用的,无奈道:“你要管这件事,昨日给文鸳用刑前就应该站出来,你现在去禀告,不是上赶着找打么?”
暗枭被怼了一句,默默低头,虽说宁轩早就告诫过他们不要插手内宅的事,但他还是担心:“这件事不说清楚,会不会牵连到您。”
“牵不牵连我,”宁轩思绪飞快,已经想到靖王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这么好的机会,靖王是不会放过牵连自己的,到时候会怎么罚他呢?嗯,这毛笔不错,不知道插进后穴是个什么滋味,哎,靖王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玩起来还是很开心的:“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必你们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暗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道了声是。
他接着禀告:“王爷今天召见了几位大臣,打算后天带着陆公子到京郊别院住一段时间。”
“……”
宁轩无语道:“你说什么?”
暗枭只得又重复了一次。
宁轩丢了笔,没好气地说道:“就为了哄陆霖,连国家大事都不管了?”
暗枭不敢答话。
宁轩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靖王这是被蛊惑了不成,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抱臂道:“别院地势复杂,加派人手护卫,你们小心些。”
暗枭道了声“是”,这才告退。
宁轩颇有些生气,反过头又将暗凛骂了一顿,这才吩咐了下一步行动,放他走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要带陆霖去别院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府,沈宴之得知后,趁着靖王不在,偷偷在暖阁门口张望,私奴不奉命不能进暖阁,沈宴之只敢在门口看看。
陆霖看见他探头探脑,叫他进来喝点茶。
“外面那么冷,怎么不进来说。”陆霖问。
沈宴之冻得瑟瑟发抖,一边颤抖一边说:“陆哥好。”
他向来乖巧地不行,这段时日过去,似乎又长胖了些。
陆霖看着他滴溜溜的眼珠,直接问道:“有什么事找王爷吗?”
沈宴之小口小口地喝茶,似乎在想什么,陆霖也不催他。
“陆哥,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儿。”沈宴之开口。
“什么事?”
“王爷明天去别院,您能不能让他带上我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沈宴之从沈家回来后就一直受到冷落,虽说原来也没有很得宠,倒也不至于这般凄凉。原本得不得宠的,沈宴之也不会太在意,只是他目睹了沈离戈的遭遇,一心想着在侍寝的时候好好表现,求了靖王救出沈离戈,没成想这些日子愣是一点机会也没寻到,一过年,王爷的应酬又多,到时候更没有机会。
沈宴之小孩儿心性,他对陆霖和靖王之间的恩怨一概不知,随侍沈耀森又一个劲儿地劝他,说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得宠机会,陆霖向来最好说话的,他一个人也伺候不过来靖王,若是带上沈宴之,那是两全其美。沈宴之耳根子软,心里又着急,他被说得有些心动,于是厚着脸皮来求陆霖。
陆霖面对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拒绝。沈宴之受得冷落比他还多,前些时候挨了罚主子也没去看过,着实可怜得紧。
但主子好不容易说要带着他一个人出去。
他不想答应。
这下变成他抱着茶杯一口一口地喝,那模样,与刚刚的沈宴之如出一辙。
正巧这个时候,靖王回来了。
陆霖连忙上去伺候,脱了狐裘,换了常服,待靖王坐定,沈宴之才规规矩矩地过来拜见。
“奴才见过王爷。”
“阿宴一段时日不见,丰腴了些。”言语间尽是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没心没肺道:“奴才长了好些肉,可好摸了。”
这话一下就逗乐了靖王,果然伸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肉,确实松软。
靖王噙着笑,转头问陆霖:“在聊什么呢?”
陆霖见沈宴之哄得靖王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阿宴也好久没伺候过王爷了,这次去别院,不如请主子也带上他吧。”
靖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陆霖恭恭敬敬地端了茶给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伸手接过。
沈宴之也怕靖王不答应,膝行两步到靖王脚边,抱着他的小腿求道:“主子,奴才最近都很听话,求主子赏奴才一回。”
靖王喝了口茶。
沈宴之被送进王府的时候,又软又乖,像极了小时候的陆霖,靖王就喜欢这样活泼乖巧的小狗崽,所以着实宠了一阵。
后来不用说,沈宴之毕竟不是陆霖,相处越久,越发现不像。
“你确定?”靖王没有理会沈宴之,反而问陆霖,他不信陆霖不知道,自己推了公务是为了陪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依旧低着头:“是,主子。”
靖王心里升腾着怒气,但此时不好发作,只能淡淡道:“既然如此,让下人去安排吧。”
沈宴之开心地笑着说:“多谢主子!多谢陆哥!”欢欢喜喜地告退了。
靖王看着陆霖竟然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从前他以为陆霖的性子和软大度,是真的不介意那些私奴,前两天发生的事让他骤然意识到他错了,陆霖应当是介意这些事的,只是他习惯了不说。
但今天呢?
究竟陆霖是装作不再依赖自己了,还是真的不再依赖自己了?
靖王越想越气,一股无名业火腾空而起,多年的涵养让他忍住了没有暴跳如雷,但出口就是冷到极致的命令:“去拿刑具。”
陆霖有些愣神,靖王的脸色骤然变冷,但他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主子,只能微微躬身,走到隔壁去取刑具,那刑具原本在清洗,刚刚浸了水,陆霖拿了布帛擦拭干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在靖王面前跪好了双手奉上竹篾。
靖王没有动。
刚刚一瞬间的怒意,让靖王只想将陆霖立刻按到身上,狠狠抽肿他的屁眼儿,让他哭着求自己,再不能说出一句违心的话,这是赵靖澜多年来镌刻在灵魂深处、对不服从管教的奴隶的教训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还好,陆霖取刑具时耽误了一会。
靖王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青年。
陆霖是不怕打的,怕疼,但疼并不会让他长记性。
他是真的长大了,从懵懂无知的小孩儿,长到如今,府上的私奴叫他一声陆哥,王府的侍卫都尊他一声陆大人,就连席容这样见惯了内宅风浪的人,也对他真心爱护敬重,一声“公子”唤得心服口服。
这样的人,有自己的坚持才是对的。
赵靖澜这时才发现,大老婆不仅不听话,而且还很叛逆。
他想要陆霖对全天下人都强硬果断,只留一点柔软给自己,结果陆霖偏偏对全天下都软和地不行,只有对着自己时才隐忍坚强。
此时已经无法深究陆霖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副同情弱小的心性。
但既然教训没有用,想听他的实话,势必得换个法子来对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霖等了很久没有等来靖王的训斥,他不敢动。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只听靖王道:“陆霖,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信任了,是么?”
陆霖的心像被什么砸了一下,他没有抬头,眼中却充满了惊讶、茫然与无措。
“当初教你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不是让你来对付我的。”靖王苦笑了一声。
陆霖这才抬了头,四目相对,靖王深邃的目光中说不尽的落寞。
主人怎么会……会有这样的脆弱。陆霖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见到过靖王的脆弱,久远到他觉得那应该是上辈子的事。主人是永远强大而不可战胜的,他主宰着天下苍生的生死,谈笑间就能杀伐决断,他永远从容淡定,优雅高贵。
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在主人身上出现。
靖王没有等到回应,颇为遗憾地起身进了里屋。
陆霖的心一瞬间被刺痛,跪着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信任么。
陆霖忽然意识到,为了不被抛弃而形成的自我保护,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违背了内心,有些谎言脱口而出,几乎已经形成了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敢表露内心。
卑微的出身让他不敢有这个胆子。他不敢嫉妒,他只是一个私奴,他应该是大方得体的;他不敢觉得委屈,他只是个私奴,他应该是温顺恭敬的。
他身处在矛盾的漩涡中,王府上下道他得宠数年,王爷的偏爱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但陆霖始终觉得靖王对他是宠而不爱的,身份的鸿沟如一道天堑,让陆霖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即使他文武双全、出入得体,也无法越过心里的高峰。
自己不过是一个妥帖的玩具,而主人的选择太多了。
只是……只是主人对自己是真的很好,从很小的时候,陆霖不识字,靖王便一个个教他,给他讲姜子牙点兵的封神故事,想去军营,靖王不顾管家的劝阻带上了他,让他在军队里学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更习得一身武艺,后来回到京城,靖王教他怎么治家,怎么用人,让他从懵懂无知长成如今的模样。
主人管教自己的时候当然是严厉的,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严厉,也许自己早就……早就放弃了吧。
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主人不仅教了自己一身所学,更给了自己从一而终的信任。
信任。
彼时陆霖还不知道一个野心家的信任是多么可贵,又有多少人在心里嫉妒他可以得到靖王全心全意的信任,陆霖只是出于爱人的直觉,明白所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靖王突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也让陆霖突然意识到,也许主人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忠诚顺服,还有忠于自己的诚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把自己收拾干净,挑了个碧色的玉势塞进后穴,拿着竹篾进了里屋。
靖王倚在床榻上看书。
陆霖走到床榻前跪下:“澜哥……我来行今日的规矩。”
靖王放下书,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陆霖……今天撒谎了。”
“沈宴之来求我,我……我以为您会希望他跟着去,所以才答应了,但,但我本意并非如此,我、我其实只想您陪我一个……”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但陆霖仍旧忐忑不安。
“请澜哥罚我。”
靖王看着他,手里的书就没怎么翻过,他的人生虽然大起大落,但回忆起来真正的惶恐却很少。最惊险那一次是在父皇的病榻前,然而今天,这样一件小事竟然勾起了他久违的忐忑。
如果陆霖不再爱他,那他拥有的就是一个并不完整的世界。
人生一世,如蜉蝣于天地,沧海一粟,渺如尘埃,一个真心相爱又相处得来的人,实在可遇不可求。他在年少时经历了人生低谷,那个时候便明白,这世上千千万万人,抛却这身份,能真心待他,受得了他这变态性情的人,说不定就只有陆霖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陆霖是不一样的。
幸好,犹未晚也。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陆霖不知道靖王在想什么,他心跳加速,仿佛说出实话就是亵渎了主人,让他看见了一个低贱肮脏的灵魂。
靖王顺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问:“你以为,我不在意你的喜怒哀乐么?”
陆霖仰头,心跳更快,情感蓬勃而出,仿佛要淹没整个房间。
“澜哥……我……”
陆霖语无伦次,点点头又摇摇头,手足无措。
他当然会这样以为。
主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从前主人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后来主子身边那么多人,有人出身高贵,有人乖巧机敏,有人美若天仙,他们都愿意出卖自己博主人一笑,和他们相比,陆霖简直就是路边的一粟野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乱花渐欲迷人眼,没有迷倒靖王,倒先迷住了陆霖自己,将靖王对他的好都归于对他乖巧大度顺服的奖赏。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没那么重要的。
如今,主人亲口所言,原来不是这样的。
“除了怕被抛弃,还怕什么?告诉我。”
陆霖收紧了抱住靖王的手,心中的迷雾豁然开朗,虽然并未散去,但阳光总算照了进来。
“怕……怕你更喜欢别人,怕……你觉得我不好。”
靖王心中叹惋,陆霖今天也太软了,果然是禁不住示弱的人,他亲了亲他的耳垂道:“你与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当然想要你,在意你。陆霖,再相信我一次?嗯?”
陆霖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过去几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主人的允准,如山间溪流一样流淌宣泄出来。
“澜哥。”
赵靖澜回应地吻住了他的唇,陆霖主动地分开了腿,赵靖澜摸到他鼓鼓的屁股,取出了玉势,将他的双腿折到胸前,挺身插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玉势换成了火热的肉棒,陆霖忍不住发出颤抖地喘息。
“看着我。”
陆霖看到赵靖澜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更看到英俊帅气的主人难以自抑地情欲,赵靖澜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示意他大胆地摸。
“陆霖,别怕,我也是你的。”
陆霖挂着小泪珠感受着下身传来不快不慢的撞击,他摸索着脱了赵靖澜的衣服,一边被肏得“嗯嗯”呻吟,一边被赵靖澜带着摸遍了他的全身,两人在相互的爱抚和肌肤相亲中情欲越来越深,陆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鹅毛的绒毯里,全身都舒服得不行。
当陆霖躬身射出的时候,赵靖澜也挺身几个冲刺,在后穴的夹击下射了陆霖一肚子精液。
灵肉相合,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还得到了肯定的回应,陆霖从没感觉这么放松过,连全身的酸胀都有种被幸福碾过的美意。
//
陆霖这两天被肏得太多了,一轮过后都有种精尽人亡的感觉。他与赵靖澜赤裸相对,赵靖澜一边亲他一边与他说话。
陆霖的屁眼还吃着龙根,赵靖澜的手摸到两人连接处,揉揉捏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是个不懂转圜的性子,他躺了一会,想到刚刚求的规矩并未执行,挣扎着慢慢跪坐起来,肉棒离体时,他夹紧了后穴,不让精液流出,又撅着屁股从床边翻出了那根竹篾:“澜哥,请把今日的规矩赏给陆霖吧。”
赵靖澜噙着笑意,将刑具接了过去,用它戳了戳陆霖的阳具:“怕么?”
刚刚高潮过的肉棒比屁眼更加脆弱,要是被打了,疼也得疼死。
主人很少赏他这里的打,就算被压抑了多年,怕疼也是他的天性。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摇头,而是点点头。
赵靖澜坐起来,不得不说陆霖虽然怕疼怕得要死,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老实认打这一点,真的很得他的心。
“跪趴。”
诚实的小狗是应该得到奖励的。
赵靖澜放过了他的肉棒,陆霖赶紧摆好姿势,跪撅在床上,将被肏得微微泛红的后穴送到赵靖澜的棍子下。
赵靖澜摸了摸他的脑袋,像训小狗一样说道:“今天撒了慌,本来应该抽肿你的屁眼,不过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将功折过,就打五下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的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谢谢……主,谢澜哥。”
赵靖澜看着被子里的耳朵渐渐发红,不知道陆霖是被哪句话说到害羞了,用竹篾比了比后穴的位置,冰冰凉凉的竹篾贴上温热的穴口,陆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啪——”
第一下。
一条红印充满了股缝,火热的辣意从身后传来。
穴口一紧一松,白色的精液瞬间流了些出来。
“啪——啪——”
又两下,赵靖澜的力道渐渐加重,陆霖的手攥成拳头,抓紧了被子。
“啪——”
第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平时打人没有这么慢的,陆霖一点点消化着身下地疼痛,努力夹紧了穴内的精液。
“啪——”
最后一下,股缝肿起来一点,刑罚结束。
赵靖澜抱着他翻了身,看他眼中干干净净,透着澄澈和明媚的光彩,笑着道:“看来打得太轻了,怎么没见小泪珠了?”
陆霖心里哭笑不得,知道靖王又在取笑他今天又哭了,他倚在靖王怀里道:“谢谢澜哥。”
这一句谢谢,不仅仅是因为今日的管教,更因为主人包容自己,让自己敞开心扉的感激。
赵靖澜问:“嗯,不亲亲我么?”
这样的主人,怎么可能招架得住,陆霖看着他,终于确定了即使坦诚相见,主人也是爱着自己的。
赵靖澜闭上眼,陆霖亲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靖王带着陆霖出门,沈宴之行囊都收好了,再让他回去未免太不仁义,陆霖还是带上了他,轻车简从去了京郊的别院。
此时刚好下了大雪,纷纷扬扬、撒盐成霜、美轮美奂。
别院依山而建,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山林野路,上下只有一条大路。这里本不适合用来做别院,因有几处天然的温泉泉眼,且风景惬意,这才被靖王买下。
靖王和陆霖一辆马车,沈宴之在随后的另一辆马车上,脚程慢了些,到别院的时候,靖王和陆霖已经进屋安顿了。
沈宴之下车,随从将沈宴之的行囊一一翻出,正好见着里头一盒香料。
沈宴之羞得不行,赶紧抢了过来。
那侍卫不知何物,道:“沈公子见谅,别院简陋,这些东西不得不细细查证,免得有人夹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沈宴之还未说话,沈耀森是主宅的奴才,此时却十分恭敬,递出几两碎银:“侍卫大哥容禀,这是我家公子从家里头带来的,是增加,这个,闺房之乐。呵呵,还请侍卫大哥体谅。”
那侍卫这才明白了,却推了银两:“这个就不必了。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就行。”
沈耀森哈腰低头:“这奴才们哪儿敢啊,只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那侍卫这才放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颇有些忿忿,怎么敢怀疑自己,被沈耀森劝了几句这才作罢。
众人安顿下来,沈宴之原以为陆霖伺候了好几日了,怎么样今天也轮到自己了,没想到一直没等来靖王的传召不说,连午膳都没唤他一起去吃。
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里生闷气,转头又想看看那蓝桥风月,这才发现找不到了。
不过他没有多想,许是刚刚归置房间的时候,被沈耀森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
靖王在房里陪陆霖看书。
陆霖长手长脚,只能勉强靠在靖王怀里。
陆霖看的是兵法,靖王也耐心地陪他,遇到不明处,靖王一边摸他的屁股一边给他讲课,累了就躺在厚实的毛毯里,两个人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躺在房间内,周围是大雪纷飞,屋内却温暖如春,好不惬意。
赵靖澜忙于政务,大约是很久没有过这样的闲暇了。
午睡过后,赵靖澜突然说:“陆霖,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陆霖疑惑:“什么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道:“讲你想讲的,从你小时候入宫,后来到了到王府,再到拜霍留为师,再后来跟我回京……讲你想告诉我的,我要听实话。”
陆霖已经决定将自己和盘托出,闻言理了理思绪,开始讲起过去的回忆。
“就这么干讲啊?”赵靖澜问。
陆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小跑着拿了刑具,双手奉给赵靖澜。
但是这样一来,难道要自己撅着屁股讲故事?陆霖想象那个画面,不自觉红了脸。
赵靖澜许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也盘腿坐到地上,亲了他一口,道:“上衣脱了,我轻轻打。”
陆霖这才脱了上衣,露出健壮的身躯,丰满的胸膛和精瘦的腹肌,男子的力量与健美,在陆霖的身上展露无余。
雄姿英发。
陆霖依旧是跪在地上,他说起小时候的事,这辈子太长,能记得的事已经不多,唯独有很多件都是跟靖王相关的,譬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被主子调教,第一次被主子按在身下打屁股,第一次被主子带着骑马,第一次被肏……
陆霖一边讲,靖王一边拿竹篾轻轻抽打他的胸膛,在胸前留下一条条细细的红印,他的乳尖被抽红,渐渐肿大。
军营的日子是他记得最深的,那是他心里最初的美好,那时候的条件是最艰难的,但靖王只有他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京城,就不一样了。”
“嗯。”
“澜哥……你喜欢他们吗?”他们,自然是指那些来来去去的私奴们。
赵靖澜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说不喜欢,你相信么?”
陆霖低头。
“啪——”
一杖落在陆霖的乳尖。
“回答我的问题。”
陆霖被这一下打醒,他差一点又陷入自己只是个奴隶,不能对主人提任何要求的魔咒里。
他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于摇了摇头。
赵靖澜想,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问题,如果不是陆霖来问,也会是傅从雪来问,或者宁轩也会来问,究竟一颗心能不能掰成很多份,很难说可以,也很难说不可以。
但逢场作戏和真情流露他分得很清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真心想要的人并不多,如果少了哪一个,这辈子都是不完整的,手心手背皆是肉,分不清孰轻孰重,只想与他们长相厮守。一个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若是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那抱着天下权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陆霖不相信是应该的。
赵靖澜笑着说:“你不相信,那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么?”
陆霖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赵靖澜抱着他亲亲他的额头:“我答应你,傅从雪是最后一个。等回了京城,我把其他人都送走,以后再也不收其他私奴了。”
陆霖眼神震颤,小声道:“主人不必为了我……”
赵靖澜手指抵住他的唇道:“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
陆霖没有问宁轩,想当然靖王是不会送走宁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前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是今天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没那么重要了。
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似乎是有人争吵了起来。
陆霖平复了心绪,道:“澜哥,我出去看看?”
靖王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点了点头。
陆霖随手拿起一件外袍,遮住了自己上半身被抽打的痕迹,转身去了外面。
侍卫见他出来,连忙恭敬作揖。
“怎么了?”
一位总管模样的人道:“主子和公子刚到别院,下头的几个奴才就生了病,大夫看过却没什么头绪,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吃食。奴才想回禀主子,侍卫却说不能打扰。”
“什么症状?”陆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晕乏力。”
陆霖想了想,这并非什么水土不服的症状:“有几个人了。”
“五个。”
陆霖终究觉得不对劲,道:“我去换件衣服,你带我去看看。”
“是,是。”
陆霖回了屋,向靖王禀告了此事,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外头。
靖王无不遗憾地想,刚刚那事儿还没说清楚。
陆霖刚出门没走进步,一个暗卫打扮的人冲到近前,被暗枭拦住。
“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身黑衣,身上像是被乱剑砍伤,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禀大人,有……有刺客!”
此言一出,几个人无不惊讶异常,陆霖赶紧问:“怎么回事!”
那人气息不稳,说话断断续续:“山下……十几个蒙面刺客,山上,下……下毒……”
此时别院的总管第一个倒下,接着侍卫倒下,周围的人像被下了蛊一样,接二连三地倒下,陆霖大吃一惊,正要细问时,跪着的那人不知从何处生来的力气,一掌拍向陆霖,陆霖向后一步堪堪躲过,却发现自己也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就在那人第二掌将要袭来时,赵靖澜及时赶到,接住了倒下的陆霖,一脚将那正准备发力的刺客踢飞。
“澜哥。”
陆霖站也站不稳,显然是中了毒。
周围一片惨淡,下人们瘫软在地不说,连躲在暗处的暗卫都没有幸免。
赵靖澜神色镇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瓶中只有一颗药丸,立刻喂给陆霖吃了。
“这是……”
“解毒丹。只有一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
“我没事。”靖王知道自己身居高位,不得不防,平日里也服用过诸多避毒的药物,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被毒害。
此时此刻,事态紧急,没想到一行人刚到别院第一天,就遭此横祸。
陆霖体力还未恢复,来不及想毒是怎么下的,但他知道,此时不能下山,刚刚那个刺客,明显是从山下来刺探情报的,如果此时下山,说不定是自投罗网。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烟花。
这是悬宸司特制的信号弹,悬宸司在各地都有据点,如果有人看到这个烟花,便知道事态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
靖王看着到处倒地不起的侍卫们,当机立断道:“上山。”
陆霖点点头,被靖王半抱着,两人逃向密林深处。
陆霖暂时还不能自由行动,靖王顺着山林草木的走势,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洞口只有半个小孩儿高,又在丛林深处,靖王扒开周围的草木,两人勉强躲了进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周围传来窸窸窣窣地搜索之声,显然刺客在别院中没有搜到人,已经知道他们上了山,这座山并不大,陆霖和靖王依偎着躲在洞中,从外面往来的脚步声判断,这一队至少有十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刚想开口,被靖王用手拦住,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多时,第二队人马走过,也是十余人。过了一会,又有第三队人,其中还有人拿长矛穿刺,差点发现这个洞口。
看来这次的刺客下了老本,大手笔。
“澜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看来对方说不定是倾巢而出,打着一击必杀的算盘。”
“那……”
靖王反手点住了陆霖的穴道。
陆霖满脸震惊。
“他们的目标是我。”
陆霖当然清楚,所以他更加心急如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勉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等你的内力恢复,自然能冲破穴道。这座山太小,他们这么多人,只要来回搜个几遍,一定会发现我们的踪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霖已经有点猜到他想干什么了,他很想摇头,但无法动弹。
靖王亲了亲他的额头,道:“等我回来。”
陆霖不敢相信,靖王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相对安全的洞穴中,自己去吸引那些刺客的注意?
他会死的!
陆霖拼命从喉咙中发出细碎的声音,靖王本来不想说任何丧气的话,但此刻凶险,凡是怕个万一,他将一把金哨子塞给陆霖,道:“这是用来命令影队的信物,如果我回不来,你要好好活下去,为我报仇,明白嘛?陆霖,我爱你。”
陆霖还来不及想影队是什么,就被那句我爱你击碎得体无完肤,不——
自己不可能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主人去送死!
他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这一刻如果不能和主人死在一起,那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擦了擦他的眼泪,他在电光火石间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日的刺客有备而来,悬宸司的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也许永远也不会到,到了这一步,他不能抱着侥幸心理,连累陆霖和他一起死。
他在夺权的路上经历过很多这样的时候,有逢凶化吉的时候,也有千钧一发的时候,那些过往都不再重要,只这一刻,他愿意和上天再赌一把,赌自己不会死。
他再次吻了吻陆霖,道了句:“别怕。”
继而转身离去。
//
陆霖闭着眼消化着体内的不适,想尽快恢复内力冲破穴道,但他越着急,越是毫无助益,无论他如何蓄力,都毫无动静,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陆霖突然感觉全身恢复了力气,解毒丹终于发挥了作用。
他马上冲破了穴道,奔出山洞。
陆霖不敢想靖王出了山洞后发生了什么,此刻只能寄希望于漫天神佛,乞求上苍再给他一个机会,这一次真的什么也不要了,他只希望赵靖澜能够平安。
此时已经是深夜,陆霖看不清外面的路,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他顺着打斗的痕迹,来到密林深处,逐渐发现几个被陷阱射杀的黑衣刺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在祈祷,祈祷主人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王爷!
他飞奔过去。
靖王受了伤,倒在血泊中,一身狼狈不堪,但人是清醒的。
“澜哥……”
陆霖看他身上,几处剑伤,肩上中了箭,伤口发黑发紫,一看就是淬了剧毒,这群刺客半点生机也没有留给他们。
赵靖澜看到陆霖,脸上露出笑意,想伸手再摸一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抬手,他失血过多,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陆霖,你来了。”
“澜哥……你不能有事!我马上带你下山!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陆霖几乎就要歇斯底里,被靖王一句话劝住:“别,别吵,他们还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毒丹,解毒丹还有吗!”
靖王摇了摇头,傻陆霖,那解毒丹花了药师十年的心血才练就一颗,岂是那么好得的,这箭上的毒性猛烈,连靖王几乎百毒不侵的身体也扛不住。
陆霖已然明白现下的局势,除了等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他的眼泪无声地淌下,流到了赵靖澜的脸上,无助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靖王道:“陆霖,你听好……刚刚在房里就想告诉你了,我是个这辈子不止一次动心的罪人,当年没有管好自己,木已成舟,也没办法再割舍掉他们了。你的嫉妒没有错,是我的错。”
陆霖摇头,泣不成声。
赵靖澜的意识渐渐模糊,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无法反败为胜,他心中无不遗憾地想,刚和陆霖说好了敞开心扉,还没来得及好好和他过一段清闲日子,就要这么结束了,宁轩这头上蹿下跳的小狐狸,自己都还没来得及驯服他,冷冰冰的阿雪……估计自己死了,他会开心得很吧。
这辈子功业千秋,最后对自己所爱之人,没有一个是圆满的。
“你要小心宁家,小心左相,咳咳……你要好好活着,为我报仇,不要想着一死了之,让我死不瞑目,知道么?”
赵靖澜的声音越来越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点点头,这一刻他们两人中间,再也没有横亘出其他人。
“我爱你。”
赵靖澜在他的怀里闭了眼。
陆霖不敢放声痛哭,但眼泪已经如决堤般流下。
这一刻才知道。
主人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他一直都很爱自己。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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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无限有情事,满眼只见人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苦水河曲曲弯弯和泪淌过,泥沼路坎坎坷坷带血踩过!
为什么家的重担压上肩,一颗心从未真正打开过。
说是恨,家是我心血浇过的根。
说是爱,家给我灾难套我桎梏。
守着他犹如守苦痛,抛撇它又觉魂儿无归宿!
唯有这死了的心头仍点着,那缠缠绵绵滚滚烫的半根残烛一团火!
为爱付出终不悔啊,痛的是啊情缘亏欠何其多。
——越剧《家》
第二卷松竹长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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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这个午觉睡得舒爽,从午后一路睡到了半夜,直到南舟一时不甚打翻了一盆石蒜花,花盆落地清脆,这才吵醒了宁轩。
“你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毛毛躁躁的。”南夏连忙进来,招呼人收拾了房内。
宁轩撑了个懒腰,幽幽道:“有人做错了事不敢承认,可不是心虚么?”
南夏觉得他意有所指,再看南舟,已经眼中含泪。
他慌忙跪下膝行两步,求道:“公子……你救救我……我,我……”
宁轩盘腿坐在榻上,问他:“当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担后果。”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一时糊涂……不知怎地,就鬼迷了心窍……奴才……”
南夏听得不明不白,却听宁轩道:“你既不是犯了错有人心疼的主儿,就更应该谨言慎行,如今做了错事,后悔又有什么用?”
南舟没有勇气面对生死,委屈地一滴滴掉眼泪,可惜这样的眼泪,是打动不了任何人的。
宁轩身边的随侍换来换去,每每呆不够三个月,看来南舟也并不例外,他因此从未把靖王府的人当自己的人看待,此时自然也不想插手,但他还是给南舟指了条明路:“自己去内戒院领罚,按家规也不至于被打死,或许王爷回来,忘了这事也说不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舟闻言,颓然地跪在地上。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暗凛破门而入,禀告道:“大人,不好了!”
“……”
宁轩得知是别院出事,立刻翻身而起,随便拿了件外袍便夺门而出。
//
京郊。
陆霖看着面前冒出的几个刺客,他眼眶发红,绝望而凌厉的目光如同凶狠地野兽。
陆霖手持长剑,一时间几个刺客竟然犹豫着不敢上前,陆霖没有等待,在他们还没出手时先发制人,一招漫天飞雪横扫所有人,刺客们急退几步,又上前与陆霖斗了几个来回,才被陆霖一一放倒。
还有多少人。
这些刺客就像杀不尽一样,杀完了几个,又来了几个,与陆霖车轮战起来。
陆霖此时并未失去理智,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坚守住最后一点希望。他知道这群刺客武功没有拿得出手的,现在就在拿力气与他耗着,他一次次出剑,都计算着想要打伤更多的刺客,然而,刺客人数实在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陆霖杀到只剩下几人,自己也终于力竭跪地。
剩下的几个刺客一手持剑,慢慢靠近陆霖。
陆霖全身汗水,此时天光微明,初升的日光如天神的圣光般落在陆霖身上,陆霖在喘息中仰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与微微卷曲的额发,慢慢闭上了眼。
如果澜哥死了,不如自己也死了。
刺客们见状,一拥而上。
正在此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从林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果断地结果了剩下的刺客。
“属下救驾来迟!”领头的那人单膝跪地。
陆霖死里逃生,他来不及细看,但这些人明显不是暗卫:“你们是谁?”
“属下是影队的人。”
影队。
是澜哥吩咐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放下剑。
那人立刻奔向靖王,从怀里掏出红绿多色的药丸,强行喂了下去。
陆霖实在没有力气,爬过来道:“有解毒的吗?”
“只能试试看,还有些止血的药。”
那人道:“属下名为影三,王爷密令,不能让悬宸司知道影队的存在,所以属下等不能一直守着两位了,如果您有需要,可以以三短一长的哨声召唤我们。”
陆霖想起靖王交给他的金哨子,点点头,复又抱起靖王。
//
宁轩赶到时,两个人便如行尸走肉般依偎在一堆尸体中。
陆霖坚持到宁轩赶到,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宁轩眼疾手快,将两人接住,一左一右搂在怀里。
宁轩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好好地出来散心,竟然会搞成这个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也来不及追究是谁的过错,赶紧将人先安顿在别院。陆霖还好,身上只有些皮肉伤,靖王的剑伤让他失血过多,箭上还淬了毒,若非多年服用避毒的药物,此时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宁轩听说别院的人中毒,出发时特地吩咐抓了天下第一神医秋叶元带过来,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好像服过解药了?”秋叶元一边给靖王把脉,一边问。
“是千红万叶吗?”宁轩问。
秋叶元颇为诧异地点点头,没想到宁轩竟然知道这个毒,此毒凶险,解药也并不好得。
“喂他吃了我表哥研制的解毒丹。”宁轩解释道。
秋叶元了然,他与黎生霄月交情不错,知道霄月擅长用毒解毒,不过黎生霄月向来宝贝着他的解毒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喂给了靖王。
“这箭伤……”
“我给他输真气,你给他拔。”宁轩果断道。
秋叶元颇有些担忧:“他这个身体状况,万一弄个不好,可能就过去了。”
“出了事,我来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叶元经常给王公大族中看诊,对达官贵人一出事就让太医背锅的脾气很是不满,如果宁轩敢这么说,那他绝对是死也不治了。
“要不先来点止疼的?”
“不用了,直接拔。”
秋叶元感觉宁轩是有点怒意在身上的,只能点点头,用了止疼药,说不定伤口好得没那么快,也算是有利有弊,如此当然是听病人家属的意见。
两人配合默契,宁轩抱着靖王,秋叶元眼疾手快,只听“呲”地一声,将毒箭拔出。
毒箭上带着倒刺,拔出那一瞬间,赵靖澜在昏迷中发出痛呼,随即立刻昏死过去。
宁轩一手将真气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赵靖澜体内,另一手攥紧了拳头,秋叶元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又道:“去毒还需内服,我去煎药?”
“嗯。”
秋叶元告退,刚打开门,刚好与闯入的陆霖撞个满怀,陆霖不管不顾,直冲着靖王的床边而去,他双手颤抖着想伸手,却又收了回来,几可见骨的伤痕刺得陆霖忍不住又红了眼睛。
秋叶元医者仁心,道:“这位公子面色苍白,恐怕也得用些补血气的药才行。”
陆霖充耳不闻,只是两眼看着宁轩怀里的赵靖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示意秋叶元告退,这才下了榻,让陆霖抱着昏迷不醒的靖王。
陆霖坐在床榻边,宁轩倚着床柱,看他拿毛巾温柔地给昏迷不醒的赵靖澜擦脸。
“我听说一桩事,从前一直不信。”
陆霖的手稍作停顿。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当上皇帝吗?”
陆霖转头看他,摇了摇头。
当年夺嫡之路,一路血雨腥风,杀到最后,只剩下靖王和他的废物大哥。任谁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个皇帝的位置竟然花落大皇子。
宁轩淡然一笑:“我师父说,先皇让他选,是要皇位,还是要你。”
陆霖脸上的表情由悲伤转为震惊。
“他选了你。”
“我没想到三年前,我那么轻易就得手了。”三年前用春药色诱靖王,似乎毫无阻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师父又在骗我玩儿了。”看起来靖王对陆霖的感情,实在单薄得很。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曾经宁轩以为,在赵靖澜的心里,权势地位必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陆霖再怎么样,也只能排在第二。此情此景,他心思通透,自然猜到了为什么全身而退的是陆霖,满身伤痕的是他赵靖澜。
宁轩敛眉低头,忍不住想,好了,现在真相大白,陆霖才是排在第一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和权势,能在他心里排个一二么?
宁轩的酸涩从心底溢出,又被理智强压了下去,他转头问陆霖:“你要在这儿跪一辈子,还是出去主持大局。”
陆霖脑中嗡嗡作响,曾经的过往连珠成线,最后化作赵靖澜离开前诀别一吻的温柔。
劫后余生,瞬间让他想通了很多事。
他很久没有作答,久到宁轩以为他没有听到那问话时,才慢慢站起来。
陆霖站立的身影高大而威武,人影打在赵靖澜的身前,仿佛有了一层无形的保护。
从今往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抬起头。
我不再是望月的卑微路人,我想共你做漫天星辰。
希望上天眷顾,相互扶持,共君白头。
“我来吧。”
宁轩听到了陆霖坚定的声音。
他苦笑一声,心里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寂然。
//
陆霖和宁轩到了院子里,被绞杀的刺客尸体放了三排,一共六十七人,重伤的刺客,也都在被拿下前咬舌自尽了。
暗卫没能留下活口,一时有些棘手。
陆霖问:“别院的名册给我,所有人都找到了吗?”
暗凛立刻呈上,禀告道:“除了沈公子和沈耀森,其余人都已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闻言有些惊讶,宁轩上山前已大概了解情况,知道此事必然是沈耀森谋划,至于沈宴之是否清白无辜,那就不好说了。
“沈宴之手无缚鸡之力,一天的功夫,他们走不了多远的,加派人手去追捕,留下活口。”陆霖吩咐。
暗凛应是。
陆霖又问:“刺客下的是什么毒?”
“秋大夫说,是蛊毒,属下派人问过,沈耀森上午到别院后,在水井处打了水,当时暗卫见他打了水又倒掉,没有多想,此时回想,必然是沈耀森提前将蛊毒下在了水桶中,又通过水桶反复多次将蛊毒送入井水中,大家用过这里的水,自然无一幸免。”
陆霖听罢更觉得疑惑,沈耀森是几个月前跟着沈宴之回府的,沈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刺杀靖王。
宁轩原本不发一言,此时却突然说:“让秋大夫去看那些尸体,是不是也被下了蛊毒。”
“您是觉得?”暗凛不解。
宁轩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沈家没有道理犯下这样的大罪,宁家要做这件事又不可能不与自己招呼,靖王一死,谁的获益最大,答案昭然若揭。
“高连曾经说过,他用毒控制无印楼的人。”宁轩没有多说,暗凛却心下大惊,前几日暗冽传回的情报,并未发觉无印楼将有任何行动,如果此事真是无印楼所为,那身为暗卫的暗冽就是不可饶恕的失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容不得他多想,秋叶元又被揪过来看尸体,可怜他一个给活人看病的大夫,居然要和这些死尸打交道,哀叹一声,捏着鼻子开始查看。
趁这个功夫,陆霖问道:“京中是如何安排?”
宁轩答道:“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京中有宁相坐镇,不会有事,但瞒不了太久。”
秋叶元查看了几具尸体,马上有了结论,拱手道:“两位大人,这些刺客生前,确实中了一种名为,木偶,的蛊毒,中毒者如果不能每月服用解药,就会生不如死,痛苦万分,最后全身僵硬而死。”
宁轩心里忍着脾气,果然是无印楼。
好个无印楼,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策划了这样一场谋杀,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悬宸司早已打探到无印楼总部,宁轩一直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没有贸然出手,此时再看,却是养虎为患了。
他点点头,面色不善,对陆霖说道:“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暗凛由你调配,我去摆平无印楼。”
陆霖自然感觉到他的怒气,道了声“好”。
宁轩拂袖,衣袂翻飞,扬长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院的人病得病,死得死,悬宸司体贴周到,将席容并几个随侍也带了过来伺候,朝中风平浪静,还不知道靖王遇刺这样的大事。
沈宴之和沈耀森很快被抓了回来。
沈宴之是被打晕了带走的,自然一问三不知,沈耀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见到暗卫时立刻想咬舌自尽,暗卫们早已堤防,这才抓了活口。
悬宸司审问沈耀森,沈宴之被带到陆霖房内。
沈宴之跪在地上,眸中泛着泪花,他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瑟缩着不敢出声。昨日睡了个午觉,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他茫然无措,今日被暗卫带回时,看到满院的尸体,已然被吓到魂不附体。
陆霖问:“昨日从王府启程到别院,你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说出来。”
“我……我没做什么……昨日到了别院……”
沈宴之这才抽抽噎噎,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果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陆霖看沈宴之这幅样子,猜他多半是无辜的,但他不敢再托大,靖王府出了一次这样的事,如果轻易放过,恐怕日后防不胜防,此时不忍心也得狠心了,他吩咐道:“带他下去用刑,再问一次。”
内戒院用刑总好过悬宸司的暗卫,不审一审,终究无法确定沈宴之是清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被吓得说不出话,没想到一贯和软的陆霖竟然翻脸无情,跪爬几步哭着道:“陆哥,我真的没有撒谎!陆哥陆哥……你相信我……”
陆霖道:“小沈,这件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的。”
席容适时劝道:“公子放心,奴才们下手有分寸的。”
沈宴之眼泪不停,陆霖摆摆手,席容将人带了下去。
//
宁轩带着人奔袭三日,端了无印楼的老巢。
宁轩的怒意压抑了许久,没对着陆霖发作,也没对着悬宸司的暗卫发作,此时便发作在了无印楼这群反贼身上,宁轩带着暗卫,与潜伏已久的暗冽里应外合,无印楼的人还以为暗卫都在别院清理靖王遇刺的后事,没想到宁轩如天降杀神一般,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的回马枪。无印楼被连根拔起,总部一干人等悉数落网,一时间哀嚎遍野。
无印楼的楼主纪无纣,原本是江湖中跻身一流的高手,宁轩解决他的一众手下,最后却没有仗势欺人,独自与他交手,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拿下。
那人满脸阴鸷,相貌平平,身上却透着一股匪气,目露凶光,凌厉得如同刀剑寒光,也难怪,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镇住高连招揽的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囚。
纪无纣被一剑刺中,鲜血直流,口中骂道:“杂碎走狗,呸!”
宁轩见他没有反抗之力,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收了剑道:“带下去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冽应是。
宁轩问:“除了这里,无印楼还有多少分舵?”
暗冽道:“属下原本还在查探,无印楼的分舵间极少通信,总部线索不多,恐怕都是受左相直接指示。”也正因为此,所以他身处总部,却对京郊别院的刺杀毫不知情。
宁轩在此处巡视,无印楼的总部建在通往京城的一处山中,表面看是一处养蜂人的农庄,内里却暗藏乾坤。
“嗯,先审一审。”
暗冽平时活泼得像一只刚断奶的小豹子,今日却沉默寡言,他潜伏良久,却未能及时察觉无印楼的刺杀,致使靖王性命垂危,实在是弥天大错。
他跪地道:“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宁轩站在山中,大风吹过,扬起一片砂石,他的头发也被吹得四散飘逸,宁轩皱着眉将手中的剑直插黄土,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衣带,反手将头发束好,这才道:“先把事办好了,再来讨罚。”
暗冽闻言立刻明白:“是,大人,我这就去查清无印楼的所有分舵!”
说罢转身便走。
宁轩看着他的背影,发泄一顿后气也顺了,他在朝堂混迹久了,习惯了笑里藏刀,没想到无印楼直接上了真刀真枪,此事归根结底,只能怪自己和赵靖澜自己大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靖王,宁轩又觉得不是滋味。
面前是锦绣山河,天朗日舒,风轻云淡,脑中却一遍遍回想起夜色里陆霖的神色,和赵靖澜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心里那几分不是滋味又如疯狂滋生的春草般茁长起来。
宁轩讨厌和陆霖去比,当年是他设计插足了赵靖澜和陆霖之间,如果是旁人,他必定要嘲笑一句“活该。”
换做自己,那也只能自己受着。
他以身饲虎,未尝没想过自己会动心。
动心当然不可耻。
但他气不过的是,赵靖澜这个狗男人,竟然真的愿意为了陆霖去死。
他以为赵靖澜和自己是一类人,什么情爱缱绻,那是锦上添的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在权势欲望面前不值一提的存在。他们这样的人,说得好听是运筹帷幄,说得难听些便是无时无刻不在草菅人命的冷血刽子手,这辈子袖里藏刀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更没什么资格妄图纯粹的情爱。
可别让他猜中,赵靖澜不会还在想什么齐人之福。
可笑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好得很,既然摄政王一往情深求个两全其美,这心狠手辣的位置,不妨让我来坐。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被不知所谓的难过伤心来回拉扯内心,他因为心动摇摆过,也曾想赵靖澜未必不是一个可以长期服侍的好主子,这样的小火苗被他按下去过无数次,如今终于一举浇灭。
既然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人之下的权势,如今也应该回到正轨。
宁轩闭着眼思索着接下来的筹谋。
此时窜出一人,宁轩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没有睁眼。
是黎生霄月。他奉命赶来,并递来消息:“沈宴之被陆霖关起来了,沈离戈说如果不救出沈宴之,他就不做了。”
宁轩睁开眼,冷笑道:“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威胁到谁吧?你告诉他,我不介意送他和他弟弟一起上路。”
黎生霄月敏锐地察觉了他心中的不悦,不敢触他霉头,道:“好,我传消息给他。”
“你来得正好,去看看无印楼的人中的什么毒。”
黎生道了声好,转身告退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无纣以为自己死定了。
原本他还对左相口中的悬宸司不屑一顾,这三日受尽了酷刑,才知道悬宸司当真是手段狠厉。
他一身伤痕,剑伤还被盐水鞭一次次抽开,痛不欲生,偏偏悬宸司一碗碗汤药灌下去,他又求死不能。
但他不能说。
无印楼上下扁平,许多分舵都是直接听命于左相,他身为楼主,是唯一知道所有分舵联络方式和地点的人,只要自己不说,悬宸司根本查不出什么。
既然死不了,不说,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宁轩到暗牢时,便见他伤痕累累,气力不及,被吊在刑架上奄奄一息。
宁轩评价了一句:“江湖豪杰,果然不同于朝中那群酒囊饭袋。”
黎生霄月道:“朝中那些大人养尊处优惯了,别说三日了,就是三个时辰也坚持不下来。”
纪无纣毫无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在审讯人的主位上坐下,屏退了其余手下,黎生霄月冲着纪无纣浇下一瓢水。
纪无纣受了刺激,短暂地清醒过来。
“你们身上的蛊毒,是左相用自身精血在养着么?”宁轩问。
纪无纣动了动,抬了头,目光疑惑。
宁轩示意霄月。
霄月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喂纪无纣服下。
纪无纣反抗无能,不知是什么毒药。
霄月将纪无纣从刑架上放下来,纪无纣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纪楼主,感觉身体如何?”霄月问。
纪无纣对这问题毫无头绪,自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何来“如何”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运气试试。”
纪无纣试了试,赫然发现自己气沉丹田时,那一闪而过的刺痛竟然没有了!
纪无纣和无印楼一干人等,受左相辖制,加入无印楼时便被迫吃下毒药,因此每每气沉丹田时,会有一丝刺痛,在提醒他们要为左相出生入死。
没想到今日,居然没有了这感觉,难道自己的蛊毒已经解了!
纪无纣满脸地惊讶。
宁轩道:“纪楼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我的诚意,你已经感受到了。”
纪无纣万万没想到,宁轩竟然没有杀他,反而给他解了蛊毒,从此他不用再受无印楼的桎梏,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了!
他心中澎湃,脱口而出道:“世子,当真少年英雄,盖世豪侠!”
宁轩笑了笑:“拍马屁的话不着急说。”
黎生霄月递上纸笔,宁轩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写下无印楼的分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无纣是个小人,就算宁轩救他出危难,他也不会真心臣服,当年投靠左相,正是因为左相许了他万人之上的地位和富贵荣华,他知道宁轩只是靖王的爪牙,宁轩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如果自己投靠在靖王麾下,就永远越不过宁轩,到时候处处受制,如何还能万人之上。
宁轩看出他的犹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左相之所以身体不好,正是因为他以自身精血养蛊的缘故?纪楼主,我能解你身上的蛊毒,就能解所有人的蛊毒,倒是左相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你看重的价值么?”
纪无纣暗暗心惊,宁轩只凭一点线索,便能猜到这许多,确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宁轩抛出最后一根橄榄枝:“老哥,你虽然武功不错,却是个十足的傻子。左相能辅佐小皇帝不假,但太后吴氏终究是与宁家更亲近些,来日陛下亲政,上位的会是谁?”
纪无纣脑子还在发蒙,霄月道:“世子手下的暗卫不少,但暗卫中也有听命于靖王的,纪楼主愿意投靠,世子倚重,自不必说。”
如此纪无纣哪里还不明白!
原来宁轩早已起了另立山头的打算!
这消息对纪无纣来说来得太过突然,在见到宁轩之前,坊间的风言风语不少,都传宁轩是因为床上功夫了得才得了悬宸司首领的位置,左相除了提点他们小心,也极少在他面前评价此人。
如今宁轩与他开门见山,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
宁轩自然也知道,如果纪无纣倒头就拜,反而不可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道:“无妨,纪楼主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
宁轩与黎生霄月离开,两人避开值守的暗卫,边走边聊,宁轩道:“这里你盯着吧。”
“那你?”
“趁靖王还没醒,我想去一趟西北。”
黎生霄月点点头:“一切小心。”
宁轩难得地露出惆怅:“表哥,我这一步迈出去,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黎生握住他的手:“无论你做什么,我和姑母都会支持你的。”
宁轩淡淡一笑:“你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
他伸手,回握住黎生霄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天后,靖王终于彻底从昏迷中醒来。
赵靖澜病中面色苍白,时不时满头大汗,他的身体忽冷忽热,有时突然抽动,每每吓得陆霖大惊失色。虽说中间醒来过三四次,但清醒的时候不长,大多是吃了药又再度睡去,陆霖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照顾。
这一日,赵靖澜一睁眼,便看到憔悴不堪的陆霖。
他动手,摸了摸他的头。
陆霖眼中一红,险些又流下泪来。
“从前没发觉你这么爱哭。”
陆霖擦了把眼泪,扶着他坐起,又端了药喂他。
“澜哥。”
赵靖澜喝完药,吃了点东西,终于有了力气,他将陆霖抱在怀里说:“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陆霖很想责怪他,怪他孤身犯险,怪他不顾自己安危,到了嘴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轻轻地靠在赵靖澜身上,汲取他的体温。
两人安静地呆了一会儿,靖王才问到:“宁轩和傅从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答道:“世子,去剿灭无印楼了。这次刺杀,是无印楼的人策划的,背后之人,宁轩说就是左相。傅从雪……他还在王府,京中暂时还不知道您遇刺的消息,但左相的病突然好了,这些日子与宁相分庭抗礼,把持朝政。”
赵靖澜轻咳了几声,陆霖连忙给他顺气,赵靖澜道:“果然是左相。”又问:“你见到影卫了?”
陆霖点点头,并问出了心中疑问。
“澜哥,你不相信悬宸司么?”靖王已经有了暗卫,又在暗中培植影队,还瞒着悬宸司,陆霖不得不作此猜想。
靖王道:“不是不相信。”靖王想了想,道:“有些事没有告诉你,也是不想你牵涉其中。影队是我从七年前就开始培植的势力,后来悬宸司愿意辅佐,很多事自然让他们去做了。京中势力错综复杂,我不得不留一张底牌。”
“嗯。”陆霖没有想多过问影队的事,他更想知道,靖王相信宁轩吗?
“宁轩他……”
“他怎么了?”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三年前,宁轩中的春药,嗯……宁轩说是他亲手设下的局,他……他对您也……”陆霖原本想告诉赵靖澜,宁轩对他也是一片赤诚,他本意是不希望靖王和宁轩之间有什么隔阂,没想到赵靖澜听后却微微变了脸色。
“澜哥,有什么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道:“没事,我确实,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
陆霖颇为歉意,他之前答应了宁轩不说,如今出尔反尔,既觉得对不住宁轩,也觉得对不住赵靖澜:“澜哥,对不住,我……我之前没有想好要不要说。”
赵靖澜的神色凝重起来,宁轩这样的人,说是情根深种所以设局勾引,简直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因为感情,能是为什么?
有什么事,值得金尊玉贵的世子爷舍身成仁。
赵靖澜突然严肃道:“宁轩从小在悬宸司长大,十句话里头没有几句能信的,你还是少与他来往。”
陆霖听出了言外之意,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宁轩不可信吗?”
靖王道:“不是不可信,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靖王看他满脸疑惑,耐心解释道:“宁轩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妥的是,他也不止是一个人,他背后是悬宸司、是定国公府,也是繁衍了数代、盘根错节的宁家,有些事,他也做不到一锤定音、扭转乾坤,只能顺势而为。”
陆霖一点就通,朝廷里的政客不喜欢玩明牌,喜欢暗地里你来我往,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实际上黑暗褪去,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更大的局中,另一枚小小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摸了摸他,换做从前他也不跟陆霖说这些了,此刻大难不死,不得不多交代几句:“你想问题不能那么浅显,事情发生了,就会有后果,有时候纵然不是你在承担,总有人要负责。就拿上次春药的局来说,如果你们真有什么,定国公府和宁家又岂会轻易放过你?就算宁轩自己不想追究,此事关乎颜面,他又岂能随心所欲。”
“所以您那天才那么生气吗?”陆霖还记得那一日靖王的滔天怒意,还有踢在他心口的那一脚。
“我能不生气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宁轩走得太近,你倒好,床单都滚上了。”赵靖澜回想起那日,仍旧有些后怕,那天发生的事,难得地超出他的掌控,差点把他的两个爱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毕竟私通的罪名一旦做实,以本朝对私奴处置的惯例,只要有心人加以利用,即便是摄政王的权势也赦免不了他们。宁轩尚且有所依仗,但陆霖什么都没有。
他因此甚至差点怀疑上宁轩,所以才有了那天那样的试探。
也幸好,两个人都全须全尾,完好无损。
陆霖拿脸讨好地蹭了蹭赵靖澜的手:“是我不好,您罚我吧。”
赵靖澜捏了捏他的耳朵,超级软的耳根子,不像个成年人,但面前这个,确实已经老大不小了。
他笑着说:“现在罚了你,还有谁来照顾我?”
陆霖也露出笑容,俊朗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额外叮嘱道:“既然左相狼子野心,宁家说不定会在其中摇摆不定,日后我们一切都要小心。”
陆霖点点头。
“西北那边,三年换防之期日近,得想个法子让薛绩之留下来,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陆霖也陷入沉思。
靖王看他认真思索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亲了一口,没想到陆霖一反常态,居然主动地回亲了一口。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许久没有亲热,这一亲便犹如干柴烈火,瞬间点燃了两人身上的欲望。
陆霖知道靖王此时不能干这力气活儿,连忙道:“澜哥,要不等你好点儿。”
靖王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就上来了,扯了裤子道:“我不能动,你可以自己来。”
赵靖澜的肉棒此时只有微微翘起,因他身体发热的缘故,肉棒也异常火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它想你了。”
赵靖澜循循善诱,温热的气息喷在陆霖的脖颈上,弄得陆霖心里也像被羽毛扫过一样酥痒。
武服被一件件脱下,黑色的侍卫服下是精壮的肉体,如同一尾银鱼一般漂亮动人,几日前留在手臂、胸膛和腰间的浅浅刀伤,又像是银鱼躯体上闪耀的龙鳞。
陆霖不敢将重量往赵靖澜身上靠上分毫,他双手撑在床榻,将龟头含进嘴里。
肉棒在舌头的爱抚下,由软变硬,性器比往常更加火热,在陆霖的吞咽中慢慢变得坚硬。
赵靖澜舒服得摸着陆霖的头发,连身上的痛楚都少了几分。
陆霖尝试深喉,因为躬身的缘故,他必须挺直了身子才能将紫黑色的硕大肉棒含进去,尝试了几次不得其法,反而因为顶弄呛到了自己。
“咳…咳…”
赵靖澜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才好,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什么时候勉强过让你吃进去了?你这小傻子……”
陆霖咳嗽不止,拍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边不好意思道:“我……我还以为我可以。”
赵靖澜点了点他的额头,将他拉得近了些,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尖道:“别想着取悦我,试试取悦你自己。”
陆霖这才开始用流水的逼眼去磨蹭肉棒,他小心翼翼地动作,但始终担心碰到赵靖澜的伤口:“我……我换个姿势。”
陆霖原本面对着赵靖澜,转身背对着赵靖澜,后臀微撅,嗷嗷待哺的穴眼就这样铺在赵靖澜眼前,赵靖澜将手指伸进后穴搅弄。
陆霖红着脸说:“澜哥,您,可以拍……拍两下吗?”说罢不敢再看赵靖澜。
赵靖澜呵呵一笑,自然有求必应,轻轻在挺翘的屁股上拍打着,室内响起响亮的啪啪声,但每个巴掌打得都不重,这样的拍打放松了陆霖的身子,穴口也更加滋润,没一会便能吃下四根手指。
陆霖便扶着粗长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他跪在赵靖澜的双腿中间,背对着赵靖澜,犹如在使用一个不会动作的假阳具一般,一点点吞吐着,让赵靖澜的肉棒在身后的穴眼里进进出出,深浅都由自己掌控。
赵靖澜手上抚摸着陆霖的脊背,他倒是想动,可是实在动不了,只能任陆霖施为。
陆霖突然大方从容起来,一进一出如同银鱼入海一般水到渠成,湿滑的粘液沾满了全身,陆霖肏得深了,学着发出浪叫:“澜哥,你肏得好深……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笑着看他笨拙地取悦,两人呼吸越发粗重。
“啊——啊——啊——”陆霖发出有节奏的呻吟,一边沉沦在欲望中,直到陆霖被三五次顶到花心,精关一松射了出来,后穴用力收缩,这才将赵靖澜的肉棒也夹射。
干完了这场不太激烈的性事,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陆霖沐浴完,替赵靖澜擦干净身子,然后侧躺在他身边,这一刻,内心无比的平静与满足。
赵靖澜的手半搭在陆霖身上,陆霖在黑夜中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如同琉璃一般明亮。
“怎么还不睡?”赵靖澜突然问。
陆霖这些天想了很多,赵靖澜这样对他,他还在用配不配这样的话束缚自己,实在不太应该,生死关头过,许多事无师自通,正该珍惜当下,怜取眼前人。
“澜哥,我也爱你。”
赵靖澜再次动容,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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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藏在暗处,单膝跪地:“据影七传来的消息,大人去拜访了陈余两位将军。”
“嗯。”靖王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瞬间卷成灰烬:“三年前,是谁在跟着他。”
“三年前……”跪着的人似乎在思索:“大人的监视等级只有乙等,应该是影十四。”
“宣他来问话。”
“是。”
//
天下第一神医名不虚传,加上流水般的珍贵药食,靖王的身体迅速恢复。别院一行人启程回京,对外只说王爷受了风寒,耽误了回京的时日。
王府前,傅从雪带着一众总管迎接。
靖王在陆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傅从雪这些日子操持内务,人也消受了些,倒是更显清隽。
“主子一路辛苦了。”傅从雪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知道靖王在别院遇刺重伤时着实吃了一惊,但他不知详情,只知道靖王一度危在旦夕,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来了。
“阿雪,可有想本王?”赵靖澜看见他很是高兴,众目睽睽之下便将人搂进怀里调戏,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得有一两分的踏实。
傅从雪立马红了脸,没有人逗弄的日子过了大半月,这样轻轻一调戏,傅从雪立刻就招架不住了。
他兀自出神地想要怎么答话,若是说想,大丈夫岂能如此矫情,若是说不想,消息传回那几日,确实也曾茶饭不思。
靖王见他没有答话,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毫无顾忌道:“我可是没少想你呢。”
傅从雪一瞬间不知如何应对,红着脸低着头,轻轻推了推,心里直叹靖王这压根儿就一点事都没有啊。
殊不知靖王就是喜欢看他这样含羞带臊的反应,心里一高兴,忍不住又亲了几口,惹得傅从雪满脸通红,差点儿无地自容。
//
靖王回到熟悉的王府,言笑晏晏地吩咐人伺候,心里算计着如何秋后算账。
早前被拿住的沈耀森被选悬宸司一审,自然吐得干干净净。原是他在江南沈家日子过得不好,被无印楼的人寻到空隙收买了,后来才跟着沈宴之进京。蓝桥风月也是他在无印楼的授意下更换的。因他身世清白,当初进王府时没有再细查,所以被钻了空子。
这人苟活到今日,已是生不如死,既然都问清楚了,也就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耀森被一并带回了王府,靖王又听下人禀告,原来南舟才是当日假传谕旨的罪魁祸首,他自己到了内戒院领罚,内戒院不敢随意处置,先关了起来,等到今日才禀告了靖王。
靖王道:“沈耀森拐带内宅私奴,着内戒院用刑三日,再打死。南舟假传谕旨,即刻打死。”
在傅从雪眼中,沈耀森死不足惜,但南舟所犯并非不可饶恕之罪过,他心中不忍,但到底忍住了没有开口。
陆霖单膝跪地道:“主子,南舟既然自首,想必已经知错了,请主子饶了他的死罪。”
靖王现在对陆霖颇有点儿言听计从的架势,既然陆霖心软,饶了便饶了:“既然陆公子求情,便饶了死罪,每日掌嘴五十,抽穴二十,罚去南苑为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靖王罚得不轻,也算对得起尚在养伤的文鸳了。
沈家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别院的事,因不知内情,还以为沈宴之犯了私通的罪过,匆忙递了好些请罪的折子上来,几日没有回应,沈家家主便亲自到了京城请罪。赵靖澜本不想见他,但想起对陆霖的承诺,便思索着趁此机会将沈宴之送走。
沈家家主沈潺战战兢兢地请罪,靖王难得安慰了两句,言说不是沈宴之的过错,沈潺这才稍稍放心。早前沈离戈逃家,这回又轮到沈宴之,沈家不知如何流年不利,竟出了这样两个不肖子孙,长此以往,京中权贵,还有哪家愿意收沈府的奴隶!
沈潺正出神,靖王转头说起,要将沈宴之遣送回府,沈潺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求罚,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靖王淡淡一瞥,唤道:“阿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早前被内戒院用过刑,今日当着沈家家主的面被叫过来,便如惊弓之鸟,瑟瑟颤抖,眼含热泪。
赵靖澜颇为可惜得摸了摸他的头,沈宴之虽不比陆霖,但胜在乖巧,真要按规矩罚下去,只怕日后日子艰难。
“既然府上的规矩如此,也不能轻饶了你,勾连外人,便罚个走绳之刑,以儆效尤。”
沈宴之霎时脸色苍白。
内戒院左右上前来,这就要将沈宴之压上刑架。
靖王转念一想,既然都要罚,也该让这件事发挥点作用,伸手制止道:“先不忙着用刑。席容,你进宫一趟,请陛下明日过来做客。”
席容点头应是。
请皇帝出宫这样的大事,在靖王口中就如家常便饭一样。
沈宴之便被暂时带了下去。
靖王道:“本王向来是赏罚分明。沈耀森也好,沈宴之也罢,既然领了罚,便不会牵连沈家,沈卿不必过于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潺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告退之前,惯例送上一批金银财帛。
靖王淡淡一笑,对沈家的识趣很是满意。
沈潺这才告退走了。
陆霖心里又不舒服,忍了几下没忍住,轻轻地唤了一声:“主子……”
靖王道:“又怎么了?”
陆霖再次跪下,清澈的眸光望向靖王。
靖王简直怕了他了,知道他所求何事,便道:“罢了,你既然舍不得,提前配了药给他就是。”
陆霖展颜,磕头谢过:“谢主子恩典。”
靖王便又问起:“你左右无事,不如依旧来我身边伺候着,做个侍卫如何?”
陆霖岂会不从,连忙道:“是,奴才领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还没说两句,暗凛便带着暗冽前来请罪。
悬宸司在几日间拿下了无印楼总部和好几个分舵,可谓功绩卓绝,暗凛按照宁轩的意思,先不提失察的罪过,只将悬宸司的战报送上。
“宁轩还在外面?”
“是,大人昨日在卫州,想必还在清扫无印楼的余孽,这是大人传回的手书。”卫州离京城,不过一日的距离。
靖王打开信。
宁轩的信平铺直叙,公事公办,言道近来悬宸司剿杀无印楼的进展,又提及暗冽失察一事由他一力承担,再没有其他。
靖王想起消失了快半个月的人,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暗凛道:“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靖王危险得眯了眼,宁轩不来见自己,只用一封冷冰冰的信来请罪,这算什么。
他压着火气道:“让你主子亲自来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凛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悬宸司虽然听命于宁轩,但是大部分时候宁轩都不会是出来受罚的那个,有什么错处,靖王自然是在闺房里罚过的。
靖王见暗凛没有反应,就知道这群死心眼的暗卫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能道:“去做你的事。”
暗凛如释重负,这才带着暗冽赶紧跑了。
不得不说,悬宸司如果少了宁轩,那简直是灭顶之灾。暗凛这才近身伺候了靖王几日,已经觉得费力不讨好,帝王的心思也太难猜了,他有时候拿不准,只能和暗枭两个面面相觑,没头苍蝇一样猜来猜去,实在是比让他出去打架还累。
暗枭却劝他:“主子向来是这个脾气的。大人那样聪明,也没少被主子又打又骂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暗凛却心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比我不通人情世故,宁轩那样聪明,能被靖王又打又骂,自然是因为他愿意,那是主子和大人之间的情趣,你我能一样吗?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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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靖王先邀了左相,两人相谈甚欢,在暖阁摆了棋局。
“前几日听说左相身体已经大好,怎么面色倒是有些苍白。”靖王淡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相哈哈一笑:“病去如抽丝,老夫不比王爷年轻,自然好得慢些。”
靖王点点头,叹道:“若是早知相爷身体尚未恢复,便不找相爷来下棋了,相爷也不说一声,实在见外。”
左相摆摆手,淡淡一笑:“王爷有请,臣就是再不好,也不敢怠慢。”
靖王也笑了:“你我君臣,平日里到底是往来太少,日后还要多走动才是……咳咳。”靖王的身体虽说好了大半,但仍有些咳嗽。
左相深以为然道:“是微臣的不是。不过……还请王爷保重龙体。”
陈源道将靖王捧得老高,将摄政王如皇帝一般称呼,言语间更是多有恭维。
傅从雪在一旁伺候,奉上两杯清茶,靖王轻轻一撇,淡淡笑道:“声色犬马,难免力不从心。”
左相顺着他的目光,瞧见风姿绰约的傅从雪,爽快道:“哈哈哈哈,王爷艳福不浅。”
傅从雪被这样一调戏,瞬间红了脸,靖王生龙活虎,昨夜将他折腾得不轻,只是狠狠肏弄几下,后穴便肿到现在。
哪里来的力不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王也笑道:“这些日子,倒是辛苦左右两位相爷了。”
左相连说不敢,两人又谈起朝中政事,你来我往,棋盘上的落子越来越慢。
三局棋下完,今日最终却是左相稳稳赢了两局。
靖王没有多说什么,派人将左相恭敬送走。
陈源道知道自己刺杀败露,原以为靖王会趁机发难,没想到靖王却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只字不提,他心里数不尽的疑惑,失了无印楼的助力,连消息来源也失了大半,这样大好的局面,靖王竟然没有对自己赶尽杀绝,今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姿态,实在奇怪。
陈道源余光一撇,见到皇帝与太后的銮驾,心中疑惑更甚:“管家,敢问前头是哪位贵客?”
“禀相爷,是太后与陛下。”
陈道源心下一惊,看来赵靖澜还有后招。
他摇摇头,倒真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小皇帝被“请”到了王府。
靖王淫威犹在,小皇帝不敢不从,连带着太后一起来了。
太后是吴氏女,雍容大气,精致的面容不显年纪。她笃定靖王不敢在靖王府让小皇帝出事,但也怕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也跟着来了。
“天气寒凉,劳动陛下和太后走动了。”靖王嘴上说着劳动,却没有半分歉疚的意思。
面对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太后与小皇帝孤儿寡母,自然多加忍让:“哀家和皇帝也很久没有出宫走动了,正该出来体察民情才是。倒是听说王爷受了风寒,不要紧吧?”
靖王淡淡一笑道:“有劳太后关心,现在时节不好,所以才受了寒,如今已然大好了。两位里面请。”
众人一边寒暄,一边被迎入宴客厅。
等太后、皇帝和靖王依次落座,这才开始上菜。
靖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出了皇帝,此时也敷衍得很,只道先请陛下尝尝民间美食。
小皇帝年纪不大,却十分机灵,他看靖王气色不好,知道是左相之前布的局起了作用,心里还在暗自窃喜。
用完了膳,三人便在厅中煮茶闲聊,靖王陪着说了些民情,小皇帝日日上朝,却没有听过这些,渐渐入了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杨总管禀告:“王爷,沈公子的罚,是在内戒院行了,还是请王府的公子们都来瞧着。”
小皇帝好奇得很:“瞧什么?”
杨总管躬身道:“禀陛下,是府上的私奴犯了规矩,正要行走绳的责罚。”
小皇帝立马来了兴趣,眼中藏不住的兴奋。
太后拉了一把皇帝,道:“陛下,不可失了分寸。”
靖王道:“无妨,既然陛下感兴趣,把人带过来用刑吧。”
小皇帝还未经人事,因此未曾见过这些调教人的玩意儿,此时自然更加好奇。
太后没想那许多,既然也拦不住,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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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戒院里。
沈宴之兀自抖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拿了药进来,道:“小沈,过来,先替你上点药。”
沈宴之害怕得发抖,眼泪一直没停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沈家的一枚弃子了。
陆霖给沈宴之上了药,轻声道:“先别哭了,把眼泪留到待会儿再哭。”
沈宴之还以为等会要挨很疼的打,哭得更凶了。
陆霖无奈道:“你要再哭,我现在就动手了。”
沈宴之这才稍稍收了眼泪,他举目无亲,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更没有亲近之人可以宽慰,便只能抓着陆霖哭诉。
“陆……陆哥,我会不会……会不会死啊。”
陆霖摸了摸他的头道:“不会。”
“真……真的吗?”
“疼得话,忍一忍就过去了,挨完就送你回家,和母亲团聚,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瞪大眼睛。
此时杨总管进来,说靖王宣沈公子到宴客厅受刑。
沈宴之躲在陆霖身后。
陆霖道:“小沈,记得我说的,别怕。”
陆霖便带着沈宴之到了太后与皇帝面前,躬身行礼。
沈宴之批了件长袍大袄,脱下来,内里是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细胳膊细腿娇嫩得如同藕节。
他看到悬在半空中粗粝的绳索与硕大的绳结,瞬间脸色惨白,他虽然十八出头,看起来却和小皇帝差不多年岁,赤裸的身子上尽是被鞭打的痕迹,看着好不可怜。
沈宴之不敢哭出声,眼泪默默地流着,想起陆霖的话,还是生出了一点勇气,恭恭敬敬地上前请罚:“奴才沈宴之,见过太后,见过陛下,奴才犯了错,请王府家法责罚。”
小皇帝天然对小美人有好感,看他如此乖巧,竟然生出了想带他回宫的念头。
靖王淡淡道:“嗯,用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宴之便被架上了绳子,绳子的位置放得正好,让他只能垫着脚,将全身的重量压在绳索上,赤裸的白嫩身体,修长的纤细双腿,鼓鼓的肉呼呼的小屁股。
杨总管道:“公子,请您在一炷香内走完三个来回,否则,便是奴才们来替您动手。”
走绳这个刑罚,水分极大,只要受刑的人能分泌足够的淫液,浸润了绳子,一炷香内走上三个来回倒是不难,不过寻常人面对此情此景,心里一害怕,自然就生不出淫液,等到被下人们架着走过,粗糙的绳索磨过人两腿之间的脆弱处,便擦出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尤为可怖。
沈宴之自然也是害怕的,好在陆霖提前放了药进后穴。
他因为畏惧迟迟不动作,杨总管拿了竹板过来,对着沈宴之光滑圆润的小屁股开始拍打,催促他前进。
沈宴之哭得愈发凶,一边哭一边在板子的催促下慢慢挪动,刚走这一两步,双腿间细嫩的皮肤立刻被磨出了红痕,板子打得不重,但看沈宴之这速度,恐怕不多时红屁股就要变成紫屁股。
杨总管深觉不行,手上加重了力道,沈宴之吃痛,走快了几步,很快到了第一个绳结。
靖王与太后聊起当年,宫中规矩森严,回忆起来,许多往事可讲,倒是没再看这边。
小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宴之的屁股,不知道为何,沈宴之哭得越凶,他却更想上手摸一摸那粉团儿一样的屁股。
沈宴之后穴已有淫液,穴里的媚药发挥了作用,让他全身火烧一样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
面前的绳子突然变成了一根巨长的肉棒,粗粝的毛绳不再冰冷,小穴蠕动着,一点点吃起来那绳索。
杨总管继续催促他向前。
他也不算太笨,知道要用湿漉漉的淫液去浸润绳子才行,他用手掰开自己的后穴,喘息之间便将第一个绳结含了进去。
“我……我吃进去了……呜呜……”
走过第一个绳结,发出“啵”地一声。
第一句一开口,媚药的作用如山呼海啸般袭来,让他忘了羞耻,只想要更多。
“啊……阿宴,被绳结肏了,肏得不够,想……想要更多……”
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到了第二个绳结,沈宴之如法炮制,很快便对绳结依依不舍起来。
杨总管的板子没有停歇,屁股红肿起来,在规律的拍打声中肿大,变得更加晶莹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肏我……肏肏小骚穴……”
沈宴之已经被媚药折磨得失去神志,只希望那绳索化作巨大的昂扬,肏进他淫水不断的小穴里。屁股上的拍打更令他骚意盎然,甚至在绳结处上下动作起来,企图让绳结插得更深,大腿内侧是滑腻的淫液,腿根处淫靡不堪,红红肿肿,缝隙大开求着人肏穴。
若是寻常人在众人面前露出这幅淫态,自然是羞愧难当,屈辱至极。
好在沈宴之心思少。
小皇帝初时还看得起劲儿,不一会便面红耳赤,低下头去。
靖王微微一笑道:“看来陛下身边伺候的人,不甚用心。”
太后深闺妇人,对这样的责罚也看得不甚过眼,直言道:“王爷,这奴才不懂事,还是关起门来责罚的好。”
岂料靖王话锋一转:“太后说得是,不过,陛下身边有人勾结外臣,这样的大事,不知道太后是否关上门责罚了。”
图穷匕现。
看来靖王这回,确实是兴师问罪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装傻道:“什么勾结外臣?哀家竟然没有听说过此事。”
靖王敲了敲桌子,侍卫立刻动手,把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拿下,太后与皇帝大吃一惊,皇帝起身道:“皇叔!这是做什么!”
“不必担心,臣只是为了两位安危而已。”
靖王云淡风轻。
暗卫早已查明,左相刺杀一事,背后有太后与皇帝的授意,居中联络之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太监。
太后心里还算镇定,拉着皇帝坐下。
“你叫什么?”靖王发问。
“这是从小就贴身伺候朕的小太监,叫顺意,他是个好人!”小皇帝脑子里的绮思一扫而空,连忙开口,想保下自己的玩伴。
“顺公公,你有没有将勤政殿的消息,传给左相。”靖王不怒自威,淡淡问到。
这顺意本是个聪明人,左相与皇帝密谋一事,他是知情的,甚至中间几次消息传递,因不便假手于人,也是他借着探病左相的名义传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刺杀靖王没有成功,左相还传来消息安抚皇帝,告诉他不必害怕。
靖王投鼠忌器,不敢把皇帝怎么样的。
既然不能把皇帝怎么样,那就只能动皇帝身边的人了。
看来靖王是想拿自己开刀啊……
靖王道:“有,还是没有。”
顺意双膝一软,已然跪下,明白今日是在劫难逃,但他仍旧大声叫屈:“王爷,奴才没有,奴才清清白白,实在冤枉啊!”
靖王轻轻一笑,反而问太后:“太后,当真没有吗?陛下年纪尚小,若非奸人挑唆,怎么会生出旁的心思,随意泄露朝廷机密给外臣呢?”
太后此时已然明白,靖王对他们与左相私相授受一事了如指掌,可惜左相安排的刺杀没能成功,否则,又岂容赵靖澜在此杀鸡儆猴。
事到如今,顺意是保不住了。
她看向顺意,给了他一个眼神,而后道:“王爷,皇帝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不懂事,自然不会勾连外臣。哀家近日也察觉宫中有人怀有不轨之心,没想到居然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来人,将顺意带回宫中拷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意接收到太后的眼神,已然明白自己的命运,他颓然地跪下,不再叫屈。
小皇帝没明白,怎么一两句话之间,顺意就变成了勾结左相的奸小,刚想开口,被太后拉住手腕。
那边沈宴之已经走完了三轮,被人带了下去,绳索上净是淫液,闪着寒光。
靖王道:“不必劳烦太后。顺公公嘴硬,这不是有现成的刑具。来人,让他试试这走绳。”
顺意一下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是何等的羞辱。
他大叫道:“不——不——我认罪,我认罪!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王府的下人眼疾手快,拿口球堵住了他的嘴。
顺意反抗不得,被扒下了裤子架上绳索,白皙的屁股和前庭的伤痕露了出来,顺意从喉咙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虽是太监,但是身为皇帝近侍,出入无人不敬,自然没有领教过这样的屈辱。
他双腿双手挣扎个不停,被内戒院的侍卫狠狠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戒院用刑向来残忍,在顺意面前将原本光滑的绳索用毛刷打磨了两下,将绳子卡进股缝中,用力向前推去——
“呜——”
刷拉一声,是毛绳摩擦的声音,顺意被推到第一个绳结处,身后是一道血线。
内戒院将绳结塞进顺意的后穴,后穴未曾扩张,被粗暴地撕扯开,血迹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顺意的惨叫声不停,眼中全是泪水,喉咙中发出呜咽。
小皇帝被吓傻了。
他喘着粗气,六神无主。
太后拉着他,道:“王爷,哀家累了。你要审问奸小,自管审问,哀家与皇帝就不奉陪了。”
说罢不再管众人反应,起身就想带着小皇帝走了。
靖王连忙起身道:“那臣就不送了。陛下富有四海,也该明白,谁是外臣,谁是自己人,您说呢?”
小皇帝在深宫长大,靖王就算多有辖制,也从未动过他身边的人,此刻从小的玩伴被酷刑折磨,自己却被母后按住一句话也不能说,这才明白什么是“权势滔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的。”他双腿发软,舌头打结。
太后心道不好,没想到皇帝这般不经事,连忙带着他走了。
靖王微微一笑,没有阻拦。
左相不自量力,小皇帝乳臭未干,这两个人结党,实在不堪一击。
大戏收场,靖王吩咐下人收拾了宴客厅,沈宴之被陆霖带走安置,顺意如抹布一般,被暗凛着暗卫带走。
靖王问暗凛:“宁轩还未回京么?怎么不见他。”这两日自他回王府,便没见到宁轩过来。
暗凛不知道宁轩为什么不回王府,但宁轩确实人在京城:“悬宸司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大人大约一时走不开……”
靖王冷了脸:“叫他来见我。”
“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凛好容易在悬宸司堵到宁轩,传达了靖王的命令。
宁轩正要出门,闻言嗤笑一声,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靖王的人?”
暗凛低着头,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跪地道:“属下自然是大人的人。”
宁轩道:“嗯哼,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暗凛明白了,宁轩不想回王府。
他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宁轩上了黎生霄月的马车。
黎生霄月担忧道:“赵靖澜已经回京了,你真的不回王府?”
宁轩靠在马车里,吩咐道:“去寻欢阁。”
赵靖澜自己在温柔乡里缠绵,想必是不缺人伺候,有没有自己又有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