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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被我吓到了吧?我都是哄你的,这里那麽窄,连个脚落地的地方都没有,喂喂…你不会真的怕了吧?”
言毕离手电筒的光照向林柏许,林柏许下意识用手遮挡,眯着眼回答:“我没有。”
言毕离耸耸肩继续向前探索。
他推开一个门,依旧是什麽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两张破烂不堪的木头桌子,看来当年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嗯……手术室,咦好髒,哇,这里面怎麽还有个人偶,哪个没良心的放这的,里面有个门,啧推不开,算了。”
言毕离找了一个出口,差不多已经逛完医院的一半了,言毕离指着后面的一栋楼说:“我们再去那里看看。”
言毕离扒开拦路的树枝,他心一紧,突然耳鸣了一段时间。
林柏许立刻观察出了言毕离的异样,拉住言毕离的衣袖问:“你怎麽了?”
言毕离回头的那一瞬间立刻把皱着的眉头松下去,装出一副状态很好的样子,“什麽怎麽了,快走快走,别到时候跟不上我,你会迷路的。”
言毕离不敢说他现在不舒服,他捂住腹部,一个劲往前走。
等到了目的地后,他疼得满头大汗,却说这是自己走太快才导致的。
言毕离突然告诉林柏许自己想玩个游戏,他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林柏许来找他,就跟捉迷藏是一个意思。
“你在这等十分钟,不要回头看我哦。”
“知道了。”
言毕离咬着牙,撑着扶手一步步来到医院顶楼,他想林柏许应该看不到他,他可以暂时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会。
言毕离疼得喘不过气,只能蜷缩着身体稍微缓解一会,汗水浸湿了他的整个后背,他靠着身后的墙,两眼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言毕离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觉,再次睁开眼时,竟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林柏许原本靠在病床的对面坐着,双目无神,看见言毕离有动静后立马站起身来,连走路都不稳。
林柏许蹲在床位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言毕离,就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言毕离想安慰林柏许,但他的嗓子就想被什麽东西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抚摸着林柏许的脸。
林柏许摇摇头,又把头垂下,肩膀抖动着,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几番:“你能,别吓唬我吗……我真的怕了,我、我那天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都站不稳了,我好怕你离开我,我光是背着你下楼就腿软不知道差点摔了多少次,别离开我,求求你,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林柏许是真的怕了,那天他没有等到十分钟,等了四五分钟后,就爬上了楼一层一层的寻找言毕离,可每一层楼都没有看到言毕离。
林柏许急了,加快脚步,大声的呼唤着言毕离,可始终没得到回应,林柏许不知道这是不是言毕离的恶作剧,他有股不好的预感,直接沖上顶楼,才终于发现早已倒在地上的言毕离。
林柏许不可置信地走上去喊着言毕离的名字,言毕离身子冰冷的吓人,林柏许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把言毕离背在后背上,颤颤巍巍的带着言毕离下楼。
期间他因为太害怕导致腿软,脚滑差点摔下去,他就一只手死死抱着言毕离,一只手握住扶手,不断尝试呼喊言毕离。
林柏许这辈子都没这麽害怕过,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无比令人后怕,不过他也不敢想。
那天顶楼的风太大了。
言毕离听着仪器运作的嘀嗒声,家人也赶到了医院,与林柏许轮班照顾。
言毕离每天早上都要经过专家和医生查房,还要看着家人和林柏许每次都要带着期望的眼神询问医生。
“医生,我孩子他……”
言毕离的主治医师看向病床上的人,又看向眼前的几个人,安慰道:“病人病情稍微控制下来了,要抱有希望啊。”
随后主治医师又单独把几人叫了出去。
“你们前几天问我需不需要介入,我和其他几位医生讨论后的建议是不介入的,因为病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况且介入也有一定的副作用,可能还会加快病情扩散,不过还是不要完全放弃,可以去国外进行治疗,但费用相对来说肯定会更高昂一些。”
林柏许看向病房里。
言毕离正看向窗外。
分歧
言毕离这段时间精神状况相对来说好多了,这几天他还注意到了他旁边床位的小病友。
小病友比他还早住院,自从摘掉一些管子的言毕离能稍微活动后,他就热衷于跟小病友聊天,小病友也不腼腆,聊上几句后就和言毕离混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