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狮子常常会被野兽两个字蒙蔽,以为杀死自己的父亲就能证明草原之主的身份。”
“你说这个游戏好玩吗?”
穿着高定的男子坐在书桌前撑着脑袋看我。
我走近他的时候有无数双眼睛望过来。
我把手里的绷带重新缠好,勒紧,“好玩。”
“王总的安排向来有意思。”
他意外的挑了下眉,“你比我想的聪明。”
下一秒就有人冲过来把我双手反剪在按在地上,我埋着头不让他们打到脸,这里受伤的话太明显,不好遮。
身体被踹出沉闷的撞肉声,命运从来都是这样践踏我,我卡着刺依旧不肯咽下去,凭什么,生来就是错的!
凭什么!
我拽着一只脚撑起自己,直视命运调侃的眼神,我笑着对他说,“聪明的人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踹到膝盖了,肢体生理性的抽了一下,那个坐在皮椅的男人激动的冲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拽起,突着眼睛在我脸上巡逻,“他还活着?!”
我吐了口血沫自己抵着骨头站稳了,他比我矮,站起来就只能俯视他了,我拍了拍他的手。
想起来了,“嗯……是叫王磊吧?”
他快把我的领子扯破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十五亿。”
他听懂后一下又恢复了商人的本质,“你先让他见我。”
没耐心了。
匕首掏出来时还有血的味道,我抬脚顶翻他的膝盖,手指飞快的扯过领结拉着他的脖子后扯,匕首刺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疼得大叫,和他的儿子一摸一样。
“唔啊!狗东西!你骗我!!”
“你骗我!!”
我把匕首又往里捅了捅,还是一样的难听,“啊,我没骗你,他是还活着,不过想要见他用十五亿来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想来救他,我就把他的领结扯得更紧,他脖子爆红叫得凄厉,原本要上前的人有眼色的往后退了很多。
我也挺喜欢聪明人的,笑着把匕首从他身体里扯了出来,“弄你就是弄你,单纯不爽。”
他奇怪的看我。
笑容留在脸上,我问他,“还碰蓝忆吗?”
匕首要再次贴近的时候他挣扎得厉害,“你不要那十五亿了!?”
“十五亿!!”
转动了一下刀刃,压着他插下一刀,“其实……你给不给我好像都无所谓。”
“蓝忆活不了,所有人一起死挺好。”
“219?不如由心之声这个项目破产下放,直接以偿还债务低价抛售的名义流入市场怎么样?”
“要死的人多了,就总有人会想出办法救一救,特别是你的好儿子——王磊。”
“他哭起来应该比你叫得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疯了!?”他激动得不顾匕首的贴近赤着手就来抓那匕仞想倒过来杀我。
我顶着匕首折过手指又把那玩意刺到了他身上,“什么疯不疯,说得你正常一样。”
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响,他牙齿龇咬用力得流出口水,绷带好脏,臭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我也不太清楚。
猛的踹了一脚他的子孙根,他抽得上挺,我松开了手看他像滩烂泥一样往地上倒,“啊——!老子他妈让你死!”
他抽了身上的匕首过来扑我,我快速的伸脚踩在他的大腿,小腿被次一下,不过不亏,他的手被回旋脱臼,高定的西装绷破得厉害。
我折下腰,贴着他的耳朵问他,“好玩吗?”
旁边的人看着我想要过来的时候,我掏了腰间的92式好心的问了一句,“是要一起玩吗?”
人多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握着拳不动了,有点无聊。
我伸了手指撑开那个男人眼皮,想看是不是还活着,他剧烈的喘息着,口齿里全是忍痛的闷哼声。
我勾了勾手指,“手机。”
他抖着手把东西塞给我,我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后才把电话打给看李延。
李延到的速度很快,以至于那个男人现在才明白,我前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江家的地盘。
医护人员把他抬走前他突然扯我的衣服问我,“十五亿够不够,不够我可以给的更多。”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捡起了地上遗失的匕首冲他道谢,“不用了,我其实更想杀了他。”
“不。”
“他做错了事,我可以偿还,给他一次机会改正,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没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
为什么人渣有爸爸?
旁边的李延明白的让人把他抬走,有人开始给我处理伤口,我看着碘伏冲洗血迹走神。
“江少,麻药过去,蓝忆快醒了。”
“有香水吗?”我回神的问他。
总归不能这样去见小猫。
夜晚的霓虹喜欢装星星闪烁,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洗干净好一点,刘牧见到我来了才走,我把脸藏在羽绒服里看蓝忆。
他脸上的呼吸机有水雾遮盖,好模糊,我觉得的眼睛也有问题。
“哥、哥……”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碎发,“阿忆……”
他的话音带着厚重的气音,我不想让他累着,主动的坐在床边用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轻轻的靠着,这样他就不用努力的发声我也能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滞留针还在他的手背,我不敢用力,小心的圈住他的食指握在掌心,小孩一样的依赖他,“阿忆……”
他偏过头来看我,水渍过的葡萄有些恹恹的,他说得很慢很艰难。
“要睡觉。”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我不想做花洒精弄湿他的枕头,直接把脸缩进羽绒服里面闷闷的应他,“那我陪阿忆睡觉。”
他看着我困倦的眨了下眼睛看我,“衣服……”
他想让我上床睡。
我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敢脱,我不脱他就一直看着我,我没办法。
他挪动手指的时候我自觉的掀开了被子躺下,我离他好近能听见他促短促长的呼吸声,我害怕的又靠近了他一些。
阿忆,我只有你了……
我张了张嘴,想道歉。
就算是生死面前我也不该那样说蓝忆,那是恶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忆,我……”
“睡……”他强撑着精神看我,眼睛闭上去又睁开,应该是累极了。
他是想要哄我睡觉吗?笨蛋。
我睡不着也只能先闭上眼睛了。
蓝忆是个霸道的笨蛋。
我睡不着,闭眼数他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也没睡,那颗葡萄还在盯着我,可我真的睡不着啊,怎么办。
我是只坏掉的兔子。
他动了,呼吸停顿变长了许多,棉被挤压了下去,床被沙沙的摩挲。
有点紧张,他要做什么?我装睡装得好吗?会露馅吗?
温热的东西突然贴到了胸口,他一点点的挪进了我的怀里,茸茸的头发蹭到脸上有好闻的味道,小猫颈边的毛毛会软软的勾引人摸他,我克制着不动,我是睡着的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热,病房的空调温度太高,把我热哭了。
蓝忆,答应人的话都要算数。
不要骗我。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蓝忆没有醒,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小猫的头发里面猛吸,阳光的味道,闻到后还会困困的。
呼吸机运行的声音还在响,我松开蓝忆一点点的挪开自己看了眼时间。
没有写诗的权利,我已经贪心了三小时。
走出去前把那只蓝色邦尼兔放在了蓝忆的怀里,二月底是最后的冬,褪尽缟素的落款上我放了一颗新的种子。
啾啾的鸟鸣声已经来了,我开始期待春的发芽。
玫瑰要开满花园,他一定会看见的。
刘牧见我出来递了杯豆浆给我,我看了眼他额头的纱布问他,“凌晨三点的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着鸡蛋和包子斜我一眼,“爱吃不吃。”
我顺手接过去往外走,他塞着东西边吃边问我,“219的药剂接触过的研究人员全部在江家,王卢照的人把钱划过来了。”
“嗯。”
我插了吸管喝了一口问他,“你困不困?”
他打了个哈欠,“困个头,等会你别动手行不行,临江大厦是市区,那里媒体太多,处理起来很麻烦。”
我掏了一下口袋向他展示,“来见蓝忆的时候什么都扔了。”
他这才放心的把手里的鸡蛋解决,搓着手指找周围的垃圾桶,“总之人我带着,好好谈,怎么说江家起步晚,他们跟着出了不少力,现在江临正一死他们有心思很正常。”
他没找到垃圾桶,一边搓着塑料袋一边把临江集团最近的所有项目给我看,“毕竟不是内部人员,整理出的资料只有这么多,商业投资我不是很懂,你最好先熟悉一下他们的情况。”
我看他还在找,直接扯了他手里的塑料袋放进口袋里了。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药企的事情只有一个启动公告其他什么都没有,具体研究什么得你自己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喝干净豆浆问他,“噎不噎?”
他气得又横了我眼,“噎死我得了,看出来我只买了一份还吃我的,你丫狼心狗肺。”
我莞尔一笑,“我又不是不吃东西,想损我下次多备个PLAN。”
“江哥……”
“嗯?”
“你她娘地球爆炸了也能笑出来吧?”
“应该是笑不出的。”
毕竟蓝忆不能死。
我翻完了所有项目书后把空了的豆浆杯也一起塞进了口袋,指了指刘牧的大衣,“衣服不错。”
他抽了下眼角,“啥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着问他,“你不会指望我穿这这个羽绒服去和那群老头谈判吧。”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就说你丫有洁癖怎么会好心给我兜垃圾,感情你在这等我。”
哈哈,转了一圈垃圾还是他的。
“嫌弃我羽绒服?”
“哪敢!”
他骂骂咧咧的脱衣服,“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居然会担心你吃亏。”
“希望那群老狐狸今天最好拜了菩萨,别被你这活阎王之接挂生死薄上,煎炒烹炸。”
“我有这么吓人?”
“应该不只吓人。”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不用跟我,看着蓝忆,我自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整理好他的风衣调侃了一句,“吓鬼去了。”
他点了一下头,“人摸人样的,还是我衣服帅。”
明明是我帅,他嫉妒我,不会讲话。
“我会在蓝忆醒来前回来的。”
他严肃了起来,我才放心的出门,在电梯关闭的时候他突然冲我喊了一句,“生日快乐,江哥。”
电梯门关上了。
我笑了一下。
十九岁,有蓝忆,很快乐。
希望每年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议厅里的周旋比我想象得要轻松,成功过的人总以为延着原路能够复制成功。
按着脚印走的瘸子一定会摔跤,我要开辟新的航线,东西摆出来有没有说服的效果不知道,他们玩不玩是一回事,我得开庄。
看了一小时也不见有人开口,我看瞄了眼时间,还有20分钟,最迟9点我要赶回去睡在蓝忆的旁边。
离我最近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镜,“你的方案构想都非常的好,但是没有具体的计划书,现在没有人会同意你的决定。”
赶在八点早会前作出的草案确实不入流,我向他致歉,“抱歉,事情确实仓促,但是计划书今天之内我完全可以给到各位,主要是这次的股权继承划分各位应该没有意见吧?”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把文件推开了,“江衍,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一个集团的发展不是过家家,你父亲的葬礼都没有举办,遗产公证也还没有开始,现在谈这个会不会有点过早又不进人情。”
他说得贴心,还慈祥的看我。
我站起来也很体贴的问他,“219的研究不在国内吧,如果这点东西捅到海里的人,您还能活着回家吃到今天的晚饭?”
“你在威胁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都是尊敬各位前辈的,坏人我一个人做,各位都是英雄,不好吗?”
更安静了,我都没带东西,他们还是看怪物一样看我。
刘牧的人在外面看了我一眼又回去了。
我掏出了手机把视频投到每个人的手上,“李总,人情的买卖是做不长久,还是利益捆绑起来才实在。”
“不选我也可以,毕竟……未知也更加有趣。”
那个人脸色惨白的把手机摔了出去,他蹭的站了起来冲我喊了一句,“江总,做人做事还是您老道。”
发不了疯,憋着难受,还没开始呢,他就妥协了。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刘牧,我看了眼其他人还是滑动按键接了,“喂?”
话筒里全是粗重的喘息声,我数了一晚上太熟悉了。
是蓝忆,我一下紧张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说话,呼吸声越来越快,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会议的结果没有出,他们坐不住的喊了我一句,“江总。”
我瞪了他一眼,话筒里的蓝忆小声的问我,“哥哥,你、在哪?”
我把东西甩给那个人示意他住嘴,又不是投胎,不想干就别干,问什么问。
“我在买花。”
其他人闭嘴了,拿起桌上的文件举了举,我分不出心思管他们,抽了支笔在纸上写字。
“不睡觉……”他说得委屈。
“马上就回来了。”
千万别生气,我跑得飞快的。
我抽开笔帽盖好,离开前向他们鞠了一躬,不想谈了随便吧,我的蓝忆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边走一边让李延把玫瑰送到医院外等我,话筒里的呼吸短促一下一下的,我捏着手机心跟着乱跳,我问他,“是不是哭了?”
呼吸声逐渐压抑了下去,他隔了好久回我,“没有。”
“阿忆,对不起。”
我还是说出口了。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都对不起,甚至有时候我只恨我自己。
不敢看着蓝忆说这句话,他一定会堵我的嘴。
话筒里又全是呼吸声了,我听得焦急,他怎么不说话了?
“阿忆……”
他没有应我,怎么回事啊。
我焦躁起来,“阿忆,你是生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生气,我可以解释,“我是不应该一个人去买花,对不起,你醒来看不到我肯定很害怕,我总是这样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你生气就打一下兔子,他在你旁边吗?”
“我回来也给你打好不好?”
他还是不说话,我只能催促司机快一点,他要是真生气了我就完蛋了。
“阿忆,你怎么不理我?”
“刘牧呢,你让他接电话。”
我不敢挂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本来就笨,不知道怎么哄人,手指忍不住按着伤口抠了起来,“别生气了,阿忆。”
话筒里的人依旧不说话。
完蛋了。
他不理我了。
我从车上下来准备跑进疗养院的,可一抬眼就从玻璃窗外看到了蓝忆,他一个人只穿着病号服举着手机光脚站在疗养院的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牧这个狗屎!
“阿忆!”
我大步的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靠近了才发现他的手上居然握着注射器,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刘牧在远处投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
我试探的去拿蓝忆手里的注射器,他很顺从的给了我,大衣裹住他,他的眼睛里全是我的影子。
“阿忆,我回来了。”
他的唇色冻得发紫,身体一下一下的抖,膝盖处全是脏泥和血水渗出的痕迹,我不知道他怎么撑着连续两场手术的疲劳去克服心里残疾的障碍自己一个人走下来的。
我只是觉得。
疼。
“阿忆。”
“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抖着手要挣开我,“热。”
他全身都是僵的怎么会热,我直接抄起他往里面走,一路上都有零星的血迹,不知道他到底摔了多少次。
我气得把他乱动的手按了回去,融雪的天气最冷,他在外面到底呆了多久能站到失温也不走。
我把他放在床上想给他盖好被子,可他圈着我的脖子怎么也不松手,我只能把被子扯起围着他的身体把空调打开到最大。
我搓着蓝忆冻僵的大腿和后背,有一瞬间说不出的难过。
瘦得没有一点肉了。
“阿忆。”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嗡嗡的问我,“哥,我是不是、又给刘牧哥哥,填、麻烦了?”
手臂把他撸紧,想把他融到骨血里去,这样走哪里都能带着了,“没有。”
我用唇蹭他的后颈,“阿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衣服全脱了赤着身抱他僵硬的身体,“阿忆。”
我抱着一块冰想用体温把他含化,我告诉他,“阿忆,没有人会在伤害你了,我在这里。”
他闭着眼掉眼泪,珍珠滚下来我伸出舌头卷进嘴里一起含住了。
小猫的手指终于慢慢的不那么抖了,“哥哥……”
“哥哥……要快乐。”
“嗯?”
他把自己的脸凑到了我的嘴边,“蛋糕。”
我又想哭又想笑,都这样了还记得这些,我红着眼配合的张嘴轻轻含了一下他脸上快没有了的肉,“吃到了。”
“草莓味的。”
他笑了起来,“没有、礼物,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他的腿也搂进怀里,让他的腿踩在肚子上暖,“你就是哥最好的礼物。”
他的脚往后缩了一下,“脏。”
我扯了回来,双手搂着他的后背吻他的脖子,“干净。”
“阿忆最干净了。”
他装大人的看我,“我可以、养哥哥,有好多钱。”
“不要……乱跑,我、我找不到。”
葡萄晾成酒了,还掉色,全糊他眼眶上,我嘬了一下他的脸,“那阿忆要快点好起来,养我。”
“我哪里都不去了,乖乖睡觉。”
他用力的点头,“养哥哥。”
蓝忆大人很宠爱我,以后还要给我钱花的,不能惹他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拍着他的后背哄他,“那阿忆现在还陪哥哥睡吗?”
“不准走。”
我知道他撑不住,眼睛眨了好多次,“我脱光了走不了。”
他这才放心的靠着我不说话了。
医生进来都热了一头的汗,呼吸机重新给蓝忆戴上时,这个忍痛的小猫才把眉毛松开。
他掀开一点点的被子给蓝忆处理伤口,我真的要被蓝忆疼死,这么多的伤,没一处好的。
蓝忆的脸还枕着我的手臂,我在心里骂他,笨蛋。
蓝忆是笨蛋加蠢货!
我也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蓝忆吐得很厉害,好几天都没有吃下去东西,打营养剂的护士认得他,接完针口后她都会多停留会,然后慢吞吞的看着蓝忆掏出口袋里的纸巾。
递来的纸巾上印有卡皮巴拉的面包头图案,很符合小孩的审美,每次蓝忆看到都后会笑着和她说谢谢。
不过蓝忆今天的状态很差,连呼吸都抖的,我把他攥紧的手指叉开交握,代替他接过了纸巾。
“谢谢。”
那个护士慌张的走了,我把东西兜进口袋,抽了旁边的纸巾把他额头的汗擦干净。
“阿忆,疼就喊出来。”
他艰难的冲我摇头,握着我后连手指也不抓了,他只靠着我呼吸细碎的忍痛。
汗水滑得太快太多,擦完又冒出来,不够快他们就会全掉下来打湿枕套。
他的手心好冷,我有些害怕,捧着他的手哈气。
“咳咳咳……咳咳咳……”
他侧着身子要把自己蜷缩起来,我急得过去把他搂进怀里抱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抖一抖的颤,我也一抖一抖的颤,不敢用力碰他。
“呃嗯…嗯………”
他的脑袋靠在我胸口,头发没有之前松软,栗色绒毛全部萎靡的湿黏在一块,我用手指小心的拨开,湿哒哒的。
“阿忆……”
我喊他,他不会应我,疼得不清醒的时候他会挪一下手指让我安心。
我握着他的手指不断哈气,不想让他冷下去,空调的温度很高,他裹着棉被也热不起来。
热不起来……
“阿忆。”
疼到最后他连手指也不动了,我僵着身子仔细听他心脏的跳动。
“砰、砰、砰……”
这个数心跳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聊到想把伤口扣开,想要疼,想要掉眼泪。
蓝忆。
青苔停在云朵,玫瑰长出羽毛,藤萝疯狂的闪烁,他们都生机勃勃。
荒诞的长命百岁。
荒诞也要长命百岁。
他疼晕了两次,每次醒来都说要吃东西,可我知道他根本吃不了,他只是想活着。
买了好多他喜欢的零食给他,他抱着那只兔子让我吃给他看。
他又在哄我吃东西。
吃了,真的吃了,吃了好多。
刘牧过来扯掉我的烟后看了我一眼,“不想活了?”
我搓了搓手指把吸烟间的门窗打开,靠着窗回头看他,“抽两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牧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成堆的烟蒂被晃得乱七八糟,“吃饭呢?”
我扯着嘴角说,“续命。”
他白了我一眼,“凌晨三点一个人处理江家集团股东会议,去筹办江临正的葬礼事宜。”
“凌晨四点,把人员划分重新规划。”
“凌晨五点,飞M国亲自查看219的研究动态。”
“七点因为肩膀枪伤进医院,九点回国。”
“中午十二点筹备219回迁。”
“下午三点四十,重新接触心之声项目启动。”
“晚上九点到现在你已经带着伤与研究员沟通十一小时了。”
“江哥,超人新电影?”
我把垃圾桶踢远藏到凳子下面,“打算做我助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他妈想管你,你死了不还是我来养蓝忆。”
“滚。”
他会养个屁的人,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利索,一天内扣错两次扣子的人,让蓝忆跟着他吃苦?
他掏我口袋里的烟盒,我烦死了,想和他打一架,他看出我的意思直接说道,“东西是蓝忆让剿的,你自己去认罪吧。”
“坦白从宽。”
“他……知道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吧,丑得没边了。”
我松开了他,搓伤口。
他又骂我,“又扣那手!这玩意跟着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来遭这罪!”
“你他妈别管我行不行?”
“行,不管你,你直接去死,省得蓝忆每天吊着口气还来求我带你去看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窗户猛的关上,“别说了!”
“我想说!?你自己什么样子不清楚?那个伤口起码有反复撕开过十次吧,自残自虐找死是吗!?”
烟味没散干净,我呛得肺叶疼,“行,我就是他妈想死又不敢可以了吗!?”
“他疼得我想死,可我又他妈想他活。”
“他妈我是个孬种,废物!”
“我救不了他!”
“刘牧。”
我把掉嘴里的眼泪呸干净问他,“你告诉我,为什么是这样?他才刚满十六,还差两个八月轮回才成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痛苦?”
刘牧不说话了,他也救不了蓝忆。
我们闹得不欢而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隔间脱掉了腌入味的衣服时,还是没忍住看了眼自己的脸,想起了刘牧的话后又用水冲花了镜面,确实丑得没边了。
热水冲到伤口,我好想笑,蠕动抽搐的血肉组织,我麻木到感觉不到一点疼。
蓝忆,日子总在雕琢我。
剔除我所有不合格的棱角。
只有推开病房时他才会藏起刻刀。
花瓣看起来有些干焦,叶子萎缩的垂着脑袋,那个医生在摸他的头,我往上拉了拉脸上的口罩走过去把那个男人挤开,转头看他的胸牌念了出来,“白及。”
他点了点头,“刚刚……”
我把他挤得很远,“什么刚刚?”
他无奈的退后了很多,错开我对蓝忆说道,“今天的药剂注射结束了,下午好好休息。”
蓝忆冲他笑了一下他才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瞪蓝忆。
他是花心萝卜,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始乱终弃。
我把温热的水喂到蓝忆的嘴边,他才把目光放回我的身上。
那个男的还没我高,一般般,不好看。
他张开嘴的齿贝间我偶尔能看到里面润红的小舌,他喝完后伸出来舔了一下唇,比之前精神了很多。
我慌张的收回视线,咽了下口水,渴的。
“哥……”
蓝忆把肚子上的衣服撸了起来,我吓得连忙又给他拉了下来,“冷,干什么?”
他的手指勾到了我的手腕,眸间是潋滟的水色,“哥……我、我今天有力气。”
我看着他的手背上的密密麻麻的针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咳……哥咳咳咳……”
“哥哥刚刚咳咳是吃醋了吗?”
蓝忆迟早把我玩死,谁他妈要他这样。
我把他搂进怀里摇头,我才不会吃醋,他可是收下我这个礼物的人,我哪有资格吃醋,我就是……
羡慕。
羡慕他可以在我不在的时间看到蓝忆。
想把每个时间空格都塞满蓝忆的样子。
这辈子就想为他活。
蓝忆突然的问我,“哥,我不好看了吗?”
“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可能会不好看,多偷看一眼我都能硬起来的好看。
真他妈的禽兽。
想起第一次吻他,是在梦里。
燥热的夏天,光线都被勾画得很明媚,风把窗帘织物吹出袅娜的姿态,他穿着校服短裤坐在琴房摆弄他的谱子,小腿踩着琴凳上踢踹着来回晃动,白得发光。
我走近他,他就朝我笑。
至洁至纯明月。
走火入魔般的想用唇去碰他的唇,窗外的蝉癫狂的啼叫。
知了?知了?
梦里我红着脸吻他,他也红着脸问我。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蝉鸣声一声大过一声。
知了?知了?
这是什么?
全是我的心事。
醒来的时候蓝忆还在晃着那双白腿看我,“哥哥,数学第二题不会。”
“好难啊。”
他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样子。
他是不会数学吗?
我被他气得一晚上没吃饭。
想教的才不是数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七岁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的想那个梦。
和自己的弟弟接吻很奇怪吗?
我想了一万个答案,最后还是骂了一句禽兽。
我真他妈的禽兽,勾引自己的弟弟上床又装可怜的骗他拉着我活。
眼泪滑进口罩,呼吸湿热得有些闷,我隔着口罩用唇去蹭他的脸,很轻很轻的。
“阿忆最好看了。”
他来摸我的耳朵,“哥,我们做吧。”
“阿忆……”
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感受他吐息的律动,“不要……”
瘦成干枝的手指碰到我的口罩时我躲了一下,蓝忆不肯放过的又来扯我口罩,我假装咳嗽的避开,“感冒了,阿忆,不戴口罩会传染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撒慌……”
我慌张的装咳嗽起来,“咳咳咳真的。”
“兔子撒谎会变小狗。”
他挣扎着要起来扯我的口罩,针头回血我吓得连忙把他按住,自己扯了口罩给他看,“不要动了,阿忆。”
他老实的把手放了回去,我埋着头等他的骂,其实我除了不吃饭不睡觉其他表现得都超好的。
蓝忆。
“哥哥……”
“嗯。”
他沉默了好久,心脏被他掂来掂去的。
他说,“我今天有好好打针吃药,白医生说我马上就能吃下东西,可以下床走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好了,我赚好多好多的钱,哥就在家乖乖吃饭睡觉等我回家,我把钱都给哥哥。”
我抖着声音问他,“不上学了吗?”
他想了一下又说,“要上学,不然太笨了。”
“老师说我拉的琴可以上乐团,我可以一边上学一边赚钱养哥哥。”
“不乖就不养哥哥了吗?”
“养,但是我要给哥哥扣分。”
“扣分会怎么样?”
“扣分就没有奖励。”
“奖励是什么?”
“奖励可以实现哥哥所有的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扯我的手指,“哥哥不要怕。”
“刘牧哥哥说你不听话,我把以前写的东西都烧了,我要亲自监督哥哥吃饭睡觉。”
“刘牧乱说的……”
“对啊,哥哥肯定是最乖的兔子。”
他勾着我躺在了他的旁边,我张嘴想要说话的时候蓝忆塞给了我一颗樱桃。
他漏了虎牙出来,“给乖兔子的奖励。”
“白医生给我的,我舍不得吃。”
我张嘴咬了下去,汁水溅满口腔,我皱着脸说,“好酸。”
他猛的来舔我的唇峰,我抖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被蓝忆宠幸了,他还是最爱我的小猫,才不会被始乱终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忆皱起了脸呆呆的看我,“是甜的啊。”
我受不了,直接把他按着埋他肩膀上舔他的后颈。
他的大腿往我几把上挪,我给按了回去,“别动。”
他委屈的看我,“哥哥……”
“蓝忆,我睡觉。”
投降了,我玩不过他。
他安分的不动了我才把双手穿过他的肋下,低着头用脸贴着他的小奶子睡。
贴得太紧会有些呼吸困难,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姿势,脑袋能被蓝忆的味道罩住,我是他怀里的礼物。
蓝忆真不容易,天天哄我吃哄我睡。
还要管我几把爽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爽个麻花,我只想他活着。
我知道了!
他早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梦里的蝉声跳过无数个时间格子滑动到我的面前。
他们拼命的叫唤,嘶鸣。
燃烧的春季骨灰里,我翻到了夏死的答案。
知了?知了?
知了?知了。
知了……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及捏着手里的蝴蝶刀转滑,大拇指翻背开刃后绕过食指回旋到中心展开,中指顶过食指翻到拇指后又把刀仞收回。
手里的蝴蝶刀展开闭合得飞快乍一眼看过去到真想有生命在指尖扑腾。
房间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白及飞快的把蝴蝶刀塞进口袋冲了进去。
“蓝忆!”
蓝忆跪在地上,膝盖上的绷带被擦拽得松散,病号服的布料摊开时,白及猛的发现他竟然已经撑不起这件衣服了。
蓝忆抱歉的抬头,“腿,好久没动了,坐不稳。”
白及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轮椅上,“你可以喊我的。”
蓝忆回头笑了一下,“怕哥哥醒来。”
“那个剂量的地西泮他是醒不来的。”
“会影响身体吗?”
“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忆推着轮椅把身上的项链解了下来,上面的荧光石散着柔和的光。
廉价的指环放在枕头旁,蓝忆的身子探得很前,“白医生,我要不要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