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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他便是一愣,盯着手中摔成两半的土茶杯,有些惊疑不定。

我刚才在思长公子一事,失手将这土茶杯掉落在地。

土茶杯本不应该碎,这莫非是上天在预示我什么?

长公子莫非真的有变!

“淳于兄在看什么?”

伏生看淳于越脸色变幻不定,顺着淳于越视线,也看着那摔成两半的土茶杯。

看了半晌,伏生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只土茶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莫非是对淳于兄有什么意义吗?

“伏兄暂别,越去皇宫求见长公子。”

“陛下前些日不是刚说长公子卧病在榻,不宜见人?”

“或许,长公子此刻已然病愈了。”

淳于越平静地道。

但他面上平静,内心却暗流涌动。

长公子是不宜见人,还是不能见人?

朝会散去。

出了咸阳殿,嬴政身穿崭新的黑色冕服,行走在廊台间。

那冕服随着嬴政走动抖动,其上绣有的神异玄鸟似乎活过来了一般,翅膀上下翻飞,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衣裳束缚,展翅高飞

过了一个飞檐四角,顶部陡峭的廊台,一片碧绿的春水湖就出现了。

水面上不住得有鲤鱼跃出,每次飞跃都会带动一捧小水花。

金色的阳光照在鲤鱼鳞片上,瑰丽的光彩让这本就生机盎然的春水湖,又起勃勃生机。

嬴政止步。

也不知他今日哪里来的闲暇,忽然就想喂喂这些养在咸阳宫中的锦鲤。

“赵高。”

“臣在。”

“饵料可有?”

跟在嬴政身边的盖聂面瘫着脸,他的心情却不和他脸一样。

出行前,陛下你又没说要喂鱼,赵高身上怎么会带有饵料?

然后,赵高就从宦官服内侧取出了用荷叶包裹着的一包物事,撕开了荷叶一角,双手递到嬴政手里。

“有。”

盖聂:……

赵高身上为什么会有饵料?

出行前陛下告诉他要喂鱼了吗?

嬴政倒是毫无惊讶,他早已习惯赵高的贴心。

他抓着荷叶包,将荷叶中的饵料顺着赵高刚才撕开的缺口,哗啦啦地倒入湖中。

这湖中的鲤鱼是不许人垂钓,不许人抓捕。

久而久之,湖中鲤鱼就没有了警惕心和防范心,只要有人喂有吃的,就会一窝蜂地游过来。

很快,嬴政的身前就满是张着大口,吞噬着鱼食的肥鲤。

一时间,只见水面上无一处平静,入目所及,全是争着抢食的锦鲤。

始皇撒饵,万鲤来潮。

这幅景象,要是让咸阳百姓看到了。他们连说出去吹嘘都不敢,只会当做这是神迹。

盖聂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却满是不解地看看湖中鱼食,再看看赵高。

你为什么会带饵料?

赵高注意到盖聂目光,迎着盖聂目光看去,看懂了盖聂眼中的不解。

于是,赵高的眼中也出现了不解。

你没带吗?

盖聂:……

你是中车府令,我是行玺符令事。算上见不得光的暗卫职位,你是副统领,我是统领。

这里面哪个职位也没有要我们带饵料的职责啊!我不带饵料你有什么不解的。

“赵高。”

喂完食的嬴政手里拿着荷叶,背对着盖聂和赵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万鲤争食的场面。

“臣在。”赵高恭敬地道。

低着头,弯着腰,就和正面面对嬴政时一样。

盖聂嘴角抽了抽。

公子,我应该懂你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了。

大丈夫何至于此!

“你去章台宫案台上,寻出扶苏去上郡的那道旨意,就是那个有血迹残留的竹简,拿去烧掉。”

“唯。”

“今日宫中无事,有盖聂保护我便是。烧了竹简,朕许你半日清闲。”

“谢陛下。”

第63章 再唠个十金的?

咸阳街道,人流穿梭。

人流量不少,却没什么生气。

无故逗留犯法,肆意攀谈犯法。

秦法堵住了所有可能会降低效率的事情,让百姓只能去做事。

如同机器人一般,设定好了程序,按照指令做事就行了。

嬴成蟜出了宫门,就觉得好似从只有学生自习的吵闹学堂,进入了严厉老师看管的自习教室,别扭得很。

太阳很大,也没有小气吧啦得把光热都藏着。

可这黄暖的光芒能照的人身体发热,却驱不散人心中寒意。

嬴成蟜在这热闹而又冷清的咸阳街上走了片刻,两个穿着城防军服侍,满脸严肃秦兵。押着一个一脸傲然耿直,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与嬴成蟜打了个照面。

壮汉的腰部如熊般粗细,赤裸的双膊上全是块垒肌肉。

他双手虽然被绑缚在身后,但很难不让人怀疑的是,那麻绳是否真的能限制住他——总感觉他一发力,那麻绳就要炸开。

“哎?站住。”

嬴成蟜拦住这三人。

壮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是那日楼台的纨绔子。

两个秦兵除了止步之外,没有什么额外表现。

秦法严苛,如果没一个说得过去的说辞,拦住他们是阻碍官府办公的罪,要受徒刑的。

嬴成蟜摸出随身带的腰牌,扔到两个秦兵手中。

两个秦兵看到嬴成蟜摸腰牌的动作,神色就已恭敬了三分。

只要腰牌是真,那么无论眼前这个人拦住他们有没有恰当理由,都是无事的。

在秦国,每个人都有照身贴——就是由官府发放的一小块画有个人头像,刻有姓名籍贯等信息的小木板,可以理解为后世的身份证。

这是由商鞅发明的。

凭此物,秦国在当时搜查出不少他国细作,肃清了内乱因素,维护了秦国内部稳定。

而最后抓捕商鞅时,商鞅也是因为这个照身贴,致使无法住店,无法出关,只能逃到他自己的封地商地反抗,最终被秦惠文王抓了回去处死,也是因果了。

而腰牌则是照身贴的升级版,是身份的象征,非达官显贵不可有。

“拜见长安君。”

“拜见长安君。”

检查腰牌真伪,确认了腰牌为真,两名秦兵脸上的恭敬却又消失了。

他们公事公办得把腰牌还给嬴成蟜,然后毫无感情色彩地道了拜见。

嬴成蟜的名声,在咸阳城是真的差到极致。

“这个人犯了什么事?”嬴成蟜摸着下巴,一边打量着壮汉,一边询问。

“踩驰道。”

壮汉左后方的秦兵答道。

三个字言简意赅,以最短的语言精确概括,一个字都不想和嬴成蟜多说的样子。

“啧啧啧。”嬴成蟜点点头,一脸惋惜:“此乃专供车马之道,张兄怎就单人踏了上去?”

“你这厮竟还记得我姓张?”壮汉一脸诧异。

当日两人在楼台仅一面之缘,这相距数日,嬴成蟜竟还能记得他的姓?

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嬴成蟜记性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第二种是嬴成蟜对他的印象很深。

第三种是嬴成蟜在暗中调查他。

无论哪一种,对张姓壮汉而言,都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厮?”嬴成蟜眯着眼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称呼的。”

左手伸进自己的玄色长袍口袋,嬴成蟜从中取出了一金。

“长安君要赎人,也需此人入了廷尉大牢才可。”一个秦兵道。

张姓壮汉扬起高傲的头颅,大眼瞅着蓝天白云,九尺身躯昂藏立在大地之上。

一脸傲然地道:“我不需要你的钱,不需你赎我。”

他正傲气着呢。

突然感觉被绑缚的双手忽然紧致了许多,还有湿湿凉凉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

这低下头回首一看,嬴成蟜正往绑住他的麻绳上倒水,一边倒还一边念念有词。

“如张兄这等九尺侠客,寻常麻绳怎么能困得住?他一发力就挣脱开了。下次记住要像我这样,边绑边浇水。这样不仅可以绑的紧一些,还能多绑几根麻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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