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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间,这“喀喇布达宫”广场上一片寂静,静得隐隐令人窒息。
眼看一场石破天惊,使风云色变,使草木含悲的拼斗就要展开。
燕侠突然一声:“慢着!”闪身跨步,一步到了那位法王跟傅侯伉俪之间。
紫鹃、蓝玲、姑娘段霜都没想到燕侠会在这节骨眼上挺身而出,要阻拦时已是不及,不由大惊。
傅夫人则跨步上前,恰好挡住了傅侯,显然她是怕傅侯趁机出手,道:“燕侠,我要干什么?”
燕侠淡然道:“法王的好意,燕侠心领,这是燕侠的事,燕侠应该挺身为自己而闯,虽死无憾!”
一句话说得傅夫人心如刀割,悲痛万分,一时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紫鹃、蓝玲也知道傅夫人难受,可却也都不忍心责怪燕侠。
纵然傅夫人是为了夫婿、为了爱子,不得已,要是此举毕竟已经伤害到了燕侠,倘使好夫妇胜过了那位法王,燕侠岂不得任由傅侯拿往北京复旨了?
只听那位法王哈哈一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好胆识,为维护两字名字也能不惜死,也够豪壮,可惜却是不用脑筋的匹夫血气之勇而已。”
燕侠双眉一扬:“敢请法王明示!”
那位法王道:“说话很客气,只是不要不服,你打算不惜任人提拿进京……”
燕侠截道:“法王还不知道,‘南海’郭家只有死英豪,没有活囚犯。”
那位法王道:“你是个死英豪,你让那位无垢怎么办?长留我‘喀喇布达宫’,抑或是回到内地去任人摆布?”
燕侠脸色一变,身躯一震,旋即毅然道:“有谁能顾身后事,郭燕侠为维护郭家名声而死,无垢她应该能够体谅!”
法王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好是好,可是你料定我不敌他们夫妻联手,减了我的威风,未免让我生气,闪开吧,你们接住他。”
法兰那里话声方落,燕侠猛觉项后一紧,不但立时全身麻木,不能动弹,而且一个身躯离地飞起,直往来处飞了回去。
紫鹃、蓝玲连忙伸的接住了燕侠,燕侠大急,想说话,却又发现能张,发不出声,不由惊上加急。
只听蓝玲冷然道:“燕侠,不要急,万一法王不敌,那也是你的命,到那时候你再成仁取义也来得及。”
燕侠没奈何,只好闭上了嘴,而且也闭上了眼。
减少了几分为难,傅夫人的心情并未轻松,只因为她认为她夫妇联手,法王绝不是对手,到时燕侠仍是一样的命运。
只听那位法王道:“侯爷跟妇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傅侯冷然道:“我夫妇没有先出手的理。”
那位法王一笑道:“侯爷既然自诩身份,那么本座只好僭越了。”
话落,他出了手,不,那不能说是出手,只能说是人动了,他就地一转,人已化为一阵风,风里裹着一团红影,直向傅侯及傅夫人刮了过去。
紫鹃、段霜为之一怔。
蓝玲也为之一怔!
紫鹃母女只觉这种武功眼熟。
蓝玲则只觉得这武功类似“三绝”!
傅侯及博夫人同为之一惊,一惊之余也同时发难,这时,广场上激风起,砂飞石走,三个人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激风,以及扬起的砂石,逼得人不能也不敢再站在近处,纷纷急忙往后退去。紫鹃、段霜也不例外.母女俩扶着燕侠退出了丈余!
唯独蓝玲没动,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发了呆、出了神!
段霜要叫,却被紫鹃拦住了:“不要叫,你玲姨没动必有深意。”
不知道蓝玲有什么深意,只知道她全身泛着微颤,两眼之中绿芒暴射,凝视那一团尘雾之中,分不出谁是谁的三个人,像很激动,也像很悲痛!
燕侠也因为激风上身,因为紫鹃母女的夫着他后退,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而只一眼,他怔住了,是震惊,也是讶异,震惊的成分多于讶异。
只是一顿饭工夫,忽地一声裂帛异响,刹时风停人静,众人摒息凝神望场中。
尘雾渐消,现出人形,那位法王站在一边,傅侯跟傅夫人并肩对立。
急凝目再看,法王戴有面具,看不见他的脸,傅侯脸色凝重,目射惊骇,傅夫人颜色也是一片惊骇,但竟也带着惊喜。
只听傅侯道:“这不是‘密宗’!”
法王道:“侯爷高明,本就不是。”
“这是什么武功?”
“本座不知道,本座极不愿用它,但是为了胜过贤伉俪,不得不用。”
傅夫人突然道:“到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后藏有位修为足列当世第一的法王阁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