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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侠一身傲骨,但因为人家姑娘帮过他,也愿意再进一步的帮他,也因为人家父女俩都是好意,所以尽管老人话说的不客气,语气不带一点感情,他却没在意,不但没在意,反而对这父女俩有了好感,是以,老人话落,他微一笑道:“恕我要问一句,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不行、不够?”
老人道:“我看得出,而且想也知道,年轻人,我这双老眼间人不少,我看得出你很不凡,但是凭你要闯‘喀喇布达宫’救人,那更不够,而且你今年才多大年纪,武功再好,学的总是有限……”
燕侠笑道:“老人家不愧是位远隐此地的武林健者,说话仍然不脱武林健者的气。”
老人一怔,忙道:“年轻人,我不是什么武林健者……”
燕侠笑道:“老人家不必再瞒,我也看出来了,巨獒体大力猛,老人家适才能禁得住它那一扑,脚下居然纹风不动,要是没几十年的内外双修,是绝对办不到的。”
老人脸色猛然一变:“廿多年了,我瞒过了自己的妻女,也瞒过了‘喀喇布达宫’所有的人,不想今天居然没能瞒过你……”
姑娘诧声叫道:“爹,您会武啊……”
老人老脸上闪过抽搐,道:“不提我会武还好,提起我会武,我就羞愧欲死……”
姑娘叫道:“爹……”
老人抬手拦住了姑娘:“现在不要再说什么了!”
姑娘住了,但是一双目光,却充满了异样光采,紧紧盯在老人脸上。
燕侠道:“老人家,凭这,够么?”
“不够!”老人答得斩钉截铁。
“我难闯进西藏,深人到‘西藏’来。”
“还是不够,你还没有碰到过‘喀喇布达宫’里的真正好手!”
“朝廷指我为叛逆,钦命缉拿,但是到现在他们还没能奈何我,这够不够?”
老人日光一凝,充满了惊异:“朝廷指作为叛逆,钦命缉拿?为什么?”
“我想不必为什么,要是有理由,那该是因为我是汉人,我那个人家不听他的。”
老人道:“朝廷派哪个衙门的什么人缉拿你?”
燕侠道:“老人家到‘西藏’来廿多年了,不知道是否知道神力傅威侯跟大内的秘密卫队‘血滴子’?”
老人神情猛震,脸色大变:“神力傅威侯跟‘血滴子’缉拿你?”
“不错!”
老人道:“朝廷动了你的家没有?”
“没有。”
“为什么缉拿你,而不动你的家?”
“或许是因为远了点儿,再不就是没那个把握。”
“你的家远了点儿,远到什么地方?”
“南海。”
老人忽然站了起来,急道:“年轻人,你姓郭?”
燕侠也站了起来:“是的,老人家。”
老人脸色再变;震声道:“七年前,从‘天津’出海的‘无玷玉龙’郭,是你的……”
“他老人家是家父。”
“那么你是……”
“老人家六个义子,我居长。”
老人身躯一抖,砰然坐了下去:“年轻人……不,郭大少,你行,你够了……”
只听姑娘诧异叫道:“爹……”
老人抬手拦住了姑娘,道:“孩子,你不懂,你不知道,总之,他……这位郭大少是行了,够了。”
姑娘惊喜的轻叫一声,连忙转望燕侠。
只听老人又道:“孩子,郭大少不是等闲人,你能碰上他,把他带到咱们家来,是咱们的造化,快,快见个礼。”
姑娘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这个爹,既然连会武都没让他知道,又怎么会跟她谈及内地的武林事,当然她不知道什么“无玷玉龙”郭,更不会知道这位郭大少是何许人。
她那里还没来得及见礼,燕侠已经拦住了她,道:“老人家,千万训这样,我不敢当,真说起来,我还欠令媛的一份情……”
老人截道:“郭大少,她叫桑娃,我姓桑,叫桑加海,以前在‘张家’马市一带讨生活……”
燕侠道:“听桑姑娘说,老人家在‘喀喇布达宫’里做饭,我还以为老人家以前是那里的名厨呢?”
桑女海道:“我在‘张家’一家酒楼待过一阵子,所以学了些的艺,做的不好,不过应付这些喇嘛们是足够了。”
他话说到这儿,忽然发现燕侠还站着,“哎哟!”一声忙又道:“郭大少,请坐,快请坐!”
燕侠坐了下去。
姑娘桑娃这时候已经定过了神,忙道:“爹,你说这位郭大少行了、够了,那你是不是可以……”
桑如海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想当年在内地的时候,‘无玷玉龙’是我最敬仰的人物,我都想跟随他出海,可惜他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没赶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