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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侠看买感到,可是此时此地,他又怎么能鼓励冷无垢违抗父命?尤其是为他!他道:
“姑娘……”
冷无垢神色忽然一黯:“我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要走,你尽管走好了,不要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回去,我不会,我人跟你,找你,直到我死……”
说着,两串珠泪夺眶而出,她再了说不下去了,转身往下一坐,香肩耸动,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燕侠于也硬不起心肠,他要是硬得起心肠,他就是铁石人儿,算不得“南海”郭家子弟了。
老者还垂手站在那儿不敢动。
燕侠冲他抬了抬手,他这才如逢大赫,一躬身,急急退了出去。
燕侠转望冷无后:“姑娘这是何苦?”
冷无垢霍地转过娇躯,仰起娇靥,如梨花带雨:“谁知道我是何苦?我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要过,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无垢,可是我不计较,我还是愿意,心甘情愿,你还要我怎么样?”
燕侠打心底里一阵激动二道:“姑娘,你我认识不过几天,还不到几天……”
“我知道!”冷无垢道:“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女儿家喜欢一个人,有一眼就够了,这也是缘,或许我前辈子欠你的。”
燕侠头一个动情的,是另一位无垢,可是跟另一位无垢,却没机会说这么多。
那位无垢,似乎较为含蓄,这也许就是两位无垢不同的地方了。
燕侠为之默然。
冷无垢转过身去要哭了。
燕侠忙道:“姑娘不要哭了,我不走了就是。”
冷无垢举袖抹泪,回过身来娇嗔:“你早就这么说,不就不会伤我的心了么?”
她的哭,来得快,走得也快,可却是丝毫不假的真哭。真伤心。
显然,这位姑娘纯而且真,她慧黠,但却毫无心机。
燕侠为之哭笑不得。
冷无垢一转眼,忽微一怔:“咦,人呢?他怎么走了,我没叫他走,他居然敢走。”
燕侠忙道:“我让他走了。”
冷无垢白了他一眼:“又是你……”
她站了起来,道:“不管他了,咱们走吧。”
话声方落,前院方向传来一声惨叫,一听就知道是那老者。
冷无垢一怔。
燕侠神情震动,急道:“姑娘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他闪身扑了出去。
燕侠他身法如电,行空天马般到了前院。但是,前院空荡寂静,毫无所见.也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他凝神用他那敏锐听觉搜寻,前院根本没有人迹。
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哪儿去了?
谁又敢闯到这儿来,伤“天威山庄”的人?
除非是“天威山庄”的人,惩处老者办事不力;没成达任务〕果真如此,他就不便管,只有把这件事告诉冷无垢。
他腾身又起,掠回后院。
进了屋,没见冷无垢。只见两个青衣少年跟两个青衣少女在。
燕快他还说话,一名青衣少女已然道:“禀姑爷、姑娘已经被庄主派来的使者带回去了。”
燕快为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他明白了,一刚才老者的一声惨呼,不过是调虎离山计,哪用得着这样?他并没有不让冷无垢回去。
他知道,来人走不远。他要追,凭他的身法一定追得上。
但是他没有追。
因为他始终认为,冷无垢应当遵从父命,回去一趟。
定过了神,他没有多说什么。也走了。
转身出屋的时候,他心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等到他出了庄院,_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他觉得,跟冷无垢的这一段相处,就好像一场梦,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想着,走着。
没辩方向,也不知走了多远。
突然,他有所警察,定神、凝目,心头为之一震。
原来,身前十余丈处,正站着十几名佩剑黑衣人,赫然。竟是大内秘密卫队“血滴子”。
站在最中间,前面的一个,正是贝勒纪刚,断了一条手臂的贝勒纪刚。
紧接着,他觉察出,身后、身左、身右都有人,而且都.是十几二十个。
显然,他已经被围上了。
只听纪刚道:“郭燕侠,你还能往哪儿跑!”
燕侠淡然道:“郭家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跑!”
纪刚冷笑道:“好一个郭家人从不知道什么叫跑,那么你冲出重围,奔驰而去,那应该叫什么?”
燕侠道:“你明知道那是为什么。”
纪刚道:“我只知道那就叫跑。”
燕侠道:“舌之上争这个,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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