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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垢走得慢,慢有慢的好看。
她走起路来,有一种飘逸的美.一头长发跟雪白的裙迎风飘扬,真像小滴尘寰的凌波仙子一样。
燕侠尽管担心无垢的安危,急着找到她,可是此时也禁不住多看了身边这位无垢两眼。
说慢,不知不觉中,也就到了燕侠发现绿叶随水飘流的那个地方。
到是到了,可是日头已经偏了西,眼看黄昏就要来临了。
找线索,除了跟人打听之外,天一黑绝不如白天得眼,燕侠有点急了,道:“姑娘,咱们恐怕得走快一点儿。”
冷无垢含嗔的看了他一眼:“要怎么快,人家不会武,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快容易,你抱着我走。”
燕侠急,也有点懊恼,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目娇态,竟不忍心发作,就连说句重话都不忍。
其实,何只是他这个懂进怜香惜玉的,就算是换个铁石心肠的粗鲁汉,一旦面对这位无垢,他也照样一点脾气也没有。
燕侠不忍再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总不能当真抱着她走。
只听冷无垢又道:“要快你就别停下来呀,还要往哪儿走,你倒是走哇!”
燕侠这才发现,真的,自己已经停下来了,他连忙又向半日前从天津卫方向跑过来的来路行去。
两人并肩迈步。
冷无垢斜瞟了他一眼,道:“你的心情我能体会,人丢了,尤其是个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的心上人,惦念安危之余,心里难免着急,可是你放心,找线索,对别人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对我来说,白天晚上都是一样。”
燕侠听得一怔:“姑娘夜里视物?”
冷无垢瞟了他一眼:“什么夜里视物,我又不是生一双夜眼,难道找线索非得凭自己的两眼看不可?不能凭自己的一张嘴问’!”
燕侠道:“我也问过,可是毫无所获。”
冷无垢道:“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了,问对了没有!”
燕侠道:“我问的这个人,在‘天津卫’一带应该算得上耳广杂,消息灵通。”
冷无垢道:“恐怕还算不得耳目广杂,消息灵通。”
燕侠道:“怎么见得?”
冷无垢道:“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一旦丢失了,绝对有迹可寻,也绝不会没有人知道,你问的这个人,真要是耳目广杂,消息灵通,你就不应该毫无所获。”
燕侠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他有这个把握,曹彬被派柱在“天津卫”,耳目就一定得广杂,消息也一定得灵通,不然就没办法尽到他的职守。
如今,冷无垢说的也是令人无法辩驳的道理。
的确,不管是人是物,一旦丢失,绝不可能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一旦有迹可寻,一定有人知道。
曹彬的耳目如果广杂,消息够灵通,他就该提供自己相当的线索。
听冷无垢的气,她一定有耳目够广,消息够灵通的人提供线索。
这些人是何许人?
只怕是“天威山庄”的人,或者是“天威山庄”的关系?
日近西山,天色渐暗。
或许是谁也想不到燕侠再会折回来,这一路之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阻拦。
等到“天津卫”在望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万家灯火了。
冷无垢急然道:“听你说的那位无垢失踪的经过,好像并不能确定她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燕侠道:“不错,我只知道她走的是这条路,是在什么时候。”
冷无垢道:“那就更不能靠两眼找线索,但凭一张嘴找线索了。”
燕侠道:“姑娘想必有地方打听?”
冷无垢道:“当然了,不然我凭什么说能帮你的大忙?你也就不会让我跟你走了,是不?”
燕侠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
冷无垢又道:“我是有地方打听,不过咱们不必上那儿去,找个地方歇下来等他们来。”
燕侠暗暗证了一下,“呃!”了的声,心想冷无垢也许是怕他知道“天威山庄”的秘密,所以也就没多问。
可是冷无垢却道:“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大男人家,别这么小心眼,我不是怕你知道什么人,人都是你的人,要跟你一辈子,‘天威山庄’等于也是你的,还有什么好拍你知道的。
我只是认为你是‘天威山庄’的娇客,新姑爷,我是‘天威山庄’的姑奶奶,怎么也该让他们来见咱们。”
燕侠听得心头连震,忙道:“姑娘……”
冷无垢道:“好了,我只是怕你误会,说给你听,你要不爱听,我以后不挂在嘴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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