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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刚冷望无垢,那目光,令人害怕:“除非你能不顾她,自己回“南海”去,除非你能让每一个都躺下,包括我在内!”燕侠为之心头一怔震。
他自己决能闯过去,可是加上无垢,他就没有了把握,然而,他不能不顾无垢,绝不能。至于,他是不是该把这些“血滴子”全伤在剑下,那还在其次。
纪刚怕人的一双目光盯着无垢。
无垢脸上仍然没有一点表情,可是她开了,说了话:“燕侠,你走!”
燕侠一怔,回望:“你怎么说……”
无垢木然又道:“你走!”
燕侠扬了眉:“你不该跟我说这种话。”
无垢没说话。
燕侠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又把郭家人当成了什么人?”
无垢道:“我既在选择了你,对你、对郭家,当然都很清楚。”
燕侠道:“那你就不要说这种话。”
无垢道:“我考虑的是事实。”
燕侠道:“我懂,可是你怎么知道咱们就冲不过去?”
无垢道:“我知道,你冲得过去,可是有了我就未必。”这是实情,燕侠知道,他忧虑,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陡然,他一双长眉扬高了三分:“总得试试,过不去,两个人都死在这儿。”无垢的脸上没表情,可是美目泛起了异采:“值得么?”
燕侠道:“笑话,从‘崂山’‘南天门’向“独山湖”,而‘北京城’,我为的是什么?”
无垢美目中异采大盛清丽如仙的娇上也泛起了激动,道:“那么,咱们试试。”就这么一句,以燕侠跟无垢的情形来说,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也就够了。
燕侠举起了长剑。
无垢把一把软剑竖立得笔直。
同样的,他们两个说的话,纪刚他们也都听见了,后面的一排“血滴子”也举起长剑,前面的一排则移迅速,往中间一合,挡在了纪刚面前。
但是双方都没动。很明显的,无垢是等燕侠的话,一众“血滴子”则等的是纪刚的令谕。
纪刚发了话,是一声淡然轻喝:“闪开!”挡在他面前的“血滴子”,立即退到了两旁。
纪刚这个人,不失为一个枭雄人物,到现在,即便已成为废人一个,他还不愿示弱。
燕侠道:“纪刚,我对你重新评估了。”
纪刚没说话,两眼紧盯着他,目光阴冷,能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燕侠若无睹,道:“是你先下令拿人,还是我们先冲?”
纪刚道:“在我看都一样,可是,在你,应该不愿等我下令拿人。”
燕侠淡然一笑:“说得是,你很周到,谢了!”一顿,沉喝:“咱们走!”一声“走”,长剑挥起,娇若游龙,疾如闪电,直扑往前!他不找纪刚,找的是右边那排“血滴子”。无垢并没有找左边那排“血滴子’’挥剑疾迎。同时,左边那排跟后面一排都挥了过来。燕侠跟无垢,同时三面受敌。
跟着四十把长剑,齐卷燕侠跟无垢。寒光一敛,一阵金铁交鸣声,两把长剑腾空飞起,三名“血滴子”倒下了地。无垢受不了身左、身后来的强大压力,脚下踉跄,往燕侠身边—退。寒光再度暴涨,燕侠回剑再卷身左、身后。剑如奔如电,势不可当,又是三名“血滴子”倒了下去,压力为之减,但那只是刹那间事,—刹那之后,来自三面的强大压力又自涌到。燕侠觉得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压力,他也知道,只这样下去,不用多,十招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他一咬牙,一横心,左手—拉无垢,双双冲天腾起,打算从半空横掠,冲出重围。
而近四十名“血滴子”也冲天跟起,近四十把长剑齐装二人的下盘。燕侠不得已,只有孤注一掷,再咬牙、再横心,松了无垢,打算调转头来凌空下击,力拼一剑!
他知道,这样可以减少不少压力,但他自已也非受伤不可。但是,不这样,无垢绝难支持十招。就在这时候,一声来自九天,凤哕似的冷喝划空而至:“哪里走!”
燕侠为之心头一跳!
纪刚为之脸色一变!
一条一缕轻烟似的人影随声掠到,往半空中一迎,寒光一闪,金铁交鸣,燕侠、无垢,从“血滴子”都落了下来。
“血滴子”成一圈,燕侠、无垢被围在中间。包围圈中还多了有一个人,傅侯夫人胡凤楼。
—众“血滴子”一怔,立即垂下长剑。
燕侠与无垢恭谨躬身,燕侠道:“风姑姑!”
傅夫人没有说话。
纪刚一声沉喝:“闪开!”面前的包围,立即缺了—个。
纪刚从锦椅上站起,肃容道:“纪刚拜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