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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刚神色不变,平静如常,道:“菱姑娘不要忘了,如今的‘独山湖’一带,除了纪刚带来的官家好手之外,还有不少叛逆在。””
红菱脸色又一变:“贝勒爷的意思是说,我小女儿可能落进了他们手里?”
纪刚道:“纪刚没这么说,纪刚只是提醒菱姑娘,‘独山湖’一带,不是只有纪刚带来的官家人。”
他不愧精明,明明是有怕暗示,却不肯承认,以免红菱给他扣一顶不闻不问的帽子。
红菱何许人,又焉不明白的道理?淡然道:“贝勒爷放心,我不会怪谁,也不敢怪谁,我们母子一再声言,不愿沾官,官家当然也就没有照顾我们母女的道理,同样的,也就因为我们母女一再声明不愿沾官,那些叛逆,应该也不会为难我的小女儿。”
纪刚微一笑,道:“没想到菱姑娘这么相信叛逆,那纪刚就想不出来令媛会到哪里去了?”
眼看红菱这一趟见纪刚是白见了,可是红菱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绝不想让这一趟成为白见,她明白,她太明白了,只要找纪刚要她的小女儿楚翠,就绝不会错。
她这里双眉扬起,刚要摊牌,只见一句佩剑黑衣人闪身扑人,单膝点地、一个扦打了下去:“启禀贝勒爷,傅候夫人驾到。”
红菱一怔!
纪刚神情一震,急道:“傅夫人现在……”
只听胡凤楼那甜美轻柔,又隐隐带着慑人之威的话声传了进来:“在这儿,我已经进来了。”
纪剧脸色一变,忙带着云中鹄那佩剑黑衣人飞步迎了出去。
红菱带着楚霞也跟了出去。
烷子里,正站着雍容高贵、艳光照人的傅夫人胡凤楼,纪刚带云中鹄跟佩剑黑衣人抢过去施礼:“纪刚等不知道夫人驾临,恭迎来迟……”
胡凤楼抬手答礼:“纪贝勒不要客气……”
一眼看见了红菱母女,一怔,脱道:“妹妹,怎么你们母女也在这儿?”
楚霞迎过去见礼,胡凤楼含笑挽起了姑娘。
红菱跟着来到,浅浅一礼,道:“姐姐,我是来找楚翠的。”
胡凤楼又微一怔,道:“怎么这么巧,我也是来找小翎的!”
红菱不愿说自己的女儿就是来找那位翎贝子的,纪刚一旁却道:“夫人,楚二姑娘就是来找翎贝子的。”
胡凤楼轻轻的“呃!”了一声,红菱却觉得脸上一热,一股怒气从心底直冒起,她气自己的女儿好荣华、贪富贵,不争气,使得她颜面无光。
只听胡凤楼道:“那就难怪了,翠儿呢?”
红菱道:“纪贝勒说,楚翠来见过他,可是为了要等翎贝子,又上外头去了,到现在一直没回来,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正要找纪贝勒要人呢广胡凤楼转望纪刚:“小翎到了没有?”
纪刚道:“翎贝子已经到了。”
胡凤楼道:“人呢?”
纪刚道:“就在附的。”
胡凤楼回过脸来道:“妹妹别着急,许他们现已经碰在一块儿了。我这就让纪贝勒派人找他们去。”
胡凤楼还没转回脸来,纪剧已上前一步道:“夫人,翎贝子没跟楚二姑娘在一块儿,陪着翎贝子的,是个‘崂山派’的女弟子。”
这话听得胡凤楼跟红菱都一怔。
胡凤楼转过脸来道:“‘崂山派’不都是三清弟子出家人么?”
纪刚道:“不敢瞒夫人,是的!”
胡凤楼脸色一变:“怎么纪贝勒你也容纳他这样胡闹?”
纪刚苦着脸道:“夫人知道,纪刚是无可奈何。”
胡凤楼双眉一扬,目现威棱:“派个人去,叫他马上来见我,还有,把楚二姑娘也找回来!”
纪刚就是这么势利,如今他竟没敢说一个“不”字,不但没敢说一个“不”字,还忙不迭地满答应,立即转脸下令。把云中鹄派了出去。
他这一招厉害,不站痕迹地告了傅小翎的状,不是为别,纯是为他自己。
派出了云中鹄,回过脸来,唯恐不周地请胡凤楼跟红菱上层里去,当然,红菱是附带的。
胡凤楼却不领他这个,一声:“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等了。”拉着楚霞跟红菱说起了话,反倒把纪刚冷在了一旁。
纪刚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很不好受,不过他能忍,也能受,他本就是个深沉的人,“大度能容”的人。
云中鹄不愧能当差,会办事,胡凤楼跟红菱这儿说还没几句话,他就把傅小翎跟无垢找来了。
傅小翎贵为贝子,也甘岁的人了,可是这会儿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声:“娘!”飞身扑了过来。
胡凤楼这里听得呼唤,刚要沉脸叱责,一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无垢,立时为无垢的绝代风华怔住,到了嘴边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