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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一怔,急道:“这——她是怎么知道的?”
话声未落,一名包衣闯了进来,进来就跪倒在地:“禀王爷,格格昏过去了!”
康亲王大惊,急道:“人呢?”
那名包衣道:“回王爷,格格现在房里。”
康亲王惊怒交集跺了脚:“这是哪个该死的东西……我非严办他不可。”
说完话,急冲冲的就要往外走,又一个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是刚才带领站门的那名小武官,他进门跪倒,急道:“禀王爷,通记钱庄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十万火急,请王爷马上过目。”
双手呈上一封封了的信。
还有什么比爱女病重昏倒更要紧的?
康亲王他一声:“通记钱庄?”居然停了下来,劈手抢过那封信,急忙拆开,这一看,看得他神情猛震,脸色大变,惊怒叫道:“胡说,他们怎么会——”
白胖总管忙凑了过来,道:“王爷,是——”
康亲王道:“他们——”
突然顿住,挥手急喝:“出去,你们都出去!”
该出去的都忙退出去了,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康亲王跟那位白胖总管,康亲王抖手把那封信递了出去:“你自己看!”白胖总管忙接过了那封信,一看之下,胖脸上立即布上了惊愕神色,猛抬头,叫出了声道:“王爷,这怎么会——”康亲王怒声道:“你问我,我问谁,每回跑通记的都是你,每回去存钱的也都是你,我又没跟他们接过头,碰过面儿,我哪里知道他们的情形?”
白胖总管急道:“不可能,决不可能,好好儿的,事先没一点儿风声,没一点儿端倪,怎么会……这些该杀的,一定是他们搞鬼,想——”
话锋忽顿,两眼猛睁,急道:“王爷,通记钱庄已经归附了海威堂,那个郭怀,不就是海威堂的头儿了?”康亲王道:“是啊!”
“别是那个郭怀搞的鬼,他今儿个突如其来的要见您,保不定跟这档子事儿有关。”
康亲王一怔,道:“对,通记那么大的字号,分支遍天下,又是刚归附海威堂,怎么会垮?分明——”白胖总管道:“王爷,别是因为他没见着您——”
“胡说!”康亲王道:“没见着我哪来这么大恨?我看他一定是另有图谋。”
“对了!”’白胖总管拍了一下巴掌,道:“是因为您不让他跟格格见面,他心里记恨,所以才——”康亲王点头道:“嗯!这倒有可能——”
白胖总管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郭怀,他就不会来真的。”
康亲王道:“你懂什么?他来的这一手,可真可假,要是顺他的心,称他的意,他当然不会来真的,要不然的话,也就很可能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白胖总管道:“不要紧,王爷,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件事儿只要请格格出面跟他说一声——”康亲王怒喝道:“闭上你的嘴,你把你们格格当什么人了?她是堂堂的和硕格格,皇族亲贵,金技玉叶。姓郭的他是什么东西?不过个江湖莠民,草莽匪寇,再说我也是大清朝的堂堂和硕亲王,能就这么冲他低头?”白胖总管道:“王爷,奴才斗胆,您别忘了,您存进通记的这十几万两银子,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钱啊!”康亲王阴笑道:“姓郭的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否则要他的命他也没这么大胆,可是说什么我这堂堂的和硕亲王也不能冲他低头。”
白胖总管道:“可是,王爷,姓郭的他如今是海威堂的头儿,辖一个通记不说,还辖的有天津船帮,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康亲王冷怒笑道:“也就是因为他有这么点儿气候,所以他才这么大胆,就算他是当今江湖上的头一个,他也得服王法,就算他再了不得,我也自有降服他的人。”
白胖总管道:“您是说——”
康亲王道:“玉贝勒。”
敢请他的王牌是这个主儿,也难怪,谁让玉贝勒刚因解决天津方面的事建大功,获得了颁赐的黄马褂?白胖总管呆了一呆,点头道:“对,奴才怎么把这位贝勒爷忘了,只是,王爷,您怎么跟贝勒爷他说啊?”说得是啊!能说是通记想吞他那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十几万两银子?
康亲王阴笑道:“我自有主意,我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这步棋,你现在就给我跑一趟通记,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白胖总管一怔,也一惊:“怎么?王爷,现在就——”
“不现在去,还等什么时候?”
“您是让奴才一个人儿——”
“不你一个人去,难道还让我派大队护卫、亲兵护着你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去?”白胖总管二话没敢多说,恭应声中,连忙退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