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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怀要说话,但是欧阳霜没让他开:“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群义镖局做这些?”现在,欧阳霜的目光如利刃,但是这种利刃般的目光不能让郭怀心悸,他直视欧阳霜:“因为我是群义的人。”“没进群义之前,你可知道群义镖局?”
“听说了,也就因为听说了,我才知道群义镖局正短人手。”
“群义镖局是短人手,但是并不需要人手,在没生意可接的情形下,有我们姐妹俩已经很够了,群义镖局再也多不起任何一个人的开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让你留下来—
—”
话锋微顿之后,欧阳霜接着道:“我曾经怀疑你别有所图,别有所谋,但是看看你的人,我又实在不能相信这种想法....”
郭怀道:“大姑娘,我只有一样所图,一样所谋,那就是重震群义声威,跟京里的同行一较当世之短长。”“这就是我要知道为什么的道理所在。”
“我刚已经说过了,因为我进了群义镖局,是群义镖局的人,大姑娘、二姑娘在我需要栖身糊的时候收留了我,我应该有所报。”
欧阳霜深深一眼,摇摇头说道:“白天看你,现在再看你,我怎么也不相信,你是个需要栖身糊的人。”郭怀道:“事实上,我到京星来,就是为开创自己的基业,总得有个开端,我不敢希望一步登天,那太不实际。”欧阳霜微点头:“明知道你不肯说,也不会实说,我也说过不问你的来历,其实我只要知道你对群义不是另有图谋就够了,何必还问那么多,我只是怕欠人的情,我欧阳家已经负不起任何一笔债了。”
郭怀道:“大姑娘,欧阳家不会再欠任何人的债,群义给了我吃的、住的,这也正是我所求的。”“那么……”欧阳霜道:“你已经有了开端,路也已经展现在你眼前,康亲王府的三格格找来求你,你为什么不去?”“大姑娘,我不愿意沾官,我所要开创的基业,也无关一个官字,我也不是个虎头蛇尾,有始无终的人,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群义,那也在重振群义的声威之后。”
欧阳霜摇了头,带着悲凄摇了头:“无论如何,现在,你的好意我感激,但是群义背着这么一大笔债——’“大姑娘,从今夜起,群义已经没有债务了。”
欧阳霜仍然摇头:“我听说了海威堂酒宴上的情形,也听说了那位三格格说你以一敌三,从容退敌,但是京畿一带没人愿意主持公道,天津船帮的人,也不只那三个……”
郭怀道:“大姑娘的意思我懂,我也知道此刻很难让大姑娘相信,我不能,也不敢相强,我只能说有把握勾销这笔原本不成其为债的债务,请大姑娘等三天之后再看。”
欧阳霜低了一下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因为你对天津船帮所知不多,他们的势力太大——”一顿,又接过:“我不多说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欧阳一家三感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你这么一个人愿意对群义镖局义伸援手,群义镖局也应该受到鼓舞,下定决心,从现在起,不论成败存亡,欧阳一家三跟你共同承担重任就是了。”
二姑娘欧阳雪娇靥上猛现惊喜之色,激动的望乃姐。
郭怀道:“多谢大姑娘,相信不会让大姑娘失望。”
欧阳霸道:“别这么说,该言谢的是我,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去吧!”
郭怀站了起来,并没有告辞,却道:“大姑娘,老镖头的病——”
欧阳霜道:“还是那样儿,请了不少大夫,花了不少钱,可是——”
郭怀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老镖头?”
欧阳霜没说话。
郭怀道:“大姑娘,我路通歧黄,学医本为济世救人,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老镖头卧病在床,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欧阳雪忍不住道:“姐——”
欧阳霜淡淡的道:“谢谢你的好意,有位父挚辈,要给送药来,今天晚上他应该是可以赶到。”欧阳雪道:“姐,谁呀?”
欧阳霜道:“田叔叔!”
欧阳雪美目一睁叫道:“田叔叔?”
郭怀两眼之中忽视寒芒,一闪又自敛去。
就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个低沉,但是很清晰的话声:“曾几何时,雪丫头的听觉也这么敏锐了,我们这一辈的怎能不服老?”
郭怀只觉这话声很熟,可就一点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欧阳霜忙站了起来。
欧阳雪喜呼道:“田叔叔!”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也足证,欧阳霜不是找借,不让郭怀看乃父的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