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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呼呼大睡间,屋门“叮哐”一声被踹开,史灵雁风风火火冲进屋。
睡梦中,朱秀只觉得房子似乎震了震,嘟囔一声翻个身准备继续沉睡。
“朱秀!快起床陪我去捉螃蟹!”史灵雁人未到,咋咋呼呼的脆声已经传入耳朵。
朱秀拉了拉被褥捂住耳朵,痛苦呻吟:“不去~”
史灵雁一个饿虎扑食跳上床,横跨在他身上,熟练地拧住耳朵,嗔怒:“去不去?”
朱秀“嘶”地吸口气,瞌睡清醒大半,愤怒反抗:“不去!”
史灵雁俏脸薄怒,张牙舞爪大呼小叫起来,抢夺朱秀身上盖着的被褥。
“疯丫头!快撒手!我里面可没穿衣服!”朱秀拼死抵抗。
史灵雁跨坐在他腰上,嘻嘻哈哈地用力撕扯。
朱秀满脸涨红,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
小娘紧致的圆臀使劲摩擦,朱秀憋得脸色通红,丝丝羞耻又刺激的感觉萦绕心头。
“刺啦”一声,打闹间,史灵雁不小心扯破朱秀的裤衩
朱秀惊慌扯过被褥掩盖身子,不着寸缕地仰面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撕烂的裤衩掉落在地....
一股悲愤、无助、羞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一刻钟后,朱秀磨磨蹭蹭走出屋,端着盆子准备去打水洗漱。
史灵雁在院里摆弄捞鱼的网兜,脸颊红晕还未消散,凶巴巴地瞪着他,娇叱道:“朱秀!你不要脸!”
朱秀又好气又好笑,拿马鬃牙刷沾了些牙粉伸进嘴里捣鼓,含糊道:“你闯进我睡觉的屋子,爬上我的床,还骑在我身上扯破我的衣物,究竟是谁不要脸?”
史灵雁大羞,举起网兜杆子,就要去套朱秀的头,俩人在院里追逐打闹,弄得满院子鸡鸭扇动翅膀仓惶逃窜。
闹腾间,符金盏赶着羊群从北坡下来,朱秀脸也顾不上擦,屁颠颠迎上,帮忙打开羊舍栅栏,放羊群入舍。
“老远就瞧见你二人在打闹,真是一日也不消停。”
符金盏乌黑的秀发扎成长长的发辫,穿粗麻胡袍,利落清爽,方便骑马做事。
整日忙碌于农牧生活,她的肤色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既野性又带着浓浓的成熟韵味。
朱秀看在眼里,心中发出诚挚赞美。
这种熟妇风情,绝不是史灵雁这种青涩小娘所能拥有的。
不过从身材看,史灵雁倒也颇具规模,只是她从不在意自身美好动人之处。
咋咋呼呼的暴力小娘子,脑子里根本没有女人之美的概念。
“大姐!朱秀他欺负我!”
史灵雁扔下网兜,瘪嘴跺脚跑到符金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委委屈屈地告状。
朱秀悲愤地捂住心口,小娘皮竟然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
“他如何欺负你了?”符金盏似笑非笑,见史灵雁满脸红霞,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朱秀急得直跺脚,老脸也火辣辣的发烫。
要是史灵雁口无遮拦,今晨之事被符娘子知道,那他今后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万一传到老史耳朵里,这黑厮只怕真要扛着凤嘴霸王刀,杀奔农垦区而来。
史灵雁嘟嘟嘴,也有些难以启齿,嗔怒道:“他....他拿东西吓唬我!”
符金盏笑吟吟的,杏眼里流露好奇,刚想问什么,院外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
是严平到了。
朱秀松口气,捡起网兜塞给史灵雁,拉着她的手拽离符金盏。
“你来的正好,马上陪雁儿去捉螃蟹。”
严平赶了半日路才赶到,刚下马就被朱秀使唤去捉螃蟹,有些发懵:“少使君,属下还未禀报县城事务....”
“待会再说!你们先去捉螃蟹,我马上就过来。”
朱秀不由分说,半推半拽送史灵雁出院子。
史灵雁一听朱秀答应陪她去捉螃蟹,方才的事立马抛到脑后,嬉笑道:“你可要快些来哦!若不然,哼哼~”
小娘子冲他挥挥拳头。
打发走二人,朱秀松口气,回到水缸边舀水,把脸洗完。
符金盏从简陋的灶房走出,捧着两个热腾腾的蒸饼递给他:“我清早刚做的,趁热吃。”
“多谢符娘子。”朱秀道谢,接过面饼大咬一口,竖起大拇指,囫囵道:“好吃!”
符金盏挽了挽耳边发丝,笑道:“比不过泰和楼的大郎饼。”
朱秀舔舔嘴角的芝麻粒,含糊道:“大娘子长得美,亲手做的饼自带三分香气。”
符金盏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就你嘴甜。”
朱秀憨厚地笑着,大口嚼饼。
“你不愿与我符氏联姻,是因为雁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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